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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 - 人间未满 第16章 第 16 章

作者:第七十五号龙骨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24 08:59:14 来源:文学城

我的身上都是血。

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分不清了。

浓重的血的味道冲入我的鼻腔。

我感觉有些窒息,倒不是因为血的味道……

我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胸口,左侧有一块地方略微凹下去,是肋骨断了。

不知道这次断了几根。

肺部就像一个破旧的鼓风机,不管我是否呼吸,它都在隆隆作响。

头晕,想吐。血不停地从嘴中往外冒。

让我皮,骨头刺到肺里去了吧。

刚刚和一个队的忍者战斗,我还记得那条水凝聚成的枪直接向我捅来,我没有躲避,水枪噗嗤地穿过我的右胸,同时我手里的太刀也噗嗤穿过敌人的心脏。飞快拔刀,向后刺进一个人的身体,再次拔出,绊倒又一个向我冲来的人,把刀插入他的后背。

刀捅入□□的手感很顺滑,这点让我非常满意。

「是填坟人!」有人在尖叫。

叫什么叫,吵死了。

直到杀死了所有敌人,我才感觉起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像是要被撕裂开来的疼痛。

重伤,但是还没死。没死就要先清理尸体,再回村。

一个人做任务就是这么麻烦。

结果回村路上我又碰到了一群意图不轨的敌人,最近我的运气好像一直很背啊……

既然可以确认他们敌人的身份,那么就必须战斗。

我负着伤,动作稍显迟缓,还没摆好架势,敌人就涌了上来。

他们捅了我一刀,把我扔在一边,以为我很快就会死的。

但是我没有死,我痛晕过去又被痛醒。

我是没有死,但很快就要死了。

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呻吟、尖叫。

很难受,想要就在这里一躺,然后死掉算了。

可我的脚一直没有停,因为那些敌人还在朝村子的方向前进。

他们已经看到我面具下的脸了。

至少,解决掉那些敌人再死吧。

战斗到死,死不留尸。

团藏曾经教导过我的,身为根的骄傲。

我擦掉嘴边的血沫。

是不是自己的血,我一尝就知道了,自己的血一直都是苦的。

一直狂奔着,追逐着,追到双腿失去知觉。

我居然也追上了那些人。

自己的手是冰冷的,冰冷的手上都是粘腻的血,让我几乎握不住刀柄。

不过两只手都还可以用,我真是幸运呢。

我仍然在流血,伤口仍然在疼,骨头仍然嘎吱作响。

晃了晃有些不清醒的脑袋。我深吸一口气,肺部只发出破碎的风声,针扎一般的刺痛。

纵身向他们跃去,身体一瞬间爆发出巨大力量,砍翻了两个人,同时也有两把剑从背后刺进我的身体。

我看着这两把剑从自己的胸口穿出来,就好像新生的芽苗破土而出。

血顺着剑,滋滋地流出。

他们反应很快。

我跳起,两腿向两侧偷袭我的人的面门狠狠踢去。

他们鼻骨碎裂,刺进大脑,死了。

还是有敌人。

我呸呸吐出几口血,另一只手从忍具袋里掏出三颗毒气弹扔在地上。

弹壳碎裂,紫色毒气肆意弥漫。

敌人散开了,那两把剑还是插在我的身上。

痛吗?

很痛。痛久了就麻木了,剩下的只有沉重,不知道是这两把剑沉重还是我的身体沉重。

抬手往旁边挥刀,是敌人的惨叫声。

居然有点好听。

我勾了勾嘴角。

敌人看不到我,但是我可以根据气流确定他们的方向。

我又扔了一颗毒气弹。

我吸入的毒气绝对不比他们少,但是呢反正我也要死了,所以没有关系。

不停地挥刀,血肉横飞的声音充斥着我的鼓膜。

身上的伤口又变多了,凝固的血又再次流了下来。

血肉横飞的声音渐渐模糊,耳朵里只剩轰鸣声。

不知过了多久,待我再次环顾四周,毒气已经散去,敌人也都倒在血泊里。没有渗入地里的血已经开始凝固,呈现果冻一般的质地。

然而我还是没有死。

毒气的效果比我预计中的来的更慢一点。

只要我还站得住,就不会主动倒下。

这是根之人最后的骄傲。

我把背后插着的两把剑拔出来,留下两个对称的血洞。

剑掉在地上,发出空洞的响声。

隼人留给我的太刀也从手里滑脱了。

眼前景物的轮廓渐渐模糊,最后只剩大片大片浓重的、绚丽的红色。

暗红与淡红互相交织。

那是什么?新娘的嫁衣,十月的枫叶,夏夜的篝火。

我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脚下的泥土混着血,发出咕叽咕叽的响声。

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在淤泥里走动的河马。

不觉的就笑出声来了。

我向前走着走着,然后倒下了。

身体,好冷啊。

终于要死了呢。

真好真好,死了就什么就不记得了,死了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干干净净,一身的痛苦疾病都会被带走,真好真好

