悠然搬来凳子坐下,墨轩逍遥也道:
“你真是小孩子脾气,怎么还因那种小事与人置气,我要不来主持公道,你还要欺负人到何时。”
凌霜有一瞬间的哽住,垂下头捧着碗大口大口吃了起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墨轩逍遥也坐下,道:
“凌霜,凌霜?”
凌霜艰难的吞下最后一口粥,强压着想吐的感觉,也是嗯了一声。
墨轩逍遥这才道:
“别生气了,等你养好了,在去拔那把刀,想试多少次的都没问题,爹答应你好不好?”
凌霜的头压的更低了些:
“嗯。”
悠然也道:
“诶呀,那把破刀其实没什么好玩的,我进去十多次都没摸到呢。你先听尘栀前辈的,好好休息,好好调养。”
凌霜点头,悠然也笑:
“那,要是下次他再来告状,我就和我爹每日三餐都跑过来陪你一起吃,我就粘着你每天叽叽喳喳吵的你睡不着觉。”
凌霜面色僵硬了一瞬,悠然和墨轩逍遥每日都要忙着家族打理,还有功法要练,时间根本不够用。
他们都在火急火燎的追着他人的步伐,想办法变得更强,根本没有悠闲的时间,也是道:
“下次不会了。”
墨轩逍遥摸了摸凌霜的头,叫了赤夏尘栀一同出去,说了几句话递给人一只赤夏家的信匣,并未拆封。
悠然也是神神秘秘的掏出怀里的小玩意递给凌霜:
“怎么样,很可爱吧,最近我们一直在研究法器,我顺手做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可以给你解解闷。”
凌霜看着那火红的小鸟,羽毛闪烁着龙鳞的光泽,悠然注入灵力,这小鸟就晃晃悠悠的扑动着翅膀,动起来有些木讷,但整起来看还不错。
凌霜笑了一下,悠然看起来进步了很多,她以往不会制作法器,如今就算是这种程度的小玩意,也已经能证明她的努力成果还是很不错。
悠然也道:
“今晚要我陪你吗?只要你想,你可以随时让尘栀叫我过来,我们住的很近的。”
凌霜笑着戳了一下那只上下翻飞的小鸟:
“不了,有它陪着我呢。”
悠然很快与墨轩逍遥一同离开,临走时还再三叮嘱凌霜不要闹脾气,好好调养,凌霜也是一一应下。
待人都走后,赤夏尘栀才一推门而入,就听凌霜道:
“滚出去睡。”
赤夏尘栀一言不发,点了丹药盖好香炉,收拾了碗筷便推开门出去了。
凌霜转为吹熄了烛火,拨弄着龙鳞小鸟,听着吱嘎吱嘎的晃荡声,捂着胃,强忍着恶心,一点点的调息着,很快便也睡着了。
一连几日,赤夏尘栀都被赶到外面休息,凌霜倒是配合的多吃了一些东西,也不会一大早就跑出去看他人拔刀。
第四日夜里,凌霜蹑手蹑脚的翻出窗外,盯着门前歇息的赤夏尘栀看了良久,也是伸手在人面前晃晃。
凌霜蹙着眉,在其身旁走了走,发现人这都没有醒来,思来想去半晌,又翻回了窗内好好躺着去了。
凌霜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在想赤夏尘栀现在为什么感官变得这么迟钝,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在至清晨,凌霜见赤夏尘栀还是睡的死死的,也是气鼓鼓的拉开门,看着赤夏尘栀栽倒下来一脸迷茫,也是道:
“我要去看有没有人拔刀,你别堵着门!”
赤夏尘栀速速起身,跟了出去。
凌霜并没有看太久,他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也等了很多天,一直以来,有无数人触碰过那把刀,但却没有人能撼动半分。
凌霜磨着牙,想着泽沐然曾经的话,什么不可直视也不可触碰……这把刀要是真的,那这群人早就死了,眼前这一把怕不是就是一个唬人的幌子。
凌霜越想越气,也不知道真正的刀是不是藏在那把刀的下面,总感觉隐隐约约看得见点什么,但也肯定不是那明面上的就是,也道:
“骗子。”
凌霜到处闲逛,赤夏尘栀只是跟着,二人一直走到已经达成释放的繁华之海,这里现在空荡荡的,长满了矮草,但外围的建筑植被还在,也没什么人,很是冷清。
凌霜选了一处树根,坐下,望着残破的天幕,又看向站在他身后守着他的赤夏尘栀,斟酌半晌,才道:
“你为什么现在睡的这么死。”
赤夏尘栀盯着凌霜看了看,也是上前很自然的就要坐下,凌霜顿时就要站起来,赤夏尘栀却按住人的肩膀,把人按了回去。
凌霜有些不悦,但却没有在动,赤夏尘栀这才道:
“我的状态不是很好,所以感官不是很灵敏。”
凌霜哦了一声,伸手揪着地上的草叶,半晌,才递过手腕,但却不去看人:
“今日就当轮到我。”
赤夏尘栀也是伸手捧着人的手臂,微微张口,用利齿的尖端划开一道口之前,小心的舔舐。
凌霜觉得痒痒,有些不耐烦:
“你就不能直接咬下去吗?这么浅的口子能出多少血?”
赤夏尘栀松了手,看着凌霜小臂之上的伤口愈合,也道:
“不一样,咬下去,会压到毒囊。”
凌霜蹙眉:
“什么?”
赤夏尘栀拉好凌霜的衣袖:
“有些毒性,会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一直流血。这里无法燃起香丸,如果是在室内燃香,我咬下去虽要花费一些时间,但也会好的。”
凌霜狐疑的盯着人看了看,也是好奇的站起身,伸手捏住赤夏尘栀的脸:
“你把嘴长开,我要看看你哪来的毒囊。”
赤夏尘栀面色微僵,与之僵持了半晌,到底还是张开嘴。
凌霜好奇的俯下身仔细查看,他发现赤夏尘栀的牙齿有所变化,但变化并不大,只是比以往更加锋利,适合撕咬肉。
在其上颚的虎牙位置后面,牙齿内侧有两道微微凸起的凸痕,仔细看和牙齿是一样的颜色,中间是透明的,构造有些叫人看不懂,但显然这个部分是中空的。
而上颚那两颗牙齿的后方,有两个小小的凸起,凌霜伸手按了一下,立刻挤出一条细小透明的水线,刚好从牙齿后方的凸起线下的小孔里溅出。
赤夏尘栀蹙了蹙眉,觉得不是很舒服,也是拨开人的手侧过头去,舔了舔那已经彻底扁下去,完全清空了的小小毒囊。
赤夏尘栀觉得有些麻酥酥的,不是很舒服,牙齿也好像痒痒的,想咬些东西磨磨牙。
凌霜重新坐下,也是拨弄着地上的草叶:
“那把刀是假的。”
赤夏尘栀闻言也是蹙眉:
“假的?”
凌霜回过头,明显有些不怀好意:
“再让我看看,我就告诉你。”
赤夏尘栀叹气,他不明白凌霜为什么非要揪着这点变化,但他想知道凌霜为什么说那把刀是假的,也是张口。
凌霜显然是有些兴奋,俯身翻来覆去的左看看又看看,还敲了敲:
“你怎么只有两个毒囊,还这么小,都囤不了几滴,要是这样都空了,你要囤多久?”
赤夏尘栀觉得不舒服,另一个毒囊也清空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干过,自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