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随江远征去了一家法国餐厅吃牛排,小顾也同他们坐在一张桌上,吃了同样的牛排。苏禾发觉江远征对待部下还是很宽厚的——不管吃什么喝什么,他都会带上小顾。白天在百货公司时,小顾想给妹妹买一件粉色大衣,却有些囊中羞涩,江远征便直接买了下来,送给他妹妹作新年礼物。苏禾对江远征这一点还是很喜欢的。在她心里,她和小顾一样,都是下位者。江远征能善待小顾,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他能善待自己。
吃过晚饭,江远征要带苏禾去华懋饭店,苏禾却死活不肯。虽然江远征给自己买了新衣服,还请了小提琴老师,但这并不足以完全抵消她这大半个月的委屈。最重要的是,她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可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她不能让他在一声不响地消失大半个月之后,突然冒出来就能得到自己的身体。她要让他学会尊重自己。
江远征拗不过苏禾,只能按她所说的,让小顾开车送她回索菲亚的公寓。但当车子经过僻静无人的河边时,江远征让小顾把车子开到桥下停了下来。小顾也很识趣地下了车,只身走得远远的。
“把车停在这里干什么?”苏禾有些慌张地问。
“想我没?”江远征偏过头来看着她问。
“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她赌气说。
“是吗?”
“嗯。”
“那我帮你回忆回忆。”江远征说着,伸手摸她的头,含情脉脉地盯着她看。
他手掌的温度和炙热的眼神都在传递着浓烈的**。她可以躲开,但她没有躲,乖乖地让他摸着自己的头,还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她在心里想,接个吻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让他得到自己的身体就行了。她越是这么想,心跳就越快,呼吸就越深重——她在期待他的吻。
江远征探过身来,吻住了她的嘴唇。她乖乖地张开了嘴,任由他把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与自己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一股湿漉漉的电流从舌头传递到了全身,她情不自禁地搂住了他的脖子,任由他把自己揉进怀里。他身体的温度让她变得更加意乱情迷,她更加热烈地回应着他的激吻。这一吻她等了大半个多月,仿佛怎么吻都吻不够。
江远征却突然抽离了出来,坏笑着盯着意犹未尽的她,问道:“现在想起了吗?”
她看着他坏笑的模样,忽然感到恼羞极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过来吻他的嘴唇。
江远征欣喜极了,但下嘴唇却突然疼了起来——她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咬他。
苏禾咬得很用力,江远征一边喊疼一边用手推她,她却不肯作罢,紧紧咬住不放。江远征越挣扎就越疼,最终放弃了挣扎,由着她咬。
苏禾察觉到嘴里泛起了点点血腥味,猜想这是把他的嘴唇咬破了。她赶紧松开牙齿,拉开了距离,看了看他的嘴唇,果然被她咬破了。她有点怕他动怒,忐忑不安地观察他的神情。只见他也正盯着自己看,面无表情,难以察觉他的情绪。苏禾心里更加忐忑了,小心翼翼地用手触摸他那被她咬破的嘴唇。
江远征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她放倒在了车椅上。她感到大事不妙,用另外一只手使劲推他,却也被他抓住了。两只手都被他举过头顶压制住了,她只能用腿挣扎抵抗。他用仅剩的一只手打开了她的双腿,迅速欺身压在她身上吻她。
她又尝到了他的嘴唇和舌头,还带着点点血腥味,这让她更加沉沦。她放弃了挣扎和抵抗,乖巧地躺在他的身下,贪婪地与他唇舌交融。她在心里想,既然已经亲了,就要亲够亲好,但今晚绝对只会让他得到自己的吻。
苏禾被吻得意乱情迷,江远征的手突然伸进了她的上衣。她立马警觉起来,伸手阻拦,却在快感中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她把双手从他的肩膀上挪开,不知不觉地移到了他的头上。他的头发很多、很细、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她情不自禁地将双手埋进他的头发,轻轻爱抚他的头。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了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是她的。
江远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她。她也温柔地看着他,手依旧爱抚着他的头。
江远征又往上挪了挪身子,悬撑在她身上,端端地对着她的脸看,并不停地用手抚摸她的头发和脸颊。她乖乖地躺在他的身下,用手搂着他的脖子。
两人含情脉脉地盯着彼此的脸,仔细瞧着,似乎要把这大半个多月的空缺都瞧个够。苏禾的身心都骚动不已,强烈地渴望着他的身体。但她的理智依旧在坚持最初的原则——绝不能让他今晚得到自己的身体。
她突然松开他的脖子,想把他从身上推开,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想我了吗?”江远征贴着她的脸问。
“没有。”她嘴硬道。
江远征看着她露出了坏笑,她慌忙翻身起来,却又被他抱着跨坐在了他的腿上。她还试图挣扎,努力撑起双腿,却被他掐着腰按了下去。她恼羞地用手打了打他的肩膀,来维护自己最后的底线和骄傲。
“想我没?”江远征看着她,又问道。
她不肯回答,故意将头扭向一边。
“不想就不做了。”他突然停了下来。
她意犹未尽,但也不肯低头认输,作势要翻身离去。
“欸欸欸......”他慌不迭地稳住她,“半个月没找你,生气了是吗?”
