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和富江分手 第12章 第 12 章

森岛汐里在闹钟响起后就打开了诊所的大门，只是在诊所开业之后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没有什么人来问诊。

她每天的日常从坐在办公桌前等待病人，变成了和周围的商户聊一些周围的近况。

往常在这个时候，最热闹的就是楼下的便利店，往来的行人总是会选择在便利店里购买早餐，因为这样及便捷又便宜。

只是今天便利店的开关门声没有之前那么频繁。森岛汐里拉开窗帘看着玻璃窗外，原来是因为这糟糕的天气。细雨朦胧了小镇，潮湿的空气带给人们的只有黏腻在身上的衣服，还有糟糕的心情。

看来楼下的便利店今天的生意不会很好，森田汐里换上了外套，朝楼下走去。

平时她的习惯是在诊所里喝上一杯黑咖啡，最多再加上一片面包，并不会和今天一样，为了照顾邻居的生意，在那柜台前挑挑捡捡，最后得到了微波炉加热后的两个面包。

便利店的服务员并不是往常的老板，而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看上去很瘦，大概是有些营养不良的，将那两个面包从微波炉里拿出来递给森田汐里时会露出她那纤细的手腕，几乎就是一层皮包着骨头，非常薄的筋肉只有带动骨头动作的作用。

森田汐里尝了两口面包，虽然外表看上去没有自己平时吃的好看，也许味道还算不错。毕竟这个服务员的早餐就是这个，已经吃了一半的面包被藏在了收银台的另一边。

只是最终她还是放弃将这两个面包吃完。

“森田医生，你今天早上没有做早餐吃吗？”便利店的老板刚从仓库那里回来，打开店里的大门就看见了站在柜台前的邻居，他算是这个镇子上第一个和森田医生认识的人，作为邻居，他知道森田医生的诊所生意并不好，只是他也没有精神上的疾病，实在是没有办法给予森田医生帮助。

老板说着就往柜台后走，他从保温柜里拿出了两个饭团，一个塞进了服务员的怀里，另一个递给森田医生。

“哈哈，森田医生你怎么吃这个面包啊，最近有人跟我反馈说这个面包的口味并不好，我刚准备把它给换掉。你还是吃这个饭团吧。”

森田汐里并没有拒绝老板的好意，接过了那个饭团，她仔细拆开了外面的包装，里面是被海苔包着的牛肉饭团，即使她不常在便利店里买速食，也是知道这个味道的饭团经常在最好吃饭团的排行榜上。

“谢谢。”

“谢谢。”说话的是那个服务员，老板怜惜地摸着她的脑袋，并没有孩子的他其实一直都觉得这个需要靠自己打工才能勉强活着的孩子很可怜。

“你也是，明明这个不好吃，你不能因为这个已经被我从仓库里搬出来要扔掉了就藏起来偷偷吃掉。小林啊，你这个年纪应该吃得好一点。”

老板语重心长地说着，手在收银台里翻着，找出来了几张纸币递给小林苍，“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该去上学了。”

听到了老板的话，小林苍抬起头看向身后的时钟，确实离上课只有十几分钟了，大概只有小林苍跑着去上课，才能不会迟到。

没有时间犹豫，小林苍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中午饭便当，简单地谢过之后就离开了便利店。

森田汐里一直在一旁看着老板和那个叫做小林的孩子相处，她看得出来老板对那个孩子的照顾，只是她刚来这个镇子上不久，还不了解周围的人与事。

“那个孩子是......”

老板听到了她的问题，回答到：“那个孩子啊，很可怜的，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父母，两边的亲戚总是在接走她不久就又把她丢回来，最后这个孩子还要靠自己打工来维持生活。我也就是开了个便利店，没什么钱去养一个孩子，但是给点饭吃还是可以的，不就是少卖一点给别人，反正本来最后都会留下一些卖不出去的吃的。”

老板说的话并不详细，但是结合小林苍的细瘦，森田汐里还是能够猜到那个孩子正在经受什么样的生活。

她想要帮助那个孩子。

所以她问着老板：“我可以帮她什么吗？”

她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人，老板在很早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小林苍的坚持，最后他还是同意对方打工赚取生活费和便当的要求。

“那个孩子并不想欠别人的人情，所以在我提供了一点帮助后，她也想在我这里帮忙，还只让我给比别的店员更少的薪资。其实前段时间她就很少来这里帮忙了，这算是个好事，她那个年纪的孩子，哪有天天在便利店里打工的。只是谁想到，这两天又过来问我能不能上班，看来她是又缺钱了。”

