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既白认同道:“计划赶不上变化,计划的再周详,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原因,使计划改变,当朝说出真相,古峨这个位置就坐不稳,无论哪个国家,朝中不可能都是古峨的势力,而大臣他不能随意砍头,若是他要抄家,只怕会动国之根本,所以今日是不可多得的好时机,既能保全苦祀的性命,还能拖到任知青带兵前来。”
凤汐花思索半天,“那就走一步险棋,有风舒阳这个别国王子,还有我这个继承人,古峨根本不敢随意行动。”
风舒阳道:“那看来我们还是占据上风呢?”
“嗯,不过也是拿我们的命在赌,赌他不敢动手。”
凤汐花看着那宫人站的地方,空荡荡,那人去了却没有复返,这么难决断?
这么长时间还不见里面有人出来。
太阳逐渐高升,殿外没等来从门内出来的宫人,但却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李儒手中握着古亶所撰写的那本书,手中还有那个木盒子,慢步走到几人面前。
靠近苦祀道:“你完了,这本书你得好好解释。”
李儒将书悄悄扣在了那个木匣子上,原本毫无缝隙的匣子,立刻缓缓打开。
“你们最好有好的理由解释这是什么东西,里面都放了什么。”
苦祀嗤笑一声,“一个破盒子,我有什么好解释的。”
“破盒子?”李儒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听到苦祀如此说,他笑容逐渐加深, “最好是破盒子。”
日头照的人心里发闷。
一声‘吱呀’的沉木声。
殿内的侧门终于被推开,那名宫人面色不变,站回原位置,高声喊道:“上朝!”
宫殿的正门随着那名宫人的喊声,逐渐打开,一声龙吟从中传出。
大臣们依次走上台阶,进殿上朝。
凤汐花几人被卫兵围着,依旧站在太阳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名宫人又从殿内走出。
“宣,李儒前来觐见。”
李儒整理了一下朝服,也未回眸,抬眼看着大殿的方向,“走吧。”
上了台阶,那名之前让凤汐花他们将利器都拆进框里的长官持刀走来。
李儒眼神示意,那名长官又退下,卫兵们将他们压入殿内。
凤汐花看着依旧歪躺在宝座上的古峨,还有他身边的侍女,有些不可思议。
古峨在朝堂上是美人环绕这种配置么?
这么荒淫无度?
底下的大臣居然没有意见,早已习惯如此,全都垂眸公正的盯着地面,只有任正阳闭着眼睛全当瞧不见,可脸上的表情却是不耐。
“李儒,一大早的,又有什么事情,非要让人过来禀报,早朝上说?”
古峨享受着美女侍女的捶腿,睁开了他惺忪的眼睛。
“今儿他们可没说多少事情,你要拖我的堂,你——嗯?”
他缓缓起身,眼睛略微诧异。
“这是?怎么把六殿下他们带过来了?”
李儒流畅的噗通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说道:“臣,有要是要禀告王上。”
古峨嗅到了李儒话语里的不明意味,将腿从榻上放在了地上,捶腿的美女侍女依旧温柔的挪动了位置,跪在地上重新为他垂起了腿。
古峨板着脸问到:“什么事?”
“苦祀和刘知昔串通风龙国六殿下,妄图窃取古泉的圣物!”
“哦?你是如何得知?”古峨迅速扫了一眼风舒阳几人。
还未等李儒回话,任正阳走出队列,郑重又气愤的说道:“李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讲,你可有证据?”
李儒笑道:“自然是有。”
他大手一挥,指着凤汐花几人,“在场的卫兵皆可作证,这些人与苦祀和国师,在密道中被抓,而那密道通向后花园。”
古峨眼睛一眯,“密道?”
李儒从善如流,“此密道由灵鹿指引发现。王上派臣前往山上调查出现强光原因,臣带兵到了山上后不久,出现了一同体型巨大的灵鹿,是在典籍中记载的始王的坐骑,臣十分惊喜,跟着灵鹿找到了一个非常隐蔽的地道入口,臣带兵进入后,发现地道内,苦祀和国师他们几人早已在那里。”
“刘知昔,可有此事?”
刘知昔站在原地既不行礼,也不回避古峨的视线,他仰脸迎面迎上古峨的眼神,“没错。”
古峨眼睛微眯,透漏出一丝不悦,“你们为何在地道内?”
李儒道:“不光如此,臣让卫兵将他们带走后,顺着地道,发现另一个口,居然就在苦祀的床下!”
古峨冰冷的眼神看向李儒,可李儒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只是将他的所见所闻说出,像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古峨冷哼一声,“是么?苦祀,你作何解释?”
