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可以不要吃自己的醋吗[穿书] > 第22章 误梦

可以不要吃自己的醋吗[穿书] 第22章 误梦

作者:仰玩玄度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3 18:47:53 来源:文学城

李霁是被药“毒”傻了。

姚竹影轻步入内,见李霁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瞧着都不神气了,便走到床旁询问:“殿下,哪里不好?”

李霁饥肠辘辘,有气无力,“我要饿死……”

一阵浓郁的香气漫入鼻尖,李霁死不了了,翻身下床靸着木屐哒哒哒跑到屏风前往外探头。

“是锅子!”浮菱跟在后头进来,心中也高兴,真是巧了,他家殿下就喜欢下雨天吃锅子。

两个侍从将一只烧热的铜锅放在桌上,又有两个侍从端着托盘进来,上头满登登切好码好的荤素,鱼块、牛肉、鸭脯、鹅肉、火腿、紫菜、白瓜、黄瓜、芋头,没有他不喜欢吃的。

李霁一阵风似的刮到桌旁,优雅落座。

一个五十模样,短衫长裤的人进来布置碗筷,和气地说:“听说殿下喜欢吃锅子,小人便做了这一锅,也不知合不合殿下的口味,若是不合,小人马上叫殿下喜欢的食楼外送一锅来。”

“多谢,闻着就香!”李霁迫不及待地下肉下菜,期间抬眼打量这老人,“你是?”

“小人是梅府的厨子,贱名谷草。”那人猜到李霁要问什么,主动解释说,“金错传话说掌印今日要在梅苑歇,小人便过来侍奉了。”

主人外不归宿时通知府中是常情,方便府中安排一应事宜,但厨子特意跑过来,李霁笑问:“你觉得别庄的厨子不好,怕饿着老师?”

谷草听见李霁的称呼,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掌印不喜欢大雨天,胃口都跟着下没了,旁人不敢多嘴,也就小人仗着把老骨头,先把饭做好,再劝他用两口。”

李霁若有所思,“老师用饭了吗?”

“没。”谷草说,“殿下先用,小人这就去劝。对了,殿下身旁的这几位也请到廊上的值房用饭。”

李霁示意浮菱他们去用饭,放下筷子起身走了出去,径自往主屋去。

谷草察觉到这位九殿下的目的,心中微紧,一个大步就要上去阻拦,余光瞥见一处,又停住了。

对面廊上拐角处,不知何时去而复返的元三九站在那里,朝他摇了摇头。

“……”谷草收回目光,看向李霁高挑清瘦的背影。

梅易正和俯身的金错说话,声音轻,李霁见状在门前停步,等金错直身,他才敲了敲门,“老师,公务是忙不完的,先用饭吧。”

金错拿着叠文书出来,在门口向李霁颔首行礼,李霁敏锐地察觉到厂卫的心不在焉。

李霁下意识地看向梅易,对方坐着不动,说:“你自己用。”

李霁靸着鞋进去,走到书桌前说:“我一个人好寂寞的,老师陪陪我。”

“用饭也需人陪——”

“——嗯,”李霁抢先,“我是小孩。”说罢嘴巴一瘪,捏着嗓子贱兮兮地喊,“爹爹,陪我用膳!”

谷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如此疯癫无状,梅易怀疑李霁真被雨淋坏了脑子,“去陛下面前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可是老师教我的。”李霁绕到梅易身旁,伸手拉他的袖子,“走吧走吧,我的鱼要煮烂了。”

谷草见那九殿下对着梅易拉拉扯扯,还真把梅易拉了起来,顿时肃然起敬。他转身看向对面廊角,元三九已经不见了。

等梅易起来,李霁便收回手,一面回头出去一面催促,“快快快!”

廊上又是一阵哒哒哒。

他便是这样“无礼”,梅易看着李霁的背影想,满园子的人一道走路都闹不出这动静。

两人一前一后入屋,梅易落座,对面的人已经快把脸埋到碗里了。

谷草端着乳粥放在梅易面前,说:“用半碗吧,今儿天冷,喝了肚子暖和。”

“吃饭还要人哄,小孩子吧?”李霁揶揄,在梅易看来的那一瞬间偏头看向谷草,“谷草叔叔,有没有什么酒?”

