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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白月光切片被罚了 第5章 北风|肆|

作者:旅谷谷谷谷谷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15 15:05:16 来源:文学城

寒风肆虐,魏规回到善桃宫,雪落了一身,连暗红的瞳色都透进冷气。

宫里的炭火想必是魏方圆或者魏清尺打点的,否则以她不喜用人的习惯,再加上善桃宫的面积,进去先冷掉层皮,现在把狐毛外袍脱了也没事。

魏规把炭火盆拉到软塌前,穿着常服躺着,缓解完风寒后隐隐约约的头疼,起身想看看彩礼。

桃木箱还是显眼的,在金光闪烁和姹紫嫣红之间,木色真的会很容易就找到。魏规一撸衣袖,直接把箱子搬到软塌处。

桃木箱的设计很精巧,仿佛在炫技般的桃花浮雕和沉稳的色泽,形成了奇妙的平衡,其中一瓣点了红的桃花尤为特殊,是桃木箱的开关,轻轻按下去,桃木箱缓缓打开。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魏规还是忍不住暗暗惊叹。

水晶制的桃花,每朵都绚烂至极,不管是花瓣的厚度,亦或者是中心同色的花蕊,看者甚至可以感受到雕刻时留下的细细摩痕。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箱桃花要雕刻多久,且这个箱子的耗时估计不亚于里面的物件。

可惜魏规不是喜欢把玩东西的人,她向来对自己喜爱的东西态度不是很好,把持好自己的爱好,不去过多的关注,这是魏规一直以来的生活方式,所以准备现在看完就扔到仓库落灰。

“铮。”

魏规偏头接住向自己飞来的长刀,想都不想就知道肯定是魏清尺的擎雨。

“幼姝,我刚恢复好还不是很想动。”

“起来打,以后可打不到了。”

“是啊,以后就打不到了。”

少女和少年的声音里都夹杂了炽烫的情感。

魏清尺本来想腾上抢过自己的擎雨长刀,不想魏规轻手一拨,傲霜出鞘。

魏方圆与魏清尺并没有想认真打,只是觉得,如果不打架,他们的阿姊应是不会和他们说什么话的,毕竟皇家最是多生事。

于是魏规不下四招就打下来两人。

“不想打就别打。”

说真的,不能畅畅快快打一架,对魏规来说不是件很能忍的事,但是,她没处生气,因为打架的对方盛了一片炽热心。

“咣。” “当。”

二人的武器均被魏规挑起,齐齐落地。

“阿姊,你可知,以后是真的打不到了。”

魏方圆捡起佩剑,象征性地擦擦灰,眉头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

“那也不。”

魏规转过身,她心情是真不大好,已经有想要动手的冲动。本以为会听到更多的劝诫,然而入耳却是。

“不打便不打了。”

魏清尺收了长刀,理理头上的两把金簪。

魏规转头,她没想到自己以为最难解决的人却是最容易解决的。

魏清尺低着头,薄薄的刘海挡住神情,瞒住满眼的悲戚。有一瞬间,魏规甚至觉得魏清尺抖了下,但也只是瞬间罢了。

“幼姝,你知道,阿姊真的......”

“不说了,本来就说不了太多话,本宫不想吵架。”

魏清尺还是没抬眼看魏规,收刀后只是站着,魏方圆叹口气,上前挡住她的身形。

“阿姊,风朝永远是你的家。”

魏方圆缓缓收剑,目光清明又朦胧。

“罢了,反正也待不久,就破例吧,让宫人把地龙烧起来,再备个铜锅,我们几个,好好说说话吧。”

