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Mikey不肯承认我的涩谷最强称号,不过今天我开心不和小鬼计较,而且虽然Mikey耍小孩子脾气但身边的大人都很乐意夸我。
“我们弥生果然很优秀啊。”阿若哥依然相当捧场。
艾玛搞不清楚情况还在跟风夸我好厉害,真一郎在放下成绩单后还有些不敢置信,“真是太厉害了。”
明司武臣听到夸我的话很受用,仿佛和我成了命运共同体一般,“那是当然了,也不看看跟谁姓。”
“这是弥生自己聪明吧,和武臣有什么关系?”弁庆笑着说。
Mikey还对自己大哥不站在自己身边感到生气,一个劲的问真一郎,“你不是我的大哥吗?!”
真一郎还处在被全东京第七的优异成绩震惊的后劲中,恍惚的说了一句,“我也可以是弥生的大哥吧。”
Mikey被这句话打击到了,一下子气鼓鼓的看着我和千寿,千寿还和Mikey吐舌头,“本来就是弥生更厉害嘛,这次参与考试的人数东京有二十多万人呢。”
说起具体的数字大概才会对全东京第七名的成绩有了实感,这次艾玛和真一郎也都说那真是太厉害了。
气的Mikey不想理我们,化悲愤为食欲,还一起和春千夜吐槽我和千寿。
这次的升学宴明司武臣专门给我订的很喜欢的海鲜,虽然其实我本身根本吃不了多少东西,仅仅只吃了一点松叶蟹和金枪鱼,最后大部分都进了千寿和Mikey肚子里。
大人们还难得喝了一点酒,明司武臣大概喝醉了又和他们提起之前黑龙的往事,只不过现在大概已经对过去的辉煌释怀,现在也仅仅是怀念而已。
真一郎也笑着和武臣搭话,说当时的明司武臣真的很厉害,而现在能迈向新生活的明司武臣和当时被称作军神的他相比也只会更加厉害。
在晚餐的最后,专门定制的蛋糕被端上桌子,我对这种甜腻腻的东西也没什么感觉,不过作为主角是我给分的蛋糕。
之前就看过春千夜很喜欢这种点心,干脆把最上面那一层都分给他说了一句,“也庆祝春千夜重新回家。”
估计周围人都没想到我这么做,明司武臣喝醉后的脸还有点懊恼,真一郎还说了一句要是自己的弟弟们有弥生一半懂事就好了。
剩下的蛋糕都按每个人的分量分了一圈,最后一层最大的蛋糕由大人们解决。
最后的最后大人举着麦芽酒、小孩子们拿着果汁一起碰杯,阿若哥还让服务员进来给我们拍照留念。
“祝我们崭新的未来。”
*
升学宴后就是挑选学校,像我这样优秀的完全称得上万里挑一的天才美少女,基本上都是学校捧着自己的资质和待遇福利让我挑选,由于自身身体一直不太好监护人小组一致决定不想让我离家太远,最后从这里面挑了家近一点的涩谷排名相当靠前的私立中学。
后续交接当然还是由能言会道的明司武臣出面处理,我暂时没有事情,干脆呆在家接着看书,偶尔去图书馆或者被家长带去S·S MOTORS或者健身房炫耀一番。
因为之前的一百万投资加上蓝鳍金枪鱼的额外天价收入,最近弁庆哥和阿若哥也决定要好好将健身房重新装修、扩建一下,再购置一批新的器材。
“要好好谢谢弥生,”阿若摸摸我的头说,“弥生是我们的座敷童子。”
从真正开办五条健身房到现在也不过一年出头,按理来说资金算不上充裕,不过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就连宣传都已经打出去了,虽然和弁庆最开始开办健身房的设想有所出入但总的来说殊途同归。
阿若哥还问我要不要去剪了一次头发,说既然决定要入学迈入新的生活,不如从更改自身形象开始。
我之前看到过阿若哥他们之前黑龙时期的发型,当时阿若哥留的是短一点的白发,后面健身房开起来结束黑龙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挑染。
感觉这样也不错,于是就同意了,他还带我去的是自己常去的理发店,并且很开明的问我要不要进行染发。
“弥生长得很漂亮啊,如果做挑染也会很好看吧。”
说真的我对染发并没有什么想法,如果真的要进行染很难不控制自己将头发染成白色借此想起以前的事,那估计对我的精神很不友好,于是我婉拒了。
“还是黑色就好了。”
而且颜色太鲜艳的话,优秀学生照片墙上的我岂不是太显眼了吗,我拒绝。
理发师看上去对我的答案很失落,虽然我身体一直不怎么样但头发却长的相当可以,估计还挺想看看给我染发后的效果。
但客人不愿意也没办法,我对发型没什么要求,干脆让他自己发挥,这倒是满足他的表现欲,在一旁的阿若哥还提醒对方可不要太过分。
“我们弥生可是优等生啊,不要给她剪奇奇怪怪的发型。”
理发师和阿若哥打趣说他哪敢,最后保留了已经快到腰部的长发,剪了一个相当完美的公主切。
不知道是不是混血的原因我出生就比亚洲人白的多得多,再加上理发师夸我紫色的眼睛很漂亮把齐刘海稍微剪短了一点,这些和纯黑的头发对比显得效果还不错。
今牛若狭看了也笑着说看上去像个优等生了。
“我本来就是优等生嘛。”我说。
“是是是,弥生是很厉害的好孩子啊。”
估计是弁庆忙着重新装修,明司武臣忙着应付各种媒体以及和学校交涉,最近都是阿若哥经常带着我们几个小朋友玩。
不过虽然都是小朋友但小朋友的喜好也不一样,春千夜是个非常喜欢Mikey的狂热粉丝,一般不用管他他自己都会去佐野家找Mikey玩,千寿很喜欢待在健身房对新购置的器材也很上心,
所以最近忙着和弁庆一起看新器材,也对重新装潢感兴趣。
虽然我觉得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但是他们可能是见过我频繁的莫名其妙晕倒??突然的生病,导致我反而是被经常照看的孩子。