“若殿下抬举,唤小人老谷就行。酒自然有,您想喝什么……”

“他什么都喝不了,才用了药。”对坐猛地射来一道仇恨的瞪视,梅易恍若不察,拿起勺子说,“还有,他那般叫你不是嘴甜,是在套近乎,你要小心。”

谷草笑呵呵的,没说话。

梅易不想用饭,下人哪敢去催?又哪里催得动?谷草大雨天的主动折腾着给梅易做饭,绝对不单是下人对主子的孝敬忠诚,仗的也绝对不是一把老骨头,李霁猜测他在梅易面前有情面,现下被拆穿也不尴尬,理直气壮地说:“套近乎咋了?我又不干坏事。”

梅易不搭理他。

李霁哼哼,埋头风卷残云,谷草觉得这位小殿下喜庆,又很纳闷,这么能吃,怎么这么瘦呢?难不成是在山上清修时不能吃饱?

梅易不怎么动荤,只吃了几筷子素菜,但把粥喝完了,谷草很是高兴。

“好饱好饱……”李霁摸着肚皮,对谷草笑得甜甜的,“太好吃了,比外头大食楼的还合我的胃口,要是辣锅再配一壶淡酒就更好啦。”

九殿下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酒呢,谷草笑呵呵地说:“下次有机会,小人做辣锅给您吃!”

“机会肯定有。”李霁笑着说,“就看老师肯不肯成全了。”

梅易问:“吃好了?”

“嗯哼。”

“来我书房。”梅易起身。

李霁预感不妙。

“吃饱喝足,该做正事了。”梅易淡声说,“殿下今早的答卷,我批完了,写得一塌糊涂。”

昨晚看话本到半夜,今早去笼鹤馆上“早八”的时候,李霁的脑子还放在肚子里呢,能写完就不错了,哪顾得上质量?

闻言,他心虚地站起来,没吱声。

“殿下的奇思妙想、惊世之论,我等凡俗不能理解,还请到我书房来,亲口为我解惑。”梅易已经出了门槛,侧头见李霁杵那儿埋着头偷偷打饱嗝,“撑?”

李霁试探性地说:“撑……”

“写篇策论消化——”

“就怪了!”李霁亮声打断,叉腰大步走到梅易身后,正气凌然地说,“走吧老师,学生恭聆垂训。”

梅易转身走了,李霁肩膀一塌,游魂似的跟在后头飘。

谷草站在门槛旁瞧着,心说:怪道是师生呢,果然亲热!

两人到了书房,梅易落座,看了眼自己搬着椅子在对面坐下的李霁,没说什么。他将答卷放到李霁面前,一摊开,红红的一片。

他是敷衍写的,梅易却仍是认真改的,李霁突然有点心虚,那种心虚不是犯错后怕被梅易责问的心虚,而是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它让李霁有点抬不起头。

“夜里还睡不好?”梅易冷不丁地问,“听说你寝殿的夜灯燃到半夜。”

李霁没撒谎,像破罐子破摔,“在看话本。”

“是看了才不想睡,还是睡不着才看?”

李霁捏着纸角,故意顶嘴,“看了才不想睡,太好看了。”

“我叫人配了方安神香,你明日离开时一道带走,先用一个月,下个月换别的方子。”梅易看着始终垂着颗圆脑袋、偷偷在书桌底下晃腿的李霁,淡声说,“你还年轻,不要糟践身子,也不要妄想我会许你日上三竿才来笼鹤馆。”

不等李霁回答,他翻开文书,“不必重写,认真把我改的看完,就回去歇着,明早和春来一道入宫。”

“……嗯。”

这夜,李霁早早就睡下了,屋里不知燃的什么,有股凉凉的草药香,闻得他打瞌睡,竟连床都没精神认了。

醒来的时候,李霁脑袋发沉,感觉有点喘不上气,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扯床头的铃铛,没找到,不由拧眉,“菱……”

一张口,嗓子好哑。

守夜的浮菱快步进来,把床帐一掀,登时惊呼,“殿下!”

