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前,驻扎在龙岭关的大军拔营,长达两年的战乱结束。将士们走的时候,边关百姓送出去很远。
已经到龙岭关的“龙首”了,这里是一处高崖,位于群山叠嶂之间。在这里,可以眺望到龙岭关的城楼。
齐南歌打马停留在这,向龙岭关的方向眺望。
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好友张书臣骑马过来,温和一笑:“有心事?”
“没有。“齐南歌回神,笑眯眯否认了。
两人随队伍一起往回走。
张书臣恍然,“两年过的好快,父亲让我成亲,仿佛是昨天的事情。”
闻言齐南歌往队伍里的马车看了眼,放慢了马速,不动声色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回去娶宫家的姑娘。“他唇角勾起懒散的笑,”母后说,宫柔是个美人,脾气也好,想让她做儿媳妇。”
齐南歌是大齐二皇子,他说的母后,自然是大齐皇后。
张书臣作揖,“既然娘娘喜欢,求之不得,请你回去就下聘,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话音刚落,身后的马车颠簸一下,发出沉闷的声响。齐南歌和张书臣在马车旁边,张书臣被吓了一跳,回头问:“怎么……?”
齐南歌意味深长看了马车一眼,忍着笑,把要问个明白的张书臣拉回来。
“等等,说正事。“齐南歌压低声音,同张书臣耳语,”不说你在京中的事,你和阿离怎么办?这回去了,她要嫁人,你要娶妻……”
张书臣是个书呆子,性格温和,脸皮也薄,被齐南歌这么一调侃,面皮发红。他偷偷往马车的方向看一眼,坦诚道:“我会与她说明白。”
齐南歌啧了一声。
阿离是个厨娘,两年负责军中伙食,据她所言,因躲避山匪来到这里。不过阿离还有一个身份,宫家大小姐,宫柔。可惜张书臣没见过,也不知道。
张书臣默默沉思,齐南歌趁他走神,再将马速放慢了些,来到马车边。他轻咳一声,正要与马车里的宫柔说什么。
“南歌!”
张书臣突然叫他,齐南歌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齐南歌抿唇,暂且放下与宫柔说什么的想法,骑马到张书臣身边,玩笑道:“干什么,怕我欺负阿离。”
张书臣淡然笑了,目光也温柔下来,“你欺负她?她可是能拿着菜刀砍人的姑娘。”
齐南歌一噎。
他赶快换个话题,“那你叫我干什么?”
张书臣目光在齐南歌脸上转了一圈,仔细观察他的神色,疑惑道:“你怎么没和沈清玦一起,平日你不乐意找你的小伴读吗?”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齐南歌险些丢盔弃甲,绷不住他云淡风轻的外表。他尽量自然道:“我……我这不是关心你。”
张书臣怀疑看着他。
齐南歌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想啊,我可是你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当初你为了拒婚跑来和我们一起,想想回去怎么给你爹交代,太傅那个驴脾气……”
张书臣好端端的白净的书生脸,顿时青白交加,他镇定道:“没关系,还有一个月的路程……”
齐南歌给张书臣出谋划策,商量怎么搞定老头子。一边说着他一边走神了,目光不由自主落在队伍最前面,那个骑着黑马的身影身上。
一看到沈清玦,齐南歌脸皮发烫,想起对方脱了衣服的样子,宽厚的脊背在他上方,而他抓着沈清玦的后背,下手颇狠。
谁能想到,仅仅是醉酒,青梅竹马的两个人,就这么睡了。
那天晚上很混乱,齐南歌又带着酒,很多都记不清了。庆功那天晚上,刚巧吃了鹿肉,齐南歌身上燥地慌,迫切想找人泄火。没想到他一找,居然找上了沈清玦。
齐南歌绝望地想,这都是什么事啊。
沈清玦出身将门,父亲和齐南歌的爹,即大齐武帝时拜把子的兄弟。沈清玦小时候进宫给齐南歌当伴读,一来二去熟了起来,两人脾气也合得来,来了边关后,更是成了过命的兄弟。
这不明不白睡了,还能做朋友吗?
