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阿柚自知厨艺欠佳,于是爽快地打开外卖软件,想着点一些能够养病的饭菜。
刷着刷着,艾慕帆就像饿死鬼似的寻着味就来了。
“有没有特别想吃的饭菜,但前提一定要清淡。”郝阿柚扭过头去询问艾慕帆。
艾慕帆有些虚弱,原本就不大的声音在在此时更加让人听不见“我想吃哥做的饭,什么都可以。”
郝阿柚突然把手搭在艾慕帆的额头上,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发烧啊,你叽里咕噜说的什么呢?”
艾慕帆又重复一遍,他尽量加大嗓音“我现在只想吃哥做的饭。”
郝阿柚表情凝重地看了一眼艾慕帆,随后又低下头去划拉手机“我不想做饭。”
按理说艾慕帆生病了,他不应该拒绝一个病人的请求,可他害怕自己做的饭会加重艾慕帆的病情。
郝阿柚点了两碗清粥和一些特意备注少油少盐的青菜,饭菜实在是清新寡淡。
饭后半个小时,在郝阿柚的监督下,艾慕帆乖乖地喝下药,靠在床上无所事事地盯着郝阿柚看。
“哥,你长得真好看,梦里都是你的脸。”
坐在艾慕帆旁边的郝阿柚被凝视者盯得有些难堪,他挠挠头找话题“你这个房子真大啊。”
艾慕帆收回眼神朝四周环视一圈,苦笑“是啊,又大又空。”
郝阿柚意识到自己挑起的话题让艾慕帆陷入一丝落寞,他低下头将自己的裤子攥得皱巴巴的。
“奶奶在世的时候,我和她一起住在这个房子里,那时候没觉得这座房子有多大,不管在哪个房间都能听到奶奶喊奔奔,现在她走了,这个房子冷清得很。”
艾慕帆靠在床头上,头微微扬起看着冒着冷光的灯,眉目间也被镀上了一层寒气。
郝阿柚看着艾慕帆的脸色,小心地问“奔奔?是你的小名吗?”
艾慕帆轻微地点点头“奶奶走了两年,这个名字在我的世界里也消失了两年,或许永远消失了。”
郝阿柚知道人在生病的时候是最脆弱的,很容易想起一些过往的伤心事,然后误认为无人能够填补。
“那我,能不能叫你奔奔,你的身边不会再有空缺。”
艾慕帆苍白的脸上瞬间有了一丝血气,长睫向下扑闪着,没有吻到下眼皮倒立生长的短睫。
他单臂搂过郝阿柚的腰,歪头枕在郝阿柚的肩上“求之不得。”
郝阿柚趁势抱住艾慕帆,心上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
两人良久都没有再说话,外面的黑暗似乎要将他们吞没在茫茫长夜之中。
艾慕帆抬脸看着郝阿柚满脸不在状态,问他“哥是不是有心事?”
郝阿柚心里咯噔一下,他自从和艾慕帆在一起,每次发呆走神都伴随着期待与焦虑。
这场他自以为短命的爱恋慢慢地不受他控制。
刚开始只是抱着青春无憾,谈一场年少为对方心动过的恋爱,从不考虑两人之后的未来,因为他知道两人差异明显,分开是必然的结果。
可是渐渐地,他陷入无法自拔的沼泽里。
不知道从何开始,幻想起两人未来一起生活的场景,他会期待,甚至嫌弃时间过得太慢;梦见被艾慕帆决绝地抛弃,从梦中一次次哭醒,睁眼看见的却是月光下恋人熟睡的面庞,他会偷偷吻上去,乞求时间放慢脚步,最好在那一刻定格,这样离别就永远等不到他们。
“哥?你在想什么?”
艾慕帆又把郝阿柚从拉扯的情绪中抽离出来,他眨一下眼睛“我在想,我们都已经谈了两个多月了,你就没必要叫我哥了,可以喊我......”本名。
他话还没说完,艾慕帆耳朵一动,直接将郝阿柚带倒在床上,欺身压上去。
他喘气声像阴风忽在郝阿柚脸上,眼睛里装满了乱七八糟的**“那叫什么,老公?你喜欢吗?”