李霁的脸发白,浮菱伸手一摸,立马就跑出去找守夜的,“我们殿下发热了!”

“我马上去唤大夫。”

“多谢多谢!”浮菱转身回去照顾李霁。

梅易循声披着外衫出门,吩咐金错,“把我屋里的炉子提来。”

金错应声,梅易独自去了李霁房中,浮菱坐在床沿,抬眼瞧见他,立马起来行礼。

梅易“嗯”了一声,走到床边一瞧,李霁裹着被子,就剩下半张脸露在外面,小小的,白白的,像颗即将下锅的糯米元子。

梅易俯身,伸手摸了摸李霁的额头和脸,李霁下意识地抬脸蹭他的手,微白的嘴唇动了动。

“老师……”

梅易收回手,说:“嗯。”

金错提着炉子放到窗前的长几上,倒了杯水端到床边,梅易看向杵在一旁的浮菱,说:“喂殿下喝两口。”

“哦……是!”浮菱连忙伸手接水,被金错躲开,“先扶殿下起来。”

浮菱慌忙照做。

李霁从前很少生病,他被太后精心养着,又自小习武,身子骨很好,莫说是淋雨,哪怕从前大冬天去刨雪,都没有发热的。他少病,浮菱也是只皮猴子,自然不太会照顾病人。

一来到京城,觉也睡不好,身子也差了,京城真不是个好地方!

浮菱满心怨念地把李霁扶起来,看着他蹙紧的眉心,眼睛一眨,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金错就当没看见,将茶杯递到浮菱手里,等他喂李霁喝了一杯,又拿出一方干净丝帕递过去。

大夫很快便来了,见梅易也在,立刻诚惶诚恐地上前。他要见礼,梅易免了,说:“替殿下诊脉。”

大夫走到床旁,探了李霁的颈部和脉象,是寒邪侵袭,风寒入体。他从药箱里取出一只贴着“驱寒丹”的小药瓶,示意浮菱给李霁喂一颗,转身对梅易说:“小人再去熬一剂药。”

梅易颔首,俯身摸了下李霁盖的被子,不薄,但李霁今夜可能会畏寒。两床被子压着哪里舒服,他吩咐金错,“把我屋里的狐裘毯拿来。”

“诶——”

浮菱惊呼,原是李霁吐泡泡似的把药丸吐出来了。

梅易看着滚落到脚边的小药丸,示意欲哭无泪的浮菱起来,自己在床畔落座,一手环着李霁发软的身子,一手接过浮菱递来的药,对趁机把脸埋在自己颈窝的人说:“把药吃了。”

李霁嗅着梅易身上的香,脑子更晕了,轻飘飘的,哑声说:“不要,苦。”

原来殿下你没晕啊,浮菱惊讶。

他见李霁恨不得坐到梅易的怀里去,恍然大悟,为自家殿下找到机会就出手的果断和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

“待会儿还有更苦的,先开开胃。”梅易安慰。

李霁整个人往下一缩,想要躲到被子里去。

“别乱拱,现下不能再受凉。”梅易胳膊用力,一把把李霁提回来,示意浮菱过来把李霁身上的被子盖好。

浮菱立刻上前把李霁裹成粽子。

李霁嘟嘟囔囔地不知在骂什么,梅易看着他皱巴巴的脸,说:“今夜好好用药,三日内,我不给你布置课业。”

思索了整整三息,李霁不甘不愿地点头,和水吞服下去,整张脸更皱了,口齿不清地说:“卜给窝糖……”

他缓了缓,不悦地说:“下次记得备糖!”

梅易说:“还想有下次?”

“人哪有不生病的呢。”李霁抬起闷痛的脑袋,看了梅易几息,察觉对方今夜脾气忒好。他小声说,“我困。”

“喝了药再睡。”梅易说。

“可以给我讲故事吗?”李霁拿出自己的委屈之处,趁机敲诈,“喝了驱寒药还是遭了,那我不白苦了一回啊?”

“可以读书。”

李霁眼睛一亮,“读话本呢!”

