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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 人间未满 第4章 第 4 章

作者:第七十五号龙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4 08:59:14 来源:文学城

其实我经常昏过去。

其实昏过去和睡过去并无太大区别——只不过一个是被动一个是主动罢了——两者都是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

所以我对自己昏过去多久并没有概念。

在头痛欲裂中睁开眼,看到熟悉的医院天花板,我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被谁送到医院来了。

靠,我可没钱来付医药费啊,得赶紧溜。

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就看到床头椅子上坐着一个人,他强撑着脸,看起来快要睡着了。

谢特!

我又「噌」地缩回了被子里。

「阿伦你醒了?」

我把自己闷在被子里。

「我不是我没有。」

「阿伦……」外面的声音很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醒了吗,止水?」出现了另一个声音,然后是推拉门的声音。

「嗯……我觉得我们还是出去一下。」

我闷在被子里,但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外面的人一举一动。

止水和鼬出去了,他们在外面讲话,似乎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谈话内容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这个时候我的感官这么敏锐做什么!我捂着耳朵,但是他们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难道她还没醒?」

「不,醒是醒了,但……」

「还是不想见你。」

「对……」苦笑。

「你以前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你知道啊,就是屠族的事情嘛。」

「这还真是很棘手啊止水,因为是任务不是吗……」叹气声。

「是啊,所以要不鼬你帮我一次呗,你和她去说说……」

「不行,让我去做什么?这本来就是你们俩之间的事。」斩钉截铁的拒绝。

「但是她现在不想见我啊,怎么办。」

「嗯?难道你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想出来解决办法吗?你怎么回事啊止水……」深深的鄙视和嫌弃。

「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她是部下,你是分队长,道个歉哪里有这么复杂。」

「鼬你不知道,这之间关系复杂着啊。」

「昨天晚上不还说得挺漂亮吗,你到底行不行啊止水。」

「主要是她现在看上去很讨厌我啊,我总不能强行……对了鼬,如果是佐助的话你会怎么做?」

「……这没有可比性,第一,佐助不会讨厌我,第二,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你这样说话好伤人啊鼬。」委屈巴巴的声音。

「实际上是我的话,她若不想听,那我就强行上。」

「纳泥!强行上?」惊恐的声音。

「如果用幻术的话,她就不得不听了吧。」

「这,真的大丈夫?会被讨厌的吧,鼬!」

……

……

我听着门外的鼬尽给止水出馊主意,咬紧了嘴唇。

止水你要是敢对我用幻术!那我们就算完玩了!我赤盏伦,这辈子再和你说话就是小狗!

「对了,医生有说阿伦昏厥的原因吗?」

「医生说他们昨天实在找不出原因,就干脆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结果如何?」

「他们发现,她身体的代谢率要高于常人好几倍,但是这种强度的代谢率却没有给她的身体器官造成什么负担——除了她的食量会比常人更大。」

「会是因为她的血继吗?」

「呃……这谁也说不准。总之医生建议她没什么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嗯,今早出院的话还可以赶得上今日的任务。」

「对晚辈不要这么严格啊鼬。」

……

「止水。」

「嗯?」

「我一直很好奇,她,对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我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在被子营造的黑暗中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砰通。

砰通。

「她啊……」

砰通。

砰通。

「她是重要的人。」

砰通。

砰通。

心脏好吵。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突然又觉得脸颊很烫,仿佛烫到烧起来。

一定是被子里太闷热了。一定是。

「……但是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她,所以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眼眶酸酸的,我不得不咬紧牙,用被子狠狠擦拭眼角,粗糙的布料磨得我皮肤很疼。

他说,他很珍视我。

骗子。

外面沉默了,然后是推拉门的声音,有人进来,走到了我的床边,坐了下来。

我收紧了抓住被角的手指,把自己闷的严严实实的。

感觉到那个人举起了手,似乎要拍拍我的被子,我的身体一下子绷紧了。

「阿伦。」止水喊了我一声。

我紧闭着嘴,没有应他。

「我很抱歉,关于灭族的事。」

「还有,当你痛苦的时候,我没能够陪在你身边。」

接着,我感觉到他的声音凑近了,很轻很轻说道:

「发生了一些事情对吗?」

诶?

