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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娇夫君黑化前 第19章 第十九章

作者:王寻春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5 10:16:22 来源:文学城

宁峥觉得自己已然病入膏肓。

不然怎么连宋家爷孙二人都治不了他的病呢?

自拜别宋清源后,他飞身进了宫。

才刚瞧见文德殿巍峨殿宇,口中苦涩药味还未消散。

他便又头疼了。

脑中画面闪过。

他于白雪覆盖的屋顶上滚落。

清醒瞬间立刻抓住瓦片,单臂用力再度纵身飞上屋顶。

漫天白雪与远处的文德殿和脑中画面重叠。

他脚尖轻点,几息后,苏喜和晕倒的三公主便映入他眼帘。

他单手放在腰间佩剑剑柄上,飞快朝二人走去。

“三公主晕倒了,宁副使,你快去永宁宫喊人来啊!”

苏喜见宁峥脚步不停,已将至身前,眼疾手快捡起云露雪晕倒时从衣袖掉下的帕子,飞快展开覆在云露雪面上。

“宁副使,真是三公主!您贵人事忙,前日您前脚刚走,三公主就跪到这儿来了。殿下心眼实在,奴才们千劝万劝的,她也不愿在佛堂祈福!非要在这大雪天里跪到这儿来为太后祈福!”

苏喜说着就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话说得清清楚楚。

宁峥半蹲下身,下意识要去掀覆在云露雪面上的帕子。

抹泪的苏喜慌忙拦住,猛摇头道:“宁副使,不合规矩啊。而且,这对您也不是好事。”

云露雪不详之名满京都无人不知。

自出身之日起,见人皆需覆面,以防将不详带给旁人。

宁峥虽不怕所谓的不详,却也听劝地收回了手:“也罢。”

话音未落,半收回的手陡然转了方向。

他倾身将云露雪一把抱起,雪花散落一地。

宁峥就这样将云露雪抱在怀里,径直朝延福宫走去。

跪在地上的苏喜慌得忘了擦泪,用力抬起冻得毫无知觉的双腿,拿起丢在一旁的伞,磕磕绊绊地追上已下了台阶的宁峥,眼看着就要转弯,他哑声劝阻:

“宁副使!您就算护主心切,也不该如此!!你是宁家嫡子不计较这些,可我家主子可怎么办呐!!”

宁峥看着他臂弯下的妙人。

覆面的丝帕半遮半掩,高挺的鼻梁处微微隆起,露出的半抹蜜唇似花瓣般微微张开,半含丝帕。

“难道要为了名声连性命都不顾了?”

怀中人冻得如寒鱼一般,宁峥冷眸轻瞥苏喜:“若她真觉如此,醒了再寻死就是。”

苏喜脑中忽然闪过有关宁峥出身的传闻,如坠冰窟,只能僵着身子借撑伞的名义挡住云露雪。

他低垂着脑袋,仿佛没听见宁峥轻蔑的笑。

除夕将至,内务府差人顶着寒风去扫宫道上的雪。

宫人们不情不愿地捏着扫帚,寒风顺着脖颈蔓延全身,嘟嘟囔囔正抱怨着,就瞧见宫道尽头远远走来的三人。

一把油纸伞遮住宁峥下半张脸,露出的眉眼远远瞧着竟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疏离的柔情,风雪迷人眼,宫人们直愣愣地呆在原地。

直到三人拐入加一个巷口,他们才窃窃私语道:

“是宁家嫡子宁峥吗?”

“就是他,他怀里好像抱着个人,难道是五公主?”

“应当是,听说他们明年开春就要定亲了,肯定是五公主!”

“一群呆瓜!永寿宫那事你们不知道?五公主自那日病倒就没出过永宁宫的门,怎么可能是她?!”

“那方向是永宁宫啊,你们等着,我去扫扫那条街的雪。”

“我也去,我也去!”

……

一路飞雪落下,云露雪安稳地窝在他怀里,一只手无力地垂在空中。

宁峥红透了的耳尖微动,鬼使神差地收紧双臂,将云露雪彻底融入怀里。

冰冷的寒鱼贴在滚烫的胸膛上,宁峥心中烟雾缭绕,冰与火纠缠不休。

三人终于进了延福宫,苏喜慢半步收伞,竟瞧见不远处宫道尽头人头攒动,甚至还能听到他们口中兴奋地喊着什么“延福宫!”、“三公主?!”、“灾星?!”……

“明日就是除夕,内务府竟这般清闲?让你们还能聚在此处偷闲耍懒,诋毁公主!”苏

喜将手中伞猛掷向他们,几人不敢躲,只能生受着。

“没想到小苏公公竟到了延福宫,奴才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奴才们这就滚,这就滚!”