暗部的尸体很快会被符式销毁,死讯会很快通过符式传回村里,止水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现在他还没有出村做长期任务,所以他会知道我死了。

真想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呢。

他会后悔吗,他会哭泣吗,他会崩溃吗?

还是沉默呢,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如果他哭了,真想好好嘲笑他一顿。谁叫你个大猪蹄子怀疑我背叛我,现在难受了吧哈哈哈哈哈!

……诶,算了算了,其实都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快点死掉吧,这样什么都不会记得了,什么都不会感觉到了。

死了真好,一了百了。

我仰面躺在地上,天空是灰白的。

就和我第一次出任务时的天空一模一样。

其实早就会有这么一天了吧。

一阵恍惚。

然后有什么东西沾湿了我的脸颊,我的身体。

声音渐渐变大,淅淅沥沥。

下雨了啊。

雨变大了,从开始的几滴水珠,到之后的倾盆大雨,近乎粗暴地冲刷我伤痕累累的身体。

将那些封住我的口鼻几乎让我窒息的凝固的血液也冲刷开来。

我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面冒出了什么东西。

是甜的。

原来我的血也可以是甜的啊。

雨水将我的尸体冲洗干净,但是我的罪孽呢?冲洗不干净了。

我不会为我的罪孽赎罪的,就这样死掉好了。

我闭着眼睛,快要沉入永恒的黑暗。

但是,胸口腹部,为什么传来温暖的感觉。

费力地睁开眼,看见了鹤。

是幻觉吗?

是幻觉吧。

我闭眼,再睁眼,还是鹤那张脸。

她穿着斗篷,雨水不停地从她下巴上滴落下来,这个样子就好像哭了一样。

第一次看见鹤哭啊。

那个永远优雅地端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的鹤,那个说出「女人无情就是王」的鹤,那个永远笑眯眯却打针手法暴力的鹤。

哭什么啊。

呐。

我坠入了黑暗。

我被痛醒了。

鹤的医术其实很高超,在大雨不停地冲刷之下,片刻之内,竟然修复好了我被肋骨刺穿的肺部,还逼出了我体内的毒气。

我被痛醒了,是因为她正一边用查克拉刺激我的血细胞大量再生,一边修复我腹部的贯穿伤。

身上突然有了力气,拍开她的手,在她错愕的眼光里站起来。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的声音粗哑,很难听。

「我采药路过啊。」她凑过来,手上升起绿色柔光,「来,听话……」

我后退一步,紧紧按住自己的腹部。

伤口撕裂,血又流出来了。

「走开。」

不想,不想让她看见我浑身是血的样子。

这不是她应该看到的,我的样子。

「你受伤了!你会死的啊!」

「嗯,是的呢。」

我再次后退,腿部也有伤,这次支撑不住我的重量了。

我摔倒在地,但是仍然死死捂住自己的腹部。

血从我的指缝里流出来。

「为什么想死?」

「我已经没有活着的理由了。」

我所爱之人已经死去。

我的信任只换回欺骗。

我的生活没有目标。

我的梦里都是亡魂。

我的双手浸透鲜血。

我的肩上负满罪恶。

我的灵魂只剩黑暗。

我的梦想停留在过去,我的双眼看不见未来。

我是一个忍者,我是一件工具。

还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

我不能自杀,自杀会让人耻笑。

唯有战死,才是一个合格的根的死法。

只想……只想尽快在止水出村之前死去,这样他就会知道我死掉了。

他是否会伤心,是否会痛苦?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让他知道我死了。

「啪!!」

鹤狠狠地甩了我一个耳光,左脸火辣辣地肿起来了。

「我是一个医生,别当着我的面说什么没有活着的理由!」她的眼里都是愤怒,胸口因为气愤一起一伏,「因为,活着不需要理由!」

大脑里嗡的一响,眼前竟浮现出那一张张被我杀死的人的脸来。

惊恐的脸、害怕的脸、慌张的脸、愤怒的脸。

活着不需要理由啊。

是吗?

