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店旖旎的霓虹灯闪耀男男女女迷幻的脸蛋,众人在舞池中热舞,年轻的躯体**地扭动,嘈杂的音乐和炙热的视线将现场氛围推向顶峰。
楼上包厢,项翊刚和梁思敬通过电话,说自己快到了,让他们先喝着。
钟恒呷了口白兰地,“喝酒就是他妈的爽。”
钟恒是个寸头帅哥,白衬衫放荡不羁地解开四粒纽扣,露出健壮的胸腹。要不是怕不好谈生意,他还想在头上剃一道闪电。他还是个健身狂魔,曾经一度壮得跟范迪塞尔差不多,后来减重了,肌肉看起来也就正常多了。
梁思敬的外貌较为文气,双目平和,鼻梁高,隐约有些像鹰钩鼻,嘴唇偏薄。他嗤笑道:“搞得像你几百年才喝一次似的。”
钟恒摆手,“你还真说对了,夏滟不喜欢我总是喝酒,除了应酬,平常只要一喝酒,她抬手就是几耳光。”
“谁能想到,钟家大少怕自家堂客啊?”梁思敬大笑起来。
项翊推开门,芬芳的酒香扑面而来,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靠背上,他往沙发上一靠,翘着二郎腿,极有把握地说:“我没来晚,你俩别想让我罚酒。”
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损友,钟恒还真倒了三杯酒在茶几上,他啧了声:“这么久没聚了,你不得多喝几杯啊?”
梁思敬也跟着起哄,“就是就是。”
项翊冷冷地看着他们,吐出几个字:“操|你们的。”他俯身一口气闷完了三杯酒。
“真爽快!”三人碰杯,清脆的声音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窗外莫名传来尖叫声,不过在夜店里大家多见怪不怪了。
“听说有人在你这卖白|粉,事还闹得挺大的,你怎么解决的?”项翊灌了口白兰地。
梁思敬百无聊赖,手里把玩着空酒杯,语气极为随便:“我和公|安那边通了气,废了那王八蛋一只手,把人往局里一扔,这事倒也勉强算过去了。他真他妈的是找死,敢在我这卖|粉,我还做不做生意了?”
“我以为你把他弄死了。”
“弄死也不是不行啊,只是我现在懒得动手,毕竟还是得留点名声啊。”
钟恒对项翊扬了扬头,“欸,你也别闲着,我给你叫几个来,老梁这刚来了一水儿的美眉,漂亮得一批。”
“你真是三句话离不开床|上那点事。还有我们这是正规夜店,别把我说成皮条客。”梁思敬装出一副正经的模样。
项翊的眼神浮现出暧昧的意味,他唇角勾起:“谁说我闲,这不是还没谈拢吗,等处上了再带她来给你们看看。”
“你不等你那个初恋了?”
梁思敬也有些震惊,他还以为项翊会继续等。
项翊当年头部的受伤程度远非脑震荡那样简单,他的头部神经遭受了不可逆的伤害,导致短暂失忆及错乱,在他的记忆中,的确有个女孩救了他,可他怎么都想不起她的模样、身形及声音。
想找到一个深夜出现在偏远山路的女孩谈何容易。
况且霍家的人也绝不会尽全力帮助他找寻,甚至暗地中加以阻拦,毕竟项翊以后的路都规划好了,不能被任何一个人打乱。
项翊忽然烦躁又郁结地说:“等不回来了。”
钟恒和梁思敬对视一眼,“不是,你还真在追人啊,就你这冰块脸,除了图你钱的,谁能看得上你啊?”
项翊顶腮,毫不留情地说:“我也不明白,夏滟居然看得上你这种人,品味也是够差的。”
“我怎么了,我不也追到女神了吗?夏滟完全离不开我,懂不懂啊?”
“怎么不见她和你一起来?”
“嗐,别说了,前几天在一个酒会上和一个白种女人拥抱了一下,她身上的香水味冲死人了。等我回去的时候,夏滟啪啪就是两个嘴巴子,先正手后反手,问我那个女人是谁,我好言好语地解释完以后,她就带着发财和大款去深圳参加宠物展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发财是只恶霸犬,大款是只法斗。
项翊咽下口里的酒,“你俩也算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梁思敬看他们这互揭老底的样子直乐呵,“她多大啊,做什么工作的?”
