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仵作 第2章 第 2 章

宋学时是被家里公鸡的打鸣声吵醒的，醒来的时候宋母正在收拾干粮，拿着水皮子，灌满水，并装了几块干饼，留着路上饿了吃，旁边放着背篓，里边装着豌豆和**菜。

宋学时走到木盆旁边洗了把脸，瞬间清醒，两个人收拾完，趁着天蒙蒙亮，就准备走，大黄听见响动，跑出来跟在两个人的身后边，宋学时撵他：“大黄，回去！大黄！”把它撵回家，顺便捎带上门，两个人便出发上路了。

天还没有完全亮，较为凉爽，宋学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呼出去，多久没有闻新鲜的空气了。

突然听到一阵子哒哒哒的声音，不一会就见前方有一辆驴车缓慢的的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高大的身形，待来人走进，看清长相，宋学时有点怔住。

来人留了满脸的络腮胡，但那双眼睛却是琥珀色，在清晨的阳光下像琉璃一样，加上身材高大，宋学时怕遇上什么歹人，神情就立马警戒起来，对面的人看了一眼宋学时和宋母就移开视线，继续驱赶驴车，宋学时稍微心安一点，应该是个赶路的车夫或者庄稼汉，等双方擦肩而过，宋学时无意间瞥见板车上放着一些包裹和礼盒貌似还有刀。

等人走远，宋学时和宋母悄悄耳语“娘，你认识他不，是咱们村的吗”

崔凤花摇摇头说：“看不太出来，胡子都盖住大半张脸了，那双眼睛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娘，别想了，如果是咱们村的，咱们今天回去就知道了，村里来个这么显眼的人，肯定有认识的，如果不是咱们村的，可能你就是看错了”。

崔凤花一想也是，就不纠结了，转头和宋学时说：“咱们这次去，见到人要喊表姑知道不，其他时候安静的听着，别乱跑，也别找事，听见没”。

“知道了，娘，我老老实实的”。

两个人走走停停，拿出干粮和水垫垫肚子，终于在大约一个时辰的时候，看见了王家村的界碑。

王家村附近有一片李子树，这会儿枝头满压压的一片。

现在是早上出来干活的时辰，树林子已经看见有拿着背篓摘李子的了，可以拿到市集上去卖，挣点小钱，补贴家用，再往前走家家户户冒着炊烟，这么一瞧王家村人口不少，趁着路上人还不多，两个人加紧往村东头表姑家走去。

路过村东头茅草屋，后边传了一阵响动，宋学时转头看去，听见闷哼两声，随后一脸黑线的目视前方，原来是一对野鸳鸯，衣服鞋子都没藏好，深色带花小鞋在一众黄色茅草里特别明显好不好！！！身为新世纪的新青年，尤其在性教育充分了解的情况下，自认为还是没有这个世界的人开放，这真是幕天席地，彻底解放天性…可能这对野鸳鸯也是没想到村口这个时间点有人。

宋母转头看了一眼，神情厌恶，忙拉着宋学时走过，路过这个小插曲，两人紧赶慢赶的终于到了表姑家。来之前宋母说表姑家门前种了一棵醒目的槐树，果然一眼就看见了，表姑家看起来还是很气派，房屋三四间，还有小篱笆院子，，看样子家里牲畜也是挺多，时不时传来鸡叫声，门前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两人门口站定，宋母隔这门喊道：“二凤姐，二凤姐在家吗，”

不一会有声音应道：“谁啊”

只见从屋里走出一妇人，衣服干净利索，头上还插着一枝木钗，面容清丽，宋学时有有些惊讶，这表姑清秀，眉眼秀丽，身高也不低，妇人看见了宋母，眼中有些许惊讶接着就面带笑容：“凤花弟媳！多久没见了，快快进来”忙把门打开把两人拉迎进家中。

宋母说道：“好久没见了，从上次见过起码小半年了，大家都忙着，这不麦子收拾完了，得空了，来看看你”

“可不是”表姑说着转头看见宋学时：“这是学时小子吧，半年没见，长这么高，长得真俊”

