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洛森 第24章 黑暗中的五声枪响

“你…”

我想问他很多问题，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他大概也知道我的意思，合上了书后微微一笑：“老实点哦，现在我是你的监护人。”

“哈？”我原本汹涌的情绪瞬间消失：“你？你哪位？”

柯南洋洋得意：“你这个臭小鬼的亲哥哥，在小五郎叔叔回来之前，你还是病人，一切诉求都要经过我同意哦。”

“去你的吧。”我不屑一顾：“我要吃东西，我饿了，你靠边，我要买东西去。”

只看眼前这个小鬼故作深沉的摇摇头：“医生说了，你不可以离开这个病房，要你听哥哥的话哦。”

哈？

“滚你大爷的，我还没落网呢，就先蹲上监狱了？”我誓不罢休：“我现在就要吃东西！！”

没想到四眼小鬼纹丝不动的淡淡道：“一会儿在病房里吃晚餐。你乖乖的，周末带你出去玩。”

哄小孩呢？我会吃这一套？

……

行，我就吃这一套。

于是我乖乖躺下，却又不服气的瞪着他。

其实我心里有些开心，他还在我身边，我就很满足了。

我其实有些疑惑，我在杯户饭店的时候一直都是成年人的状态，一直遇到佐藤警官之前，都没有变成小孩，为什么警察会找上我呢。

不过看着包扎好的伤口以及这病房，我大概也了解一些了。

医院的生活转瞬即逝，其实是我强烈要求要出院的。我实在是受不了没有自由的生活。

周末，我跟着几个孩子一起去露营了。

灰原说她有工作要忙，就没有来。

车窗外的微风吹着我的头发，难得如此舒心。

到地方后，我和几个小孩子就一起去树林里捡柴火准备烤肉了。

“喂，你们看，前面有一个山洞唉！”步美兴奋的喊道：“门口好像还有奇怪的文字呢！”

我随口道：“难道里面有宝藏吗？”

“德川家康的宝藏！”众人瞬间被兴奋冲昏了头脑，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进去。

柯南在后面无奈的追着：“怎么可能有宝藏啊！快回去啦！”

就在说着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亮光一闪，似乎是有人在不远处。

元太瞬间警觉：“难道有人已经把宝藏抢走了！喂！”

他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我实在无语，熊孩子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让人火大。没想到他刚跑几步，瞬间就被吓得瘫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远处。

小鬼头们瞬间又担心了起来，纷纷扑过去。没想到柯南看了远处的景象后，直接护住小伙伴们大喊：“快跑！”

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小伙伴们，我闻着远处的血腥味，迟钝的神经瞬间警觉起来——

咻！

几人连忙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光彦欲哭无泪：“怎么办啊…”

步美笑着道：“没关系，我们还有柯南啊！柯南…”

一转头，柯南的腹部竟然一直在流血。我清楚的知道，他中弹了。

我真的慌了，我恨我自己为什么神经迟钝到这种地步，连血腥味都闻不出来，连危险都察觉不到了。

我的身上也带着一把枪，两把匕首。柯南一边捂着肚子，一边大口大口喘息着，脸色因为受伤而苍白无力，整个人都在颤抖。

我的手摸着他的脸庞，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无力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眼神里满是虚弱，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那一抹红色彻底激怒了我。他透过眼镜，看到了我眼底的杀意。

“你别走…洛森…”他挽留我。

我做不到，他就是我的底线。

“他伤了你，你再不去医院，就会死的。”我淡淡道：“你们走吧，不要回头。”

步美十分担心：“那你呢？洛森同学？”

我不敢看步美的眼睛：“我在这里拖延住那些人。稍后汇合。”

我要去杀了他们。

柯南很明显是知道我要做什么的，他此刻竟然也顾不得小朋友在场，拽着我的手更加用力道：“那些人自有法律惩罚他们，有警察来抓住他们…你…”

“可是他们差点就杀了你！”我试图劝说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圣母心泛滥？这些人的命究竟有什么值钱的？值得你这么护着他们？他们跟我一样都是罪恶滔天的人，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洞窟里有什么不好！”