“十九,是C大的学生。”
钟恒直打寒战,“操了,你二十五,找了个十九的,你不是被美帝资本主义洗脑了吧?”
“你他妈的滚,我和她差得也不算太多。”项翊品味着口中的酒,醇厚的香味在上颚散发出来,他的喉结上下移动,酒液滑进喉管。
“嗨呀,行行行,到时候别忘了带给我们看看啊。”钟恒突然拍了下大腿说:“我前两天去德国出差,和大江聚了会儿。好家伙,他还不回国,说要继续在那儿读博士。”
梁思敬直咋舌,“唉,我就说吧,当年他爸妈双双出轨这事刺激到他了。现在好了,宁愿在国外学机械,也不愿意回国继承家业。”
“他爸妈能继续放他在外面,不把他抓回来?”项翊问。
“前段时间就让人去抓了,可大江是什么人,轻易能被抓到?他告诉他们要是再逼他回国,他就跑去非洲喂狮子,到时候就去狮子的肚皮里找他去吧,给叔叔阿姨气得哟。哦对了他还建议他们再生一个,这都五六十岁的人了,哪还生得了啊,他他妈就是故意气人的。”
“哈哈哈哈我操他真是个大孝子啊哈哈哈。”梁思敬笑得快死过去了。
项翊闻言也忍不住笑了,大江果然是气死人不偿命的主。
三人说了一堆八卦后该也说正事了。
“项翊,你前段时间拍的那块地皮价格未免高了点,30%的溢价率,林都那边开发程度一般,这个价钱有些不值得吧。”梁思敬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晃地说。
钟恒也看向了项翊,他也想知道原因。
明亮的灯光落在项翊的脸上,不得不说,他的五官轮廓实在是强而有力,微微低头、目光朝下的时候都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知道华文中学吗?”
“当然知道,市重点高中,平洲人谁不知道?”
“嗯。我给陈棋伟三百万,他牵头办华文初中部,校址就选在我那块地皮附近。”
梁思敬稍一思索,“教育厅的那个陈棋伟?”
“是他。”
钟恒两手一拍,“我去,到时候卖学区房赚翻了。这真得喝一个,到时候别忘了叫我们去剪彩啊。”
项翊开玩笑地说:“剪彩那都是小事,直接送你们几套,小孩上学多方便。”
“我可还没打算要孩子,太早了,等三十多岁再考虑这事。”
梁思敬嘴里叼着一支烟,含混道:“你家就你一个,伯父伯母能让你玩到三十多岁,他们不想抱孙子?”
“我和夏滟都还没结婚呢,孩子的事还远着呢。操了,不说了,打牌打牌。”
“行啊,那就玩□□。”项翊提议。
梁思敬赞同:“既然今天在我的地盘,那就我做庄,赌注的话,开局五万。”
“没问题。”
包厢里摆放着一张□□桌,梁思敬叫来两个荷官,顺便让人送酒来。
梁思敬是庄家,位置在中间的5号位;项翊在1号位,钟恒在9号位。
□□游戏需要6到8副扑克,由荷官洗牌、切牌。开局后,每位玩家拿到两张牌,牌面数值越接近九越大。A算作一点,以此类推;J、Q、K记作零点。当两张牌的数值超过或等于十点,只计算尾数,如五和九的总点数为四。如果玩家牌面数字之和为九,则称为天生大牌。
荷官将8副牌洗好,放进发牌盒。梁思敬示意开始。
“第一局,庄家赌注五万。”
荷官从牌盒中摸出两张牌,用一把扁平铲将牌递给庄家,整个过程迅速且手臂几乎没有抖动。
庄家过后是闲家。荷官将牌分别发给了项翊和钟恒。
项翊将两张牌叠在一起,先看花色再看数字,面上那一张是黑桃A,这个牌面可太小了。他将上面的黑桃A向左移开,底下那张牌露出了方块J,他的总点数为一。
他看向梁思敬——面部表情没有透露任何有效的信息。
梁思敬揭开牌面,一张三,一张五,除非闲家的点数为九,否则他赢定了。
钟恒看牌一向是两张一起看,他的牌为一张六,一张K。如果他选择补牌,牌面超过十,那他的总点数就会更小。
荷官:“是否补牌?”
