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都在吃吃喝喝,歌女清越的声音还在玩转低吟,齐南歌突然踹开门,所有人都呆住了,谈笑的声音戛然而止。
宋离跟在齐南歌身后,突然感受到了宋泫的爽快。一屋子人诚惶诚恐,说不出他们更想钻桌子底下还是跪下来,估计两者都有。
宋离大步进来,刺道:“呦,这都干嘛呢,来来,我将二殿下请来了,有酒有肉有美人的好事,宋泫你居然不邀二殿下来,真是枉费二殿下平日对你那么照顾。”
这话就是在煽风点火。
宋泫只盯着宋离,一字一句问:“你不怕?”
宋离一笑,“怕啊,你拿捏咱们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让他做什么做什么,他和你的一条狗一样,我没少挨打。然后每次挨打后,我都从你身上找回来。爹给你配了护卫,伸手都挺好。那天我还以为你疏忽,没带人,现在看来,原来是给我下的套啊。”
“礼尚往来,我送你一个,别客气。”
宋泫笑起来,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这里,你怎么知道的?”
宋离反问,“我怎么不能知道。”
宋泫不屑,“有武力没脑子的蠢货,你要是早能发现我来这,你会忍到现在?早去爹那里告状了吧。你还会引而不发,呵呵。”
宋泫两句话,宋离的火气就被激上来了。关键是他一想,发现还真的有可能是他做的事情,一时之间脸又青又白。
一般对于这种情况,宋离都选择直接打,他撸了袖子就准备上了,身后有人把他拽住了。
齐南歌淡淡道:“等会儿,问清楚了再打。”
宋离被拉了回去,恍惚间,他觉得场景似曾相识,当他从沈清玦那里得知这件事,他也是一脑门准备冲出去,对方将他拦住了。说起来拦着齐南歌点,也是沈清玦教的。
宋离人是站回来了,还是问了句,“这看的明明白白,还有什么可问的?”
齐南歌走过去,随意扫了一个人一眼,那人立刻站起来,齐南歌用脚把凳子勾过来,坐上去,问:“要解释两句吗?
宋泫笑了,一改平时懦弱温和的样子,“我底都在你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狡辩什么都会被拆穿,何必呢。”
齐南歌嗯了一声,“我有点生气,叫人来把这砸了,不过分吧。”
宋泫点头,“不过分。”
宋泫使个眼色,屋子中空了大半,许多人都出去了。只剩下宋离,还有宋泫几个朋友,屋门也紧紧关上。
宋离望齐南歌身边站了一步,警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泫道:“有些话要说,旁人听了要掉脑袋的,所以为了大家好。”
宋离一万句话等着宋泫,看了眼齐南歌又憋回去了,神色很是不快。
宋泫这才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
齐南歌:“愿闻其详。”
宋泫:“我看见你心软,让沈清玦成为你的伴读。你看有你的照顾,沈清玦摆脱了沈家,还成了君上眼前的红人。”
齐南歌:“……”
齐南歌不知道宋泫怎么看的,觉得他爹看重沈清玦。武帝但凡找沈清玦,一定是想了什么东西来刁难。起初齐南歌不知道,多看了几次也就明白了。
齐南歌没什么情绪,宋泫没看出来,继续道:“那个时候我想,既然沈清玦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所以定下了接近你的计划。”
“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但我想告诉殿下。我在你面前乖巧的样子,不全是装出来的,我也是真的听你的话。”
听到这,宋离忍不住了,“你有病?”
宋泫是有城府,可天天被宋离怼,他也不耐烦,回了一句,“你才有病!”
说到这,宋泫顿了一下,笑容间依稀有了温和的影子,继续道:“我是你的臣,我帮你走上那个位置,我们成就一段君臣佳话,未尝不可啊。”
宋离悚然色变,“你要谋反?”
宋泫真的要被宋离搞疯了,他怒道:“你才谋反!齐南安可以是太子,二殿下为什么不可以!都是皇家血脉,谁又比谁差到哪里?”
齐南歌笑了一声,“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宋泫显然不懂,“你想说你不忍心下手还是,若是你不忍心,我可以帮你。”
宋离嗤笑,“殿下的意思是,他们是手足。”
宋泫这样的人,无法理解这种关系。他看齐南歌和宋离是疯子,宋离看他也差不多。
也没什么要问的了,齐南歌一手撑在脸侧,只一个字,“砸。”
宋离一愣,心说这是要他动手的意思吗。下一刻门窗闯入深色劲装的人,进来便砸。宋离人的他们兵刃上的标识——暗卫。
捋清楚后宋离一惊,怪不得齐南歌和他过来,原来暗卫都在,可他居然不知道。
宋泫没拦,冷脸站在一旁,他只会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在这个时候触怒齐南歌没必要。接下来必然有许多人被牵扯进来,宋泫只要想如何撇清他与这些事情的干系,争取活下来。至于宋家如何,不在他的考虑当中。
砸了一半,齐南歌觉得索然无味,走了。
宋离追出去,有个人影比他快,宋离看清是沈清玦,倒也没多少意外,准备继续跟,倒是宋泫喊了他一句。
“说你蠢你真的蠢,还跟什么?”
一听他这话,宋离的脾气就上来了,“关你屁事?”