雪没停,就算是深冬,这雪在风朝还是显得有点大,往年的雪是积不起来的,今年的确实挺厚,深得能到膝盖,风朝的百姓都在传瑞雪兆丰年,只有皇宫里,一片暗色无法挥去。

后来魏规去回想那段时光,偶有叹息,谁知那是最后一次的会面,而再见已是物是人非。

热气漫过脸颊,铜锅里汤水咕嘟做响,雪花纷纷而下,脱去华贵的外袍,他们也只不过是寻常家。

——————————————————————————————————

冬天的日子很快过去,魏清尺送来的消寒图已经画完,魏规也早就命人将冬装送到了库里,一切都向着春天迈进,而宫里都气氛缺愈加低迷。本来魏规在宫中的形象就是可怜的,这次和亲又加深了这一印象。

被革去将军的职务后,魏规还是没落下每日的训练,善桃宫的刀剑声也从未停下。可能是快要走了,魏方圆和魏清尺来的越来越频繁,见面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有刀剑能稍稍平息内心的炽热。

等到善桃宫的桃花开了,就是开春,现如今已经长了花苞,估摸着是离着不久了。

出嫁的婚服原是要母亲来缝制的,可是魏规的母亲早就在十几年前的湖水中逝去了,为了这件婚服,魏度在风朝悬赏,说是能缝制公主婚服的黄金万两,一时多少婚服都涌进皇宫,至于魏规喜不喜欢,没人在意,魏度喜欢就行。

众多婚服中,最后拔得头筹的,也确确实实是实至名归,只是不知是出自谁手,只是简简单单的送到了皇宫,其他的婚服多多少少都有几个人站在旁边,而这件,却是什么人都不在,只是留了一只桃花,鲜妍得像是刚开放的样子。

婚服的设计可能混合了些其他元素,在领口处,绣上了一朵不知名的花,正好对上魏规胸口的胎记,魏度选了这件婚服,十有**就是因为没人认领,他不用出这黄金万两,而且婚服确实不错,穿上也不负皇家脸面。

等到开春,等到善桃宫的桃花开,等到风朝不再下雪,要走了。

魏规没想到开春的日子来得这么早,自己好像才不过过了几日,就度了一个冬季。

“真的要走了。”

魏规哈出一口气,拢紧了婚服。

风朝的队伍浩浩荡荡,在走出皇城的时候,能听见百姓的呼喊,能听见投掷的声响,魏规一开始还不知是什么东西,架着轿子的魏方圆开了口。

“阿姊,投的是桃花枝。”

语气中夹了喜与悲。

风朝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但是风朝的百姓看得开,谁人不知道桃花仙子,公主将军的美名,魏规的出嫁,风朝人听了又有谁不去叹息,少了一位好皇储,更少了一位骁勇善战的将军。

十里的红妆,皇城里被桃花香透了个遍,送魏规的队伍不是寻常的送亲队,是军队,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右手小臂上系上一缕红布,其他的与寻常军队并无不同,甲胄反着红光,如若仔细看,还能看见将士的泪花。

轿子里没什么光,按照习俗,魏规在抵达北朝时不能见到任何人,在她的视角里,只能看到一片红色,倒是熟悉了,上次见到这么片红色还是许久许久之前。

一路颠簸送至关卡,远远的就看见北朝的接亲队,红布飘荡。北朝经过改革的服饰显得华丽端庄,看来是比风朝的要美,不过没人愿意去欣赏,至少这送亲队里,没人欣赏。

北朝接亲队前头的人,架一匹黑马,对比其他穿着红色贺服的人,则是穿了身戎装,右臂和风朝这边相同,绑了条看起来很是精致的红布,风走过,红布擦得铁甲嚓嚓作响。

魏方圆显得有点气愤,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太子亲自来接,自己陪同送行到北朝,就算已经知道太子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跋涉,但还是为魏规感到不值,更感到一种莫名的失望。

他也知道那队头的人是谁,在自己没有失踪的时候,魏方圆经常和魏规一同行军打仗,经常遇到的,就是这位大将。

“成将军,好久不见。”

魏方圆已经是准备好了面具来对付成分袂,他知道这位将军有些不开窍。

“魏大帅,好久不见。”