“啊?”
郝阿柚还沉浸在慌乱中,对于艾慕帆的问题他不能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艾慕帆也不给他思考的时间,直接脱口而出“看来老公很喜欢啊......”
郝阿柚的脸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本就慌乱的心更加着不到地“你,你,不许这样喊我。”
艾慕帆不安分的手又开始作妖,郝阿柚依旧敏感地发颤,他腾起腰肢,肚子像是拱起的桥背,整个人都要送到了艾慕帆的怀里。
艾慕帆停止了动作,他慢慢俯下身子,朝思夜想的唇就在眼前,让他冲动难耐,郝阿柚也没有了之前的欲擒故纵,小心翼翼地迎合着。
两张唇快要相触之际,艾慕帆全身而退,他放开了郝阿柚,以最快速度回到了原始位置。
郝阿柚懵了,明明是艾慕帆先挑逗的自己,怎么又撂挑子不干了,他有些不满,脸上也有挂着失望。
艾慕帆看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郝阿柚,解释道“对不起,我忘记了自己还在感冒。”
郝阿柚单边胳膊将自己半边身体从床上支撑起来,一手伸向艾慕帆的睡衣衣领,猛地往下一拽,艾慕帆就扑在郝阿柚面前。
衣领的纽扣崩开了两颗,衣服滑到了肩头,由于生病,皮肤像是熟透的桃子,冒着淡粉色。
郝阿柚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调侃道“有时候废话别那么多......奔奔。”
说完,一个炽热的吻就撬开了艾慕帆的嘴,艾慕帆也不甘示弱地配合着。
两人吻得激烈,似乎只有这个吻才能证明彼此的爱意有多深沉。
......
翌日,郝阿柚从睡梦中自然醒来,眼睛还没有睁开,手就伸向枕边人,可惜摸空了,他睁开惺忪的双眼。
艾慕帆不见了。
他去哪了,生病怎么乱窜呢,不好好休息真是作死。
他从床上弹坐起来,魂魄还有一半落在梦里 ,迷迷糊糊地找自己的衣服。
他越急越是找不到,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还是找不到。
衣服怎么会不翼而飞呢,他还是光着身子睡的。
昨晚半夜不知道怎么回事,被窝里跟烤炉似的,他以为是艾慕帆发烧了,慌里慌张地拿出体温计给艾慕帆测量,可结果是正常的。
他最后直接不盖被子,见了点凉气也就睡着了。
郝阿柚揉搓着自己翘起的头发,绞尽脑汁也没有回想起来昨天自己是否是脱衣服睡觉的。
行李箱还在一楼,总不能光着身子下去吧,要是遇见艾慕帆,误认为自己是喜欢裸奔的变态,那不得丢死人。
他转眼看向了衣柜,和自己不到两米,从里面随便抽一件衣服套上就行。
他火急火燎地下床,打开衣柜,傻眼了。
衣柜里没有衣服,反而是堆的像山似的学习资料。
他叉起腰,舌头顶着腮骂道“这疯子纯变态啊,谁家衣柜里不放衣服?”
“你~在干吗?”
郝阿柚看向门口,艾慕帆把手里的衣服朝门外一扔,随后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像是欣赏世界名画似的,用目光一点点剐蹭着郝阿柚的全身。
郝阿柚整个人石化了,恨不得自己不存在这个世界上,或者变成水汽蒸发掉。
他像热锅上的蚂蚁,疯得一样钻进被窝,被子蒙过头。
艾慕帆笑着走上前去,大手将被子从郝阿柚的头上掀了起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熟透了的人。
他俯下身子温柔道“起床吃饭了,老公。”
郝阿柚羞得要命,吼道“别叫我老公,肉麻死了。”
艾慕帆挑起眉,问“宝宝?”
“滚出去!”
“心肝?”
“滚远点!”
“亲爱的?”
