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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娇夫君黑化前 第20章 第二十章

作者:王寻春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6 10:14:30 来源:文学城

太和宫内万籁俱寂,满宫尽是龙涎香。

云之阳饮尽汤药,挥手让宫人们尽数出去 ,独留下太医宋伯岐。

“我儿那伤何时能好?”

云之阳躺在床榻上,低声询问。

宋伯岐将一根细针扎在云之阳额头上,旋转下落时,他才道:

“殿下那伤陛下没瞧见,臣看着都心惊,小臂处再深一寸就能见着骨头,手腕处再深一毫筋脉就断了。”

他又那出跟针扎上脑袋:

“对方是奔着取殿下的命去的,若殿下怕了惧了或是想不到以臂挡刀,陛下与臣怕是都见不到小殿下了。”

额头针越扎越多,云之阳嘴角勾起弧度:

“老宋,你说是谁想要我儿的命?老大冒险接她回来,真是想让朕父女团聚?”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臣不敢胡言乱语。”

宋伯岐又掀起床被,拨开寝衣 ,给他胸口来了两针:

“不过,那些暗卫竟能牵制得了许溥心,想来也非一日之功。”

“京都养得起、养得了的左不过就那么几人。”

“陛下心中有数。”

“宁、姜两家。”云之阳指尖轻点床榻,思索片刻后才道,“老大许也是真想妹妹了。”

胸口扎了十余针后,宋伯岐又掀开袖子,用一个粗些的针来回扎云之阳虎口:“陛下老糊涂了?怎么忘了许家和晋王?”

来回一顿猛扎后,他又接着扎起细针来:“陛下仁善,不知这京都到底能有多龌龊,臣只窥见一角,已想告老还乡矣。”

云之阳头不能动,手不能抬,大口喘气也不太行。

他压低嘴角弧度,咬牙道:“老宋,我还能活多久?”

宋伯岐那根细针停在半空中,片刻后才刺入。

“陛下,臣观您脉搏,半月前就有渐弱之势,这两日却隐约好了些。”

“臣不敢妄言,陛下若好好修养,许能见夏日荷花满池。”

“朕等不到头发花白、儿孙承欢膝下的一日了!既如此,明日死和后日死又有何区别?!”

云之阳仰天大笑,额头和胸口上的银针随之颤动。

眼中泪还未流,哀痛先从眸中溢出:

“唯不放心我儿,朕亏欠她太多!”

“朕对不起清浅!”

银针之下,丝丝鲜血渗出,宋伯岐安慰道:

“陛下!殿下已然回宫,您多活一日就能多护她一日!明日死和后日死怎无区别?!”

跳动的胸膛逐渐平静,云之阳豁然浅笑道:“你说得对。”

宋伯岐将银针一一拔出,擦净血渍后重新扎针。

银针布满全身,云之阳静静的躺着,无人瞧见他眸中翻涌的不舍和野心。

午膳前,太和宫两位姑姑端着膳食出了太和宫,径直朝延福宫走去。

延福宫内,苏喜刚迎了五公主进来,宫门刚关上,就又听见敲门声,他只得筋疲力尽地又去开了门。

见着来人,喜上眉梢:“麝楹姑姑、鹤浣姑姑!什么风把二位吹来了,快请进!”他

殷勤地接过麝楹手上托盘,迎二位进主殿。

“小苏公公,以后咱们就一同在延福宫办差了,还望多多关照。”

鹤浣年岁也不过二八年华,自入宫后一直在文和殿当差。

此时被陛下派来延福宫,她心中抱负总算有施展的可能,因此也对苏喜有了几分好脸色。

苏喜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堆着笑惊讶道:“若能与鹤浣姑姑共事,那怕是奴才三世修来的福!”

三公主若这般得圣心,那他能来延福宫,真是他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话间,三人已过主殿到寝殿门前。

殿门两侧,一个是面色不虞的宁峥,一个是垂首闭眼只顾着念经的小和尚。

麝楹姑姑疑惑问道:“延福宫的宫人们呢?怎不在此候着?”

苏喜赶忙上前解释:“唯有两个不在延福宫名下的两个洒扫宫女,在内殿伺候殿下呢,故而无人能通传禀报,三殿下和善,麝楹姑姑直接进去就是。”

“内务府竟敢如此懈怠!”

鹤浣长伴天子左右,自然知道三公主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

没想到内务府竟敢如此苛待,内务府总管是嫌命长吗?

“噤声!莫扰殿下!”麝楹低声呵斥二人,她已年过半百,宫中人和事她看得清清楚楚,自然知道为何如此。

心下却难免酸涩,她抚摸着半白的发髻,整理好衣裳,这才抬脚跨过门槛走进殿内。

寝殿内,归心独自跪在窗前,双手合十抵在额前,口中默念经文,一句一叩首。

一束光透过窗绢温柔地落在他身上,仿若神明心疼地轻抚他苍白的脸颊。

紫檀木屏风隔开内殿风光。

鹤浣和苏喜将膳食放好后,随麝楹走到屏风前,蹲下行礼:

“奴婢文和殿麝楹、鹤浣拜见三公主,拜见五公主。”

屏风后谈笑声渐止,云相宜挥手遣退屏风旁那两位洒扫宫女,先开口道:

“两位姑姑有礼了,起来吧。不知二位此时来延福宫有何事?”

