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恨我夺夫之仇,可选择权不在我这,在他那里。”
何婉清再蠢也找到了他的破漏之处,她掷地有声道:“你有的,你可以去找一个普通人给他当妻子,不一样能活?”
这和何不食肉糜不一个道理?
钟晚平反问:“你愿意嘛?”
“你什么意思?我父亲可是当朝大将军,我生来显贵。”
何婉清气急败坏道。
钟晚平没想到只是一句反问,却让这个女人厉声质问,万恶的旧社会。
“我不是故意的,你知道为什么太子喜欢我嘛?”
钟晚平凑上前,气息呼在她耳畔道:“我在床上玩得开。”
“你可以嘛?”
何婉清气得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这时,太子从后面进来,没看到那巴掌,只是觉得气氛尴尬。
何婉清看到,连忙躬身请安。
钟晚平低头转身,跟着请安。
太子说:“起来吧。”
何婉清起身,微笑着。
钟晚平片刻后捂着脸,直起身,太子走过来道:“这是怎么了?”
何婉清微微别过脸没说话。
钟晚平说:“殿下,是我说了些不妥的话,姐姐一时气不过才打得我。”
她的意思是以和为贵,说了太子也不会为她做主,毕竟背景不同。
偏偏,何婉清不长眼道:“是啊,殿下,她嘴上不把门,说”
说到最后,她才意识到这话不该说,后面还跟着人呢,这要是说出来,有损太子名声。
“她说什么?”
钟晚平说:“殿下,是我,自己不懂事,在姐姐面前装可怜”
何婉清顿时附和道:“对。她自己不懂事。”
声音越来越小。
没长脑子的东西,太子扶额不已,这说的都是什么?
没气度,又没脑子。
钟晚平憋着笑。
她也没反应过来,这人真是够蠢。就想讨太子欢心,不过脑子就在那应和。
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反正躬身就对了。
一瞬间,钟晚平起身在太子脸上亲了下,顿时,周围空气微冷。
“都退出去。”
太子嘴唇微颤道。
侍从走后,门窗紧闭,太子张嘴笑了笑,他讨厌自作聪明的,更讨厌蠢人。
“你们两个也是,这么蠢。”
何婉清和钟晚平乖乖听着。
后者内心不服气,她无辜被人踢了一脚,现在还要被骂。
何婉清想着,以后要学。
太子声音不稳了,不过声音不大,说:“以后你们都不要随便说话,这一个月给我在各自宫内好好带着,非我命令不得出来。”
“是。”
钟晚平道:“是。”
太子对钟晚平道:“你另外抄女戒,十遍。”
“啊?”
“十五遍。”
钟晚平说:“是。”
随后,太子不可闻地笑了笑,这人真大胆。
两人弓着身子,并没有看到他的行为。
“起来吧。”
两人起身:“是” 。
最后太子和钟晚平离开了。
一路上,钟晚平脸色黯然,要分开时,太子让她跟着,要把笔墨纸砚女戒给她。
进了太子房内,太子避开众人,让最后一人将房门关上。
钟晚平站在他的桌案前面对着门口,楞楞地站着,不明白他要干嘛?
她嘴唇冷不丁被温热堵住,许是知道她会挣扎,钟晚平的手被钳住,后脑勺被按住,只能身体扭动,却缠得更紧。
她不敢伤害太子,太子可是她的衣食父母,而且刚才他罚了自己十五遍女戒,正是心灰意冷时候。
现在身体接触,她更没有反驳的理由,可有她不愿为妾的前提在,或者太子被偷亲,太子谨慎。
她放下搂着太子脖颈的手,低头喘着粗气。
太子问:“生气了?”
“不生气。”
钟晚平看着他微笑着说。
“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太子殿下想怎么样都可以。”
太子没听出她的反讽,他压根不觉得这个人有反抗自己的可能,她只能依附自己。
“这就对嘛,以后,你别和他们有冲突。”
“嗯,我会的。”
要走的时候,钟晚平突然问:“殿下,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我很好。”
他不假思索的说,她却觉得难受,他母亲不是去世了嘛?
“那就好,殿下,注意身体,明年就成人了。”
“嗯,你也是,回去吧。”
“嗯,拜拜。”
钟晚平走出去了几步,将袋子给荷花和梨花,有些失落地一步一步走回去。
不到半月,何将军被指控在皇丧期间发表诋毁皇帝的言语,被下了监狱。
侧妃何婉清感觉天塌了,她的父亲曾被皇帝誉为国柱,为何现在仅仅是言语,便被下了监狱。
她在宫中晕倒了。
太子问:“她没事吧?”
大夫道:“殿下,夫人有身孕一月有余。”
太子妃在旁边听在耳朵中,她自己胎像刚稳没多久,侧妃也怀孕了。
看来以后孩子不会少了。
现在太子宫中,妃子并不多,只有三个,太子妃苏晴,太子侧妃何婉清,太子侧妃舒华。
舒华是太子很早的老人,年纪二十四,本是太后身边的人,几年前被赐给太子教她学习男女之事,二年前太后去世后,太子便把她纳入后院。
现在虽不受宠,可她已有一个女儿,自然不介意。
已经两岁了。
这是太子的目前唯一一个孩子,对她很是宠爱。
何侧妃哀求太子救救她父亲。
现在太子说话并不管用,怕是贵妃枕头风才更是顶用。
贵妃儿子不过十岁,便被立为楚王,封地富庶十分。
太子大概都能猜到,他现在不上书,伤支持他的老臣,上书,皇帝对他更有戒心。
从来太子都难当。
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舒华抱着孩子问:“殿下,有何心事?”
孩子也乖,看着她的父王。
“现在需要贵妃求请,可我和她并无交情,甚至我母后和她素有积怨。”
他让人多数不要管这件事,可事情还是被人越捅越大,实在想不通。
舒华想了想,她说:“没有哪个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样貌,夫君的宠爱也很重要。”
事情几天就审得差不多了,太子也没办法从中斡旋,有一人道:“殿下,如今陛下大权在握,高将军功劳卓著,恐怕就算没人说话,人也会有疑心,不如等待几天,陛下自有定夺。”
“不妥,坐以待毙,恐怕人心不服,而且高将军如果被罚,殿下会损失一员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