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青岚（BLEACH死神同人） 第8章 连理枝

蓝染的宫殿，恢弘大气的建筑，高高耸立的顶端。在他处理日常事务的大厅，他正坐在白色石刻的大桌旁边，手中拿一本厚厚的书籍。

我定睛一看，是紫式部的《源氏物语》。

“对不起，蓝染大人。我趁您离去之后，打伤守卫擅自逃离您的寝宫。”我不敢多看他一眼，很识时务的双膝跪下，就差给他连磕四五个响头。

看到我的恭敬和顺从，至少表面上是这样，我感觉到乌鲁奇奥拉在我身后终于放宽心。

“乌鲁奇奥拉，你做的很好，我很感谢你。”蓝染合上书籍放到桌边，忽略地上的我看向乌鲁奇奥拉，对他出言表扬。

“我没有想要惩治这个女人的意思，你不要有压力。请落座吧，乌鲁奇奥拉君。”蓝染客气的招呼乌鲁奇奥拉坐下，侍从端来两杯红茶。

“我是一个情绪非常稳定，性子又十分温柔，善于观察和体谅下属的领导者。”蓝染露出他招牌的亲切笑容，继续对乌鲁奇奥拉说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大可直接跟我说。或者说是你想得到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的满足你。不为别的，只因你是我麾下最为得意，我最引以为傲的得力干将。没有你，我的诸多计划就无法展开。”

我在地上静静地看着他们，听到蓝染这般摇唇鼓舌的卖弄自己，只觉得十分滑稽。都这样了，还在装什么呢。

“您过誉了，蓝染大人。”乌鲁奇奥拉脑中飞快的运转，这些词儿怎么有点熟悉来着，对了，前些日子葛力姆乔也是这样子嘲讽自己的，说什么“用了蓝染的二手货就以蓝染的得力干将自居，笑死人了”这类的。

“你对我真的没有任何不满吗？你也没有任何想得到的东西吗？乌鲁奇奥拉。”蓝染见他久久不肯回答，再度发问。

“没有。”乌鲁奇奥拉肯定的回答。

我将他们的言谈听在心里，暗自忖度。毫无疑问的是蓝染极度阴险狡诈，是个卑劣的领导者，还好乌鲁奇奥拉跟我一样识时务，没有贸然提出什么奇怪的请求。

“那这样吧。既能再次表达你对我的忠心，又能让我对你的恩宠区别于别的十刃诸君，我决定收你为义子。并且，我把我的随侍，星雨青岚，指配给你。你们择日成婚，奉我为父。”

听到这段炸裂的言论，我和乌鲁奇奥拉同时感到不可思议，他的一番高谈阔论把我们都给震惊的原地石化了。

“不愿意吗？青岚。”他这次没有问乌鲁奇奥拉，转头问我。

我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这认父的名场面怎么这般似曾相识。

“青岚飘零半生，只恨未逢明主，蓝染大人若是不弃，青岚愿拜为义父。”我挂上诚惶诚恐的表情，重重的给“爸爸”磕了个响头。

乌鲁奇奥拉对我奴颜婢膝的行为感到十分可耻，但他仿佛又被蓝染抓到了什么把柄似的，一时间无法拒绝蓝染的要求。

“承蒙蓝染大人不弃，我和青岚愿为蓝染大人献上犬马之劳。”乌鲁奇奥拉并非木头，也颇懂得一些谄媚之话术，马上从座位上起来，大大的给蓝染鞠了一躬。

“很好。我希望你们此后能够幸福美满，不要像光源氏和葵姬那样貌合神离。”蓝染走到我身边，将跪了许久的我扶起来。

乌鲁奇奥拉应该没有阅读的习惯，不懂《源氏物语》的所述，我倒是觉得奇怪，乌鲁奇奥拉生性冷淡，怎可与源氏公子的温柔滥情相比，我如此粗鄙，怎可与高贵端庄的葵上相比。转念一想，这定是蓝染在反向嘲讽我们。在他心里，他始终看不起任何人，他的高傲，足以睥睨世间万物。

“乌鲁奇奥拉，你先下去吧。我有话要跟青岚交待一下。”

乌鲁奇奥拉心里还在疑惑蓝染前不久才跟自己说了“喜欢青岚，想要占有，精神上的，身体上的，都想拥有”之类的话，怎么现在马上就大手一挥将青岚指配给自己了？这个男人，这种操作，越来越看不懂了。

虽然心中很多疑惑，但还是照着蓝染的吩咐先行下去了。

“坐吧。在我面前，你不用装出一副恭敬顺从的样子。”蓝染示意我坐在他的身边。

我可不敢，照例行了礼婉拒。

“我还在静灵庭的时候，或许还在流魂街的时候，我就已经博览群书，当然这样说显得自负，不过我确实很喜欢阅读，读书让人内心沉静。今时今日再把以往的书籍拿出来重温，果然是收获颇丰。”蓝染的指尖轻轻的敲着厚厚的封面，一面思考一面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知道他是个文化人，在静灵庭的时候写的一手好字，为此还被四十六室特聘为真央灵术院的书法老师。灵力高强，颜值爆表，文艺气息，怎么看都是个完人，是个无限接近神明的男人……似乎有种看到他现在这样为人师表的模样就可以把他以前所干坏事统统和谐的错觉。