步美拽了拽我的袖子：“不可以啊，洛森同学，不能因为那些坏人，让自己也变成坏人的。”

光彦也附和：“是啊是啊，要是警察把你也抓走，我们会很难过的！”

元太好像听了他俩的话才明白过来：“啊？洛森要去做危险的事情吗？不可以啦，我爸爸说过，无论怎么样，也不可以做坏事。”

柯南骤然间笑了：“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我的妹妹怎么就不知道。”

……

有的时候，我会忽然发现，我真的在不知不觉间变了。我会听别人的劝阻，我会在意别人的感受，我也会希望有朋友，有亲人。

“那我背着你，我们往里走吧。”我没好气道。

他却有些挣扎：“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背…”

“赶紧的吧，这种时候还要什么面子。”

我背着他，往黑暗的山洞里走去。周围寂静无声，我听着柯南在我耳边虚弱的呼吸着，蓦然让我想起了上次他在外交官的家里变回工藤新一的事情。

这样的痛苦，他似乎已经承受很多次了。

我不能忍，我不会就这样咽下这口气的。

我听着他在我背上迷迷糊糊的，渐渐没了声响，我就知道他是晕了过去了。

“我…我背不动了…”

我假装道，元太撸起袖子：“真没办法，我来背吧！”

说罢，他就把柯南接了过去。

我则是走在队伍的最后，越来越慢。

渐渐的，我和他们走散了，我落在了后面。听着身后歹徒的脚步声，我闭上了眼睛。

黑暗，鲜血，我已经很久没有这种体验了。

此刻，我又变成了那个铭悦。

我没有戴手套，只能用小胶布把自己的十根手指缠起来，免得留下指纹。正缠到最后一根，手电筒的光就照亮了我的身影。

少女站在黑暗中，缓缓转过身来。领头的大哥看见少女手中也有一把枪，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妹妹，你拿的是玩具枪吗？”

“史密斯-韦森M&P Bodyguard 380手枪，史密斯-韦森著名M&P自动手枪的缩小版，发射.380 ACP子弹，弹匣容量为7发。配备集成激光，可实现快速瞄准和准确的近距离射击。”

我淡淡的说道。

手电筒的光束在岩壁上撞出惨白的光斑，我攥着那把自动手枪。中间那个高个男人手里的战术手电晃得我睁不开眼，光束扫过我的腰间时，他嗤笑一声：“就这小矮子？”

我往右侧石壁缩了缩，那里有道天然凹陷。左手悄悄摸到身后，指尖触到一块边缘锋利的石片。高个男人身侧的刀疤脸突然抬手，一把仿□□式的枪口在昏暗中泛着冷光：“告诉我，你的那些朋友藏哪儿了？”

可我没有给他质问的时间，话音刚落，我突然将手里的石片朝刀疤脸脚下猛掷过去。碎石飞溅的瞬间，我借着对方眨眼的空隙矮身突进，右手抽枪的动作快如闪电——M&P Bodyguard 380的握把专为小手设计，此刻正牢牢嵌在我的掌心。

“砰！”

枪声在密闭山洞里炸出回声，震得岩壁上的水珠簌簌坠落。子弹没打中人，却精准地击碎了刀疤脸手边的手电筒。灯光骤灭的刹那，我已经扑到高个男人身侧，左手死死扣住他持手电的手腕，同时将枪口顶在他腰侧。

“别动。”我的声音混着喘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高个男人刚想抬臂挣脱，我突然偏头，用肩膀狠狠撞向他的肘关节。只听“咔”的一声轻响，手电脱手滚落，光柱在地面乱晃，照出第三个男人摸向腰间的动作。

我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第二声枪响贴着高个男人的耳际掠过，子弹将第三个男人的头颅钉进岩壁，血珠在手电余光里溅成红雾。那男人连惨叫声都没有，撞在石壁上，手里的短铳“哐当”落地。