宋泫笑,“知道今天的事谁搞出来的吗,沈清玦。”
“你看我算计齐南歌,觉得我是个小人,特别讨厌是不是?沈清玦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他也想要齐南歌。”
“我惹到他了。”
宋泫阴恻恻笑道。
他为了搭上齐南歌,费了很大的心力。至于这条线,关乎他的性命,宋泫埋地极其隐蔽,每次出来,外边有一个院子,里面有假扮他们这些人的人,在院子中饮酒赋诗,从未被发现过。
因为他算到齐南歌身上,沈清玦要他的命。
宋泫舔了舔唇角,心想,别让他从这次的事活下来,不然这笔帐他一定要还回去。
齐南歌下船,拐入一个巷子,止住脚步,等着跟着他的人。果不其然,沈清玦因为他突然转弯,脚步急了一些,看到他,脚步再慢了下来。
齐南歌走过去,额头抵在沈清玦肩膀上,闷声不说话。
沈清玦只轻轻揽住他,像个朋友把他拉到怀里,没说什么,只是安抚地将掌心压在齐南歌后颈那。
齐南歌轻吸了口气,沈清玦的气息笼罩他,渐渐让他从之前的状态剥离,逐渐安稳了下来,仿佛找到了依靠的地方。
齐南歌闷闷问:“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沈清玦低声道:“交给我就好。”
这一刻,齐南歌觉得他可以这辈子都不用长大。
他挺开心的,可是又不太清楚应该如何表达这种开心,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他忽然在沈清玦微怔的目光中将人推到了墙边。
“怎么这么好?”齐南歌一手勾在沈清玦脖子后面,淡色的唇勾起一点弧度。
沈清玦垂眸,道:“你也对我很好。”
现在两人的姿势,齐南歌压制着沈清玦,却给了齐南歌一种错觉,他被沈清玦抱在怀里。
齐南歌有些不爽。
梦到这,齐南歌醒了。
做梦的时候没有这么清晰,多是一些片段,醒来后齐南歌呆坐了一会儿,事情前后补全了。
梦到最后不爽的感觉延续到了现在,齐南歌拿走沈清玦手中的文书,一手扶着肚子一面挪到沈清玦腿上。
他们在马车中,齐南歌本来就在沈清玦怀里,坐这个动作并不费劲。不管他做什么,沈清玦都下意识护着他,动作透出小心来。
“吵到你了?”
一般来说,齐南歌醒来脾气不好,一定是被吵到了。他当然想不到,这位睡了一觉,梦里把脾气给睡出来了。
“你为什么……”齐南歌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个感觉沈清玦纵着他,允许他在他着撒野。可齐南歌强势惯了,脾气贼大,在他的认知中,应该是他纵着沈清玦,让沈清玦在他的保护下。
想了想,齐南歌道:“下次我主动亲你。”
顿了会儿,齐南歌终于想明白了,他喜欢主动和强势的感觉,他喜欢这个人。想着想着,齐南歌脸都点红。虽然他们也挺亲密,不过亲吻的时候都是沈清玦主动,他被吻地晕头转向,身体跟着发软,还要靠在沈清玦怀里。
他见沈清玦看着他耳根,没说话,于是捂住沈清玦的眼睛,道:“总之,这么定了。”
沈清玦在齐南歌腰间的手紧了紧,问:“你想什么时候亲?”
齐南歌微愣。
他想着主动,还没想什么时候。
沈清玦眼睛被捂上了,他轻轻将手压在齐南歌后颈,声音有些低哑,“我都可以。”
意思不言而喻。
齐南歌一时被沈清玦的声音恍了神,顺着沈清玦的力道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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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倾慕未婚妻顾离言,只是因某些原因,他未曾见过未婚妻一面。
他在修真界找到历劫的未婚妻,愕然发现未婚妻这世居然是个少年。
少年身世坎坷,沉默寡言,看向沈晏清的目光充满了警惕。沈晏清立刻软下视线,朝少年伸出手,对少年说:“别怕,一切有师尊在。”
沈晏扛来小山一样的妖兽给徒弟炖汤,采了成精仙草的花给徒弟炼丹……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和徒弟结为道侣。
沈晏清执起妻子的手,温柔道:“我想看你的本相。”
已恢复仙界记忆,清冷貌美的男子同样温柔,“师尊,这就是我的本相。”
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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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端来疗伤的汤药,顾离言假装喝掉,待沈晏清走后,抠着嗓子把汤药全都吐了出来。沈晏清拿来一本绝世剑谱,悉心教给顾离言,顾离言装作愚笨学不会……顾离言深知沈晏清是个人渣,更是他的仇人,对他好不过是另有所图。
新婚夜那天,顾离言布置妥当,噙着一丝冷笑,漫不经心说出杀人诛心的话。沈晏清薄唇紧抿,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
笑了一半,顾离言突然呆住,记忆如滔滔洪水奔涌而来。
妈的这是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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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游穿成一本书中的炮灰男二,陪衬一世最后还被天道拉去给男主当垫背。
看着锦鲤本鲤,还是个小崽子的男主,白洛游表示他可以,抱男主大腿蹭男主气运他不香吗。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男主看白洛游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借着一次醉酒,白洛游套出男主的心里话。
男主抓着他的手,“我有一心上人,是你。”
白洛游的脸白了。
心说书里男二追在男主身后当兄弟,结果死无全尸,还是纯粹的利用关系活的久一点。
想着男主喝醉了不清楚,白洛游冷酷道:“可我不喜欢你,我图你运气好。”
趁着男主不清醒,白洛游收拾东西跑路。
结果老天爷和他作对似的,折腾一圈,生生让邪修把白洛游绑到男主跟前,找男主要赎金。
男主望向白洛游,似笑非笑,“我的运气真的很好,跑了的心上人自己回来了。”
白洛游:“……”
死天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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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