「我能感觉到啊……阿伦的变化,太明显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裹了一层水。

「那个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我的心一惊。

他在说隼人死去的事。

最不愿意说出来的事,被这个人发现了。

「……因为阿伦一直在哭啊。」

我浑身颤抖。

我以为那个时候我已经死了。

但是,该死的心脏为什么会疼呢?

尖锐地疼,和以往麻木的感觉不一样,好像在提醒我还活着这残忍的事实。

其实与灭族相比,我更在意的,是隼人的死亡。

那些所谓赤盏家族的人,我不曾谋面。灭族之仇,只是象征层面上的。

但是,那个和自己产生了羁绊的人,就这样死掉了。

他在战场上没有留下尸体,在墓园里没有留下墓碑,在慰灵碑上没有留下名字。

他在黑暗之中,效忠于根,守护木叶。行走于黑暗,也消失于黑暗。

活在阳光下的人们,从来不会知道阳光的阴影中,有多少肮脏,血腥和冤魂。

隼人以类似于自杀的方式来警告团藏,为了保全我的性命。

他就这样死了,不会有任何人记得他。那么他的死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就为了救我这样一个无能的人吗!

我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滴进被单里。

为了不发出声音,我尽全力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嗓子里发出湿湿的细微声音。

「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会帮助你的。」止水的声音里包含着不忍和同情,「我留给你一些时间。」

然后他就出去了。

我仍然缩在被子里,发着抖哭泣。

——————

「如何?」鼬靠在墙上,见止水出来了,带着一脸的凝重,便大概猜到了几分,「果然还是不行吗。」

「嗯……」止水叹口气,也靠在了墙上。

忍者的听力很好,他们听到了房间里传出来的细微声音,那是阿伦闷在被子里哭的声音,小兽受伤般的呜咽声,许久才啜泣一下,是怕被人听见吧。

完了,我把她弄哭了。止水捂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

「她现在看起来心理状态很不好。」鼬默默地陈述事实。

「是啊,如果有人把宇智波灭族了,你觉得你能原谅那个凶手吗——即使是家族的错误不得不灭族。」止水看着对面的鼬,缓缓说道。

「……我会把那个人亲手杀掉,不管是谁。」鼬毫不犹豫地说道。

「所以啊,我觉得她算是对我很容忍了。」止水低头,「再加上她失去了同伴,这打击对她来说很大吧。」

鼬愣了一下,也没有说话,失去同伴的滋味,他是知道的。

「嘛,她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你在这里陪她一会,等她稍微好点,就接她出院吧。」止水一边说一边拉开了病房的门。

「怎么了?」感受到止水的愣神,鼬走过去一看。

原本因该在床上裹着被子哭的人已经不见了。窗户大开,窗帘随风飘动着。

「……溜走了啊这家伙。」

——————

我穿着病号服回到了忍者公寓,从窗户翻了进去。

房间还是维持着原样,但,地板上怎么多了一个便当盒?

没有被吃过,但是已经冷掉了。

真是奇怪啊。

我把它放到一边,走了两步,然后扑在了床垫上。

浑身无力。

心脏,还是在痛呢。它不是被一只手揪住了,而是被墙围住了,墙正在缩小,从四面挤压着我的心脏,最后让我无法呼吸。

周身的骨头咔咔作响。

真的好累,累到想睡觉,然后,再也别醒来。

我觉得自己真踏马矫情。

隼人死去的过程在我眼前一遍一遍回放,我简直以为中了写轮眼。

痛苦到窒息。

明明……不该这样的。

不行,状态太差了,这样是肯定不能接任务的,接不到任务业绩就不能达标,不达标就会被火影嫌弃,被嫌弃了就会被送回去,送回去了团藏就会不爽,团藏不爽了就会直接把我杀死。

那样,就杀不了团藏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又摸摸那把刀。它一直在提醒我隼人死去的事实,但我不想把它扔掉。