几人将伞恭敬送回苏喜手中。

苏喜接了伞,冷笑道:“还算识趣。”

几人麻利滚了。

延福宫宫门渐闭。

刚准备告辞的宋清源就见宁峥抱着云露雪走了进来。

他心跳如雷,却也只能装聋作哑。

他一边熟练地为云露雪诊脉,一边偷觑宁峥,不想手下脉搏越来越弱,他惊慌失措道:“不妙,不妙!怎么会这么寒!!”

宁峥本想拔腿就走的心彻底被担忧占据。

他强压下惊惧,面色如常道:“你可有医治之法?”

“阴寒内盛,阳气衰微,竟有濒死之相!"

宋清源心中虽乱,头脑却格外清晰。

他看向自欺欺人的宁峥和已然要奔溃的苏喜,厉声催促道:“你快去灌汤婆子,别太烫,温热就好!喊来人为三公主换身干衣!再煮些姜汤过来!”

延福宫久未住人,除了天子遣来的苏喜外,唯有前日皇后派人收拾延福宫时留下的两位洒扫宫女。

她们从未贴身服侍过贵人,听闻此话,慌得站都站不稳。

苏喜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般不中用!一辈子都是摸不到主殿门槛!”

“你们虽来延福宫不过两日,但生死荣辱已系于三公主一身。说来也是你们运气好,满宫就你们两个宫女,三公主都愿意回来住。”

宁峥抬脚跨过门槛,于廊下冷眼瞧着院中瑟瑟发抖的二人,她们把头埋在雪里,雪又落在她们身上。

宁峥压下烦躁,循循善诱道:“这般一步登天的机会啊!若我是个女子,怕是早没你们什么事儿了。”

“不过没关系,满宫上下有的是人想要这份功劳。”

宁峥瞧着地上二人犹犹豫豫地将头从雪地里微微抬起,偷瞧他,他自然不惧,他将手搭在腰间宝剑剑柄上,如瞧死人般扫视二人:

“你们二人对三公主大不敬!罪无可恕!按宫规应当枭首!但除夕降至,宫中不易杀生,你们二人就跪在此处,无三公主宽恕不可起来。”

那二人眼眸重闪过慌乱,宁峥又道:

“苏喜,去凤仪宫请人,三公主等得起这一时半刻!”

“唉!”

苏喜应声就要往宫外跑,还没摸到宫门,地上那二人就异口同声道:

“宁副使恕罪!苏公公恕罪!三公主恕罪!”

“奴婢出身卑微,原只怕沾污公主万金之躯,今贵人有令,无敢不从!无敢不从!!”

两人心中已盘算好,若真沾染了不详,她们不再见宫外的家人便好,也总比今日冻死在这冰天雪地里强上三分。

苏喜利落转身,不屑道:“还算识趣,起来吧,快些将自己收拾好再进去给三公主擦身换衣,若污了殿下,你们没好果子吃!”

两人利落跑到廊下,将满身雪抖落干净,边搓手边哈气,等手上缓和了才敢进殿。

屏风起,湿衣落,廊下药香四溢。

“姜汤好了!”

延福宫福堂内,一小和尚端着汤药推开归心屋门,刚把药放下,他突然想起炉火未灭,又匆忙出去。

他刚关上屋门,床榻上,归心猛地睁开眼。

全然陌生的环境让他心慌,他想起身却没力气,只能用尽全身力气翻了个身。

而后朝床下爬去,竭力打翻床头那晚滚烫的汤药。

脖颈和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浸湿衣衫,滚烫的汤药溅到手背,瓷片碎落一地。

听到响声的小和尚推门而入,快步跑到他身前,踢开挡在身前的碎瓷片,慌忙将他扶起:

“怎么还把药碗打了,不喝药可不行,幸好有多的,我再去倒一碗来,你好好躺着。”

小和尚絮絮叨叨,归心趁他俯身将他放到床上时,左手猛地绕过他的脖颈,将他逼近。

右手拿出藏着的碎瓷片,将尖角对准小和尚咽喉,焦急不已:

“这是哪儿?你是谁?师妹呢?!”

