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回公寓的顾缘君已经是觉得天旋地转,她倒在地板上暂时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将她暴力地晃醒了,顾缘君想睁开眼看看眼前是谁,但是无力做到。
回来的人是季舒宁,此刻她带着嫌弃地看着躺在地板上的顾缘君,她没有伸手将她扶到沙发上,只是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烂醉如泥的顾缘君,半晌才缓缓说到:
“再说一次,你几年多大了,在哪里上学,学什么的?”
“啊?你问我啊,我记得我19,南大的经管院的。” 顾缘君几乎是开始了下意识回答。
“很好,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家里……之前爸妈做生意,后来没了,就没了。”
“什么生意?”
“我也不知道,不记得了……”
“为什么签合同?” 季舒宁这才凑近了看眼前这只喝醉了的小鸟。
“钱,因为季总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我很需要。”
“还有别的吗?”
“我想进季总公司当财会,但是季总说不行,那就算了。”
听到这里,季舒宁扑哧一下子笑了,然后拍了拍顾缘君熟透了的脸,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中午,顾缘君才缓缓地清醒过来,她咬着牙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头痛欲裂。
昨天季舒宁是玩儿真的,红的白的混在一起喝,是真的要喝醉她来套话,但是还好还好,自己其实不会酒后乱说话,更何况昨天一直强迫留存了一丝意识,还好。那天的宿醉,让顾缘君彻底看清了眼前这位老板的嘴脸,怕是比自己想象的还是难对付的多,自己必须千般小心,万般顺从,否则自己就会先折在季舒宁手上。
按照那天临走前和陈婷的约定,顾缘君带着她去吃火锅,这也是俩人难得的改善伙食。
陈婷吃的也是很欢快,脸上的笑容都比平时多了许多。
“君君,你最近是发财了吗?竟然还请我吃了火锅!”
“瞎说什么,我只是找了份兼职,赚了点外快。”
“什么兼职啊?可以介绍我也去吗?” 陈婷懵懂无知地看着顾缘君,满心期待。
顾缘君筷子在锅沿轻轻一磕,愣了下:“你不合适,算了。”
“为什么呀?我在做家教,我也能兼职。”
她沉了两秒,避开视线:“……陪酒钱,你要吗?。”
“什么?你疯了顾缘君?你不要命了吗?”
“没事,对面是个女老板,不会出事。” 顾缘君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勇气去看陈婷。
“顾缘君,你赶紧把这个工作辞了吧,这不是什么好勾当。”
顾缘君在内心腹诽:要真的只是陪酒的话,也算是个好勾当了。
“等我干完这段时间就不干了,我需要钱。”
“顾缘君,你能不能听劝啊!你有家有父母,你至于缺这点钱吗?”
“如果我告诉你,我其实是个孤儿呢?”
顾缘君将身体向后一靠,像是解脱了一般看着天花板。
“你说什么?你在说真话吗?还是?”
“真的,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我只得我爸妈,但不认识任何亲人,保育员心情好了会给我们一勺肉,心情不好了那就没得吃,或者被赶到院子里睡,再糟糕点的话,那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了。”
“什么?” 陈婷彻底愣住了,她好一会儿才走道顾缘君身旁,轻轻地拉住她的手臂,试图挽救这个朋友。
“我没事,麻烦你替我保密。我也是因为这个,我必须要这笔钱,这可以让我安心活着。”
“君君,实在不行我把我的生活费给你一半好不好,我还有兼职赚钱,不行你和我一起当家教,干这个还是太危险了。”
“陈婷,你不会知道无依无靠的感觉,这种感觉会催使你去做任何事情,无论是什么,都可以。”
“君君,你别吓我,你好好的好不好,我们去教兼职好不好?”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家教是赚不到的,我需要几百万,甚至是几千万,我需要这些钱来讨一个公道。”
“什么? “
“我必须为他们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君君,你,你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啊,不行我去酒局接你也好,这样我也放心可不可以。”
“谢谢你陈婷,但是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去了,你的人生和我不一样。”
顾缘君不愿意再去看陈婷的脸,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塞着食物,甚至不注意将纸巾涮进了锅里也不知道。
叮!手机又发来警报的声音,是季舒宁的消息,还是一行字上面写道:
今晚6点,地点不变。
顾缘君看了手机上的消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跟陈婷说到:
“我要去上钟了,你慢慢吃。”
“君君,有危险的话,你立刻给我发消息好不好?”
顾缘君认真地看了看陈婷说道:“谢谢你陈婷,、没事的。”
随后咬了咬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厅,随后直奔玉白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