宋学时连忙喊了一声“表姑好”，

宋母在一旁说：“好啥好，天天气我，一天比一天不省心，前阵子还不小心磕到头了，让人不省心”。

表姑手上给宋母倒水听闻“磕到头了！咋弄的，没啥事吧”

“没啥事，就是不记得很多事情了，其他都行”宋母摆摆手说道，“对了，学时，把背篓里的豌豆和**菜给你表姑拿出来”。

宋学时把豌豆和**菜放到地上，表姑喜笑颜开的说：“来就来，还拿啥东西啊”。

宋母打趣的说：“知道你最喜欢吃**菜，特意给你拿的，”

表姑手拿着果脯和糕点放到桌子上，坐下和宋母笑着说：“还是你想着我，今天来还有啥事吧，来这么早，肯定是有急事”。

宋母回道：“那我就直说了，这不是有人给我们家学明说媒吗，正好是你们村的姑娘，我寻思你在这，正好知根知底的，我来打听打听。”。

表姑一听瞬间来了精神：“我们村？谁家的姑娘”

宋母回答说“那孩子叫曹一欣，媒人说他爸叫曹四田，家中还有个哥哥，还说小姑娘识字，家里也挺好…”。

表姑一听眉头一皱直接打断了说：“啊，原来是曹四田他们，”。

宋母一看表姑这架势就知道看来有事，宋母说：“他姑，咋，这孩子人不行？”。

表姑说：“也不是人不行，就是…怎么说呢，你咋认识他们一家的啊”

宋母见表姑吞吞吐吐，直接说：“他姑，你就直接和我说实话，能不能处吧”。

表姑见状直接说“都是一家人，咱们知根知底的，我就直说，那孩子还行，就是他家人品不太行，斤斤计较，心眼比米粒还小，村里都知道，几年前吧，他家老爷子去世了，他爸和他大伯一家因为留下的家产闹得不太好看，现在都不来往了，那小姑娘吧，人前看着挺好的，但是我看来有点随他妈，脾气不太好，你要说真的啥大毛病没有，但是学明那孩子我知道，本分踏实，适合找个温婉的，而且吧，”表姑悄声说：“我家柱子前一阵子看见那小姑娘和镇上的王家少爷拉拉扯扯的，这事村里知道的不多，柱子也是偶然去镇上看见的，当时我还以为他家攀上门好亲家了，但他家也没消息流出来，我也没在村里说，今天你又来打听，我这才想起来，还好是你，要是其他人我还不知道怎么开口，实话实说吧，万一没啥事，传人家耳朵里，我这不是败坏人家小姑娘的名声吗”。

宋母一听脸上浮现几分怒气：“我就说怎么平白无故的找我家学明，学明平时就在镇上干活，哪里能认识这小姑娘，刘寡妇来的时候我就纳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知道我们家学明的，本来还想让两个人先认识认识，这下不用了！”

表姑和宋母两人相视一眼心里瞬间明了，这事指不定背后有多少门道，宋母沉思一会说：“我回去就回绝了这门亲事，他这亲家我们攀不起”

表姑说：“就是，急啥，学明这孩子又不差，人品相貌咱都有怕啥”，表姑两句话让宋母阴沉的脸色有了好转，宋母摆摆手又问：“来这么久了，都没问他表姑父呢”。

表姑回道：“前两天铁铺来了个雇主，打造什么器具，这几天父子俩早出晚归的”

宋母说：“忙些好，忙些挣钱，柱子真能干，年纪轻轻跟着他爸学的一手好手艺，看来过段时间就能当家了”。

表姑脸上有几份欣慰：“不指望他有多大出息，有份手艺能赚钱就行，我们就这一个孩子，就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宋母脸上也是显出几分慈祥：“是啊，孩子好好的才最好”。