“归心师伯,你别急。这里是延福宫佛堂,我是护国寺本净,我并不知晓还有哪位师伯,我只知道师伯你是被三公主送来这儿的,三公主天天都来看你呢。”

本净年幼,力气却大,因此才被玄慧带进宫来,方便干些活计,同时也能教他些宫中规矩。

本净心思单纯,害怕归心伤口再裂开,又担心他思虑太重伤了身,这才如此顺着他。

“原来如此。”归心双手力竭似地摊开,碎瓷片滑落。

本净飞快跑出去,片刻后又端了碗药跑回来。

他将归心扶起,汤药饮尽他才放心。

嘴角汤药刚擦尽,归心就道:“我要去寻三公主。”

本净像没听见般,收拾好后转身就要走,可刚抬脚就发觉袍子被身后人用力地扯着。

他无奈回头,就见归心又说道:“我要去寻师妹!”

屋外,大师伯归觉的声音传来:“愿力坚固,金刚不坏。”

本净长吁口气道:“去也成,但我要陪你一起去。”

归心嘴角扯出弧度:“多谢。”

未散的药味充斥着整个屋子,古琴悠扬。

云相宜被膝盖处的伤口疼醒,她缓缓睁开眸子,目光一扫而过,除了屏风后教坊司眼瞎耳聋的琴女,寝殿内竟无一人。

她抬手拿起床几上各色玉瓶猛掷于地,清脆的响声引得飞鹤小心将殿内推开一条缝隙后便侧着身子进来了。

她快步走至云相宜床榻前,欣喜不已:“五公主,您终于醒了,奴婢们都担心坏了。”

\说着她便将刚倒的热茶捧到云相宜眼下,见她微微点头,才起身将她扶起,又拿起另一块枕头塞到腰下。

云相宜半倚着,热茶一饮而尽,终于觉得舒坦了些:

“阿姐她去哪儿了?张嬷嬷怎么也不在?”

飞鹤捏着空空如也的茶碗,心中如有万蚁啃噬。

她垂首走至碎玉瓶前,砰然跪下磕头,再抬头时,手心已被划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

她眼眸含泪哽咽道:“奴婢没用,大前日张嬷嬷为寻您去了永寿宫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殿前司封了永寿宫后奴婢也去打听过,都说张嬷嬷不在永寿宫,但奴婢满宫上下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她,张嬷嬷怕是已经……已经凶多吉少了!”

云相宜眼神晦暗不明:“阿姐呢?”

“多亏三公主勇闯永寿宫将殿下救出,可太后娘娘不知为何晕倒!三位丞相都说是三公主的错,陛下只能罚三公主每日晨昏拜佛诵经祈福。三公主伤还没好,脚步都是虚的,就去了!奴婢……奴婢刚得了消息,说三公主禁不住寒倒在了雪地里!幸得宁副使相救,将她送回了延福宫,小宋太医也在,三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定然无事!”

琴声铮铮,飞鹤跪着向前挪动几步,躬身将空的茶碗递到云相宜眼前:“奴婢无能,请殿下责罚。”

云相宜拿起茶碗,抚摸着上面的纹路沉思片刻后道:

“阿姐与本宫同气连枝。阿姐刚回宫,本应是本宫来保护阿姐,却不想这么多年了,还是要阿姐来护着本宫,本宫真没用啊。”

“殿下也是因为三公主才遭太后责罚!”

飞鹤口不择言,反应过来后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如今宁副使也救了她,永宁宫仁至义尽矣!”

云相宜冷笑着将茶碗砸向飞鹤脑袋,见她额头鲜血直流才冷笑道:

“本宫死不足惜,但阿姐一定不能有事!本宫今日之话你要好好记着!”

鲜血流入眼眶,染红眸子。

飞鹤忍痛叩首:“奴婢谨记!”

“好了,扶本宫去延福宫。”

雪花片片飘落,整个京都银装素裹,准备重新查看尸体的许溥心忽然心跳加速,越来越快。

他不安地看向皇宫方向,当即便道:

“此案年后再说,我先回宫一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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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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