“是半个多月,18天。”她纠正道。
“记得这么清楚,每天在数日呢?”
“换成是你,你也记得清楚。”
“我比你清楚,我被关了十五天,差点就被枪毙了。”
“为什么?”苏禾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心里的委屈和积怨也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因为你啊。”
“我?”
“那些学生把状告到了军长那里,说我□□了你。苏禾,是我□□的你还是你自愿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苏禾红着脸,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吻我。”江远征说。
苏禾心脏骤然猛跳,呼吸急促,用力吻住了他。
他又在她耳边低语:“想我了,是吗?”
“嗯。”她伴随着娇喘,轻轻说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高兴极了,兴奋地把她搂得更紧。她的身体感觉到了他的喜悦和激动,她忽然想到,应该让他更高兴一些。于是,她故意在他的耳边喘得更厉害了。他果然更加兴奋了。
“我要一辆自行车。”她在他耳边娇喘道。
“明天去买。”他毫不犹疑地说。
“我不想浪费时间打工了,我要生活费。”她又在他的唇前娇喘厮磨道。
“明天给你拿,今天身上没钱了。”他一边亲吻她的唇一边说,“以后每个月都给你拿。”
“我需要一个住的地方,要可以练琴。”
“我给你在那附近租一个公寓。”
“好。”
“苏禾。”
“嗯?”
“你爱我吗?”
苏禾一愣,犹豫着说道:“爱。”
江远征从她那泛着红晕的脸上看到了撒谎的神情。他突然意识到,她刚才的那些激情表现都是在哄自己、骗自己,为了达到她提出的那些目的。
他停下了动作,捏住她的下巴,严肃地说:“苏禾,不要对我撒谎,你真的爱我吗?”
她爱他吗?他不在的时候,她想他;不明白他的心意时,她感到恼羞和心烦意乱;他用金钱和语言表明心意时,她感到开心和幸福;跟他□□时,她很愉悦也很贪婪。她很喜欢跟他□□,很想跟他□□。但这些是因为爱他吗?不是,这些只是因为她想被爱,她喜欢性带给她的快感。
什么是爱?像她过去担心刘静笙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在意他有没有读到喜欢的书,在意他的开心和不高兴,小心翼翼地呵护他的理想和人格——那才是爱。她关心江远征的这些吗?不,她从未关心过,她只关心自己。
“你爱我吗?”江远征见她沉默了很久,又开口问道。
苏禾缓过神来,盯着他的眼睛说到:“不爱,我恨你。”
江远征不接受谎言,但更接受不了实话。愤怒和嫉妒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翻身把她放倒在车椅上,粗鲁地剥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让她□□地暴露着。
他粗暴的行为让苏禾受了惊,受了辱。她的身子变得紧张而戒备,她拼命地挣扎着——不是方才那种**式的挣扎,而是发自内心的抵抗。
但他依旧不管不顾,动作强硬又粗暴。她的身子在抗拒他,疼得发出惨叫。她痛苦的样子让他恢复了理智。他不忍心再继续,停了下来,懊悔地将她抱进怀里,用大衣裹紧她**的身子,温柔安抚。
他的安抚反而让她掉下了眼泪。她捏紧了拳头捶打着他,流着泪反复说道:“我恨你,我恨你。”
他心如刀割,一面承受着她的捶打,一面不停地向她道歉,亲吻她满是泪水的脸蛋和反复说着恨他的嘴。
她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说恨他的话,不再打他,也不再流泪,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他忍受着身心的煎熬,紧紧地抱着她,用下巴和脸颊轻轻挨蹭她的脑袋。
“你刚刚答应我的还作数吗?”良久之后,她在他的怀里低声问道。
“作数。”他把下巴垫在她的头上,低声回答。
她伸出手环抱住他,把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带我去饭店吧,我想跟你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