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听雪欣慰地笑笑,抬手准备摸摸淮河头发却想起来自己是透明的。她放下手随口吐槽一句,“真不方便。”
听雪说完转过身侧面对着淮河,看上去失落极了,淮河向前送的脸蛋僵住面上有几分尴尬。
“那你打算一月给我多少俸禄?”淮河说得很生硬,为了自己的尴尬。
听雪显然没想到淮河会主动问,她饶有兴趣的打量对方,“那要看看你准备做什么职位。”
“你擅长什么?”她问。
淮河低头思考,“打架。”
听雪也不嫌脏了,她躺在瓦片上翘起腿,“拿你当保安吧,一个月工资五千。”
“好。”淮河不懂现代金钱的概念,反正她只是找个话题绕开方才的尴尬。
“我笑了。”听雪看着月亮,微眯上眼。
“笑什么?”淮河一只手撑在瓦片上,指尖触着听雪腰间布料,听雪抽动了一下,往边上挪,“我怎么会让你当保安?太大材小用了。”
头发和衣服都洒在房顶,听雪小巧的侧脸露出来,衣服贴着肌肤勾勒出姣好的身段,胸前有规律的一起一伏,淮河视线慢慢向上滑。
听雪下颚线很明显到耳朵的距离几乎成一条直线,凸出的拐点成直角,颌面微凹,鼻子高度刚好,唇齿微张,淮河能看到牙齿里包着的粉红的舌头。
她想起来从前观也和既白在房屋里亲吻的画面,观也从前搂住既白的腰,头向前一伸,二人双唇相碰。
还在细想,躺在房顶的听雪伸出舌头舔了舔下唇,唇瓣变得湿漉漉的,不知怎的,淮河咽了口唾液,也舔了下嘴唇。
观也喜欢既白,既白喜欢观也,她们亲吻了。
我喜欢听雪,听雪喜欢我,我与她也能亲嘴——淮河思考。
现在只需证实。
“你喜欢我吗?”淮河看着听雪合上的双眼。
“什么?”听雪难以置信地坐起来,虽然脸上还挂着得逞的笑。
淮河不知道被什么吊着还剩好多勇气,她身子向听雪倾目光真诚,“有吗?”
她眸子里没有丝毫怯弱,好像已经确定了听雪已经喜欢上了她一样,现在只是为了证实。
风吹到脸上,听雪把发际线上的碎发撩到而后,不在意后果地说:“有啊。”
“那我们现在是...”淮河露出几分羞怯,“妻子?”
“噗——”听雪一口气没喘上来,她跪着从房顶站起来,“不是这样说的妹妹!”
淮河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她也站起来,“你喜欢我,我喜欢你...”末了一句淮河声音很小。
“那我们不就是妻子和夫人。”淮河说得有理有据
听雪呃了半天,要笑不笑地盯着淮河,“不是这样算的,就算相互喜欢也不是妻子与夫人。”
“为何?”淮河逼近一步,下一秒脸又垂下来,应该是自己多想了,听雪这种貌美又有身份的女子,怎么会喜欢自己。
淮河撇了下嘴,看上去要哭了,“你这样尊贵之人,怎会喜欢我。”
“诶诶诶!”听雪慌忙扑上去,“我喜欢你啊,怎么会不喜欢。”
“那为何不是妻子?”淮河真有点委屈的反问。
听雪无奈的从候间挤出一个音节,她抿着嘴后退了一步,“你喜欢我是想做我妻子的那种喜欢?”
“是。”
“但我不是,我对你的喜欢可以转移到别人身上,我没有喜欢到想做你妻子的打算。”听雪迎着风,神态自若。
淮河背对着月亮,脸上明暗不一,“喜欢不就是喜欢,为什么要分这些?”
“你喜欢江观也吗?喜欢吧,我对你的喜欢,跟你对她一样。”听雪渐渐收起笑容。
“不喜欢她,我尊敬她。”淮河语气弱下去,她沉了口气重新坐到房顶,回想着观也与既白也是相处了几个月才在一起,她提起信心,“我们可以再相处一段时间。”
“哇塞。”听雪没想到淮河的脑回路。
还挺坚持不懈的——听雪坐到淮河旁边。
她不太想跟淮河做什么妻子夫人,她知道自己的脾性——谈恋爱不会超过三个月,听雪不想祸害淮河,毕竟淮河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女孩。
但现在有些刹不住车了。
听雪越想越气急,她明明没怎么撩淮河啊,这小古人怎么这么不竟撩。
“淮河,我好好跟你说啊!”听雪挪到淮河脸前,想灭掉她这份念头,她自己也保证,不会再对淮河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我这个人很花心,喜欢一个人不会超过三个月,我只喜欢新鲜感,喜欢第一次,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拥抱第一次做...”听雪顿住,她换换措辞。
“我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了,到现在对象没断过,跟你第一次见面的前三个月,我还在交往一个女朋友,就这样的我,你还想让我做你的妻子吗?”