“你自己也不容易，诊所刚开业哪有那么多的功夫来照顾一个孩子啊。”

老板劝说她放弃，毕竟这孩子的戒备心也不弱，再加上森田医生的诊所开业后生意就不好，再加上要照顾一个孩子，经济压力说不定会压垮这个年轻的医生。

只是森田汐里并没有听进她的劝告，她是那种决定一件事就会选择去做的那种人，即使有人告诉过她这条路会很艰难。

便利店的事小林苍暂时还不知道，在游乐园那天结束后，她开始计算起自己还剩下多少钱来支持生活，计算之后她发现，情况很不乐观，好几天的生活费砸在交通费里，连水花都没激起。

她在经历了十多分钟的奔跑后，终于赶在上课铃响起之前到了学校。

教室里的同学们还是和之前一样，围在富江的周围，只是今天那些只会为富江而发出感叹声的同学，今天发出了对礼物的感叹。

“真的吗？你居然能够买到这个礼物给富江吗？”

“我听说这个需要几十万呢，你居然能够拿出这么多钱给富江买礼物吗？”

“田中君还真是厉害，家里不愧是开公司的，轻轻松松就可以买到这个。”

被众人追捧的是重新站在富江身边的田中，他手中的礼盒里正放着一枚戒指，那戒指据说是被什么很有名的人给戴过，是有名有史的首饰，经常在拍卖会上被富豪给争抢。

田中能够拿出这个首饰，还多亏了他在无人的家里疯狂翻找，特别是他母亲保存首饰的地方。

这个首饰是他能够找到的最有名最贵重的那个，他不相信这个班上能够有人拿出比这还要贵重的礼物，特别是那个佐藤，绝对不可能拿得出来。

就像是田中想得那样，富江身边的那个位置，又归他所有。而在他站到富江身边的第一时间，他就下令，让班上的一些男生把佐藤的位置放到他之前的位置上，那恶臭的垃圾旁边。

“佐藤，你这个渣男，连礼物都拿不出来，你不如就在垃圾堆里待到老吧，这不是很适合你吗？”

田中已经完全忘记了之前和佐藤做朋友时的样子，他也完全不害怕佐藤能够拿出什么更贵重的礼物，因为他知道佐藤家只是比这里大多数同学家有钱而已，比上他家还是不够看的。

佐藤也知道这件事，他的父亲是公司的高层，但不是最终的管理层，母亲就更不用说，是一个传统的家庭主妇，他的家庭条件确实是比不上开公司的田中家的。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他已经感受到了在富江身边的好处，不需要和之前一样在班上的同学面前装得温柔和善就可以得到大家的帮助，这样的日子他并不想要失去，而且，富江，他也不想失去富江！

富江可不管她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其中的哪一个，她将田总送的那个戒指在自己的手指上来回比划。戒指的前主人手指会比她的要粗，所以即使是将这个戒指戴到了她的拇指上，只要她将手往下垂，价值连城的戒指就会顺着手指脱落在桌面上。

不过，即使她戴不上，富江也没有对着田中大骂，她只是露出苦恼的表情，细声细语地说：“怎么办呢，这个戒指太大了，我戴不上，田中，我知道你送的这个礼物是很贵重，但是不能被我戴在手上可怎么办啊？”

富江的语气虽然轻柔，却含有奇怪的力量，那些围在周围的同学脑袋里瞬间没有了其他的声音，只有那回荡着的“怎么办”。

怎么办？富江在问怎么办......富江在寻求帮助！

通式一旦达成，几乎所有人都跑出了教室，他们要去寻找一个价值配得上富江的，还不会上还富江美貌的解决办法。

教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了小林苍和富江，离游乐园那天已经过去了两天了，这两天里很少有只有她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

前两天的亲近和这两天的疏离相比，就像是小林苍脑海里用云彩编织的美梦，每一次睡醒她都会仔细回忆。

富江其实在小林苍进教室的时候就发现了她，“苍，要不要去我们的秘密基地呢。”

她总是这样的，虽然是问小林苍，却没有给小林苍拒绝的权利。

小林苍也总是这样的，即使知道了富江把自己叫去那个秘密基地是为了做那些朋友之间的亲密动作，也还是忍不住诱惑答应。

“可以。”

[托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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