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希望能发生点什么,把这种依存关系打破,钟晚平在这呆了这么多天,依然没有家的感觉。
太子不是她一个人的,她忍受了,只要不见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便好,可她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这种病态的关系,她无法说对与错,如果她忍受不了,那她早就在贺岁向她表达成亲的想法后,会断然拒绝。
她明知是不对的,因为彼此内心并没有多少感情,钟晚平只是想要享受当时的一种幸福,就算仅仅是□□上的,也没有关系。
爱很稀有,就算她是太子妃那有怎么样?
还是要依附另一个男人,还要给他生孩子。
她在这个病态的世界里病态地活着,有时候会觉得身体很肮脏,可她心里另一个声音会告诉她:“你哪里脏?你是可爱,值得一切的人。”
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她,至少她内心是有需求的,她是一个有灵魂的人。
那些小说里为什么男女主那么相爱?因为身份背景一样,有灵魂碰触?
钟晚平坐起来,她说:“梨花,荷花,过来过来,我们玩五子棋。”
“哼,不玩。”
“你不玩,算了。梨花,你过来。”
她语气很自然地切换,冲梨花招手。
任他说什么,两人不为所动。
钟晚平走进房间,过了会她意识到她饿了,回去和两人说软话:“荷花~梨花~你们不饿嘛?”
“不饿。”
“我饿了。”
两人不说话了。
随后钟晚平往外面走,他们不去她去,脚步坚定向前走,问了个丫鬟膳食局在哪,她摇摇头。
继续往前走,丫鬟看到她就走,不是她是什么秽物嘛?
钟晚平指着自己,走了几步,荷花跟上来,拉住她:“主子,你别在这了!我去,我去拿饭食。”
“哦,你想通了?”
“嗯。”
钟晚平摸了摸荷花的头,笑道:“那谢谢你了,荷花,我回去了。”
吃过饭,钟晚平睡了会儿。
太子妃摸着肚子,虽然钟晚平之前说的很对,可她也没怀什么好心,大夫说这个孩子大概率是个男孩。
她也无心其他,只要再过五个多月,孩子顺利出生,那她地位就稳了。
她的孩子将会是太子殿下的嫡长子,她便可以把其他人敲打一番。
与此同时,钟晚平吃过饭,她开始琢磨化妆,虽然不太高级的样子,可至少是宫里的,想想以前她花的淡妆,就是眉头画完整,在眼睛下面花点颜料。
有时候她干脆什么也不画。
反正她最开始也瞧不上这些,她底子好,皮肤白皙,睫毛长。
太子看中的是她的身体,要是化妆多了,他也不喜欢,没想到真的人家也没说什么。
反正她不喜欢艳俗的味道。
现在化妆,她要好好看看自己这张脸还能有什么用途?
嘴唇吐得红红的。
然后一看,荷花笑得不行,钟晚平眼神扫过去,她住嘴。
铜镜中,她如桃花的脸有点像鬼。
她想想,不就是在脸上涂白粉,眼睛下面画了粉末。
乱七八糟。
“主子,你这是搞哪样?”
钟晚平伸手将铜镜倒扣在桌子上,说:“快去打盆水来,我要洗脸,我要洗脸。”
等荷花打水回来,钟晚平觉得她的脸有点痒,这白粉怎么回事?
她赶紧洗了脸,洗了两遍,脸上左边像是打了腮红,特别显眼。
看来是过敏了。
荷花回来看到她的脸,不敢置信:“主子,你脸这是怎么了?”
“没事,反正这几天太子不会来,我可以好好养养。”
“哦哦,你这脸…”
“别提了,给我把这个白粉全扔了。”
钟晚平生气道:“就是这玩意害得。”
她无聊看天空,梨花说:“主子,你这脸”
“过几天就恢复了,你别说出去啊。”
“不会。”
钟晚平问:“是不是很丑?”
“嗯嗯,有一点点。”
钟晚平盯着她的脸,笑眯眯道:“梨花,要是我不受宠了,你会离开我嘛?”
“咳咳,要看安排。”
“哦哦。”
第二天,过敏还是有点。
钟晚平看了看铜镜,按上去,脸凹陷进去,她本想用颜料在另一边脸同样位置画腮红,可想想,算了。
反正太子也不来。
外面雨越下越大,打在脸上的风很舒服。
这时,梨花从外面跑进来,躬身道:“主子,太子让你过去。”
“哦,他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呗。”
她起身整了整衣裳,突然恍然大悟:“什么?”
不是,下雨天让她过去…
“没伞。”
梨花从房里找出一把伞。
钟晚平看了她一眼,千言万语藏在眼中:“梨花,你陪我去。”
“是。”
她换了身衣服,换个粉红的,往常她一搬穿深色的,可今天她脸过敏了,只能擦些昔日用的颜料了。
不管了,赶快上轿过去。
太子看到她的脸,脸抽了下,她顶着两坨如此明显的腮红出来,当真太好笑了。
他笑了下,伸出手在钟晚平脸两边擦,左边没了,右边还有,擦不掉。
“你这是怎么回事?”
“啊唔,殿下,脸过敏了。”
钟晚平心虚地结结巴巴道。
太子说:“本来人就不聪明,现在脸这样,以后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
钟晚平低头微微颔首。
心里不服气。
随后,她被太子搂紧怀中,仰头相吻。
心里更气了。
身体却很主动贴上去,那个是那个,这个是这个,不想干。
“几天没见,想我没?”
几刻钟后,太子抱着钟晚平在她耳侧后道。
她瞬间脸红一片,耳朵也红了,这是他能说出来的,心里万马奔腾。
面上羞怯不已。
不用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他咬耳朵。
不是,为什么要这样?
好难猜!
钟晚平心跳越来越快,他这样真的很坏。
“殿下,我”
“?”
她觉得不能再这样了,钟晚平看着他深情的眼眸,右手蒙上他的眼睛,在他脸上一顿乱亲,而太子的大手掌摸上她的脸。
在她嘴巴上狠狠纠缠一番。
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太子好手段。
一夜无话。
深夜,她的腰痛得厉害,被送回钟翠苑。荷花梨花扶她进去,钟晚平躺在床上,喝了一杯水,好多了。
荷花:“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不小心摔了下。”
荷花哦了声,在自己下巴后指了指,说:“你这”
“什么?”
“有个红点。”
“……”
钟晚平说:“蚊子咬的,还有饭嘛?”
荷花点点头。
“我缓会儿,荷花,你把桌上那个书拿过来。”
荷花把书拿过去。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