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答应配合我。
回到客栈后,晚些的时候,秦颂来找我,带我去吃这里的特色菜肴。
我没有心情,告知他今日的事情。他笑了笑,“你会的还挺多。”
我就当他是在夸我。
“确定不需要我的帮助,秦家与杨家有些商业往来。”
我摇头,“暂时不需要,如今我还不想将你牵连进来。”
秦颂眉头一挑,没有说话。
沉默一会,才叮嘱,“杨肃这人,行迹恶劣,若是将他逼急了,恐会伤害你,你注意分寸。”
我“嗯”了一声。
秦颂应该很忙,那日离开之后,好几日不见踪迹。
杨肃倒是如愿来到赌坊。
我在赌坊呆了三日等到了他,急不可耐的想坑他,老板制止了我,“别急,这人鬼着呢。”
杨肃也是赌坊老手,轻易不会下注。想要他上钩的确不容易。
“今日,老板高兴,特意拿出田契一张作为押注.....”
我看着那张田契,瞧着老板,“老板,破费了。”
老板笑了笑,“老子田产多的是,这是之前这小子输的。”
我。
这招够狠。
果然,杨肃上钩了,不停的与庄家过招,但依旧输了。
我看着杨肃灰头土脸的样子,已经输了几千两。
老板对我使眼色,“该你了。”
我点头,缓缓走到牌桌前。都是赌坊老手,作假容易被看穿,都是拼的实力。
我说:“我来。”
庄家轻笑,“姑娘,你有多少银子,我们这堵面可不小,你要想玩,可以去旁的桌。”
我掏出一百两银子,“我就这么多了,可以玩一把吗?”
庄家努了努嘴,“倒是可以玩上一把。”
庄家摇色,一摇就摇了一个十七点,果然不留痕迹。
我之前手是生疏了,但这几日被老板调教一番,可是嚣张的很。我拿起,摇着,很快就打开。
三个六。
“哇”
“哇”
人群欢呼。
我拿走桌上的钱。庄家喊道,“慢着,今日的赌注可是这张田契,还需要再赌一次。”
我瞧见杨肃看着我,我对着庄家比划,让他先。
庄家这一次可不留余地,一下子就是三个六。
众人惊呼。
我只有也摇三个六,才能再次比。
“三个六,三个六。”围观群众起哄。
我心里还是有些压力的,还好这次依旧是三个六。
继续比。
庄家依旧比了三个六,还真是不让啊!
我保持冷静,继续摇,依旧是三个六。
再次开始前,我对着庄家说道:“这一次我们比个大的如何。”
庄家抬头看着二楼老板,老板点了点头。
“如何比。”
我道:“若是我赢了,我要顺利带走这些钱还有这张田契。若是我输了,这些钱还有我一只手给你。”
众人惊呼。
庄家冷声道:“姑娘,动了血,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道:“若是不动血,我能出这屋子吗?”
庄家笑了笑,“姑娘说笑了。”
“这次我先来”我拿过色子,一下子摇出三个六。
这下轮到庄家了,他不确定的又朝着老板的方向看了看,老板点了点头。
庄家这次摇了许久,色子落桌那一刻,众人笑了。都是老手,听音便能知晓结果。
十七点,我赢了。
我将银子还有那张田契拿上,大摇大摆的准备要走。
庄家道:“姑娘,我们老板有请。”
我笑着道:“怎么,方才不是同意我出的了这门吗,这么多人看着呢。”
众人哄闹。
老板在二楼喊道:“让她走。”
我抬头看着老板,老板向我使眼色快走。
我一出门,杨肃就追了出来,拦下我。
“你是谁。”
杨肃对我表示恭敬,“在下杨肃,敢问姑娘芳名。”
“我认识你吗?”我没有搭理他。他追上我,“姑娘不认识在下不要紧,只不过在下有个事情,想请姑娘帮一下。”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哦,什么事。”
他指了指我手里的田契,“这田契原本是我杨家的,不知姑娘可否卖给我。”
我看着田契,上面写着杨家的记录,将它拿在手中,“可以啊!五千两银子,我就卖给你。”
“你趁火打劫啊!”
