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一时只剩下玉扶低低的泣音。
裴息尘无疑是有些失控,他全身血液都在玉扶对他尾巴的把玩中沸腾。
他静静地看着她,想,她的手还可以玩弄一些其他的地方。
然,胆小的兔子,对危险总有一种敏锐的直觉,她又要跑了。
而且,还是带着他的尾巴尖跑。
他当然要追上来。
追上的一刻,小兔香甜的气味就俘获了他,真有蹂躏破坏的**。
尤其是她在说什么懵懂大胆的话?
她的师姐们都教了她什么?
还想两-根一起?
真是,贪心的兔子。
他发笑地去舔玉扶眼角的泪痕,缓慢得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珍馐。
来自野兽享受似的挑逗,玉扶哼唧都不敢,缠绕着她小腿肚的蛇尾,天然有着高一层食物链对她的压制。
她瑟瑟地接受着,等待着,还憋着泪。
她从来不懂,眼泪到底有什么好舔的,她想,若是有一日,阿裴也流泪,她也一定要尝尝。
如此精神胜利地想着,被品尝的等待也就不是很难熬,慢慢的,嘶嘶的舔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唇吻上了她眼皮,锢在脖颈的手也转而掰过她的面向,摩挲地停留在腰后。
这时,玉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裴的蛇尾已经收了起来,重新变得像个人。
人模人样的阿裴让玉扶压力陡轻。
她颤着睫抬眼,视线不断停留他妖孽的面庞,似乎只有多看几眼,才能驱散他非人部分的惊惧。
玉扶确实是这样想的,甚至企图与裴息尘商量:“你想睡我的话,可不可以别用方才那个形态?”
“我不是觉得可怕,而是觉得,那个形态神交更适用一点。”
毕竟神交嘛,怎么样古怪的形态都能拧在一起的。
躯体的话,玉扶认为,她才只同阿裴的尾巴尖打好了关系,其他的她还没适应呢。
她在撇清害怕的同时,说得异常诚恳。
但,她的诚恳没有等来同等的对待,裴息尘的视线,极其平静,徐徐,说话也慢条斯理:“阿扶,你懂很多。”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裴息尘不止一次发现,玉扶于这方面懂得异常多,接受力也尤其的高,就连他也没有想过如何对她,她却已经自己想到了。
原来,不是野生的兔子,而是有些奇怪的家养兔子。
并不算意外,从她第一次用出双修功法的时候就已经想到。
可是,还是不受控地想,她这些知识都是怎么学的呢?
玉扶渐被看得不自在,总觉得有些悚然,恍若阿裴舔的不是她的眼尾,而是她的全身。
她挣扎地动了动,裴息尘却极其淡地笑了笑,冰凉的指腹细细上滑,带着调-教的压制。
玉扶的后颈被掌住,裴息尘的唇随之压下,轻轻地一咬唇瓣,并不深入地分开,往下,咬开衣袍,隔着最贴身的一层吮住,用舌头吃,还用牙弹。
玉扶鲜润的唇瓣微张着,完全没预料到阿裴的举动会这样的......意外?
意外得她有些无措,还有些失神,身子控制不住地抖,害怕、颤栗、渴望与失控全然混杂在一块,最后只能溢出娇气的哼哼声。
裴息尘吃够了一边,优雅又妖孽舔过唇瓣,抬起头,扯出一笑问:“阿扶,这也学过?”