齐南歌很犯愁。
自从那天晚上后,他一直躲着沈清玦,避免和沈清玦接触。一看到沈清玦,记得的不记得的记忆往外蹦,齐南歌脑海中全是沈清玦脱光了的样子,不能安心做任何事。
没想好怎么面对沈清玦前,齐南歌准备一直躲着。
临近傍晚,众人抵达驿站,大军在附近驻扎。齐南歌把布防的事安排下去,转身和张书臣一起往驿站里走。
驿站门口,赫然站了一位年轻男子。他穿了墨色的盔甲,身量欣长好看,没戴头盔,露出俊美深刻的五官。夕阳柔和的光线下,他宛若从画中走出来的人,俊美地不似凡人。
齐南歌一愣,瞬间忘了他要和张书臣说的话。
沈清玦淡淡地目光移过来,声线低沉凉冷,“晚上想吃什么?”
这话两年听了许多次,此时沈清玦这么问,再正常不过了,有时间他们总是一起吃饭。现在……
为了表现和之前一样,齐南歌挑眉,顺嘴调戏道:“想吃沈将军做的饭,沈将军愿不愿意做给我们吃?”
他这本就是玩笑话。
沈清玦劳顿一天,他也不愿意让沈清玦劳累。谁知道沈清玦抬眸看了他一眼,说,好。
齐南歌:“!”
说完沈清玦问驿站的官员,“厨房在哪儿,劳驾带我过去。”
那官员诚惶诚恐,估计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奇观。赫赫威名领兵千万的少年将军,来了驿站第一件事是做饭,那估计是个吃货,好吃的应该是少年将军的心头好。官员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记上一笔,看来想要讨好这位,得去搜罗些好吃的。
齐南歌目送沈清玦离开的背影,没有言语。
张书臣不赞同看好友,“我知道沈清玦的饭好吃,不过他也劳累一天,下次体谅他一点,别让他去给你做饭。”
“不是,我……”
齐南歌有口难言。
到底是自己让人去做饭,齐南歌在住处转了一圈,抓着士兵问了厨房的位置,悄咪咪溜达了过去,他还躲了一下张书臣,扒在门边向内张望,可谓一点皇子的形象都没有。
这么看了一会儿,齐南歌才意识到,我来帮沈清玦做饭,为什么要偷偷摸摸?于是齐南歌直起腰板,走了进去。
沈清玦在切菜,刀工利落极了。他余光看到齐南歌,侧首道:“鱼汤好了,小心烫。”
齐南歌闻到鱼汤的香味,目光粘在熬鱼汤的锅上,不过他还是坚决地把目光从鱼汤上撕下来,跟在沈清玦身后问:“有什么我可以做的,我来给你帮忙。”
沈清玦挽起袖子,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他去洗菜,从齐南歌身边经过,淡声问:“怎么,不躲着我了?”