梁思敬淡笑摇头,钟恒看起来迟疑了一瞬,但还是选择不补牌。
项翊大概明白了,梁思敬手里的牌绝对超过五。他说:“补一张牌。”
荷官用扁平铲递了一张牌给他,整个过程中,梁思敬紧紧地盯着他的表情变化,希望能获得某些有效的信息。
项翊掀开纸牌的一角,是方块三。
他输了。
从庄家开始陆续翻牌,荷官宣布结果,庄家赢。
荷官说:“第二局,庄家赌注,十万。”
项翊的表情并没有多大的起伏,说实话,五万并不算多,他语气随便地道:“我跟。”
钟恒摸了两下绿色的桌面,抬眼看向梁思敬:“十万,我跟。”
荷官继续发牌,项翊拿到牌,揭开第一张——方块九,如果第二张是十、J、Q、k,那他就是天生大牌!不过这样的可能性相对较低。
他的手指按住底牌的数值,看它的花色——红桃。项翊心一横,松开手指,是红桃六。
他的总点数是五,他可以选择补牌,但有点数变小的可能;如果他不补牌,那就只能寄希望于庄家的点数小于五。
他们都是玩牌的老手,不会让人通过表情判断自己手中的牌是好是坏。
荷官问是否需要补牌,梁思敬和项翊停牌,钟恒补了一张牌。
庄家先亮牌,方块六和一张J。钟恒的三张牌分别为三、七,二。
荷官:“庄家点数为六点,闲家点数为两点和五点,庄家胜。”
荷官将闲家的筹码推到庄家面前,平静道:“第三局,庄家赌注,二十万。”
项翊和钟恒对视一眼,同时说:“跟。”
项翊的牌是一张三和一张四,这个点数赢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所以他不补牌。
梁思敬补了一张牌,钟恒选择停牌。
“这把看来是我输了。”梁思敬洒脱道。他亮出三张牌,方块4,红桃Q和梅花K。
项翊揭牌,钟恒看了眼,笑着说:“这一把天生大牌。”
赫然是一张二和一张七!
荷官:“庄家点数为四点,闲家点数为九点,闲家胜。”
梁思敬喝了口酒,轻叹道:“项翊,你这运气也太差了,都输三十多万了。”
“赌牌不都是这样的吗,一定要输得心服口服才会停手。”项翊吞下口中的烈酒。
“听你这意思你还是不服是吧?”
“当然不服。”
“行啊,那就继续。”
荷官把筹码推到钟恒面前,公布第四局赌注,“庄家赌注,四十万。”
随着赌注的增加,无论是庄家还是闲家,都是一种压力。
项翊手里的牌是红桃三和红桃K,妈的,这么小,他不补牌有很大的可能会输;又或者是他选择补牌,如果他补到三四五六都好说,一旦补到七**JQK,那就输得一塌糊涂!
荷官:“是否需要补牌?”
梁思敬的目光在两位闲家来回流转,心里估计他俩的牌。他一咬牙:“补牌。”
荷官递了一张牌给他。
“补一张牌。”项翊说。
钟恒选择停牌。
梁思敬先瞥了眼花色,按住点数,吹了口气,而后慢慢地露出。
是一张梅花三!和他手中的方块三、梅花十,组成了赢面较大的牌面。他大胆地揭开牌面。
钟恒呜了一声,动作迅速地揭开自己手里牌,总点数为五。
项翊最后揭牌,红桃三,方块K和黑桃四。
荷官说:“庄家点数六点,闲家点数七点,闲家胜。”
梁思敬抽了支烟,声音嘶哑:“再来一局。”
荷官闻声宣布道:“庄家赌注,八十万。”
钟恒思考了几秒,眼神微动,做出了决定:“我跟。”
项翊:“我奉陪。”
八十万可不是什么小数字,扔进水里还是有响声的,这也意味着他们要更加深思熟虑。
“发牌。”梁思敬打了个手势。
气氛变得焦灼,筹码在时间与抉择中不停地流转,不到最后一刻,谁又会知道鹿死谁手呢?
荷官用扁平铲分别将牌递给玩家。这一局他们都没有补牌。
难道他们手里的都是大牌吗?
