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花有些失落,“也就是说你们对圣泉也是一无所知?”
“目前是一无所知。”
什么叫目前一无所知?
风舒阳缓过劲儿,纳闷道:“不对啊,你的意思是说既兄活了千年,那你也活了千年,那你怎么还是小孩子的声音啊?你刚还说你们白族长的快呢,现在怎么也不得是老婆婆的声音。”
白诺平淡的回到:“小白身体的灵力不足以支撑我和我弟弟长大成人,而小孩子的形态需要的灵力是最少的,所以我们就一直没有长大。”
白诺又对风既白道:“哦对了,净哥哥,你的父王还活着,还有.....”她话音顿了顿,似乎在抵抗着什么,蓦然又莫名的略微着急的说道:“你不要这么贪吃给我留点灵力。”
“古亶叔叔的坐骑已醒,它会跟着灵力寻过来。”
“净哥哥,古亶叔叔用他最后一缕残魂修补了你身体,你的肉身基本趋于稳定,可以维持五十年,当然前提是你没有受到重创,不然你的血肉依旧会溃散。”
“花姐姐,刚才融进你身体内的小火苗,是凤昭阿姨自燃时留下的唯一一个火种,凤昭阿姨临死前交给古亶叔叔让他藏于戒指中,等待时机,等那个可以拯救世界的凤鸣后代,火苗会自动寻主。”
“花姐姐,凤鸣虽然没有灵力之说,但你们的血液确是比灵力还要厉害的东西,使出凤凰浴火重生的火焰,这种火焰遇水不灭,可以溶解一切物体,而且可以驱散妖邪。”
白诺快速的说完几句话,语速飞快,像是怕她讲不完一样。
刚说完,小白的身体摊倒在风既白的怀中,眼睛又紧紧的闭上,又陷入沉睡中。
凤汐花垂眸看着手中的小火苗,这是她们始王凤昭留下来的东西,凤汐花一生中没有什么崇拜的人,唯一让她崇拜的就是创立凤鸣的始王凤昭,虽然始王在位几年后就去世,可她留下的事迹,哪怕历经了千年,也无能再能创造出她的辉煌。
忽的,几声鹿鸣由远及近。
“什么人!!”
密道的拐角处走出了一队卫兵,他们将凤汐花几人团团围住。
李儒信步从众多侍卫身后走出,“这不是六殿下么,苦祀,你怎么也在这里。”
苦祀冷眼看着眼前人模狗样的李儒,懒得和他解释半分,只是将那背包背到了身后。
李儒见状冷笑了一声,走到风舒阳的身旁说到:“六殿下也对下官没什么话说么?”
风舒阳脸上扯出来一个笑容,“我说探险不小心发现的你信么?”
“探险?不小心?”李儒踱步抬头扫视了一下密道,“下官从小在宫中长大,从未发现过这个密道,六殿下才来一日,就发现了这条密道,您这运气还真是好,不如您带着下官走一走,看看你们是从哪里发现的这个,如何?”
凤汐花看见李儒一副你们死定了的模样,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索性思考起接下来要解决的问题。
骨头的肉身问题解决,只要不是致命伤,再也不会流点血就变回骷髅,那枚丹药就算再李儒他们手中,也没什么作用,那圣泉的消息倒是不急,剩下的就是骨头父王的下落和帮苦祀夺回王位。
“呦,我要是没看错,这不是国师么。”李儒虽然身形面对的事刘知昔,可眼睛却看着苦祀,“你不在地牢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可知越狱可是重罪!”
刘知昔冷哼一声,“重罪?我没罪你们都把我抓了,重罪又如何?”
苦祀冷声说道:“李儒,若是天下人知道你们将国师擅自囚禁,这罪名可比你口中的越狱要大的多!你有几个脑袋砍的!?”
李儒无所谓的嗤笑了一声,“人是王上让我抓的,难不成你要治王上的罪?”
说完这话,他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低声呵斥道:“刘知昔你好大的胆子,勾结外国王子,刺探王室机密,你这是想谋反!其罪当诛!”
苦祀怒喝,“你少放屁,我看是你要谋反吧!”
苦祀说完,李儒脸色微变,盯着苦祀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道:“皇室密道,岂有外人擅闯的道理,你们几个谁都逃不过。”
李儒又踱步置风既白身旁,“我记得这位公子也是在狱中,怎么如今却出现在了这里。”他转身问到,“六殿下不打算给下官好好解释一下?”
凤汐花几人皆没有出声,李儒脸上挂上满意的笑容,他大喊道:“来人!把人都给我压下去!”