苦祀也不讲话,直勾勾的盯着古峨的一举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苦祀?”古峨又看向刘知昔,“为何地道的入口在苦祀的床下?”
刘知昔反口问到:“那陛下觉得应该在那里?”
古峨声音压低,隐隐露出怒气,“朕现在是在问你们。”
李儒立刻起身添火烧柴又扔出了一个证据,“这些是臣在苦祀房间内搜到的东西。”
“呈上来。”
立在一旁的侍女将李儒手中的书和匣子接下,呈到古峨的面前。
古峨看着手中的两样物品问到:“这和那密道有何关联?”
李儒道:“陛下请将书放置在木匣子的凹槽处。”
古峨一放,果真木匣子被打开,他的眉头瞬间拢起。
“陛下,这匣子,正是典籍中记载,有关存放圣物的地方!”
站在下面的大臣队伍中,不知道是谁抽了一口气。
顿时议论纷纷。
“安静!”
古峨揉着眉头怒吼了一声,他抬头看着李儒,“你就凭这些想定古泉国师的罪?”
李儒神色不变,立刻跪下磕头,道:“圣上,古泉律例明确规定,任何人,哪怕是王子公主,也不能将圣物或者圣物的线索透漏给外人,刘知昔身为国师,明知故犯,不禁和苦祀沆瀣一气,将地道挖通,还串通别国王子,试图盗走圣物,臣心中着急,这才先将他们押送过来。”李儒抬起头,语气担忧道:“陛下,那圣物已经从匣子中被人拿走,至今下落不明,还请陛下决断,为了古泉,为了圣物也不能放过这几个人,必须让他们将圣物交出,并且伏法,这才不愧对先皇,不违反律例啊,陛下!”
古峨眉头紧皱,似乎有些犹豫......
此时李儒又立刻道:“请陛下裁决,将这些人贼抓捕,以儆效尤,决不能让其他人争相模仿!”
古峨摆了摆手,躺回了宝座,“那就先将——”
“哈哈哈哈哈哈!!!!!”
巨大的嘲笑声从刘知昔口中传出,他脸上挂着讽刺的笑容,“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演技,陛下,哦不,古峨,你还准备演到什么时候?”
古峨眼神如刀,“刘知昔,你进殿不行礼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敢称呼朕的名讳,当真是放肆!”
刘知昔嘲笑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陛下?这两个字,您也听了多年,也难怪您听不习惯。古峨,你说是我和苦祀妄图盗取圣物?难道不是你和李儒沆瀣一气,蛇鼠一窝,谋朝篡位,这个王位怎么来的,你应该心知肚明!”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大臣们纷纷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啃声。
“刘知昔!你好大的胆子!!!”古峨还没讲话,李儒率先起身,愤怒的指着刘知昔的鼻子,然后立刻转身跪在地上,“请王上立刻治刘知昔大不敬之罪!”
古峨根本没理跪在地上的李儒,他缓缓从王位上站起身,走到台阶的边缘,低头朝下看着刘知昔。
“你可知道你在讲什么?”
刘知昔脸上挂着笑容,“我说你得位不正!应当避位,已死以谢天下!”
古峨嘴边的肌肉抽动,咬着牙低声道:“你可知你说的话,朕可以赐你死罪!”
刘知昔无所谓的笑着,“还朕呢,你真拿你当皇帝了!”
“朕若不是王上,那谁应该是王上!?”
刘知昔抬步走上前,回身指着苦祀,“她,苦祀,才应该是古泉国的王上!”
原本跪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大臣,纷纷抬头望着苦祀,唯一说跪也不是跪的任正阳,立刻起身到:“刘老,这王上是谁,可不是由您说了算的。”
“那是自然。”刘知昔踱步到苦祀的身旁,说道:“众人皆知,每一任的古泉王都应当继承的有先王的灵力。”
任正阳接到,“当然,但陛下是先王收养,并非亲生,所以不存在继承灵力一说,更何况先王并无子嗣——”
刘知昔道:“有!谁说没有!苦祀,就是先王后,素王后的孩子!”
任正阳也十分震惊,“你如何得知!?”
“苦祀就是先王后冒着生命危险,将其偷送出宫,送到我手中的孩子!!”
李儒冷声道:“刘知昔,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素王后产下的孩子是个死胎!”
刘知昔道:“死不死的,不就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当时先王已逝,古峨把持着朝政,王宫内你又是当日值班的侍卫,你和古峨为了王位,妄图害死素王后和她腹中的胎儿,结果没成想还是让孩子逃脱,送到我的手中,当日宫内离奇的大火,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