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和富江分手 第16章 第 16 章

西餐厅是富江选的，富江好像是这里的常客，她一入座,不用看菜单就说出了自己要吃的菜品。

“我要法式鹅肝和鱼子酱，苍的话，就来七分熟牛排好了。”在没问过小林苍的情况下，她也把小林苍要吃的给决定好了。

服务员在本子上记着富江点下的菜品，只是虽然手一直在写着，他的视线却一直都在富江的身上。

这样迷人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

“苍，你吃牛排可以吗？”已经点好单，富江才来问小林苍。

小林苍点点头，她对吃的东西并不挑剔，不管是牛排还是其他的，只要不是变质腐烂的，她都可以接受。

“可以的，只是，我不是很会使用刀叉。”小林苍实话实说，她没有多少机会来西餐厅吃饭，平时吃饭也不会使用上刀叉。

听到她的话，富江还没有说什么，旁边一直装作在写菜名的服务员先笑出了声，这里是比较高档的西餐厅，来这里吃饭的人非富即贵，几乎没有人会说自己不会使用刀叉的。

富江听到了他的笑声，本来也想要笑的她瞬间就变了脸色，愠怒不屑挤满了她的脸，她转过身对着这个一直赖在桌旁不走的服务员大叫道：“你怎么还在这里，这家店的员工培养真是不合格，居然让这样懒惰没有素质的人进来当服务员了，真是掉价。”

她说着就皱起眉头，站起身环顾四周。

那些原本在她进这家餐厅时就关注她的人也纷纷被这边的吵闹给吸引了过来。

他们听见了富江的话，也看见了富江对这个服务员的不喜。

“是啊，是啊，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这么让这样没有职业素养的人进来当服务员啊。”

“听说是他在桌子旁边站了很久还不去传菜，真是懒惰啊，我说我的订单怎么也好久没有上菜，是不是这里的所有员工都是这样的啊。”

“你们这里的店长呢，怎么还不出来，没看出来你们的员工闹出事了吗？难道不应该出来给这个女孩道歉吗？”

为了讨好富江，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声讨其这个服务员，并要求这家店的老板给富江一个交代。

正在计算之前店面的营收状态的店长终于接到了客户打给他的投诉电话，此时店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小林苍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周围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出来给富江撑腰，这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些人没有关系吧！

为什么一个一个站出来，好像他们和富江很熟一样，为什么！

“富江，我们还要在这里吃饭吗？我有点饿了。”

她没有直白地说离开，而是想要富江理解她的意思，主动带她离开，只是小林苍失望了，富江像是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注意力更被这混乱的场面给吸引。

“苍不想要在这家店里吃饭吗？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不觉得很好玩吗，这些人。”

富江虽然是在对小林苍说话，但是她的视线并没有从这些争吵着的人身上移开。

这些人到底哪里吸引了富江呢？小林苍想不懂，她想要拽着富江一起离开，只是富江阻止了她。

富江握住了她拽着对方袖子的手，并将她的手扯开，说：“苍，你先去外面等我吧，我很快就会出来找你的。”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那些本就把注意力放在富江身上的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就将视线放在了小林苍的身上。

“那是谁？”

“好像是跟着富江一起来的。”

“她和富江是什么关系？”

“真想知道。”

一直拥挤着围绕在周围的人群默契地分开形成了一条通路，小林苍被迫走出这个怪圈，等她走出了这家西餐厅时，这家店就把大门给关上了，玻璃窗上的遮光窗帘也全被放下。

从外部，完全看不出这家店里发生了什么。

小林苍只能和富江说得那样在外面等着，一直等到富江重新出现。

“苍，等了好久了吧，我们去别的店里吃饭吧，能带你来这样的店里吃饭，冒牌货还真是冒牌货，没有品味。”富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之前身上穿着的校服换成了红色的连衣裙，崭新的裙子就像是刚从服装店里买到的一样。

小林苍没有手表没有手机，外面也没有时钟，她对时间的预估并不准确，但是饥饿和疲惫告诉她，她在这里等了太长时间。

不被告知理由地驱逐，还有长时间的等待，内心的苦闷让小林苍在富江牵起她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站起，而是将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交握的手上。

“都怪你，我在这里等了好久，没有力气站起来了。”这当然是假的，小林苍虽然饿，但还是有支撑自己站起的力气的，她只是想要发泄心中的苦闷，想要和富江撒娇。

富江被小林苍的力道带着往下倒，她晃了两下，最后稳住了自己，听到小林苍的话后她也没有生气，只是和小林苍解释着：“不是我，不怪我，我在知道苍在这里的第一时间就过来了，我是来得最快的。”

小林苍并不理解富江的意思，只是富江并不是第一次和她说着这样的话，富江总是会在不同时段说之前的自己是冒牌货，小林苍才不管富江这样是不是正常的，富江和别人不同是很正常的。