凤汐花大喝道:“谁敢!你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毫无理由就想对风龙的王子动手,谁给你的胆子!?”
“毫无理由?”李儒笑了一声,“就凭你们和一个逃犯在皇室的密道内鬼鬼祟祟,我就可以将你们缉拿归案。”
“是么?连王上的话,古泉的律法,你也可以抛之脑后?”
李儒瞬间皱眉,“你什么意思?”
“王上说过,让你好生伺候六殿下,你就是用大刑伺候,这么给王上交差的?还有古泉的律法,凡事案件牵扯别国王室成员,皆由陛下亲断,你这倒是好,绕开了陛下,自己决断,李大人是觉得,你自己比律法,比王上地位还高?”
李儒脸色由青变紫,他扫了一眼周围卫兵的神情,沉声道:“正好到了该上朝的时段,既然六殿下有这么多理由,那不如你们随我一同去见陛下,和陛下解释吧!”
他挥了挥手,也没给凤汐花几人再讲话的机会。
“路上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不然你们的脑袋也别想要了。”
卫兵倒是没有对他们动手,可能也知道除了国师和苦祀,剩下的几人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索性,就分成两队,将凤汐花他们包在中间,也算是对李儒命令的一种执行了。
凤汐花随着卫兵们向王宫的方向前进,而李儒则留下来侦查这个他们刚发现的密道。
密道通往苦祀的房间,这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好狡辩的。
现在凤汐花就在想,如何才能拖住古峨,毕竟宝环回到草药镇需要几日的时光,任知青过来又要几天,若是这中间苦祀有半点差池,可就功亏一篑了。
天色渐白,阳光从东边洒向大地,照的宫殿的砖瓦,像是笼罩在佛光中。
大臣们穿着朝服站在殿外,等着王上上早朝。
看到卫兵从远处走进,其中一个留着长白胡子的大臣指着卫兵中间颤巍巍的喊道:“那是不是刘老啊!”
站在门外的众大臣,纷纷回头,看向凤汐花他们的方向。
“是啊,是刘老!”
“刘老身上的衣服怎么破破烂烂的?头发也看着.....”
“咦,怎么还有苦大人啊?”
“剩下那三个人是谁?”
“他们怎么被卫兵带过来了?”
卫兵很快将他们送到了殿外,其中一个长官腰胯长刀,恭恭敬敬的走上台阶,对门外守着的一个宫人耳语了几句。
宫人很快神色匆匆,走入殿中。
“刘老!!!”那位花白长胡子的老臣,眼含热泪,“是老夫没用啊!”
刘知昔脸上扬起温和的笑容,“任正阳,我知你挂心我,这种事情,天不遂人愿,如今你也见到我无恙,也能安心了。”
任正阳手中握着奏折,摇着头,“这件事情我一定要让陛下给你一个交代,给古泉一个交代。”
刘知昔立刻正脸道:“任正阳,你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天子再上,咱们岂能以下犯上。”
任正阳用袖子摸了把眼泪道:“你不用管我,我一条老命,没了就没了,没什么可惜的。”
刘知昔表情变得严肃,“任正阳,你不要命,你也要想想你的孙子任知青,你难道不为他考虑考虑?”
凤汐花看着眼前年近70岁的任正阳,心中一惊。
原来他是任知青的爷爷!
那看来苦祀的身世,任知青的爷爷很有可能了解一部分。
任正阳听到刘知昔如此说,表情微变,叹了口气,将奏折塞回了袖子中。
任知昔见此身形稍微放松了些许,他宽慰道:“你放心,我的冤屈我自会向圣上讨要,这朝中可不能没有你任正阳。”
任正阳见多年的好友如此说,便点了点头,垂眸站回了他原来的位置。
任知昔凑近凤汐花悄声说道:“当年苦祀能从宫中送出,知情的宫人全部被杀光,可任正阳他却是动不了,当时的他是朝中的中流砥柱,若是将他杀了,恐怕朝中将会动荡,古峨也坐不稳他那个位置,所以他能成为苦祀身份的证人。”
“刘老,您跟我说这些是想?”凤汐花心中隐隐有了些揣测,抬眸问到。
任知昔嘴角漏出一抹微笑,“不愧是将来凤鸣的王上,我今日就要大闹这个朝堂,要将苦祀的身世公之于众!”
凤汐花倒吸了口凉气,“您不在等等任知青么?若是现在公布,恐怕咱们都要被抓起来,万一——”
任知昔摇头道:“不,不能等了,今日若是不说,恐怕就没有更好的时机,今日大臣都在,所有的大臣都将是见证,古峨若敢对苦祀不利,自由大臣暗中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