端坐在马上的男子开口,入耳是清亮的音色,面相却是老成的,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双略上挑的眼里,是清澈的情感,似无杂质般,像是婴孩的眸子,只有左眼看起来怪怪的,瞳色比右眼浅了点,还带了条白色的疤痕,给这张脸平添份狠戾。

“不用客套,成将军好好带路吧。”

魏方圆强硬地挤出个略困难的微笑,心想这人真的不开窍说话也能噎人。

笼罩一整个冬天的风雪已从风朝离开,但是越往北,越觉得又要与风雪相遇,两队泾渭分明的人马从风朝关卡走到边界,踏着初融的雪水。

风朝到北朝大约需要赶路一月有余,期间魏规除了贴身侍女以外,谁也不能见,基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轿子里,虽然魏规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但是魏方圆知道,他的阿姊,已经要憋疯了。

行至北朝关卡,就到了魏方圆回去的时候,他已经接过魏规的职务,需要管理风朝的军事,不能离开太久。

魏方圆只觉得自己是又进了冬,便意识到自己到该走了,望向身后的轿子,时时明亮的眸子里此刻透不出一丝光,只有全然的悲戚与不舍,他明白这次和亲意味着什么,今此一别,或许余生都不会相见。

然而看轿子并不能看出什么来,也不会有人会回应他的目光,就算他叫一声阿姊,魏规也不能应他。

魏规明白轿子这个时候轿子停下来是为什么,她本来估摸着也快到了,但没想到自己还是有点没缓过来,以后真的不能回去了,再也不能回去了。

魏方圆翻身下马,靴上还带着早晨的露水,他对着轿子弯腰,作揖,行礼,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若不是有规矩束着他,十有**他要跪下来。

“阿姊,一路平安,无洵就送到这了,北朝天寒,注意照顾好自己,少喝点酒,对您身体不好。还有,幼姝是喜欢您的,别看她一天天闷着还刁蛮,但是她是喜欢您的。”

魏方圆直起腰,

“阿姊,无洵会一直想您的。”

说罢离开轿子,翻身上马,将右臂上的红布换到左臂,其他的将士们也这么做了,他调转马头,笑着看了成分袂一眼。

“送好我阿姊。”

“一定。”

成分袂开口,话语在风雪中掷地有声。

在轿子里的魏规长叹口气,她原本自己已经可以缓过来了,可现在内心传来的阵阵疼痛,不是假的。

虽说轿子是密不透风的,但已经来到了北朝,温度降了一层,魏规还是冷的,风朝的婚服还是太过单薄,还好轿子里备了狐毛披风,这时也发挥上用场。

一路颠簸,此时已经接近北朝都城,温度很明显地上来。魏规在轿子里没什么事做,近来一直在睡觉,察觉到轿子一停,以为又是到了什么地方,便想唤下人来拉开点帘子透透风,轿内的氛围实在是让人昏昏欲睡,她不喜欢这样。

但是外面响起了成分袂的声音。

“见过二皇子。”

“不用叫皇子,成美将军,你我本就同僚。”

是道清冷的少年音,像是北风里缓缓流动的冰块。

“皇兄不放心皇嫂,让我也来护送。”

“是。”

成分袂不可察觉地皱眉,看向候律归的背影里多了几分不解。

能很明显地觉得进了皇城以后轿子不颠了,除了有点吵,其他还好,魏规没能拉开帘子,只觉得自己又开始昏昏欲睡。

再次醒来是下午,被下人提醒已经到了东鸣宫了。

下轿子,头上戴着盖头让魏规不得不搀着别人走路,搀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穿上喜服的候鸣回,对方的手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带了老茧的粗粝,很暖和,魏规想,其实太子人应该是不错的,只不过是自己不喜欢罢了。

皇家婚礼,礼节繁多,魏规只觉得自己脑子疼耳朵烦,一个头两个大,本来因为离开故土而产生的离别之绪也在此时放大,她麻木地谢过北朝皇帝,又去拜了自己此时的母妃,还听了几段教诲,到后来拜堂成亲,再到入洞房,已是深夜。

