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她翅膀硬了 第5章 第 5 章

到了酒局，顾缘君才开始真的紧张了起来，原来这场酒局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生意场，但是自己穿的像是一个逛街的，反观桌子上的老板们，男士西装，女士精致着装，但是自家老板依旧是我行我素，穿着女士西装坦然地和别人交谈。

顾缘君一时间不知道这个季总到底是玩儿什么花样，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仔细地听着她和各路人物的对话。

“这位是？你妹妹吗？看起来好小哈哈哈，很像你长得。” 有一位贵妇人热切地说道。

“哦？她长得像我吗？” 季舒宁淡淡地反问起来倒是，没有丝毫给顾缘君面子的意思。

“她不是你妹妹呀，哎呀看走眼了，别介意。” 那位贵妇人连连打哈哈，然后径直谈起了生意，不再提起顾缘君丝毫。

顾缘君想努力地听懂两人之间的商业交谈，但是可惜她只能听懂些许个关键词，完全听不确切俩人话里的意思，这让顾缘君一时间开始捉急。

“宁宁！你怎么在这里啊，快过来！” 一个高昂的女声传了过来。

顾缘君回头寻找声源，只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生，在热情地朝着自己老板招手，看着很是亲热的样子。

“程茹？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跟我说？” 季舒宁一改往常冷漠压迫的嘴脸，这次分外热情。

“我看看你，哎呀你怎么万年不变的西装！看着真严肃，还有…….这是？” 程茹突然在最后的这是放缓了语气，又轻微上扬，似乎就是在调侃一般。

顾缘君一下子冷汗直流，心里却又有点期盼着，季舒宁可以再给自己打一次圆场，毕竟自己还是想要点尊严的。

“新买的小鸟，好看吗？” 季舒宁又恢复了平常的语气，冷漠又疏离。

“又换人了，你可真行啊你，我看看这次的！” 程茹丝毫不顾及面如死灰的顾缘君，径直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了起来，甚至还拽着她的胳膊让顾缘君转了一圈，就差扒开顾缘君的嘴看看牙齿齐不齐了。

“这次的确实漂亮，这点是不得不承认，介意给我玩儿几天吗？”

这次顾缘君一下子把眼睛睁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大小姐，慌乱下顾缘君径直地看向了季舒宁，似乎想寻求一点保护。

“行啊，拿去，到时候记得给我还回来就行，我还没有腻呢。”

听到这里，顾缘君已经彻底傻眼了，她愣在原地不知道改怎么面对眼前的情景，要妥协吗？不，不对，这里面有漏洞，合同里没说！

“季总，合同里没有包含这一条。” 顾缘君试图保持冷静地谈判。

“是吗？好像是没有这一条，但是我可以解除合约，要考虑吗小朋友？” 季舒宁笑得阴森恐怖，像极了吃人的妖怪一般。

顾缘君一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这份合约就是她的命，她没得选。

“好了好了，你别吓唬人家小孩子了，都快把你的小情人吓死在这里了，没想到你还真能答应，哈哈哈你最是讲闺蜜情的宁宁。”

听到这里顾缘君才松了口气，但是她也立刻意识到了，这个季总是个玩儿死人不偿命的，这个合约恐怕没那么简单，因为她一直手握着解除合约的权利，而自己没有谈判的权力。

“呦，给小朋友吓成这个样子啊？你不是一向胆子很大吗？还跟我说要给我当财务，替我坐牢也不在话下？”

“我……我，我错了季总，以后不会了。” 顾缘君选择了保命，这个时候对着干那就是找死，她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还有这个季舒宁是个记仇的，当时没报的仇，她肯定要转着弯儿，变着花样的报复回来。

“这还差不多，像个小鸟的样子。” 季舒宁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是还是被顾缘君及时地捕捉到了。

这一刻顾缘君彻底知道了自家老板要的是什么：服从，一个服从且不会惹麻烦的金丝雀。

自己要千千万万隐藏好自己的野心，万不能被她发现，否则她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整死自己。

饭局渐渐进入了推杯换盏的阶段，季舒宁看着众人的提杯，只是拿茶水代替。

“季总，你怎么拿的是茶水啊，大家都是有诚意的不是，给季总换上红酒，女士都爱喝这个。” 对面的一位男士激情发言道。

“我刚吃了头孢，让我助理代替我喝吧，你来小顾。”

顾缘君这才畏畏缩缩地凑上前来，端起了酒杯看着眼前的各位老板们，她深吸一口气说到：“我替我们季总喝了。” 随后就将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

喝完，顾缘君用余光悄悄看了眼季舒宁，她有点感谢她没有戳穿自己的身份，即使她知道季舒宁并不是为了保护自己，是因为说自己在外面养小情人实在不光彩。

但是，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众人不敢灌季舒宁，但是对她这个“小助理”可是毫无顾忌，尤其是桌子上的几位男士，拼了命地找话题给季舒宁敬酒，然后季舒宁再将酒杯推到顾缘君面前。

顾缘君什么都没吃，就一杯接着一杯喝，没有办法，也不敢喊不喝了，因为不喝了也会触发终止合同，这笔买卖还没有赚到位，不能就这么停了。

在顾缘君自己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之后，她恍惚间看到程茹走了过来，她好像还捏了捏自己的脸，才慢悠悠地对季舒宁说到：“你的小情人好像不太行了，别一会儿真的被人带走了，你再后悔。”

“她还没喝多呢，你看坐的不是挺直的吗？来，继续喝。” 季舒宁没有一点心疼的意思，甚至给顾缘君拿了白酒这次，顾缘君有苦没处说，只能忍着喉咙的灼烧感，一口口地硬咽下哪些白酒。

终于熬到晚宴结束，这个时候已经是靠着最后一丝意识在撑着，她用最后一丝勇气跟季舒宁撒娇道：“季总，可不可以让我先回去，我实在是不行了，我怕我吐了给您丢脸，我悄悄地走好不好？”

“这就不行了？” 季舒宁这才正视了一下眼前这个面色绯红，几乎神志不清的小鸟儿，终于她还是叫了自己真正的助理过来，将顾缘君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