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郁倾道。
宋珂问:“你们还一起去骑过马?”
“读书的时候,带我去看过他养的小马,那时候好像才一岁多。”郁倾问:“你的马还在吗?”
“在啊,正值壮年,特别漂亮,有机会去北京,带你去看它。”沧泽雨道。
宋珂一下子精神了:“什么马呀,我也想去看看!”
“阿哈马,去年还被借去演了个电影,白色的,皮毛像绸缎一样。”说起他的马,沧泽雨来了点精神,对郁倾道“有我带着,应该能让你骑。”
“我我我!!”宋珂热烈回应,“我也想骑。”
沧泽雨算大方:“嗯,到时候试试吧。”他问宋珂,“你练过马术吗?”
“没啊。”宋珂道,“没接触过,你练过?”
养马的基本都练过一些。
“嗯,我的马有冠军血统,刚拿到的时候很兴奋,练过。不过后来出国了,每年回来时间太短,断断续续,就只能骑着玩了。带着跑跑,撒撒野也还行。”沧泽雨道,“它会行礼,还会跳舞呢。”
“你学过的东西还挺多的。”郁倾搭了个腔。
“学的多,但练不长,坚持到现在的还是游泳。”
郁倾问:“那你后来还有参加过比赛吗?”
沧泽雨道:“小范围的吧,我妈觉得挑战极限的比赛对身体不好,容易受伤。”
沧泽雨的大多数兴趣爱好都是用玩乐的心态去学的,归根结底不能算学,就是找些老师陪少爷玩。
用彰显身份的高雅爱好,调试一下枯燥的留学生活。
而郁倾呢,自他独身一人跨入社会开始,所有的技能,只为了谋生。
他不否认和沧泽雨相处能给他带来快乐,但终究不是一路人。
饭后三人各自回去休息,宋珂回家,郁倾回汽修厂。
沧泽雨看似回酒店,实则比郁倾还早一步到汽修厂。
他跟屁虫似的跟着郁倾上楼,扒着郁倾的肩膀讨郁倾的睡衣,要和他在一张床上睡午觉。
“干嘛呀!”
“一起睡!”沧泽雨坐在椅子上,从后边抱着郁倾的要,脸贴在他的背脊上,“你要不给我找睡衣,我就脱光穿内/裤睡。”
这好像算不上威胁。
郁倾把他手扒开,还忍不住笑了一下:“那你就穿内裤睡吧。”
沧泽雨歪头瞧他,想想也笑了:“那你也只穿内/裤睡。”
郁倾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我有睡衣,可以穿睡衣睡觉。”
说着就进卫生间要换睡衣。
被沧泽雨拉住了:“就在这换。”
“我可没兴趣给你表演脱衣服。”
沧泽雨解开自己的裤腰带:“我有兴趣啊,你坐着啊,我给你脱。”
郁倾拿着睡衣兴致勃勃的看着,沧泽雨面带坏笑,刷的一下把外裤脱到了脚踝。
里头,还是早上那条小一码的黑色内/裤。
结实的肌肉盘踞在骨骼上,包裹着年轻紧致的皮肤,只是这么看着,就让郁倾想起了昨晚的手感。
光滑,有弹性。
“裹这么紧,不卡裆啊。”郁倾出口就是调戏那小一码的内/裤。
“诶!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说了还真有点儿难受。要不…也脱了,裸/睡。”他双脚脱出裤腿,快速的脱掉了上衣。
接着双手就放在了那最后的布料上。
郁倾出手阻止:“穿着吧,蹭脏了我的被子。”
果然着了沧泽雨的道儿,这么近的距离,稍稍一动,手就到了说不清是该放,还是不该放的地方。
原本就是呼之欲出只能遮住,看得出形状,现在更是遮都遮不住了。
郁倾艹了一声:“我是真想睡觉。”
“我也是真的想睡觉,谁让你主动招惹它啊。”
郁倾白了他一眼:“你这人吧,就是人菜瘾还大。”
“你敢说你没反应?”。
“你!”他话还没说出口,沧泽雨步子往前,把他逼退到了床边。
男人的身体永远比嘴诚实,步骤进行到那一步,理智也会随即飞走了。
也不知道是谁蹭得更用力些更快些,总之耳边的呼吸越来越重,有他的也有沧泽雨的,交织在一起。
期间似乎还被他的手指钻进唇齿,上下搅动着舌中的那枚舌钉。
“什么时候也…像我昨晚服务你那样,服务我一次啊。”沧泽雨问。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郁倾掐着沧泽雨的脖子,笑得有些狰狞,却带着一丝丝的引诱,“实习服务员。”
他这样很危险。
脸颊透出的粉色,把那颗小痣染得更红,在白日拉上窗帘的昏暗室内闪着光。
长腿盘在沧泽雨腰上,稍稍触碰,脚腕便随着抽动。
拒绝和引诱隔着一层纱,他不偏不倚的正正好。
“郁倾,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沧泽雨道,“你这样儿,特别…勾人。”
“啊?我是什么千年勾子成了精?”
“怎么是勾子呢。”沧泽雨指尖描摹着郁倾的眉目,他额上的细汗,微微翘起的鼻尖,鲜嫩欲滴的唇珠。
他轻吻上去,和少年时一样,轻轻的唇于唇之间的触碰:“像…小猫儿,小…狐狸。用毛茸茸的爪子,抓心肝儿的那种。”
他想完全的把内心的感觉形容出来。
“你…上学的时候,就把我的魂儿勾走了。你要是不把魂儿还我,你就得…就得收下我。”
“什么意思?”郁倾问。
“强买强卖。”沧泽雨笑道,“我哥说我又蠢又混,怎么看都像是要砸手里的货,你领我回你家呗。”
我家?