“所以，您的意思是？”

“形势比人强。你若是这个道理都不懂得，也就不会出现在我的宫殿了。”

“您这是在看不起我的出尔反尔，毫无风骨气节可言？”

“我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你不要胡乱揣测我的想法。”他看惯了我的种种真香行为，想来也不会真的与我计较我曾经的大言不惭。

“我真正想跟你说的是……本来我想让你自己领悟的，看来非得我亲口跟你说。”蓝染似乎对我有点失望的神色。

“对不起，恕我愚笨。可以先给我一点提示吗？”

“你不是刚从第8十刃的行宫过来吗？你在与之战斗的过程中，就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吗？”

“难道是……我的斩魄刀？海市蜃楼的能力……”我在第一次始解的时候，确实是用的镜花水月的始解语。

“看来你的反应不太灵光。让我来解释这一切吧。”蓝染将杯中剩余的茶汤饮尽，杯子推至一边，开始耐心讲解：“你肯定感到好奇吧，为什么斩魄刀是乌鲁奇奥拉所赐，能力却是与我相同的幻觉系。这是因为那天晚上召你来我的寝宫，刺入你身体内的除了我的斩魄刀之外，更是将我作为死神的能力注入你的身体，只会多不会少。”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他。

“也就是说，你现在的斩魄刀能力，放眼整个尸魂界乃至整个虚圈，都是幻觉系最强。远在我的镜花水月之上。”

“何以见得？”

“我想你对战萨尔阿波罗的时候，并没有拔刀，也没有在他面前始解吧。我的镜花水月必须要让敌人看见刀本身才能发挥作用，且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敌人一旦先触碰到了我的刀身，那么镜花水月也就无效了。但是你的斩魄刀，海市蜃楼所拥有的能力是无可匹敌的存在，无需让敌人看见，也不惧敌人触碰，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让敌人陷入幻境。”

我豁然明了，心头一阵激动。好半天情绪都没有平静下来，我都想继续再给他磕几个响头了，这可真是我爸爸。

“我悟了，感谢父亲大人赐予我力量。”我无比虔诚的给他鞠了一躬。

“虽然我比你年长几百岁，当你的父亲绰绰有余，但是这样听起来还是有些怪异，你还是按照原先的叫法称呼吧。”

“是，蓝染大人。”果然乌鲁奇奥拉说的对，蓝染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他的布局，不是我这个区区人类能够理解的。虽说我也能够自己设定我的能力，但我不一定能如此顺利就拥有绝大多数人都望尘莫及的能力。如果没有挨他那一刀，我可能现在还在苦练如何与斩魄刀达成共识，即便是与斩魄刀意志互通，也无法企及这般巅峰状态。

“还有，我的身体总感觉更胜从前，也是拜您所赐对吧？仿佛黑暗之中有股力量在保我躯体不死不灭。”

“这般夸张谈不上吧。这只是我加于崩玉的意志之一，它读取我的心愿，保你躯体能够超速恢复而已。你确确实实挨了一刀，又受了我那么多用尽全力的鞭策，还能好好的站在我面前，换做别的人类也好，死神也好，早就灰飞烟灭了。”

崩玉，意志，心愿……我的内心五味杂陈，我一开始的打算就是想要抢夺他的崩玉，成为崩玉的主人，在Bleach空间里称王称霸作威作福，现在却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毕竟他是这么处心积虑的想要我变强。等等，他把我变强，他又想做什么呢？不过不管他动机如何，我都感谢他成就现在拥有力量的我。

“就在明天，和乌鲁奇奥拉成婚吧，这样你在虚夜宫，就没有人嘲笑你是个不伦不类的姘头。且你作为我的儿媳，身份尊贵，无人再敢出言不逊。”

“感谢蓝染大人为我筹谋，青岚无以为报。此后必将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记住你今日所言。”蓝染对我满意的微笑，沉重严肃的气氛稍微消散，他的话锋一转，继续向我谈论书籍。

“我很喜欢《源氏物语》中引用的白居易的《长恨歌》，意境唯美，黯然神伤。”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这是白居易广为流传的一句，可是我并不喜欢这首《长恨歌》。”

“说来听听。”他惊讶于我的学识，对我更加好奇。我当然懂得，这是我本国的诗词，这写的是李隆基和杨玉环的故事。

“做人做事若是如唐明皇和杨贵妃这般……我自己都还没学明白，不可置喙历史人物。”我刚想表达我自己的看法，但是却发现自身处境非常尴尬，我不就是“儿媳”身份吗？当初杨玉环也是作为李隆基的儿媳，寿王李琩之妃的身份出现……

“我知道了，你觉得不好的话可以略过。”蓝染刚刚提起的兴致被我浇灭，本想滔滔不绝的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但却被我尴尬的打断，我也真是会说话，放着别的话不说偏偏要说这些。