三人这才起身,苏喜随之垂首站到屏风旁。

“回禀殿下,奉陛下口谕,奴婢二人从此后在延福宫当差,是三公主的人了。”

鹤浣平淡一句话如惊雷般在延福宫内炸开。

云相宜起身快步走到屏风前。

她看着屏风后清晰的声影,难压心中惊骇和喜悦:“当真?”

“自然。”麝楹淡淡一笑,矮身行了个虚礼,惊得云相宜愣在原地。

鹤浣上前一步走到麝楹身后半步位置,恭敬抱拳行礼道:“奴婢鹤浣,愿随侍殿下左右。”

云相宜难掩喜色,走到床榻前抓紧云露雪的手,激动地低声说道:

“阿姐,太好了!鹤浣自幼在赵不愠手下习武,功夫了得!她定能护好你!”

“那位麝楹姑姑原是太和宫的掌事姑姑,她若来了延福宫,满宫上下没人再敢怠慢你!太好了阿姐!”

云露雪靠在床榻上,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肩上,她手里抱着镂空雕花手炉,面色虽有些血色却难掩虚弱,那双如水般的眸子却格外亮。

她笑着回握云相宜手背,又捂着胸口做虚弱装,柔声道:“咳…多谢父皇…咳…若两位姑姑今日不来…咳咳…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咳咳。”

云相宜夸张地将云露雪搂在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悲戚道:

“阿姐,你的命真苦啊!好不容易回来,还要遭这种罪!”哭腔渐起。

偷瞥了眼的苏喜把头垂得更低了。

鹤浣眼中恼怒再也藏不住,她连连朝麝楹使眼色,见麝楹轻轻点头,她激动得立刻拱手道:“

奴婢请命去内务府,将咱延福宫该有的东西都拿过来!”

“咳…咳咳,鹤浣姑娘能有此心,我…我…咳咳…我心甚慰。”

云露雪微微抬手颤抖着伸向鹤浣方向,云相宜配合地将她搂在怀里默默抽泣。

苏喜激动地附和道:“鹤浣姑姑才来延福宫,有些事情您还不知道,奴才想与鹤浣姑姑一同去!望殿下允准。”

云露雪自无不应:“准。”

“遵命!”

二人迫不及待地朝内务府去了。

归心仍就跪在窗前祈福,凡事仿若皆不能入他耳。

屏风后,云露雪止了咳,云相宜抽泣声渐止。

麝楹将带来的膳食一一检查过后,用各色小盘子挑出几道滋补的菜来,用托盘端至屏风前:“奴婢伺候殿下用午膳。”

说完她就绕过屏风行至床榻前,边将五小盘菜放在小桌上,边言语道:

“五公主,劳您移步用膳,三殿下这里,奴婢来伺候就好。”

云相宜恋恋不舍地将怀中的云露雪放开,松手时还嘟囔道:“我吃快些,立马就来。”

麝楹催促道:“用膳不可太急,五公主快去吧。”

云相宜在麝楹瞧不见的地方做了个鬼脸,这才不情不愿地去用膳了。

麝楹夹了块青菜送到云露雪面前,云露雪乖巧吃下。

麝楹竟开心地扭头摸了把泪:“殿下放心,奴婢活着一日,就伺候您一日,定不叫人欺负着你。”

“姑姑真好。”云露雪真心实意地笑了,她轻轻拽了下麝楹衣角,“麝楹姑姑,麻烦您喊一下我师兄、小宋太医他们,都快些来吃午膳吧。”

麝楹眉头紧锁,她瞅了云露雪好几眼才放下筷子,无奈道:

“罢、罢、罢!等殿下身子骨好些了再学规矩。奴婢这就去唤他们。”

于是,忧心忡忡的许溥心踏进延福宫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宁峥、归心、宋清源、飞鹤还有小和尚本净端着碗蹲在殿门口吃午膳。

风雪渐小,暖和的日光落在几人身上,心中阴霾渐散,碗里的饭都好似更香了些。

几人狼吞虎咽吃饱后,也不散开,就站在院落里晒天阳。

宁峥冰冷的眸子深处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温柔,嘴角微微勾起,遗世而独立般,细碎的雪还没落到发丝上就已融化。

云相宜只在殿门口远远瞧了一眼便去寻云露雪。

云露雪将麝楹端来的菜吃得干净,麝楹欣慰不已:“殿下胃口好就好,陛下也能放心了。”

她收拾好碗筷退了出去,迎面还不忘叮嘱云相宜道:

“三公主,殿下刚用完午膳不宜立刻就睡了,您劳神陪她说些闲话。”

云相宜点头答应:“和该如此。等阿姐睡了我再走。”

姐妹间的私房话好像总也说不完,云相宜特意捡了些平淡无聊的事来细说,哄得云露雪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她捏好被角,小心翼翼退了出去,就见苏喜和鹤浣二人回来了。

身后跟着的内务府钱总管肥硕的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他身后还缀着十八位宫人。

“见过麝楹姑姑,见过五公主,见过宁副使!延福宫今日真是蓬荜生辉啊!”