梁思敬亮牌:“三点。”
钟恒笑着说:“妈的,一个个的都不补牌,我还以为手里有什么好牌呢。”
他的牌面也是三点。
项翊冷漠的脸上略微浮现出笑意,“对啊,都不是大牌。”
他将牌面翻过来,方块四和红桃K。
他的点数才四点,却撬动了八十万,赌博就是这样凉薄又刺激。
倾注财力的赌博继续进行,夜店呛人的酒味在空间中久久不能消散,狂欢的尖叫声和难受的呕吐声不时响起,**滋生,似乎没有尽头。荒诞的夜晚诞生无数滑稽的画面,一时间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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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敏小心地四处张望,仔细观察周遭的环境,她环视一圈,还是放不下心,又接着再观察了一圈,确认过后,她这才放心地走进奶茶店。
她点了三杯果茶,她担心会被找到,便问店员大概要多久,店员说最多十分钟,她倒也能接受。等餐期间,她也不停地四处张望,她想着自己很少来这家店,那个人应该不会发现自己的行踪。
几分钟过去,她确定那个人没出现,心里那块大石头才落了下来,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腹,接着给叶容发了条消息,说她很快就到,让他们先给她点加双份肉的牛肉面先等着。她发完消息后,店员也在给她打包了,她克制不住急迫的跺脚缓解自己的紧张。
“啪!”一个头发很长几乎盖住眼睛,面容阴骘,看着也就十七八岁和她穿着同样校服的男生在她身后拍了拍她,“辛敏,好他妈巧啊。”
辛敏头都不敢回,她大叫一声:“啊!!!————”接着劈里啪啦氮气加速般冲出了店门!一时间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包括薛务,没想到他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瘦麻秆)居然被一米五七的辛敏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完美地诠释了望其项背一词。
辛敏飞速冲出奶茶店,风中遥遥地传来一句:“妈呀!救命啊!”
店员懵神地望着门口,手里还托着打包好的三分果茶,一手握在手带上,愣愣地说:“您的……柠檬红茶。”
辛敏跑到路边抬手拦了辆出租车,飞速说出自己的目的地,一路上心跳快得吓人。
十分钟过后,她抵达面馆,找到二人。
“我来了!”
叶容正给她拌面,“小敏,快来!”
“哇塞,都给我拌好了吗,放胡椒粉了吗?”
“放了,你尝尝,不够再加。”
辛敏放下书包,却迟迟不动筷,只是郁闷地靠在椅背上望着他们。
叶容察觉到她的情绪,轻声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还是说学习太累啦?”
周屿成喝了勺汤,说了他到这的第一句话:“你又考砸了吗?”
辛敏恨恨道:“才没有呢,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进步好吧!”
叶容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辛敏是个乐天派,极少愁眉苦脸,看来她是真遇到麻烦事了,“发生什么事了,跟我们说说。”
辛敏双手捧着下巴,思索了几秒才慢慢开口道:“这两天我们年级来了个转校生,他和我有过节。我和他是小学同学,有一天他偷我的钱被我揭发了,从那以后他就非常记恨我,但那时候都快毕业了,我也不怎么在乎。毕业后我也没再见过他,可没想到他居然转到一高了,还总是、总是为难我,我觉得都算得上是霸凌了,要不是学校里有几百个摄像头还有很多保安大叔,他可能真的会揍我的。我和班主任还有教导主任说,他们都只是教育他几句,离开办公室,他就继续欺负我,要么就是抢我的水杯扔进垃圾桶,要么就是故意伸脚把我绊倒,”说到这,她卷起自己的裤腿给他俩看,她的膝盖上有很大的一片淤青,“呐,你们看嘛,真的超级痛。”
叶容看到她腿上的淤青,不由得“嘶”了声,“一会儿买瓶云南白药擦擦。”
周屿成心里也不是滋味,妈的,辛敏这种没心没肺的快乐小孩,居然被王八蛋欺负得这么惨。
“你跟你爸爸妈妈说了吗?”叶容问。
“还没,他们现在一个在英国出差,一个在西班牙交流,我现在说他们也只能干着急,我想等他们回来再说。”
叶容“嗯”了声,接着又问:“他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
周屿成气得吃不下去,他重重地放下筷子,面目狰狞道:“妈的,这死男的,揍他丫的!”