宋学时在一旁看两个人聊完正事，开始聊起家常，便说了声；“娘，我去上个茅厕”。

表姑说：“出门，鸡舍旁边就是，用我和你去不”。

宋学时连忙回道：“姑，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宋学时边上边想他哥这件事，真是蹊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知道他哥的，上完厕所回来，打量了一圈表姑家，有院子有菜地，家畜不少，茅坑有收拾的很干净，能这么体面的家中肯定过的不错。

往屋里走着，突然听见了外边有吵闹的声音，宋学时踮起脚尖往外看去，好像是几个人在推搡，看不清楚，转头看见表姑家的枣树，心思微动，便麻溜的爬了上去。

站高了，视野越发清晰，只见两个人扭打在一起，有几个汉子在拉架，旁边有个姑娘和妇人在说着什么，那姑娘看起来哭哭啼啼的，中间时不时传来几声咒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子打死你！”，眼看愈演愈烈，周围看热闹的终于把人拉开了，这时候旁边的老汉开口：“有事说事，咱们别动手，都是村里住的，哪天不见面吧，打成这样像什么样子！”

老汉厉声问道：“王二强，你来说，你打李四干什么？”。

王二强的脸色铁青：“村长，我说不出来，你让他自己说”

这时候旁边的一个年轻汉子愤愤不平道：“能为啥，还不是李四和王晓娟搞破鞋，我呸!青天白日的，要不是我哥今天干完活回来，还被蒙在鼓里！”说完还看了哭着的小姑娘一眼接着开口：“李晓娟，我们王家虽说不是村里最富的，但是我哥真心对你吧，定亲以后，我哥有对不起你吗，今年你家的麦子都是我哥帮忙割的，你要是有相好的，你定亲之前就说啊，媒人跑了几趟才定下来，你可是亲自点头同意的，彩礼也给了，日子也定了，你这是觉得我们家好欺负吗！”

这几句话说的旁边的小姑娘也不再好意思哭，这时候挨打的汉子爬起来，肿着一张脸说：“王家老二，你家算老几，敢把老子打成这样，你等着！”。

刚才开口的青年更加火冒三丈：“李四你这个泼皮老赖，你有什么脸说我哥，你干出这腌臜事情真是好意思，呸！不要脸，今天就让村民评评理，到底谁占理，这得亏没结亲，结亲了，立马上官府告你们私通！”这句话出来，周围都在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李四强撑说：“王三叶你别乱扣罪名，他俩还没结亲，我们怎么能叫私通，我们是真爱！”

那小姑娘本来听到私通这事，脸都白了，这会听到李四这样说稍微缓和了一些，也强装镇定开口：“对，还没结亲，我们不是私通，我们，我们是情不自禁，对，情不自禁”。她一说完，周围不知道哪个看热闹的婶子噗嗤一声笑了,李晓娟的脸色瞬间涨成朱红色。

王三叶阴阳怪气的说道：“呵，不就□□二两肉的事 ，说的那么感人，到底是情不自禁还是见色起意，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们也知道，说的那么情真意实，李晓娟定亲的时候，你去哪了，都住一个村，谁不知道你的德行！有本事你娶了李晓娟！”

李四高声回道：“娶就娶，老子最近发达了，有的是钱！”

正说着，李晓娟父母来了，来的路上就听人说了事情原委，李父脸色铁青接给了李晓娟一巴掌厉声道：“你能干出这种不止礼义廉耻的事情，你这是要把自己毁了！”说完还要再打，被村长拦下了。

村长脸色也不好看，沉着脸开口道：“李大，先别打了，你愿意收拾回家收拾她，现在先谈谈亲事吧”，转头看向王二强问道：“二强，你是怎么想的？”，

王二强脸色铁青：“都这样了，亲事就算了”。

王三叶看着沉默的李家夫妇说道：“大伯大娘，我知道你们为人，是个通情达理的，当时这门亲事也是看着你们为人上才定下的，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我爹这阵子出去干活的了，这一时半会回不来，这件事都这样了，我们就趁早解决了，至于其他的等我爹回来你们再商量吧，我二哥为人老实，嘴笨，今天村长也在，就让村长当个鉴证，当初我二哥和您闺女的亲事您是看着定了的，聘金我们家给了五两银子，一对银镯子，还有两头猪四只鸡，布匹六段，先把大头退回我们家，剩余的就当我们给你家闺女和李四结亲的礼金吧！”，这一番话臊的李家夫妇无话可说。