钱总管凑到三人面前一一拜过,而后凑到麝楹面前又做了个揖,脸上笑又多了三分:

“麝楹姑姑福寿安康,久不见您来后宫走动,您老今日怎不在太和宫,屈尊降贵来了这儿?”

麝楹冷眼瞧他,她不必张口,自有苏喜和鹤浣二人上前对打。

苏喜挺直腰板,冷嘲热讽道:“钱总管身为内务总管,消息也不灵通啊!没人和你说,麝楹姑姑以后就是咱延福宫的掌事了吗?!”

钱总管笑得僵硬:“什么?”

鹤浣双手叉腰:“呸!什么内务府总管,不过是永寿宫的一条狗罢了!当了这么多年畜生,谁是宫里的主子都不晓得了?”

钱总管脸上的肥肉抖了又抖,再也挂不住笑了。

他手指着鹤浣:“你、你!”

他已忍了鹤浣一路,没想到这小妮子仗着太和殿出身就敢这般辱骂他!

如今离了太和宫,也不过是个延福宫的小丫头,他又何必给她脸?!

钱总管越想越气,指着鹤浣鼻子怒骂:“咱么这些奴才谁不是畜生?我是狗!那也是忠心耿耿的好狗!你呢?!只知乱吠乱咬!哼!太和宫都不要你了,还这么狂!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住口!”

麝楹眸光一转,冷冷落在钱碌身上:“圣意岂容你揣度,延福宫又岂容你放肆!”

钱碌眼中怒气尽消,慌地他软骨头似地扑通跪在地上:

“麝楹姑姑!您大人有大量,奴才猪狗不如!”

说着他就自扇巴掌,越扇越狠,眼睛却不时偷瞟麝楹。

鹤浣冷哼一声走到麝楹身后,贱兮兮地朝钱碌做鬼脸。

苏喜则忍着笑,装模做样地上下打量随行的那十八名宫人。

“钱碌言语疯癫,理应革职查办,但年关将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一年小惩大戒。”

麝楹眼瞧着钱碌喜得连连磕头道谢,见他额头渐有鲜红才缓缓道:

“钱总管别急,这只是罚你言语无状的,你如此在延福宫放肆,三殿下还要罚你!”

钱碌咽了咽口水,瞧眼麝楹,又朝内殿看看,憨笑讨好:

“三公主乃修佛之人,心地善良!内务府日后一定尽心竭力服侍延福宫,还请开恩,饶恕奴才这一回!”

他大张着口喊着,殿门内看戏的云相宜蹙眉走下台阶,飞鹤见状跑过去扶着她。

待走进时,钱碌眼中的期翼破碎,他抖着身子仰头去瞧云相宜。

“钱碌,革去内务府总管一职,暂押掖庭,年后处置,内务府总管一职由王副总管代理。”

云相宜轻飘飘一句话彻底压弯了钱碌脊梁,他瘫倒在地,口中嘟嘟囔囔还想说什么。

宁峥抬手一挥,两名殿前司侍卫从墙头跳下,将钱碌拖了下去。

一场大戏落幕,云露雪睡梦中断断续续听着。

她不禁疑惑为何麝楹姑姑已不是太和宫掌事,为何还这般有威严?

梦中的她思绪如风般飘来飘去。

一刹那,她忽地想起前世她见过麝楹。

彼时,天子驾崩,她想去见父皇最后一面,可她被人困在护国寺,连寺门都出不去。

幸而许溥心得了消息,快马加鞭回了京都。

“小舅,爹死了,我想去见他一面。一面就好!他们为什么非要拦着我!”

她扑到许溥心怀里,泪如雨下。

“小舅带你去见。”

许溥心手持龙胆枪将她护在身后,二人过关斩将,长驱直入。

殿前司众人将敌不过,便持剑将他们围成一圈。

踏过门槛时,许溥心一枪捅出个口子来。

云露雪趁机跑到灵堂前。

她扯掉帷帽,叩首悲戚:“不孝女淼淼来送爹了!”

当她起身时,带着面具的宁峥将利剑横在她脖颈前。

云露雪回首与他对视。

“宁家小子,把剑放下!让外面的人都停手,女儿来送父亲又有何错?”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云露雪顺着声看去,就见麝楹含笑走到她身前:“姑娘,可否随老身出去闲话几句?”

她鬼使神差地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絮絮叨叨。

神思飘渺之际,她拉着她的手,痛哭流涕道:

“我是你亲姑母啊!淼淼!阿弟他一直记挂着你。”

“他也有他的难处,你千万别怪他啊!”

经此一役,延福宫威名远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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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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