玉扶先看到的是他的笑容,妖孽,充满着邪气,上挑的眼尾也全是坏蛋的不逊,组合在一起的五官,有种堕落到极致的吸引力,玉扶好费力地才能跳过他的脸庞,去辩着他话中的意思。
但显然的,裴息尘并没有等待她回答的耐心。
他又低下了头,公平地照料着另一侧,许是有了经验的缘故,几下子就把玉扶吃得脑子迷糊了,全然没有留意阿裴的尾巴又兴奋地跑了出来。
他的蛇尾很大,很长,上面部分托住了她的后腰,可最调皮的尾巴尖却偷偷地绕上她的脚腕向上。
等她反应过来时,已被阿裴得逞,凉意尤甚地贴着她的腿-根。
这让她身子都簌簌地轻颤,她身心都受到了冲击。
她开始并起腿,不让尾巴尖乱探,双手也费力推动阿裴的脑袋,完全说不出话来地摇头抗拒。
她是学习好多知识了,可理论与实践完全是不同的,特别是,她偏爱挑的是能增修为的学,里面就算有人物关系复杂一些的,可也没有涉及阿裴这样半人半妖,还爱用一半原形作怪的。
这种行为,玉扶就同理解不了他为什么喜欢舔眼泪一样,理解不了,全身都奇奇怪怪的,灵魂都像是要被欺负了似的发飘发软。
最重要的是,这种方式不涨修为,功法的书简上记载的,都是双-修为重,肉- 欲为辅的,阿裴全然只取辅助的部分欺负她。
她不服气!
被逼急了的玉扶想咬人。
然也是她愤怒的动作,拱腰时,自己撞了上去,本就很重,很急了,坏尾巴尖还毫不放过机会地在外头勾一下,抠一下。
光滑但有细鳞的触感,擦得玉扶大脑懵懵,眼前空白。
她被激出了一层薄汗,整个脑袋埋入裴息尘的颈侧,身子一耸一耸地哭了,她讨厌死阿裴了,他比妖还妖,没有羞耻,没有道德,没有下限。
他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她恨恨地咬他,咬得他发出了嘶气声,才闷声道:“你让你的尾巴出去,不可以再碰我了。”
即便被咬,裴息尘也保持着拥着玉扶的姿势,蛇尾更是给了她极佳的支撑,他垂眼端详了一会玉扶,她楚楚可怜,小脸潮-红,眉眼中带着一种生机勃勃的艳色,只是外头勾勾,擦擦而已,去得有点快,还很有闹气的力气。
他心中做完总结,终于撤出了尾巴尖,让玉扶一起看地评价道:“阿扶,是被你淋湿的。”
玉扶根本躲不开他的目光,只能羞耻地去瞪他讨厌的尾巴。
那尾巴尖覆着水淋淋的一层,示威似的摇摆着。
更气了。
偏生裴息尘还要问她:“阿扶,现在还觉得它只可以神交吗?”
“不舒服吗?”
“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
他越问越没有下限,玉扶第一次理解了什么是纸上得来终觉浅。
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玉扶并不想和他继续了,她的渡情期反应并没有特别频繁,尤其今日的冲击对她特别大,她一点也不想色色的事情了。
在见到阿裴一点也没有缓解,裂开冒出点什么的鳞片时,她毫不犹豫地跑了。
很庆幸,阿裴这次没有追来,但代价是,玉扶听了他一晚上不知廉耻的各种声音。
她后半夜一点也没有睡着,早上起来还两脚发虚,根本要站不住。
反观阿裴,他也没有精神,但他平时就这样,懒洋洋的。
他们二妖,就这样跟上了前往妖神古墟的大部队。
鹰族没有飞舟这种代替飞行的工具,但精锐们也不可能把灵力浪费在飞行之上,故而,有一批专注飞行速度的鸟妖为坐骑。
玉扶自然和裴息尘分在一起,还有熟悉的妖蛛娘和不太熟的妖单云霄。
从上了飞行鸟妖的背,玉扶就贴着蛛娘,没话找话地与她说话,然后偷偷地夹带上几句真正想问的。
诸如:“不同种族的妖,一起修炼的时候会化为原形吗?”
又诸如:“双-修时,如果有其中一方妖对自己某部位的原形很得意,非要留着怎么办?”
还有:“神交可以解决渡情期的身体反应,那可以一直只神交不其他吗?”