按照北朝的习俗,新郎要在外面喝醉了才能去洞房见新娘子,尽管北朝说是要学习中原,但还是保留些传统,皇族也不例外,他们本就是随心洒脱的。

候鸣回与众人碰杯,大臣,兄弟,皇上皇后,每个人都喝了个遍,与候律归碰杯时,他原本以为候律归是不会喝酒的,毕竟他一直是滴酒不沾,什么时候都不见他喝酒,然而这杯喜酒,他却一饮而尽。

“嚣游啊,你是不是不开心啊?你哥我娶了太子妃,开心一点,我还没不开心呢。”

候鸣回已经开始醉了,嘴里泛起咕噜。

“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些不适应。”

“不适应?你要什么适应,要是是你娶,倒也好了。”

“不,皇兄,这不好,我不能娶她。”

候律归又斟一杯酒喝下,北朝的烧春酒向来就烈,他只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烧起来了,好像要灌醉的,是他一样。

“望皇兄皇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你明明知道我不愿......早生贵子.....好.....好啊....早生贵子好.........”

众人看候鸣回已经是完全醉过去的状态,看看皇上眼色,便知道是要把人送去洞房了。

喜宴中,候律归斟了一杯又一杯,遇上官员还有亲族就说点吉祥话,没人搭理就一直喝,青色的双眸染上雾气,他也醉了,在睡过去之前,他看向东游宫的方向。

“我说,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然沉沉睡去。

是夜,东游宫。

候鸣回只觉得脚底打转,还好之前悄悄让侍女藏了一碗醒酒茶,在进入房间之前,连喝了五杯,直至确认自己是完全清醒了,才推门而入。

房内燃着长香,闻着令人头脑昏沉,候鸣回摇摇头,看过房间的布置。

红烛暧暧,长香袅袅。

他今晚要娶的人就在床上坐着。

就算是等了好久,魏规也是强撑着自己保持这个姿势,腰背挺直,头上的盖头,静静的垂下。

候鸣回拿过桌上的酒,是北朝的烧春酒,也是他们的交杯酒,一闻便知是烈酒。

他缓缓走到床前,坐下,挑起床旁的红木条,徐徐地,揭开了盖头。

不得不说,桃花仙子的美名是真实的,魏规人如其称,生得像桃花一般艳丽,也温婉,与平时在战场上的传说不同,在候鸣回看来,魏规像是南乡那边会采茶的小姑娘,清水一样携走花瓣。

两人对视无言,候鸣回一时不知道怎么做,刚想开口问个好,魏规却抬起手接过酒杯,绕手,看向候鸣回有些愣住的眼睛。

候鸣回明白了意思,抬手将酒一饮而尽,而魏规也同样如此。

“魏将军,以后还请指教。”

候鸣回干笑着开口。

“指教,夫君。”

魏规垂下眸子,深深地看向已经空了的酒杯,又看了看身后的床,闭眼,躺了下去。

两人一时无言,洞房进行到这一步,谁都知道要做什么,可是没有谁愿意开口。

“夫君不满意臣妾吗?”

魏规终于又看向候鸣回。

“不,魏将…爱妃很美,只是怕是心有不甘。”

“没有不甘,臣妾一心一意。”

看着你这样就知道你肯定不甘,而且还很气。候鸣回这么想到。

“本宫只是觉得,爱妃这样未免太屈身于人,像你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北朝的联姻里。”

“……”

“在此之前就听闻爱妃的美名,在战场上勇往无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魏将军,怎么能安与后宫不问朝政。”

“……”

“本宫爱惜人才,也不喜欢强求他人,这场婚姻,你我本就不情不愿的,锁住的,不仅仅是魏将军。”

“……”

“也不是试探爱妃的忠心,只是本宫实在是不爱看人才毁于后宫。”

“……”

“本宫的意思是,这场婚姻,我们做戏罢。”

“什么意思?”

沉默已久的魏规从床上坐起,目光里混杂的情绪明暗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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