李父说：“这事我们对不住你，都按照你说的办，东西都会退还的”，说罢扯着李晓娟面色铁青的走了。

李四看着面色阴沉的王二强连忙一瘸一拐的走了，王三叶说罢拉着他二哥准备走，没想到一抬头正好看到宋学时趴在树干上，瞥了一眼，以为是个看热闹的，也没在意。

宋学时溜下树，心想这个王三叶挺能说啊，而且看身形不像个汉子，嘴巴突突突的，条理又清晰又能稳住，是个能人。

等着他进屋去，他娘问他：“怎么去这么久，”。

宋学时不好意思的回道：“刚才听见声音，探头一看有人打架，就看了会热闹”。

表姑说惊讶的问：“打架？”。

宋学时便把刚才的事前复述了一遍。

表姑听完从一开始的惊讶到满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意料之中，这姑娘摊上了李四等着哭吧，一个地痞无赖，还娶她，猴年马月也挣不出三两聘金，可惜了他爸给他找的好亲事，王家老二挺好的，就是人长的没李四好看，但是踏实肯干，家里也有地，为了他俩结婚，都准备攒钱买新地契，盖新房子，你说现在小年轻有几个能攒齐买地契的钱，多好的小伙，上赶着和他家结亲有的是，李家这小姑娘估计被花言巧语迷了眼”，说完也叹了口气：“说起来王家也是不容易，年纪轻轻阿爸就走了，阿爹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硬是挺了过来，看着孩子定亲了吧挺高兴，没想到出这种事，别说，人家三孩子都很好，尤其老小三叶，我都想让他来我们家当夫郞，有主意有见识”。

宋母一听眼中闪过几丝兴趣：“怎们，这孩子这么招人稀罕”

表姑回道：“那可不，人长得俊俏，会来事，干啥都利索，他家总共四个人，三个汉子让他收拾的利索也不邋遢，就是脾气有点冲，其余都挺好”

表姑见宋母这样打趣到：“这趟也不是白来，起码知道个靠谱人家，”

宋母摆手道：“多打听打听，咱们说了也不算，还是要看孩子，多问几个，万一就看中眼了，多好”

不等两人继续，院子里传来“吱呀”，伴随着清亮的男声：“娘，我回来了，你看我带了什么，娘~娘！”。

表姑脸上漏出笑容：“我家柱子回来了”回道：“娘在屋里呢，你快来，你舅妈和学时哥来了，”声音还没落地，就见一个高大的青年走进屋里，宋学时惊讶了一把，他这表姑家长长相都是美女帅哥，表弟人高马大的，在现代就是标准的邻家弟弟，一双狗狗眼睛，让人看着就母爱泛滥。

柱子表弟一进来看见宋学时和宋母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开口喊道：“舅妈，学时哥”。

表姑打趣道：“这还不好意思了，就你自己呢，你爹呢？”

表弟回道：“哦，对，爹说还剩一点收尾了，下午客人要来拿，让我先回家，不用等他了，他晚上再回家”。

表姑一听接着说：“那行，今天咱们和你舅妈一起吃饭，我给你们做好吃的”。

宋母忙站起来说：“妹子，别忙活了，我们这就走了”，表姑一把把宋母按在板凳上不高兴道：“来都来了，今天不吃顿饭不准走，一年见不了几次，就一顿饭又不费事，坐着好好等着，我去弄菜”，宋母一听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站起来撩起袖子：“那行，我给你打下手”，两人上厨房去忙了。

堂屋剩下宋学时和他表弟，宋学时看着坐在一旁的表弟，主动打开话匣子：“柱子表弟，今年多大了，上学吗”