它让我难受的同时,又给我一种安心的感觉。

就像他的魂魄从来没有离去。

然后我又想到了止水。

止水。止水。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窗外出现了一个暗部,狸猫面具很是熟悉。

然后他又用我熟悉的声音讲道:「有任务,快去集合。」

说完他就消失了。

「是。」

我对着空气应了一声,然后换上了制服,朝着火影办公室出发。

面具戴久了,我发现我还是很喜欢带着面具的感觉的。虽然有一些闷热,但是可以很好地把自己的表情藏起来,把表情藏起来的同时,那些情绪也藏起来了。

戴上面具的一刹那,心就像被上了封印,再也没多余的感情,面对垂死挣扎的鲜活生命,可以毫不犹豫地挥刀。

某种意义上,戴了面具的暗部不再是人了,而是执行任务的工具。

执行任务的工具啊。其实听多了,我也挺喜欢这种说法的。

当个工具有什么不好的呢。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开始疯狂地执行任务。

每个任务平均时长大概五天,去别的国家,刺杀,或者搞破坏。

有些是和小分队一起,有些是我自己单独行动。

有些是火影大人布置下来的,有些是我「自告奋勇」的。

任务不是特别危险。在根工作一年的经验,能很好地帮助我隐藏自身,避免与别国忍者交手。

任务里我要杀很多很多的人,他们都是没有还手能力的平民,所以……很轻松。

像是麻醉自己的神经,我接下一个又一个任务,一次又一次地挥刀。血会溅上我的面具,溅上我滚烫的手,但这一切都和我没有关系。

只怪他们的存在威胁到了木叶村的利益。

有些被杀掉人是任务的目标,有些被杀掉的人和任务无关。

比如说,那个死于我手的樵夫。

当时,我们小队在山上迷路了。我看到了一个樵夫大叔,不顾止水警告的眼神,飞身下去,轻快地和他打招呼:「哟,大叔你好,我来问个路,你知道明氏村往哪里走吗?」

大叔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哦,谢谢大叔。」

然后我就挥刀,割破了他的喉咙。因为暗部不能被看见。

再比如,那个目睹我刺杀行动的小女仆。

她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什么都不会对别人说的!」

我面无表情地刺穿了她。

不好意思,我觉得死人的嘴更能保守秘密。

『木叶的名字,不能脏。』

而那些让我们去破坏掉某个居所的任务,虽然没有明说,但暗示是很明确的:同时杀死那个居所里面的所有人。

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制造屠杀。

杀人的时候,我听到了尖叫声。

是我的内心深处的一个小人,它在不停地、歇斯底里地尖叫。

杀了一个人之后,就不能停止了,直到把所有人都杀死才行,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凶手是谁了。

一开始会有罪恶的快感。

但之后渐渐的有些厌烦,就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我真是不辱「杀把子」的名号啊,这个当初团藏对我的戏称。

还是像之前那样,屠杀之前我的手会变得滚烫,屠杀之后回到木叶我就会昏过去,被止水送去医院躺一个晚上,第二天再接任务。

可能是因为身体习惯了的原因,我昏迷的时间越来越短,但由于医生叮嘱过,每次止水都坚持送我去医院,接受血液检查,然后在病房里躺一晚上。

这是监视。

每次止水都会坐在病床床尾的一把椅子上,和我一起在黑暗中度过一个晚上。

一开始,他会尝试和我说话,内容都很无聊,很琐碎。

「我姐姐今天晚上说她做了好吃的,要我给你带点来吗?」

「我过来的时候碰到鼬和他的小女朋友了。」

「卡卡西队长今天拿着一本很奇怪的书。」

「你不在的时候,石头那家伙用白眼偷窥又被抓到了。」

……

到之后,他不再和我说这些日常小事了。

「阿伦,休息一下吧。」

「请你休息一下吧。」他放软语气,哀求道。

然后是死寂的沉默。

止水叹了一口气,走开了。

我仍然闷在被子里,一言不发。

其实我早已不恨他了。只是,现在的我面目全非。

我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阿伦了。我会吓着他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肯罢休吗。

过了一会,另一个人进来了,通过脚步声判断,是鼬。

不疾不徐,比止水的要轻,但更稳重。

他坐在了止水坐过的那把椅子上。

「既然不想听他说话,那我来和你说说吧。」他这样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我突然觉得背上有点痒,翻了个身。

「前年五月份进入暗部培训部门受训,九月份开始出任务,平均每个任务周期完成四个任务,任务成功率保持在百分之九十以上……」鼬不紧不慢地说道。

这是……我的履历!他难道去根部查过了吗?

