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字的不同象征意义 第8章 番外/标准测试/与正文无关[番外]

彩绘玻璃的碎片散落在天鹅绒床罩上，折射出七种颜色的光斑。雅各被按在床榻时，后腰撞上了那本摊开的《圣经》，烫金书页在他皮肤上烙下细小的十字形印记。

"看着我。"亚瑟的手指掐进雅各的手腕，与三年前警局审讯室里手铐留下的淤青完美重合，"这就是你想要的救赎？"

月光从百叶窗缝隙侵入，将亚瑟背上的鞭痕照得发亮——那些雅各曾在告解室隔着栅栏听闻的伤痕，如今像圣痕般在他眼前颤动。消毒水与苦艾酒的气息交织，混合着床头柜上融化的圣蜡气味。

雅各的牧师领结松开了，露出锁骨下方自残刻出的"A"字。亚瑟的拇指抚过那道结痂的伤口时，两人同时颤抖。"你总是……"亚瑟的呼吸喷在雅各耳畔，"用疼痛来证明爱。"

楼下传来管风琴的试音声，明日婚礼的排练尚未结束。《婚礼进行曲》的旋律中，雅各听见自己法袍撕裂的声响。亚瑟咬上他肩膀的瞬间，绒布质地的床单被攥出褶皱，像极了他们初遇那日，被少年亚瑟抓皱的毛毯。

"你当年作伪证时…..."亚瑟的膝盖抵进雅各双腿之间，"也是穿着这件法袍？"

唱诗班的童声突然升高，掩盖了雅各的哽咽。亚瑟将他翻过来时，那本《圣经》滑落在地，恰好展开在《利未记》第20章——记载着同性之罪当处死刑的篇章。

"现在谁是罪人？"亚瑟的手指划过雅各脊背，在曾经被主教权杖责打过的旧伤处流连，"谁又该被审判？"

月光偏移，照亮床头柜上的银质十字架。雅各挣扎着伸手，却在触碰圣物的瞬间被亚瑟扣住手腕。金属十字架在震动中倒下，横杆深深压进雅各掌心，形成与亚瑟胸前枪伤形状相同的印记。

当管风琴奏响最高音时，亚瑟突然停下。一滴汗落在雅各锁骨凹陷处，与不知何时流出的泪水混为一体。"你哭什么？"亚瑟的声音嘶哑得可怕，"这不是你期待的惩罚吗？"

唱诗班开始排练《羔羊颂》。雅各在渐强的圣歌中仰起头，吻上亚瑟眼下的青黑——那是连最昂贵的遮瑕膏都掩盖不住的，吸毒过量的痕迹。

阁楼的老鼠在天花板夹层奔跑，发出类似告解室抽屉开合的声响。雅各的指甲陷入亚瑟后背时，摸到一道崭新的伤口，缝线粗糙得像匆忙缝制的裹尸布。

"这是怎么来的？"雅各喘息着问。回应他的是亚瑟突然加深的撞击，以及随之掉落的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一条意大利语短信："交易取消，证人已处理。"

晨祷钟声敲响时，纠缠的身体终于分开。亚瑟走到窗前点燃香烟，火光映亮他腹部缝合的伤口。雅各颤抖着拼凑被撕碎的法袍，发现内袋里的铜钥匙不见了。

"第七杯倾倒时…..."亚瑟吐出烟圈，看着初升的太阳将教堂尖顶染红，"记得吗？"

雅各的瞳孔骤缩。那是他少年时在神学院与好友们的暗语，取自《启示录》中最严厉的审判。他踉跄着去抓床头的十字架，却摸到亚瑟留下的金属物品——不是钥匙，而是一枚染血的9mm弹壳。

楼下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当雅各冲到窗边，只见婚礼用的白玫瑰散落一地，而一辆黑色宾利车正碾过花丛驶离，车窗在朝阳中泛着血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