柱子回道：“哥，我16了，识字但是已经不上学了”。

宋学时惊讶：“比我也就小两岁，诶，对了，你们院子了的枣树长得挺好的，我看现在都能吃了”，说完宋学时就想，我在说什么话，尴尬死。

表弟听完笑嘻嘻的说：“哥，你想吃吗，我去给你摘点，我家枣可甜了”说完就直接起身出了堂屋

宋学时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只好跟着表弟一起去摘枣，两人在院子里打枣吃，红彤彤的枣落了满院子，宋学时一遍拿着簸箕捡一遍和表弟天南海北的胡侃，顺便了解一些有用的信息。

突然感到一股视线往这看，他转头看去，发现是刚才热闹的主人公之一，鼻青脸肿的站在门口往里边瞧，用打量的眼神看着宋学时，漏出一副色眯眯眼神，宋学时顿时感到厌恶，那汉子见他看过来忙喊道：“柱子，这是谁啊，没见过呢，长得这么俊，”

柱子看他打量宋学时的眼生便知道这人没憋好屁，直接站在宋学时面前挡住他的视线厉声回道：“李四，你来作甚！是谁你也管不着，快滚，要不然我拿铁锹赶你走！”。

李四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回道：“我就是问问，万一人家也想看我呢”。

宋学时听到都觉得晦气，高声呛到：“看你？确实，刚才你被人揍的时候看挺长时间了”

李四一听脸色刷的阴沉了下来，柱子一听再看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心中边明白了几分：“你这是嫌没挨够，还想再挨道打是不，快点滚”。

李四听闻咬了咬牙转身走了，柱子看他走远了，连忙去把门插上回头和宋学时说道：“表哥，你以后看见他离他远些，他就是个地痞流氓，小混混”。

宋学时看他走远了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回道：“我知道”同时也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同柱子说了，柱子听完一脸愤愤不平：“果然不是个东西，二强哥没揍死他真是他走运，真想不明白，李晓娟是怎们和他搞到一起的”

宋学时摆摆手：“不想了，以后看见这种人也离得远远的，粘上就甩不掉”。

柱子表弟突然问道：“表哥，你和舅妈是怎们来的”。

宋学时回道：“走着来的啊，咋了”

柱子皱紧眉头说：“你和舅妈要不今天晚上就住在我们家吧。刚才李四那样，我有点担心他跟着你们回去，就你和我舅，咱们还是稳妥点”

宋学时听着眉头也皱起来，带着不确定的声音回道：“他应该不会吧”

柱子摇摇头说道：“表哥，你不认识他，你不知道，他就是个啥也干的出来的混蛋，我一会和娘说说”

宋学时迟疑道：“可是我爹还在家等着我们，晚上不回去他肯定是会担心”。

柱子一想也是：“我先和我娘和舅妈说了这件事，问问他俩”

说着便上厨房里去，宋学时紧跟着进去，表姑看着柱子和宋学时开口道：“咋的，饿了？这有刚做好的土豆炖鸡，快来尝尝”。

柱子打断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表姑和宋母听完也紧皱眉头，神情严肃，表姑说：“柱子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咱们两村之间路太长，中间不少草地和田地、树林，还是小心点好，要不你们就住这一晚上，等明天早上，我让柱子找辆驴车和你们一起回去，这样放心点”。

宋母想了想说：“也行，就是不回去怕他爹担心我们”。

表姑说：“主要是这个点正好农忙，早上驴车都出去拉麦子了，等晚上才回来，你俩自己走，我也不放心，学时他爸不是知道你来我们家了吗，如果找你肯定也来我们家，到时候正好柱子他爹也回来了，让他兄弟俩好好唠唠，就在我们家住下，咋样”

宋母听到这里点点头：“也行，就这样办，真是麻烦你家了”

表姑装作生气的样子：“跟我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这有啥麻烦不麻烦的”，转头和柱子说：“柱子，你和你表哥去把桌子板凳收拾好，咱们一会马上开饭”

柱子高兴的回到：“好嘞，娘”

宋学时也跟着去忙活，四个人忙活着收拾饭，没有注意到，墙边一道阴狠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