“我又不同你的妻子们相爱,为何要在意?”淮河膝盖卷起。
“就算我们在一起了,我可能十几天就不喜欢你了,你也想?而且我现在并没有想谈恋爱的打算,能不能懂?”听雪解释的有些厌倦了。
“为何不能是一辈子?”一问。
“你那天还说要和理发店在一起。”二问。
理发店这个字眼让听雪心里乐了一会,随即又变得凉滋滋的,她又想出来一个新理由,“因为我喜欢那个理发店的妹妹,我想跟她在一起。”
“不可!你这是红杏出墙!”淮河严肃起来,生出几分怒意,“你竟然喜欢她,又为什么要来喜欢我?这样是不对的。”淮河偏过头,板起脸不去看听雪。
“对呀,我就是红杏出墙,这么坏的我,你还是趁早放下霸。”听雪看到点念头,腔调里喊了点笑意。
淮河背对着听雪肩膀突然开始抖动,“我以后不会做你妻子了,你对我并不尊重,对她也不忠贞。”
“你这样想才是正确的,才是乖孩子。”听雪松了一口气,又发现淮河发出了小声的啜泣声。
连滚带爬地窜到淮河脸前,听雪脸上出现少许失措,她对这些还没在一起对她又有意思的女孩总有耐心,但不多。
“哭过了就好了。”听雪坐在她对面看着淮河哭,她在哪淮河就不朝哪,听雪隐隐约约看到淮河鼻头全部都红了,还挺好看。
无声地哭了一会淮河停下来了,她吸吸鼻子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净,“我不会同你回你的国度的,我不愿同你这样的人共事。”
听雪被最后一句惹的有些恼,“我这样的人是那样的人?你说清楚。”
“逾墙窥隙,窃玉偷香之人。”淮河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有说过我爱你爱到了要跟你在一起的地步?我求你喜欢我了?今天花既白说你,没见你叫一句,怎么现在就能说会道了?”听雪说完还翻了个白眼。
“不共事拉倒,我差你一个?”
好半晌淮河都没说话,听雪觉得自己说得好过分,毕竟淮河还是个小姑娘。
她说服自己放下架子,软下了语气,“私人情感不要再到带到工作上,没关系的,你要是想还可以跟我商量。”
“我不会了。”淮河声音虚弱极了,尾音直直垂到地上,“我不会再喜欢你了。”
淮河神色暗淡,她如同被撕成两半,一半沉浸在听雪喜爱自己的梦乡里,一半面对刚刚碎裂的一切情感。
身子仿佛在梦魇里死的,沉沉的,重重的,怎么也醒不过来。听雪引诱了她,又无法满足她,归根究底听雪是一切的起源,但真的全部怪她,想想也是自私。
听雪只不过对自己笑笑,按照对方的世界观这些举动应该也是正常的,淮河不相信同观也身份一样尊贵的女子会这样对她,观也都做不到。
一厢情愿这个词淮河迟疑的按在自己身上,听雪同她应该都错了一半,她不该全盘怪在听雪身上,还是在对方从未对自己释放过爱意的情况下。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愿再与听雪交流,自己飞跃下房顶,依靠在墙角。
听雪没跟上去,呼吸平稳下来,她躺在屋顶上不敢辗转,潜意识里却又生出负罪感,她失眠了,身体上被四周的环境打扰,心理上被萌生的罪恶折磨。
真的做错了吗?——听雪问自己。
说没有,淮河看上去那么难过,说有,她对人一向如此,怎么偏偏到淮河这就栽了个跟头呢?
对方的眼神那么亮,哭的那么惨,这样纯净真挚的感情,听雪很久没有拥有过了。
念在淮河哭了的情况下,就当是自己做错了吧——听雪跟自己说。
听雪坐起来在房檐上远远看着淮河,她应该是睡了,长条的人变得小小的,一动不动,听雪看得不是滋味,肿胀的心脏在身体里四处逃窜,不让听雪抓到一分安慰,只让她愧疚。
拍拍自己胸口听雪回到房顶坐下,错了就错了,那又怎样?人何苦要懊悔,况且站在她的视角里她又没做错,她是否要懊悔。
“算了算了。”听雪对自己说。
一夜她都睡得不安稳,淮河在脑子里一直折磨她。
抱歉,最近在忙搬家,连夜赶出来了一章[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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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