“可以。”

“啊!”李霁在被子底下拍腿,亏大了,“我没带!”

梅易说:“不怪我。”

“机会果然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李霁喃喃,悔恨不已。

梅易让金错拿了本《策论摘集》过来,读了大半篇,发现李霁都困得翻白眼了,便不再读了。好在大夫此时端着药进来,那味儿浓的,李霁不仅清醒了,还想要翻床逃跑。

梅易把“粽子”摁住,捏着脸灌了一小碗,那动静和过年杀猪也没两样。

一碗药见底,李霁躺在床上,脑袋炸毛,双眼失神。

梅易垂眼看了看被蹭得皱巴巴的外衫,没说什么,把药碗递给大夫,说:“劳你在偏院住一夜。”

大夫应声,背着药箱出去了。

梅易也要走,李霁立刻魂魄归位,伸手攥住他的衣袖,像个趁病向大人索取好处的稚子,“等我睡着再走。”

他已然摸清了梅易的某一面脾性,这个人情绪稳定,大多时候都很好说话。今夜尤其,仿佛不会与他计较任何事。

果然,梅易说:“好。”

李霁心满意足,却没松手,直到梅易如他所愿重新在床沿落座,也没松手。

“除了夜灯,其他都灭掉,先出去吧。”梅易吩咐。

浮菱见李霁眼巴巴地看着梅易,暗自叹气,捧手应声。

屋子里的灯一盏盏地灭了,只剩下里间一盏夜灯昏黄地罩着屏风里的一片地,和坐在床沿闭眼休息的人。

梅易冷白的肤色好似回暖,漆黑的眼珠也映出一圈朦胧的光晕,他的眉宇依旧秀而长,鼻梁依旧高而挺,唇……李霁不知在哪本书上翻到过,上薄下厚者,是无情重|欲的面向。

梅易并非无情,但他真的有欲吗?

“老师。”

梅易发呆的瞳孔凝实,看向他。

“你喜欢父皇吗?”李霁鬼使神差地问。

梅易的表情好似有一瞬的奇怪,但比平日迟钝许多的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动,梅易便回答了他。

“陛下待我恩深。”

有时不直面回答便是一种回答,李霁看着梅易平淡的表情,扯了扯嘴角,浑身都凉了一下,是那种阴冷的、蜇人的温度。

“是吗?”他平静地笑了笑。

梅易说:“睡吧。”

李霁听话地闭上眼睛,脑海中冒出梅易的笑,对他那样吝啬的好风光,对皇帝来说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景色了吧?

皇帝。

李霁在脑海中构想皇帝的模样。据说最似皇帝的是二皇子,那皇帝应该是俊朗的面向,比他年长些,威严……不对,这是年轻时候的皇帝,现在的皇帝是个病老头!

除了权势,现在的皇帝还有什么值得梅易喜欢?可是……权势,御前的宦官最需要的就是皇帝的宠信,他们是攀爬在皇权上的藤蔓。

李霁在心里时而嫉妒,时而不屑,时而狼狈,时而咬牙切齿,一阵风云变幻,一阵翻江倒海,最后败于药效。

李霁彻底昏睡了过去。

梅易睁开眼睛,静静地看了那张脸片晌,起身灭掉了夜灯。

屋子彻底暗了下去。

浮菱在外面苦等许久,灯暗了,梅易却没出来,他心脏又缩起来,但转念一想,心存不轨的是自家殿下!

于是浮菱按捺住了,偏头去看金错,想暗示金错进去瞧瞧情况,却见金错直勾勾地盯着里间的方向,眉心打褶,像是在忧虑什么。

难不成殿下的小九九早已被人家察觉端倪,金错怕自家掌印被殿下吃了?浮菱又是一阵心惊胆战。

秋雨歇了又起,大喜若狂般闹腾,屋中仍然一片安静。

再醒来时,眼前蒙蒙亮,面前坐着个高大的身影,李霁眨眨发干的眼睛,见梅易正支腮瞧着他,嫮目宜笑,不可描画。

“醒了?”