我哪儿有家呢。
团子啊,我打小就没那玩意儿。
“噗…他怎么这么说你呢?”郁倾从怀里把沧泽雨的脑袋托起来,与他四目相对。
他眼尾也红红的,眼中的红血丝都充满着占有欲。
掌心火烧般的热度贴在郁倾背上的皮肤,在腰和背之间徘徊,撩拨。
“有优点吗?”沧泽雨问,“你觉得我有优点吗?”
郁倾道:“皮肤很滑算吗?”
沧泽雨被他逗笑了:“呵呵呵…还有呢。”
“你哥怎么说?”
“我不想在硬着的时候提他。”
郁倾也在笑,他的汗更多了:“不是你自己说起的嘛。他总打击你?”
“也不是。”沧泽雨道,“他太优秀了。”
“就算他不说,你也总有意无意的和他比对吗?”
沧泽雨点头。
“怎么不张狂了?”郁倾问。
“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就蔫儿了,狂不起来。”沧泽雨道,“可能是从小到大留下的阴影。”
“他总揍你?”
“嗯,我小时候在北京闯了祸,我爸先一顿说教,然后打飞的把我邮深圳去,我哥去机场接我,在车上就得挨一顿,下地到家又得挨一顿。”
听上去很惨,郁倾却怎么都忍不住不笑。
“你呢…是你爸的宝贝疙瘩,你爸可不舍得打你是吧。”郁倾揉了揉沧泽雨的脸蛋儿,他被磨得有些迷糊,像喝醉酒了似的,飘飘的在沧泽雨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也得有个人能治治你。”
“我爸也这么说。”
郁倾挺羡慕沧泽雨和他大哥之间的感情,沧泽雨提起他哥的次数,比爸妈还要多。
他心里暗暗和大哥较劲儿,却仰慕尊敬着大哥。
想必哥哥也是一样,担心优越的物质条件和纵容的成长环境,让弟弟行差踏错。
郁倾的睡衣没穿上身,两个人抱在一起睡了这个午觉。
沧泽雨身上滑溜溜的,郁倾做了一个抱着海豚睡觉的梦。
不知过了多久,有电话在响,郁倾起初以为是宋珂来电话叫他起床,但清醒后再听,是沧泽雨的手机在震动。
郁倾推他,沧泽雨嗯哼着去摸床头的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刹那,快速从被窝里坐起来,甚至迅速套上了衣服和裤子,才接的电话。
“大哥。”
听筒里传来略微低沉的男声:“在哪儿呢?”
“还在…杭州。”沧泽雨道,“我有初中同学在这边,正带着我在市里和周边转着玩。”
“初中同学?嗯…”那边脑子转的很快,“你那个同桌?”
郁倾听着背后都冒凉气,别说沧泽雨了。
怎么能猜得那么准,还不等沧泽雨说什么,那边笑了笑:“看来我说对了,我记得是叫…郁倾是吧。”
不是吧!连名字都记得?
“还记得呢。”沧泽雨也说。
“嗯。”那边道,“先是为了他打架,差点把人脑浆锤出来,回国后又因为没把人给你看住了,和小叔发火,哭了一个正月。”
啊?什么意思?!
郁倾去看沧泽雨,沧泽雨眼神躲闪。
“哎呀!说什么呢!哪…哪有哭这么久啊!我…当时十几岁了,已经不那么爱哭了。”
电话里是男人低沉的笑声:“怎么样啊,你那个小同桌,现在干什么呢?”
郁倾就在旁边,沧泽雨有些尴尬:“做小生意吧,才见面,多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看看,人家都有自己的事儿忙,你呢?成天长不大,只知道玩儿。要不你让他带着你,你去给他打工吧。啧,他不会看不上你吧!别要太高工资啊,你这样的,一个月一千五,包吃住就行。”
郁倾听着有些想笑,这大哥是真怕弟弟滞销啊。
“这样吧,我给你写一封集团的介绍信,就说你有在睿安实习的经历,盖上总章。”这话已经是在开玩笑了,“算给你镀层金。”
“又来了,你的万能介绍信,我好歹也是个留学海归,一千五一个月,也太少了吧!”
电话那头已经笑开了:“你以为你很值钱吗?”
沧泽雨等着他笑完。
“嗯,先回来一趟吧,再去赚你一千五一个月的工资吧。”那边道。
“有事儿吗?”
“非得有事儿才能来?你没闯祸,我又不会揍你。”
沧泽雨欲哭无泪。
那边语气轻快:“荔枝熟了,正好给你的小同桌带点儿去杭州啊。”
沧泽雨眼神放光看向郁倾,是在问:你想吃吗?你想吃吗?快说你想吃!你想吃!
“一骑红尘妃子笑啊,你的小同桌肯定喜欢。你带上,坐我的专机去杭州,上午摘的下午就能吃上。和水果店里闷了五六天的,口感完全不一样。”
“好!”
大哥也欲哭无泪,想见见弟弟,居然要用荔枝加小同桌诱惑。
“当然,如果他愿意跟你一起来,就可以去你钟大伯的庄园里,边摘边吃了。”
沧泽雨兴奋的拉住了郁倾的手,用口型说:“去不去?”
这两章节奏偏慢,主要是展示两人的心态,成长环境,家庭,社会地位的差异。还有就是适当互动腻歪一下,是很不同的两个人
小狗现在很不成熟,,他需要脱离舒适圈,忘记靠山,并且快速的成长起来,才能获得倾倾的青睐。
所以失忆吧!团子!
如果不能V,也会免费更到完结的,这篇故事体量大约在40W字左右。
我所写的都是我喜欢的故事,这篇有点慢热,目前两位主角的背景铺垫已经全部结束了。马上就有碰撞有火花有故事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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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好歹也是个留学海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