……
蛛娘烦死问题一堆的玉扶了,她以为她问得很隐晦吗?
每一句都指向她和大妖好吧。
蛛娘翻着白眼地回答:“都是妖,哪有这么多担忧,想怎样就怎样。”
“全部原形可以,留一部分也可以,神交可以,一边神交一边恩爱也可以。”
说到这里,蛛娘忍不住看了一眼在思考的玉扶,兔妖虽不强,但通身的干净纯美,几乎可想,原形也很拿得出手。
不像她,原形是蜘蛛,神交的时候倒是无所谓,但想玩一些情趣的话,就拿不出手了,总不能放出触肢来吧。
这笨兔子不会是来她这里显摆的吧?报复她之前泡池子时对她的显摆?
她着意避开了大妖的视线,对着玉扶咧嘴,面庞显出原形的狰狞,八只眼一并冒着怒气的火花:“臭兔子,你是跟我显摆你们花样多,你可以放出尾巴、耳朵是吧?”
“我是没你花样多,但我男人换得勤,你可以吗?”她用饱满的胸脯撞了撞玉扶,挑衅又嫌弃地向下蔑眼。
没有比被揍过的蛛娘更知晓大妖对兔妖的占有欲有多强。
便是某方面差点,想来兔妖也跑不到。
如此想着,她倒有些同情玉扶了。
玉扶被蛛娘撞地踉跄了一下,根本没注意她流露出的同情,因为,蛛娘误解了她用意说的那些话,已经够给她再打开新知识的大门了。
师姐们都是人修,而于人修中行走的妖修,大部分都是不流通的灵兽修炼而成,也以至于,她学习的知识还有好大的一个缺漏。
但现在她知道了,妖比她想象中的开放,什么都可以,阿裴可以放出尾巴,而她也可以放出尾巴和耳朵。
原来阿裴昨天的行为在妖当中是正常的,只是因为他是蛇妖,所以尾巴的作用更多点罢了。
是她见识浅了,习惯得还不够。
她同蛛娘取完经,脸蛋带着可疑红晕地重新退到飞行鸟妖的尾翼,主动贴向阿裴坐。
裴息尘懒懒垂了下眼,他的神识很强,玉扶与蛛娘二人说的话,在她们察觉不了时,就已入了他的耳。
让他感到兴味的是,他的小兔,到底是领悟到了什么,这就又不躲他了?
裴息尘自然不会去破坏这种乐见其成的好转。
他只用端着,静静地等待。
果然,袖子被扯了扯,漂亮的小兔,整个人都柔软轻盈地贴上来,微仰的面颊上飘着红,唇瓣细声细气地说着软和话:
“阿裴,我承认你的尾巴不止可以神交了。”
“哦,然后呢?”裴息尘支着腿,闲闲地问。
然后,然后,玉扶想了好一会,当着裴息尘的面冒出了耳朵,脸蛋红红地道:“我知道这种外放的形态都是正常的了。”
“我只是还不适应。”
说完,害羞地低下了头,她很少害羞的,但谁让她面对的是阿裴,他比她还像妖,是色魔中的色魔。
裴息尘眼尾显见地扬了扬,他自是不知玉扶此刻心中如何想他,但他不会天真到认为玉扶只是在说化形而已,妖的各色化形,从入妖域的一日开始,玉扶就不知道见了多少。
那还能是在不适应什么?
当然是他欺负她时放出的尾巴。
裴息尘笑了,很轻,但很愉悦,喷出的气流就跟在耳边发震一样。
玉扶放出的兔耳,不自在地动了动。
下一刻,她的耳朵尖被咬了,玉扶一径过电似的端直了身子,瞠眼去护。
裴息尘从善如流地松开唇,压下眼,宛如情人呢喃地问她:“我的好阿扶,那......你想如何适应?”
“嗯......我听你的。”
这期字数又超挺多的,明天换榜了,下期也看要求更,可能会间隔久一点[合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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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