刀疤脸趁着混乱扑过来，我猛地将高个男人往他身上一推，两人撞作一团的瞬间，我转身扑向落地的短铳。手指刚触到冰冷的金属，我突然感觉后颈突然被一只大手攥住——是高个男人挣脱了纠缠。

窒息感涌上来的刹那，我反手将Bodyguard 380的枪口顶向身后，凭着手感对准对方的大腿根扣动扳机。

“砰！”

第三声枪响后，攥着我后颈的手骤然松开。我大口大口呼吸着，踉跄着扑到短铳边，转身时枪口已经调转，正对着捂着大腿满地打滚的高个男人。刀疤脸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见我左手举着短铳，右手仍握着那把小巧的手枪，两杆枪的枪口稳稳地对着他。

山洞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血滴砸在石地上的声响。我的战术手电从领口滑出来，光束斜斜照在不远处，亮光稍微映出了我额角的擦伤。

我踢开脚边的碎石，声音在空旷山洞里荡开：“谁开枪打的那个小鬼？”

他俩没人敢说话，显然是被我打怂了。

很好。

“三，”我开口倒计时：“二。”

我左手边的那个男人不甘心道：“是老大！是他！真倒霉，早知道不答应你去抢银行了！”

这不就好了。

我听见右边的头目骂了一声蠢蛋，其实他骂的没错，这人果真是蠢蛋，不过我也是最喜欢这种蠢蛋了。

我毫不犹豫，开枪打死了左边的小喽啰，而后目光就对准了右边的头目。

我手指一动，又是一枪，打穿了他的腹部，那是和柯南一样的位置。而后我就把枪收了起来。

男人倒在地上无力的喘息着，我拿出了匕首，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人啊？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即便是将要赴死，也满脸倔强。我笑了，尖锐的匕首瞬间扎进他的肩膀，

“呃啊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的哀嚎着，脸涨的通红，冷汗从额角冒了出来。我把匕首又拔了出来。

他咬着牙，眼睛瞪得通红，突然猛地往我这边撞过来。我早有准备，往旁边一偏，同时匕首用力往下压——不是扎进去，是用侧面的刃口狠狠刮过他的脸。

“啊啊啊啊——！”他又惨叫出声，血水夹杂着冷汗瞬间浸湿了额前的头发。脸上的皮肉被刮开了血淋淋的一片，血顺着头发往下淌，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渍。

我直起身，用他的衣角擦了擦匕首上的血，动作慢悠悠的。手电筒的灯光在他脸上晃，能看见他瞳孔里的恐惧像水一样漫开来。

“你叫什么名字？”我又一次冷淡的问道。

他哆嗦着嘴唇，满眼不甘道：“上川成仁。”

“哦～那就，不成功便成仁吧。”我笑了，鲜血不断地冲击着我的神经，我忍不住拿起匕首，把他的衣服划开。

他的胸膛再一次露了出来，雪白的像一块画布一样。

我兴奋到了顶点，恐惧爬满了男人的脸：“你干什么！小鬼…你是什么人！你到底是谁！？”

我把刀躺着放在他的胸前，就像卖猪肉的屠夫剐猪毛一样。手电筒的光照亮了我的眼眸，此刻的我狂妄又兴奋，俨然就像一个反社会的疯子一样：“铭悦…我叫铭悦…”

我的眼中半点清醒都没有，理智早就和那个叫洛森的我，一起被抛之脑后。此刻被鲜血浸染着的，就是铭悦。

我毫不犹豫，迅速开始动手。

“啊啊啊啊啊！住手！救命！你饶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呃啊啊啊！”

在男人惨烈的求饶声，尖叫声中，我一刀一刀的剐下了他的皮。

整个胸膛才剐到一半，男人就没了声音。我知道，他应该是彻底死了。

我把刀在他的身上擦干净，然后收了起来。这里暗无天日，人迹罕至，我也没有特别收拾现场，转身就离开了。

我辗转来到了一条河边，直接就跳进了河里。我身上难保哪里没有血迹，这样才最保靠。

而我现在只担心，柯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