“对不起，蓝染大人，我……我还是退下吧。”我自知不能与他谈到一块儿去，识相的准备告辞。

“也好，毕竟婚期将至，你和乌鲁奇奥拉商量一下具体事宜。”他也没有挽留我的意思。

今天我感觉心情异常的好呢，兴奋而又期待，感觉整个虚圈都变得可爱起来，平时嫌弃的单调乏味的虚夜宫建筑，今天都格外的好看，走在路上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包裹在一片浅色系的低调建筑，虚夜宫第4十刃的行宫。

我刚走进乌鲁奇奥拉的房间，就感觉气氛和往日不太一样。他没有在沙发上，也没有在桌旁，他在掩藏着什么，但空旷的房间确实没有什么好地方给他藏东西。

“你回来了啊。欢迎回家。”他稍显慌忙的瞥我一眼，双手不自然的背到身后。

我惊讶于他的用词，他这是要让我做这里的女主人了。虽然我早已成为他的女人，但以前的我想要和他如同做了夫妻一般似乎不太可能。

“我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呢？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他沉默了片刻，还是将手摊开，在他惨白的手掌之中，躺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红色小礼盒。

凭着人类女人的直觉，这应该是首饰。

他缓缓的打开，里面躺着两枚铂金的戒指，其中一枚镶嵌一颗不大不小的钻石，虽然目测不及一克拉，但即便如此以我在人类世界的财力，想买下这么一颗钻石还是要犹豫许久。

他拉过我的手，把钻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尺寸合适，像是为我量身打造的一样。

“你们虚圈不是没有商场之类的吗？这……到底是从哪弄来的？”我一边帮他戴上戒指一边问他。

“我从哪里弄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看到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并没有显示出很高兴的样子。不喜欢吗？这是我特意留意了人类世界的婚礼，不管哪个国家，都是要结婚戒指的。”他看着我们手上的戒指显出疑惑的神情。

“我当然高兴，不过……这该不会是你去现世偷来的吧？”我突然间抬头，盯住他的双眼。

他仿佛被我看穿，眼神有所闪躲。

“切，什么叫作‘偷’，我这是正大光明拿来的。再说了也不是在现世拿的。你们人类那么弱小可怜，我怎么可能去抢夺人类的资源。”他干脆摊牌了，连谎都不想撒。

“不是现世，难道是尸魂界？你……好大的胆子，一个人闯入尸魂界偷东西！”

“说了不是偷，是拿的。尸魂界算个什么，我不但是去尸魂界，而且还是去四大贵族之首的朽木家正大光明拿来的礼物，你有什么意见吗？”他的气焰莫名嚣张，我看看戒指再看看他，虽然说我买不起这东西，但是朽木家应该也不会用这钻石之类的吧，总感觉跟他们家的家风格格不入呢。再说就算是佩戴钻石也不止这么一点大小，至少一克拉起步吧，好歹是个贵族。

我还在震惊之余，他又开始诉说他们虚夜宫的光辉事迹，“蓝染大人的红茶也是，精巧的白瓷杯也是，都是在尸魂界贵族那边拿的。我们虚圈本来就荒凉，除了沙漠和石英之外再无其他。就连泡茶的泉水，也是在贵族家里取来的。”

“这么说来，你们还挺自豪的呀？去往贵族家里如入无人之境，真是好本事呢。静灵庭的死神都没有发现的吗？”

“发现的早就被抹杀了。”他瞪着我，眼神中充满鄙视和压迫，我识相的住嘴，不再接着追问。

“可是，偷东西始终是不好的行为呢……下次你们可不要再偷了……”我小声嘀咕。

“这也只是你们人类狭隘的看法。万物存在于世间，怎就只能属于一家一人。”他的歪理邪说越发了得，我在现实世界的三观显然在这里行不通。

“等我变强，让所有世界互通，你们虚圈可以和尸魂界互市贸易，友好往来。”

“幼稚，可笑。”他换上了平时一贯的冷漠脸，收走我手上的戒指放进小盒子里面。

“别拿走啊，我这个人就喜欢口嗨，乌鲁奇奥拉大人不要跟小人计较。”我抓紧他的胳膊。

“明天婚礼现场再给你戴上。你要是明天乱说话，小心我会揍你。真的会揍你，你扛不住的话就要乖一点，看我脸色行事，懂了吗？”他弹开我的手，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服从的点点头。

“我们人类都是先订婚再结婚的，这个戒指你就当订婚礼物送给我，我戴在中指上，明天再送给我一个更大的结婚钻戒戴在我的无名指上，你觉得怎么样？”

“无耻，无耻之尤。”他本想一走了之，却转过身将小盒子扔我手中。

虽然他对我没有任何承诺，但是我却非常相信他。

我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意，该死，这就被他攻克了吗？我青某人可不像是这么物质的人。不过好像我从一开始就被他攻克了，是从什么时间开始的呢？是被他公主抱的那一刻起还是更早的时候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连理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