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贺岚听着这一句那一句,头痛不已,道理他都知道,这些又都是有实权支持自己的老臣,他也不要驳斥。
晚上,太子让钟晚平侍寝。
他看写得端端正正的女戒,虽不如他,可已经不错了,太子不住点头。
“嘻嘻,我可天天都在练,手腕都疼了。”
钟晚平说。
“很好,手腕涂药了嘛?”
她灵活展示手腕:“涂了,挺管用的。”
太子颔首,将她揽在怀中。
两人温存一番后,太子手捧书籍靠着床看,钟晚平看着,问:“这什么书?”
“你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
太子看了她一眼,给她看了眼书皮,而后继续看书。
“哦哦,我看过,这种历史书我以前天天看。”
钟晚平不假思索道。
太子眼皮一抬,问:“你识字?”
“对啊,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我虽然书读得不多,可也差不多能看得懂一二。”
太子听了那句,眉毛一挑:“天生我才必有用?你哪来的?”
他不信这个人会作诗。
钟晚平道:“书里看的。”
“哪本书?”
“…这里没有。”
钟晚平补充道:“那是孤本,是我爷爷自己写的,小时候天天让我背诗,就记住了。”
“至于我爷爷,人早就驾鹤西去了,我只记得他让我背的诗。”
太子眼神扫过她的脸,她没有惭愧的表现,说明她说的大概率是真的。
他坐起来道:“他还让你背什么?”
“呃,我想想。”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太子皱眉。
“呃……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太子越来越震惊,不过越听越觉得她真的在背诗,朗朗上口。
“…你懂得挺多。”
而后,他说:“你把你会背的全写下来,写完了给我看。”
“啊!”
钟晚平情不自禁道。
“怎么?”
“我记得也不是很清楚。”
她小声道。
却实实在在落在太子耳朵中,身体在他身上动来动去,心下一动,在她耳朵上咬了下,说:“所以你在欺骗我?”
“没有,我”
钟晚平说:“我没骗你。”
太子咬耳朵道:“骗我可是欺君之罪…”
钟晚平感觉耳朵很痒,可手被固住,用惯常手段侧仰头在太子脸上亲,距离不够,在他下巴一顿蹭。
“没有~”
太子瞧在眼中,低头和她亲了起来。
边说:“你骗我,以后怎么弄?”
“殿下…我,我,别,我”
钟晚平躲着他的手,感觉不行,躲不过,点点起火,她哀求道:“我写…殿…殿下,不要,我写,写。”
“再来一次。”
“…啊~”
她本来惊呼的声音,不自觉在太子的手部动作下变成靡靡之音。
她连连退让,可在太子眼中反而成为激励的手段了。
边吻,边让她乖点,少受点罪。
下次不多嘴了。
“啊…”
第二天,太子心情大好,可一面对少傅那些人,他不由心里不是滋味。
最后,他磨不住,又陈表为他说情,结果被罚俸三个月。
非但没有帮助,何将军在监狱继续坐牢,还要查。
各种查,细细地查。
太子府一片静如寒蝉。
另一边,钟晚平边想边写,又一遍哀嚎道:“哎呦,又不对。”
总算来了能为太子做点事,结果就这?
想来想去,除了雨霖铃,静夜思等一些背得滚瓜烂熟的诗词,其他的大多只记得只言片语。
就那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肯定不能写上去。
在那里面,显得格格不入。
她出去散心,碰到一个院落,传来小孩子的笑声,她悄悄进去,看到一小娃娃在里面跑来跑去,可可爱爱。
舒华抱起孩子问:“你是谁?”
“啊,我是钟晚平,我是,太子的,呃,太子的女人。”
叫什么,平姬,饶舌。
舒华上下打量她,倒是个可爱的姑娘,模样瞧着比自己小,她听说这个人有一阵子很受宠,果然是太子会喜欢的。
她笑道:“原来是妹妹,我是舒侧妃。”
“见过舒妃,愿你和孩子岁岁平安。”
钟晚平躬身道。
舒妃让她起来,她看着我地上的小奶娃说:“这是你的小孩嘛?”
“是。”
舒妃抱起小孩,让丫鬟抱到后面。
钟晚平面上惋惜,眼神留恋:“真是个可爱的小孩。”
“过谦了。”
舒妃坐下,指着旁边位置说:“妹妹坐吧。”
“谢谢舒妃。”
舒妃道:“妹妹怎么想到我这了?”
“姐姐怪我是应该的,我前段时间被禁足了,现下有时间便出来到处走走,可我并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听到小孩的声音想着热闹些,就过来了,
姐姐,下次我不会冒然进来了。”
说着,她起来对舒妃欠了欠身,道:“舒妃,请恕我无礼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可好?”
舒妃起身道:“那姐姐便不留下你喝茶了,改天有时间过来,我随时欢迎。”
“姐姐,有礼了,这厢告辞。”
随后,她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钟晚平出来透气了不少,却看到太子殿下,连忙躬身道:“见过太子殿下,祝你万福。”
“起来吧,你怎么在这?”
钟晚平想了下道:“随便走走,殿下是来看小孩的吧,我刚看了看,真的可爱啊。”
“你快进去吧,不然小孩吵着见父王着急。”
太子微微一笑,走了进去。
钟晚平走了会儿,一个人却很不是滋味,高高的墙壁,隔绝了这里和外界。
听说,皇后去世,皇子三年内不得有孩子,所以要禁欲。
只是禁不禁谁知道呢?
只要不怀孕便好。
那她三年不能有身孕…怪不得每次侍寝要喝药。
想想,她睡了那么多次,一次都没中,命中无子?!
想想,她两手环到脑后,有些残忍,浪费了这个药……
其他人都有孩子了,就她没有,以后肯定会失宠的,一年最多了,她现在才几个月,要怎么保持新鲜感呢?
她也不是上进,只是这真的很无聊,天天待在这个地方,做什么事情都会慢慢腻了,连最热衷的也会生厌的。
她希望,太子变成皇帝,又不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