他躲地太明显,沈清玦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
齐南歌低头,轻咳一声,“也不是,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你。”
沈清玦洗菜的手一顿,嗯了一声。
这话齐南歌藏在心中好久了,现在说开,齐南歌憋不住了,认真道:“那天,那天是个意外,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的。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说了许多歉意的话,齐南歌想了想,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沈清玦一直背对着齐南歌,齐南歌看不多对方的表情,只能暗自猜测着。他这么说,沈清玦应该会松一口气吧。不明不白和别人睡了,这个人还是皇子,要是皇子要逼他什么,他难道还不答应。换做他是沈清玦,听到齐南歌这么清醒的认知,一定会认为齐南歌聪明又懂事的。
话说完了,齐南歌满意了,地跟着沈清玦的回答。
没让齐南歌等太久。
沈清玦放下菜,过去盛了一碗鱼汤,声音一如既往淡漠,“你说能,那就能。”
说完他把鱼汤交给齐南歌,“不用帮忙,去喝鱼汤吧。”
齐南歌捧着鱼汤,笑眯眯应了一声,心中又把自己夸赞了一番。
沈清玦话的意思不就是,他说让两个人保持朋友的关系,那他们就不会做不成朋友。
沈清玦的鱼汤好喝,晚饭前,沈清玦已经七八分饱了。一桌子的菜色香味俱全,他还是喜欢鱼汤。
张书臣和宫柔也在,宫柔说学学沈将军的手艺,过来一起吃。
氛围很好,其乐融融,他们不喝酒,以茶代酒。
张书臣放下杯子,浅浅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吵架了,谁都不理谁。这么一看,真是我想多了。”
齐南歌:“……呵呵,你想多了。”
沈清玦没说话。
说完,张书臣夹了素菜吃,大家也各自吃饭。只有齐南歌,鱼汤喝饱了,没什么食欲,他看着张书臣吃了一筷子菜,脸从白的变成青的,缓慢咀嚼,艰难地滚动喉结咽了下去。
这口菜吃的,堪称变脸,齐南歌看来尤为惊奇。
“张书臣,你……”
张书臣喝了一口茶,不可置信抬头,问沈清玦:“将军,今天的菜,你调料怎么放了这么多?”
沈清玦神色冷淡,俊美的脸上丁点笑都没有,只简短说了两个字,概括了张书臣遇到的情况。
“手抖。”
张书臣:“……”
一旁的宫柔皱眉,“沈将军,你这菜,没放盐啊。”
沈清玦神色不变,淡然说:“忘了。”
宫柔:“……”
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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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倾慕未婚妻顾离言,只是因某些原因,他未曾见过未婚妻一面。
他在修真界找到历劫的未婚妻,愕然发现未婚妻这世居然是个少年。
少年身世坎坷,沉默寡言,看向沈晏清的目光充满了警惕。沈晏清立刻软下视线,朝少年伸出手,对少年说:“别怕,一切有师尊在。”
沈晏扛来小山一样的妖兽给徒弟炖汤,采了成精仙草的花给徒弟炼丹……在他的坚持不懈下,终于和徒弟结为道侣。
沈晏清执起妻子的手,温柔道:“我想看你的本相。”
已恢复仙界记忆,清冷貌美的男子同样温柔,“师尊,这就是我的本相。”
沈晏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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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端来疗伤的汤药,顾离言假装喝掉,待沈晏清走后,抠着嗓子把汤药全都吐了出来。沈晏清拿来一本绝世剑谱,悉心教给顾离言,顾离言装作愚笨学不会……顾离言深知沈晏清是个人渣,更是他的仇人,对他好不过是另有所图。
新婚夜那天,顾离言布置妥当,噙着一丝冷笑,漫不经心说出杀人诛心的话。沈晏清薄唇紧抿,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
笑了一半,顾离言突然呆住,记忆如滔滔洪水奔涌而来。
妈的这是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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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游穿成一本书中的炮灰男二,陪衬一世最后还被天道拉去给男主当垫背。
看着锦鲤本鲤,还是个小崽子的男主,白洛游表示他可以,抱男主大腿蹭男主气运他不香吗。
一切都很顺利,只是男主看白洛游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
借着一次醉酒,白洛游套出男主的心里话。
男主抓着他的手,“我有一心上人,是你。”
白洛游的脸白了。
心说书里男二追在男主身后当兄弟,结果死无全尸,还是纯粹的利用关系活的久一点。
想着男主喝醉了不清楚,白洛游冷酷道:“可我不喜欢你,我图你运气好。”
趁着男主不清醒,白洛游收拾东西跑路。
结果老天爷和他作对似的,折腾一圈,生生让邪修把白洛游绑到男主跟前,找男主要赎金。
男主望向白洛游,似笑非笑,“我的运气真的很好,跑了的心上人自己回来了。”
白洛游:“……”
死天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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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