“杨公子难道不知道,如今田契多么抢手,不然我方才,为何赌上自己的一只手,我吃饱闲的吗。”
杨肃气急败坏,他道:“这本来就是我们杨家的,老子之前赌注不过三千两,你居然敢要五千两。”
我将田契放进怀里,“公子既然不买,那就不要挡道,改日记得去衙门过个契。”
我扭头就准备走。
杨肃在身后骂到:“你给老子等着。”
我故意说出自己住的地方,“好,我等着。”
我拐着弯离开,去了赌铺后院,将方才赢得钱与田契归还。
“田契我收着,这钱是你赢的。”老板指着钱。
然后浅笑,“说吧,接近杨家到底为何。”
我冲着老板笑,“老板果然聪明,没有什么其他目的,只不过想杨家不要将药材卖给张家罢了。”
老板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我同老板解释。
老板听完我的话,才说道:“你方才故意激怒他,不怕他找你麻烦。”
我浅笑将所有的钱推给老板,“就怕他不来找我麻烦,还请老板再帮一个忙。”
次日夜里,我被人蒙晕。
被一盆水浇醒后,我看到自己在一处废弃的宅子里。面前杨肃正端着木盆,脸上还假模假样的带着黑色蒙巾
“还以为是什么狠角色,一个外地来的孤女,也敢在荆州城里撒野。”
我面色冷静的看着他,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恶狠狠的将我嘴巴里的布拿掉,“说,将田契放在哪里了。”
“杨肃,你就不怕我去衙门告你吗?”
杨肃捂住蒙巾,“胡说八道什么,我才不是什么杨肃。”
我笑了,“你来迟了,我已经将田契卖了,换成其他田产。”
他怒气冲天的拧紧我的衣领,“快说,卖给谁了。”
我盯着他瞧,“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公子,别听她胡说。”
杨肃不耐烦的对着身边的人吼,“你别说话。”
他看着我,“告诉我,到底卖给谁了,不然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我看着他手中的刀,“我说过,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公子,给点她颜色瞧瞧,不怕她不说实话。”
“你若是打了我,可是会进大牢的。”
杨肃奸笑起来,“打什么打,这么一个娇娘子,打坏了可就不好了。等我生米煮成熟饭,便娶了你,你说好不好。”
我原本只是想激怒他,让他将我打伤,却是没想到他这般无耻。
“你今日若敢动我,等我出去,必会报官。”
杨肃哈哈大笑,“报官,真是笑话,我们俩两情相悦,只不过是你闹脾气,官府有何权利管的。”
“你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我看他来真的,绑着绳子,根本躲不开,我喊着,“救命啊!”
“荒郊野岭的,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我让赌坊老板派人在外面盯着,一旦我喊救命,就进来救我。
但不知怎的,没有人进来。
杨肃已经撕扯着我的衣服,“你给我住手,救命啊,救命啊!”
一股恶心的粘液在我身上滑过,我感到一阵恶心。
不行,不能这样。
“我可是京城来的,你要是动了我,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杨肃轻笑,“我知道,你叫林昔。程祭酒的留下的贱种。不过,你和程家已经断绝关系,就连王家也恨你入骨。依靠秦家又如何,秦颂他爹可是早就与张家合作了,秦颂只不过是傀儡罢了,谁也帮不了你。”
他摸着我的脸,“长得虽然一般,但你在赌坊,那股洒脱劲,本公子倒是爱的狠。”
没想到这人倒是有些手段,可以查到我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
杨肃奸笑,“张家人早就给我们留了信,让我们留意叫林昔或者程昔的姑娘来荆州。”
“那你是故意的。”
杨肃摇头,“我一开始当然不知道,昨日去客栈调查才知晓,秦颂与你见过面,便猜到你的身份。那我只好将计就计了。”
我有些慌了,所以赌坊老板安排的人,很可能已经被他耍掉了。
我道:“既然你知道我的来历,那你放了我,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杨肃拖着我的下巴,“本公子的确想拿回田契就走,但现在我改主意了,我是真心喜欢你,想要娶你。”
说着,他开始动起手来。我拼命躲开,用牙咬住他的耳朵。
见了血。
他怒起,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今日我便办了你,这样就算我爹知道田契输了,也不会怪罪与我。”
他欺身上来。
我扭过脖子挣脱。
衣服已经被撕碎。
不行,赌坊老板肯定会救我,我拼命的呼救。
杨肃抓住粗布塞进我的嘴里。
我扭动起来,又被他狠狠揍了一拳。但是必须挣脱,换取时间。
我被打的遍地鳞伤,衣服也破烂不堪。我越是狼狈,杨肃越是兴奋。
终于,屋外的房门被踹开,赌坊老板派来的人找到了我。
他们拿下杨肃,我用桌子遮挡住自己的身子,对着他们说道:“将他送去衙门,我随后就来。”
“姑娘,你。”其中一名打手犹豫。
我知道此时的自己十分狼狈,但必须趁着我还狼狈的时候,向州府大人施压。
“求你们给我找件衣服来。”
那名打手不忍,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给了我。
我接过披上,总算不那么狼狈。“走,我们去衙门。”
“林昔,这一切都是你计划的,我是被你陷害的。你抓住我也没有用。”
“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这荆州知府眼里到底还有没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