那他们都想要活着的吧。

但是他们都被我杀死了。

原来我的手上沾了这么多鲜血吗?

一颗一颗,都是人头,一条一条,都是人命。

杀不完的人,赎不完的罪。

不知什么时候,我已经变成了当初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么现在才让我知道……

「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活着吗!」鹤的声音在我耳边如惊雷一般炸开。

什么东西,滚烫的,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

是……眼泪啊。

我放下了紧捂着伤口的手。

「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鹤上前,用全是雨水的手指擦去我的泪水,温柔的绿光再次覆盖住了我流血不止的腹部,伤口在绿色查克拉的包裹下渐渐愈合。

「唯有活着才能解决。」

「如果你想改变什么,也只有活着才能做出改变。」

「因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我愣愣地看着鹤,一时间竟忘记了呼吸。

「怎么了?这样的阿伦可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阿伦哦。」鹤说道,戳戳我的脸意。

「我印象中的阿伦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呢。」

「有些时候她也会贪吃,也会贪睡。」

「但她也会很努力地修炼,让自己变强,拼死保护自己的同伴。」

「那个在训练场上从不放弃、一直修炼到深夜的阿伦,那个坚强不屈、从不喊疼的阿伦,那个善良的、真诚的阿伦,才是我认识的样子啊!」

「所以不要再犹豫了,不要再哭了。」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呀。」

隼人当初也这么对我说过啊。

『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连同我的一份活下去。』

这是请求,也是期待。

我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嗯。」

「是不是我那弟弟又欺负你了?」

「嗯……」委屈巴巴。

「别委屈,我这就去揍那小子一顿!」

我回到了村子。

因为歼灭两队敌人差点死掉的我,受到上级表彰,发了奖金,并且奖励了一个星期的休假。

我刚回村,止水就离开了。

我们两个仍然没有见面。

也正好,我们两个人可能需要分开一段时间,让各自都冷静冷静。

但是我想起来,那天止水在门外说,鹤让他给我带了一句话,她让我有空的时候去南贺川看看。

南贺川?

南贺川是流经木叶的一条河流。南贺川流域也是宇智波一族生活的地方,所以我从来没有去过。

没事跑到人家住的地方去干嘛=_=

鹤说让我有空的话去看看,是什么意思?去看看?看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止水想让我去看看,所以故意说是鹤说的?

不过,话是这么讲的,有空的话去南贺川看看,而不是去南贺川周围看看,意思是让我去看看南贺川这条河是吗。

切,我才不会去呢……

……

……

呃,所以为什么我现在会在这里。我扶额,没想到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路,就自动走到南贺川来了。

问题是,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啊,鬼打墙吗!

细思恐极啊。

不过静下心来,欣赏欣赏这片流域也是蛮不错的,特别是坐在树上,从高处俯瞰。

一条很宽的河流穿过大地,两边是极为陡峭的悬崖,地形险峻崎岖,被夕阳染上一层辉煌的金色。从上往下看,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把人往下拉,一不留神就要坠落。

悬崖峭壁,仿佛是这条河流硬生生把大地劈开。远处传来瀑布的轰鸣声,水气弥漫。往下看去,河流的水面又是那样的平静,缓缓流淌,好像一条反光的金色丝带。

可称奇观。

我跳下树,缓缓走向悬崖的边缘。

总感觉,我似乎来过这个地方。

忽然一阵浓稠的白雾从悬崖下面冒了上来。这是怎么回事?

脑袋突然一阵眩晕。

一眨眼的功夫,白雾褪去了。

好像一切都正常,但又好像什么都不正常。

我仔细看了看周围,的确还是南贺川啊,但是好像有哪里有些不同了。

猛然抬头,看见一轮圆日高挂东方。

根据太阳位置判断,现在是上午**点。

但我明明记得自己来南贺川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啊。

这是咋回事儿啊?

黑人问号??

难道是中了幻术!

我反射性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残有还有止水的查克拉。

不知道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之前他为我下的幻术防御罩。

防御罩没有派上用场,那一小股查克拉就一直安静温柔地在我头部循环,最后会渐渐消散。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的查克拉是很让人安心的那种味道,没有想象中火属性或者雷属性查克拉的暴戾。

如果中了幻术,那么这点留在我体内的查克拉就会急速运转起来。

但是没有,这股查克拉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难道说是高级幻术?