「……同事评价为『根里年龄最小的杀人机器』,根部首领团藏赐予『杀把子』的称号。」鼬念完了,他似乎在等着我开口。

我一直保持着沉默。

「赤盏,你知道你在我眼中是什么样的吗?」鼬见我没有接话,便又继续说道,「你是一个弱者,只擅长于杀人的弱者。」

听了这话我笑了,不好意思,弱者的任务完成率很高哦。

「你的实力并不强,只是擅长于杀人。正因为弱小,所以自卑,所以有点实力就会滥杀无辜。」

「你已经失去了作为人类的理性判断,只听从上级指挥,抹去了自己的情感,彻底成为了工具。」

忍者是工具……这有什么不对吗?

「说得好像你自己不是工具一样,宇智波鼬。」我开口了,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粗哑得可怕。

于是我撑起上半身,伸出手臂去够床头柜上的水。

水是冷的,我喝的时候呛了两声。

鼬起身走过来,给我到了一杯热水。

他默默地看着我喝掉了这一杯热水。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赤盏。」

「哦,我又怎么了?」

「止水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做任务的时候他没有睡觉的习惯,回木叶之后他又在这个病房陪你一个晚上。他根本没有完整地睡一觉的机会。」

「胡说,你们明明是在监视我。」我冷笑一声。

鼬愣了一下,反驳道:「要监视你,这个房间的摄像头就足够了。他是因为担心你,才一直坐在这里啊!」

这个时候的宇智波鼬真是一个正义少年呢,毫不犹豫维护自己的好基友啊。

「你再这样下去,是在折磨他,也在折磨你自己。」

「切!要不是他,我根本不用经这一些!」我大声说道,攥紧了拳头。

是的,都怪止水。他决定要把我带回木叶的那一瞬间,我就注定要经历这些痛苦了不是吗?

「赤盏伦,没有人应该为你的不幸负责,你的一切痛苦都来源于你自己。」

这副高高在上对我说教的样子,还真是气人啊。

「你根本没有经历过这些,你怎么会懂我。」我冷下了声音说道,在病房里显得异常清晰。

「……止水,是个很温柔的人。」鼬沉默了一会后说道。

「他看上去很粗糙,大大咧咧,但实际上他的感情比谁都要细腻。像他这样感情细腻的人,尤其容易受到伤害。」

「因为他太在意身边别人的感受,希望所有人都能开心,却唯独忽略了他自己。」

「对于敌人,他绝不会手下留情;但是对于同伴,他甘愿付出一切来守护。」

「我大概知道你们以前的事。你的变化给他的冲击很大。」

「因为你们之间的羁绊很强,但你想强行斩断,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那是他没有搞清楚我们的关系!」我喊道,打断了他。

鼬止住了口。

「羁绊之类的,都是你们这些人一厢情愿,我可从来没有把他或者把你当成同伴。」我说道,同时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沉下去,一点一点被水淹没。

接着,沉默蔓延了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鼬开口了:「你明明已经不恨他了,为什么要一直逃避着。」

「你怎么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以为你是谁?」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鼬这家伙也这么可气呢。

「要是你仍因为灭族之事而憎恨着他,你早就和他动手了——不管你打不打得过他。」

我没说话,算是默认吧。

这件事本来就没什么好争论了。

「所以你一直在逃避什么?」

「我没有逃避,只是我成长了,而他没有习惯我的成长而已——他大概以为我还是两年前的那个不杀人的小鬼头吧。」我淡淡地说。

「……给他一个机会吧。」

鼬的声音里既没有威胁,也没有乞求,好像只是一个长者给晚辈的劝解。

「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他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鼬走了之后,我喃喃自语道。

「给我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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