“滚开!”
“honey?”
“滚!”
“乖乖?”
“......”
艾慕帆见郝阿柚没有了动静,满意地笑了“好了,乖乖,起来吃饭啦。”
郝阿柚睁开眼睛,看见艾慕帆那张脸,就无地自容,他长呼一口气“以后不要在外面这样叫我,依旧喊我哥就好。”
艾慕帆有些委屈地撇着嘴,像是撒娇“那在家里呢?”
“......,随你。”
艾慕帆瞬间来了精神,眼睛跟打了水光针似的,那家伙亮的,都能当灯泡用。
“好的,宝宝。”
“......”
郝阿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自己的男朋友明骚暗骚,里外都骚,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葱姜蒜加料酒去骚味吧?
“你,把门外的衣服拿过来。”
艾慕帆皱了皱眉,表示不理解郝阿柚在说什么“什么衣服,亲爱的还没有睡醒吗?”
郝阿柚直接戳破“你少装,我刚才都看见你把衣服扔出去了。”
“可能是眼花吧,刚睡醒都这样。”
郝阿柚不耐烦了,这个艾慕帆怎么学会了强词夺理呢?
“你快点给我拿过来,否则你就等死吧”
艾慕帆妥协地耸了耸肩,笑道“你可以自己去拿呀,我们都一起洗过澡,有什么没见过的。”
郝阿柚忍着自己蠢蠢欲动的巴掌,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狗。
看着艾慕帆笑得正常,似乎并不把这件事情放心上,如果自己看得太重的话,是不是会显得自己格局很小,毕竟都是雄性,该有的都有。
他在心里一遍遍说服自己,最终心一横,掀开被子跑到门外去,都快有残影了。
“pia”一声清脆的声音贯彻整个房间,郝阿柚瞳孔都跟着放大了,自己半边屁股蛋像是被烧得红透的烙铁给烫了似的。
“你......”
艾慕帆又揉了两下,笑得如沐春风“这是给你的奖励,宝贝儿,谢谢你让我一大清早就看见这春光图。”
郝阿柚狠狠地瞪了一眼艾慕帆,气鼓鼓地在门外拿起衣服,发现没有内裤。
“我内裤呢?”
艾慕帆云淡风轻道“我给你洗了,还没有干。”
郝阿柚再一次大跌眼镜,这家伙就是一个变态,怎么喜欢洗别人内裤呢?
郝阿柚慌忙地套上上衣,把衣摆恨命地往下拽“你昨天脱得我衣服?”
艾慕帆这次没有否认,他轻微地点点头,大言不惭“我看honey热得辗转反侧,我就给脱了,放心,我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要不是一觉醒来自己的内裤也跟着不见了,他就真的相信艾慕帆是一个正人君子。
“ 你,你从行李箱给我拿一条新的。”
艾慕帆表示他把郝阿柚所有的内裤都洗了,而且郝阿柚也没法穿他的,他的型号郝阿柚穿着大。
“干净的你洗了干嘛,你是不是色魔啊?”
郝阿柚只能忍气吞声地穿裤子,艾慕帆拦住了他,看见那块皮肤上已经出现了轻微的人工性荨麻疹——一个大巴掌印。
他自言自语“下手有点重了。”
郝阿柚挣脱开“如果内裤在我走之前干不了,你就等着死吧。”
洗漱完,郝阿柚和艾慕帆下楼吃饭,上餐桌上摆的早餐很丰富。
郝阿柚手一直在调整裆位,夹着眉头问“这都是你做的?”
艾慕帆嗯了一声。
郝阿柚看着早餐还不错,坐下说“你起这么早是在做早饭?你忘记你生病了吗?”
艾慕帆给郝阿柚递过去餐具“已经好了。”
郝阿柚喝了一口玻璃杯中的温水,点点头“那我也该走了。”
艾慕帆闻言,故作大声地咳嗽起来“哥内裤还没干呢。”
“......”
来了来了,等候多时了[爆哭][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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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情侣的六种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