富江脸上的表情很委屈，她就像是她说得那样，刚生长好身体就翻找出了关于小林苍的记忆，在众多想要赶过来的富江中，她确实是最快来的那个，为了追赶速度，她甚至都没有计较身上穿得这件裙子只是材质价格都很简单的便宜货。

“苍，相信我吧，为了能够来找苍，我付出了好多的。”她和小林苍数着她受到的委屈，像是路上遇到了想要搭讪的丑男，闻到了特别难闻的香水味，坐上了座椅一点都不舒服的的士，还有在这样长的道路上，为了更快到小林苍身边，所以一直跑着过来。

虽然这些在小林苍的耳朵里都是编的，但是富江那委屈的语气确实平息了小林苍内心的纠结，在这段对话最后，她反而变成了那个安慰人的存在。

小林苍捂住富江喋喋不休的嘴，问：“那我们待会去吃什么？还要去店里面吃吗？”

在经历了这一次事情后，她是不想要和富江一起出门吃饭了，富江在外面的话，那些人就会变成虫子一样，闻着富江的香味就围了上来。

“要不我们回家吧，回家可以点外卖的。”小林苍提议道。

富江也想到了这点，只是她想得更多，她还没有去过苍的家呢。

“可以哦，我们回家去吧。”

回得当然是小林苍的家，跟在她身后进门的富江像是第一次进这个家一样，将这里的一切和记忆中的对比。

根本没有区别，那些冒牌货一点用处都没有，苍的家里都没有留下什么和富江有关的东西。

小林苍问富江有没有心仪的店，她之前有去不少餐馆打过工，也留了一些饭店的广告和电话。

她将那些广告一股脑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想要富江看一看选一选，只是富江却说她已经点好了餐。

正如她所说，外卖很快就到了。小林苍去开门后发现，那些外卖并不只有吃食，还有很多生活用品，就比如送来的十几个奢侈品袋子，那里面都是些当季的新款衣服。

小林苍只在袋子敞开的口里看见了那些衣服，她并没有动那些袋子，生怕这是别人填错了地址，店家送错了地方。只是富江很快就走到了门口，她奇怪地问：“苍，为什么不进去，不是饿了吗？”说完她就拎着那些奢侈品袋子进了家。

“这些都是你的吗？”小林苍问，如果是别人的，被富江那进去的话就不好了。

富江将这些袋子里的衣服给拿了出来，“难道要我一直穿着这个廉价的裙子吗？”

她挑剔地选着衣服，只是即使这些当季新品裙子很好看，也没有几件能够满足她的要求。

小林苍从富江的反问中得到了答案，放下心后，她没有再管富江在那边挑挑拣拣叽叽咕咕地挑剔着每一条裙子，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富江点的美食外卖。

富江是一个很会享受的人，小林苍知道富江点的东西不会难吃，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好吃。

外卖的袋子是小林苍没有见过的牌子，里面的东西也是富江之前在西餐厅里点过的那几样，小林苍知道自己的那一份是什么，她将牛排的包装打开，这家的牛排的外表平平无奇，但是味道出奇的好。

因为不会用刀叉，小林苍最后是用筷子夹着牛排吃的，只是这样吃还是有些不方便。

富江在挑剔了好久之后，最终选择了一件在小林苍眼中和之前的连衣裙只是颜色上差别的裙子。她刚穿好裙子就来小林苍眼前来转了一圈，“怎么样，苍，我好看吗？”

小林苍将艰难摊在筷子上的牛排放下，她仔细打量了富江几遍，随后说：“富江很好看，一直都很好看。”

这句话显然是很得富江喜欢的，小林苍没有夸赞衣服而是夸赞了她的脸，说明小林苍眼里只有她。

得到了想要的夸奖，富江终于发现了小林苍别扭的吃牛排方式，她大声笑着，又在小林苍开始生气的时候，说：“我只是觉得苍太可爱了，没关系，我可以喂你吃啊，来，啊~”

富江用刀叉把牛排给切成了合适的大小，又用叉子一块一块地将牛肉喂到小林苍的嘴里，直到小林苍告诉她自己再也吃不下了。

尝到了喂食的乐趣，突然被打断的富江提议之后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还要喂小林苍吃东西，并说这是一种正常的增进友谊的方式。

小林苍在富江喂自己吃东西的时候还觉得有些害羞，她其实觉得被喂吃饭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但是富江要是说这样子是正常的话，那就没有理由拒绝了吧。

吃完饭后，已经到了下午上学的时候，小林苍想要和富江一起去上学，只是富江却说自己的校服没有了，她下午不去上学。没有办法，小林苍这一次并没有请假，所以她还是需要去学校上学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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