虽美却妖,梅易不会这样笑。

美人入梦,快哉快哉,李霁小声说:“老师。”

对梦中的梅易,他没有半分顾忌,委屈地说:“我冷,老师陪我睡。”

梅易说:“不正陪着吗?”

“老师抱我睡。”李霁换了个说法。

梅易长眉微挑,静静地瞧了他两息,真的主动上了榻。被窝里多出个人,李霁立刻搂抱上去,蹭了蹭梅易的颈窝,说:“老师好凉。”

“但你很热。”梅易说。

“那我给老师暖暖。”李霁半趴在梅易身上,把脸埋在那颈窝里,梅易这样的人,颈也是软的——只要是人,就有可以攻陷的软处,有什么可怕呢?

“在偷笑什么?”

脑袋上方响起梅易的声音,悠悠的,散漫随性,和现实梅易说话的语调截然不同,有另一种风味。李霁抿了抿干燥的嘴唇,说:“想老师……老师今夜和从前不一样,好新鲜。”

“哪里不一样?”

“从前的老师就和平日一样,端庄得很,今夜就不一样,”李霁脑海中掠过一段段话本理论,右手抬起来放在梅易的腰上,不太熟练地往上摸到胸口,“至少从前的老师绝不会上|我的床,哪怕在梦里。”

“是吗?”梅易没有阻拦他的动作,笑语盈盈,“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李霁心口一跳,如受蛊惑。他微微抬头,脑袋蹭过梅易的下巴,目光落在那张优美的唇上,本就发干的喉咙更紧了紧。

“老师……”李霁扒着梅易的肩膀,贴着梅易的胸膛往上蹭了蹭,霎时四目相对。梅易仍不动,含笑的目光哄着他,温热的呼吸钩着他,他便如同被引|诱,亲了上去——

嘴唇触碰到手指,到嘴的肉近在咫尺却吃不到嘴里,李霁茫然又委屈地抬眼,“唔?”

梅易的指尖抵在他们唇间,呵气如兰,那气息隔靴搔|痒,让李霁的脑袋更昏沉了。他想说既是春|梦就不要欲擒故纵了,想伸手扣住这小妖精的手把他亲得七荤八素,想扒开梅易端庄沉静的外皮欣赏他情|欲覆面的模样,一定很美,一定……眼皮耷拉下去,李霁再次昏睡。

梅易微微用力,抬起压在手上的这张脸,指尖戳了戳李霁的脸腮,戳面团似的戳了两下,“啧。”

李霁重新倒回梅易的胸口。

再次醒来时,梅易只觉得脑袋疼、身上也疼,哪哪儿都不舒服。他抱着怀里的抱枕蹭了蹭,一下,两下……李霁猛地睁眼,和梅易四目相对。

“!”

“醒了?”梅易笑着戳戳李霁紧绷的脸颊,“睡觉打呼噜,小猫似的。”

是发热鼻塞害我——如果是平时,李霁一定会这样辩解,但现在他没有这份心。

明明是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却和梅易判若两人,是梦中梦?不,李霁很快否认这个猜测,他的脸颊乃至被窝里都有这人真实存在的气息……难道是易容?

李霁和梅易对视,从那双眼睛里看见自己瞪大的眼睛。

不对,一个人的面相的确可以模仿,但眼睛不可以,那样精彩的眼睛,世间不会有第二双。

这是梅易。

又不是梅易。

李霁猛地撑床坐起来,全然不管发晕的脑袋,半是茫然半是警惕地说:“梅相?”

梅易也坐起来,一扬笑顾盼生辉,一启唇让李霁以为见鬼。

“不叫老师了吗?”他语气幽幽,“咱家觉得老师更好听呢。”

“!!!”

李霁的屁股猛地往后蹭退了三步。

“掌印——”金错快步进来,在屏风旁停步。

李霁看着面色隐忧的金错,又看向笑盈盈的梅易,喉结滚动。

啥、啥情况!

小李:[害怕]

大梅:[菜狗]

下章入v,三章合一,凌晨更,睡得晚的夜猫猫可以来看,v后还是每天18点或者21点更[抱拳]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误梦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