无聊的时候总想找点事干,虽然学习也很有意思不过一直坐在家里也会感到烦闷,偶尔阿若哥会带着我来找他的好兄弟白月光真一郎,顺便给那些天天都在的曾经的不良们炫耀一下我这个堪称神迹的天才。
“太厉害了…”
“哇,真是不得了。”
“不愧是白豹前辈带的孩子。”
嘛嘛,总之这类的话我听了超级多遍,已经对这些无聊的大人感到没意思了,在摩托车店里自己溜溜哒哒居然没有看到经常来的乾青宗,干脆问了一下真一郎。
“真一郎哥哥阿乾怎么没来。”
听到我喊他一开始还蛮开心,后面听清我的问题又变得犹犹豫豫的说。
“…他家里出了点事情。”
这说话的态度也太奇怪了,眼神闪躲还不肯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
“那是什么事啊?”我追问。
被我盯了好一会儿他叹了口气败下阵来说,“是他家发生了火灾。”
真一郎说乾青宗家里发生了一场火灾,自己面部烧伤,而他的姐姐则是全身烧伤,光是治疗费就高达4千万。
“听那孩子说家里还有房贷没还清…”旁边有人补了一句,被今牛若狭瞪了一眼。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弥生。”今牛若狭安慰我,“你别想那么多了。”
我对他这个过于担心我的态度感到好笑,“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啊阿若哥,我又不能穿到过去救火。”
自认为自己对情感还算敏锐的白豹不予认可,只是模模糊糊说了一句最好那样。
于是这个沉重的话题就被一笔带过了,后续几天我也不想去摩托车店,干脆去图书馆看书学习,依然是浅山图书馆,然后不出所料遇到了九井一。
他看上去相当憔悴,而且精神一直紧绷,估计最近每天都睡得不太好眼底已经有了明显的青黑,看到对方的时候还趴在桌子上看一本金融学的书,身边堆着一大摞相同领域的书籍。
“可可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我看着他疲惫的神情,干脆坐在他对面趴在桌子和他搭话。
直到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他才终于短暂的从自己的世界脱离出来抬头看我。
我看到他的时候就没拿书,直接奔着他走过来坐下,黑色的长发都是披散着在自己身上,和月光一样白的肤色相称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看上去就像幽灵一样。
不过和现在的九井一比起来,可能他比我更像幽灵了。
但他注意到了我新剪的头发,居然还很有礼貌的称赞了一番,“是弥生啊,新发型很好看,之前的手信也谢了。”
说完这些他又想起来什么补充,“也看到最近的新闻,恭喜你啊,没想到你真是天才。”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要是平常我或许还能跟他打趣两句,但他现在状态明显不太对,干脆直接看着他的眼睛问,“我听说了阿乾的事,你是想赚钱吗?”
*
年幼的男孩抱着好大一摞理财书坐在我的对面,里面很多书连大多数成年人或许都没看过,可他大概这些日子几乎是每天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撑着头翻着书,然后看到闭馆。
窗外的日落透过窗划过一行又一行艰涩的文字,他往往没有表情。
“是需要钱。”
“要4千万。”
我沉默的坐在他旁边学习,离开图书馆的时候,他看不完的书就抱着回家。
到了夜晚,把翻开的书全部铺在书桌上,只不过没有日落了,晃眼的灯光便陪他一整夜。
偶尔乾青宗会来看看他,我也终于见到了这个最近消失在摩托车店的小朋友,那张美丽的脸上缠着一圈绷带,大概是烧伤,虽然还能看出是面瘫却明显和从前不一样了。
“阿乾下午好”
我自然的和对方打招呼,他看不出表情,只是对我的点点头,谁也没再提那场火灾。
大概只是为了可可来的图书馆,或者也许是偷跑出医院,我在图书馆看见他的频率依然不高。
某次还看到可可读书大概到了倦怠期,一行字读了好多遍,翻来覆去用手指着某个地方来回看,直到后面干脆把书推到一边,用手一直敲自己的头,还趴在桌子上闷了好久。
虽然我不至于不知道他这是在做什么,但这种时候也只能是尽可能不打扰对方。
阿乾就躲在书架后面看他,等了很久,没过来也没说话又走掉了。
我这几天没事就坐在旁边后面的桌子上看他们,还突然感觉有些羡慕。
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但是没关系,和他们更熟的真一郎已经告诉我了。
着火的房子和救错的朋友。
接近天价的治疗费以及父母背负的沉重的房贷。
悲剧。
这我再熟悉不过了。
不过又是一个被钱衡量的生命。
“可可。”我叫住拿着记载犯罪新闻的报纸离开的可可。
于是他转过身看我。
“怎么了弥生。”他说。
看着这个优等生我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
“姑且再坚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