我揉揉眼睛。

啧,说不定是昨晚没睡醒,导致的幻觉。身为忍者,居然连时间都搞不清,真是……太丢脸了!

如果这么说来的话,我任务就要迟到了啊啊啊啊会被三代扣工资的啊!

我刚打算离开,背后突然转来一个稚嫩的声音: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

我回头去看,就看见了一个约莫九岁上下的男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黑眼睛,防备地看着我。

居然……莫名有点眼熟。

「你是谁……」他看见我转过身来,似乎也愣了一下。

就在我犹豫不决地考虑要怎么找个借口离开的时候,后面树林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音,越来越近,同时还有人说话的声音:「那个爱哭鬼跑哪去儿?」「我记得他往这个方向跑来了啊。」「他躲不远的,一定要把这个爱哭鬼找到!」

小孩子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进我的耳朵,我看向前面这个男孩的脸一下子变白了。

爱哭鬼……就是在说他吗?

后面的树林一下子跳出来气势汹汹七八个小鬼头,也都是九、十岁的年龄。啧啧,多大了啊,还要上演这么狗血的霸凌桥段。

我面前这个小鬼突然转身,颇有气势地大吼:「我才不是爱哭鬼!」

声音尖细,略微发颤。

我瞥见了他背后的家徽,红白相间的团扇花纹。

宇智波一族的孩子呢,在这里出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是吗?那爱哭鬼的腿怎么在发抖呀哈哈哈!」

「大家小心,爱哭鬼又要开始哭了哟。」

「爱哭鬼现在是想回家找姐姐来打我们吗?」

「不仅是个爱哭鬼,还是一个胆小鬼呢!」

嘻嘻哈哈的嘲笑声,听得我一头黑线。

看向这个被称为「爱哭鬼」的男孩,我的视线划过了他身上扣着的护具背带,伸手抓住,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喂喂喂喂喂喂!谁啊!」

我把他轻轻松松提了起来,举到悬崖上空。

「从这里掉下去,一定会摔死的吧。」我转过头,对着那群小孩咧开笑容,不过带着面具他们应该也看不到。

「你这是谋杀!巴嘎!快点放我下来!」手里的那个孩子奋力挣扎。

「如果你们的家族知道了,是因为你们追他,害他失足跌下南贺川,那会对你们如何处置呢?」我加大了抓着男孩的力道,对着那群孩子把话说完。

果然,关系到人命,那群小孩就被唬住了。

很好。

我满意地把那个男孩放回了地上。

但是没想到那群孩子里面有一个突然爆笑起来:「快看快看,爱哭鬼又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回头一看,那个被我放回地上的小男孩,已经被吓得涕泪横流,那张小脸怎么看怎么糟心。

我捂脸了。

那群小屁孩又变得嚣张起来,撸起袖子准备开打。

我按了按脸上的面具,防止它掉下来,然后果断地把那群小屁孩揍了一顿。

没办法,最后还是要用拳头来解决问题啊。

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的脸,告也没处去告;况且,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就要去告状,那宇智波家的脸往哪里放。

小屁孩们惊恐地逃走了。

我看向那个倒在脚边小男孩,伸出手:「哟,没事吧。」

啪。

手被拍开了。

「怎么可能没事啊!你这个笨蛋刚刚是要杀了我吗!」

他顺便还踩了我一脚,然后往回走。

看不出来我那是在帮他吗这个死小鬼#

「喂!我好歹帮你打跑了那群要欺负你的孩子啊。」我跟了上去。

「我可没有让你帮!」他转头大吼一声。

我果断敲了他一个爆栗爆栗,这个身高差敲起来正合适。

「疼疼疼疼……」他捂着脑袋往后退。

然后扁扁嘴又哭了起来。

=_=喂,不要搞得好像是我在欺负你一样啊。

果然,小孩子最麻烦了,特别是遇到爱哭的小孩子,一哭起来就根本不能和他讲道理。

而且这张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的脸看起来怪恶心的……

我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一方叠好的小手帕,展开扔到他头上。

「擦一擦吧。」

他愣了一下,倒是毫不客气地接过去,擦干眼泪,顺便还在上面狠狠地擤了鼻涕。

这块手帕消过毒,本来是专门用来包裹搜集到的比较小的玩意儿,比如树枝之类的东西。

现在上面全是这个男孩的眼泪鼻涕。

噫。

我后嫌弃地退一步,却发现眼前的男孩渐渐变得模糊。

意识回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望着南贺川的淙淙流水发着呆。

太阳正缓缓地降落到地平线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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