“他叫薛务,家在,呜,阳光小区。我也想过锤他一顿,可是他要是变本加厉又该怎么办呢,哎呀,我真的有点烦心。”她吃了口面,竖起了大拇指,笑哈哈地说,“真好吃哈哈哈哈哈!”
“对付这种人,咱们必须狠狠地教训他一顿,不然他不会改的,但是必须保证彻底地吓退他,一劳永逸。”周屿成磨裟着下巴,沉声道。
叶容抱着手臂往后靠,眉头紧蹙,而辛敏和周屿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她能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见她眼神赫然一沉,辛敏连忙问道:“怎么样怎么样,想到什么办法啦!”
叶容低声道:“我们需要一件东西。”
二人直直地望向她,眼神充满了好奇与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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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务看了眼手表,快放学了,他今天还要接着堵辛敏,妈的,贱人,不就偷了她几十块钱吗,至于告老师查监控吗,让他小学的后半段生涯都要遭受别人的唾弃,一想到这,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如今,他既然又和她成了同学,当然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过得有个度,他也不敢把事情闹太大,不然他得被他爸打死。他打算每天都给辛敏找麻烦,但要控制好力度,既不至于报警告老师家长,又能满足他“复仇的雄心”。
下课铃响后,薛务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他要堵辛敏,当然着急了。到了一楼大厅,他很快就发现了辛敏,她背着一个丑陋的印着棕色小熊的书包,跟她人一样蠢,他露出阴森的笑容。
他快步走到辛敏前方,堵住了她的去路,“躲个几把啊?”他粗俗又毫无素质地对辛敏说道。
“你在狗叫什么?”辛敏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她毫不示弱地还击道。
薛务脸长且瘦削,模样尖酸刻薄,再配上比竹竿还瘦的身材,那精神小伙的味是藏都藏不住。
“哟,胆子大了,看来前些天就不该只是绊你一下,就应该直接把你从楼梯上踹下去。”
“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你有这本事还会等到今天,没本事就闭嘴。”
薛务被辛敏的脏话弄蒙了,虽说她也有脾气,但不至于的胆大到对他说这些话,就像是有了底气一样,莫非是她在外面认了大哥?薛务仔细想了想,接着摇头,辛敏每天不是上学就是补课,哪有时间找大哥,他更加肯定了自己能肆意地欺负为难她的念头,“你有本事?呵,老子收拾你就跟收拾一条狗一样。”
“去你妈的!”辛敏大骂道。
这话可让薛务炸毛了,“你他妈硬气了,看老子不!”他气死了,也不管周围都还是人,就想动手,旁边的几个同学看见忙不迭喊道:“同学,你干什么?!”
薛务这时才如梦初醒,他恨恨地放下手,却还是说:“今天先放过你,你给我等着,只要老子还在一高一天,保证你没有安生日子过。”
辛敏气得发抖,她攥紧拳头,话语从牙关一个一个迸出:“谁怕谁?”这是她第一次对人放狠话,语气不够强势,反而蕴含着强装镇定的意味,又像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做出的警示,就好像是说,如果你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采取某种行动。
薛务瞪她一眼后离开了,辛敏过去对那几位拔刀相助的同学道了谢。
薛务照老样子不写作业,径直去网吧打游戏,他今天运气太背了,一连输了好几把,气得他用力地锤桌子,骂道:“操!”
旁边的一个大汉不耐烦地摘下耳机,面色不善地瞅了他一眼,薛务连忙点头哈腰地赔不是:“不好意思啊哥。”
大汉戴上耳机,对他的赔罪充耳不闻。
薛务也没心情再玩下去了,他拿起包走出网吧,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点了烧烤和啤酒。
等餐期间,他想起辛敏今天骂他的话,妈的,这婊子,看来还是平时下手轻了,这才让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和他对着干了!
他打开书包,从里面泛出了一把大概十二公分的银色美工刀,他推出刀刃,对着桌子拍了几下,明天他就用这把刀划花那贱人的脸,什么不惊动家长警察,都他妈见鬼去,大不了赔点钱呗,再说了,他是未成年,警察能把他怎么样?
明天给你们一个惊喜(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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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