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凌霜第三次与那怪物交手而落败准备逃窜的时候,那怪物突然之间仿佛受到了什么呼唤。
凌霜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鲜血直流的怪物居然无视了他,朝着遍地红果草田的尽头奔去。
凌霜收起从怪物体内抽出的碎片,匆匆收拾了狼藉的武器残片,小心的用灵力提取散落的血液,最终倒入溶洞裂缝之间的那一块不算大的空间。
这次,他还剩下很多灵力,但是身体已经不能动了。
凌霜有信心,他一定会找到办法,在下一次门开启前干掉这个怪物。
凌霜操纵着武器的残片在眼前的空中观摩,但意识却愈发的模糊。
身体的强烈疼痛与异样让他无法在集中于别的事情,从而在朦胧之间改为自行修复。
当凌霜再度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
凌霜靠在溶壁上,伸手捡起武器的残片,比对着。
他在想,这种战斗之下也就只有自己才可能活下来,那怪物真的强到他每次都要用牺牲的方式来战斗。
秘技,绝技,他几乎吧能想到的所有的都做好了准备。
阵法很难困住那种怪物,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那怪物的触突每次亮起来之后,都能在短时间内破除阵法。
古代阵法的效用虽然好一些,但是只要触突亮起摆动,攻击类型的阵法就不会被触发,仿佛直接失去了目标。
而且,他用了特殊的观视之法,勉强能够看清触突的攻击,但这种代价会让他在战斗中有一瞬或者更久的失明。
将道纹刻在眼周,在代价中损害双眸前后爆开,以境暂且捕捉攻击,在以灵力二度恢复双眼视力。
而他在战斗中发现了属于自己炼化痕迹的武器,飞叶暗器。
没错,就是这个东西,这个东西不是他去捡回遗失物发现的,而是他在近距离与那怪物战斗时发现这怪物的胸腹之下,居然有此物爆裂后的残留。
飞叶暗器,是在赤夏家打造的,但是他的长刃刀和巨镰也是在赤夏家修复保养的,那么这两个东西区别在哪?
为什么飞叶暗器能够穿透的怪物,他的巨镰却不行?
仔细回忆战斗,他身上所有的飞叶暗器全都极其轻松的打透了那怪物,但是那怪物并没有因此而死,只是不断的从伤口处流血。
如果说是兵器的大小,他用短匕刺入其鳞甲缝隙之间也仅仅是流血后便愈合了。
灵力的斩击打不透怪物,即便是固化灵力也只是击出浅淡的伤痕后愈合。
如果是不带灵力的攻击也不合理,他丢出飞叶暗器的时候又不是没用灵力。
而且飞叶暗器本身就是刻有道纹的,这说明阵法也是有效伤害。
而且一定要说炸开碎片的大小,他也用长刃刀的碎片试过,根本没效果。
凌霜翻看着碎片,研究着纹理,回想着刚刚战斗的每一个瞬间的细节,只感觉浑身的疼痛又上了一个档次。
凌霜难受的撩开自己的衣料,看着腹部的伤口,碾碎了一些红果按到伤口里面。
这处伤口不同,是上一次被那怪物用亮起的触突抽到的,即便他把肉挖出来也好不了,但可以用草药缓解,虽然愈合的缓慢,但在有这种草药的情况下,还是能好的。
凌霜不明白为什么这种伤害用挖肉的方法行不通,但他知道这种攻击如果抽在别的地方,他就死定了。
凌霜研究了许久残片,刨除了所有在打斗中尝试过的情况,最终做出了总结。
是材质的问题,飞叶暗器的材质有极大可能出自异境开放场地内。
因为掐着时间来算,飞叶暗器的铸造期刚好是赤夏家带回异境异兽尸身后所铸造的。
如果没记错,那个是类似于憚婺一样的水栖生物,但是被砍得面目全非,仅剩的皮肉附满了鳞甲,又有些像两栖。
憚婺是一种会发光的鱼,头顶或者尾部,下腹鱼鳍两侧会有一个或两个灯笼。这种鱼在深水里面很常见,听说淡水中也有,只不过大小不同。线条非常优美修长,速度极快。
在海域之间有一种与之相关的传说,这种鱼只在风暴,海啸又或是异常气候的时候出现。会用其光芒吸引船只进入巨浪,将船打翻吃人,是海妖的坐骑,因此使人忌惮,其发出的光又像是星星一样亮,所以被人称为憚婺。
那怪物鳞甲色泽记不清了,他没有见过具体的情况,但硬要说飞叶暗器的纹理,也确实看不出来有没有使用那种怪物的材料。
凌霜思索着,他觉得奇怪,这种怪物显然是能被击杀的,但是为什么他操纵这些飞叶暗器的碎片在那怪物身上开了那么多洞,流了那么多血,也没杀死对方?
凌霜直掐眉心,难道是没有击中要害?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构造?但是赤夏家也没搞明白是什么构造,他们上次带回来的东西也完全与他所看见的不同。
凌霜缓缓躺下,身体的疼痛好似被牵引的更痛,但他在想悠然。
悠然他们肯定很着急吧,但赤夏尘栀的情况不可能在进第二次异境。
这些药田的根源他也没找到,有那怪物在他也没办法掘地三尺。
凌霜闭目,他决定好了,只要能干掉那怪物,他就有机会再这里炼丹,效果应该也足够尘栀在撑一段时间,办法总会有的。
如果计算他们家这次带出去的东西,应该也够墨轩家用一段时间,无论是拿来交易,还是研究,收获满满,也不亏。
短暂的休息后,凌霜起身摸出溶洞,小心翼翼的探查一番后,发觉那怪物的确没有回来。
凌霜迅速的吞掉一大堆红果,又摘了不少,立刻回到了溶洞缝隙里,开始着重炼化,压缩灵力提升修为,冲击桎梏。
次日,凌霜缓缓睁开双眸,身体的疼痛已经彻底缓解,除了腰腹那一道创口以外,身上已经没有别的伤了。
凌霜重新在其中填入了一些红果,发现这次伤口愈合了很多,虽然还是往外流血,但至少伸手进去摸不到内脏了。
还记得当时那一击,打的他肠子流了一地,当时他就已经用灵力凝丝切掉了这些肉,但是愈合后却还是破烂的模样。
好在他反应的快,又距离溶洞缝隙很近,打出大量冰爆暂时拖延,一路逃了回去,差一点,又是差一点就死了。
和那怪物交手过后,浑身都在剧痛,几次疼得他根本站不起来,险些窒息昏厥过去,但都强撑了下来。
凌霜微微咬唇,只感觉窝火,这东西为什么强的叫人费解?为什么攻击手段总是没什么效果,就连他上次费尽心思浑身解数成功斩掉那东西半边身子,结果居然在几分钟里就愈合如初?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他……嗯?凌霜突然抬头,一个极度叫人不安的念头瞬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