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网恋，然后搞钱 第26章 第 26 章

“小羊，又是他。我想起来了，我听过小猫谈过他的事情。”

鬼王柳玄君停住脚步，沉吟几秒，垂眸看着小猫漂亮的异瞳，低声道：“是小猫养父母的天才儿子，但是却被恶意报复杀死了。对吗？好像跟我的故事，有些相似，都与学校脱不了干系。”

对对，楚童点头，他记得自己是跟01聊过小羊哥哥。

“所以收养小猫的养父母的职业是教师？”鬼王顺着问下去。

楚鹿：“爸爸妈妈他们都是教师，从小相识，一起青梅竹马长大，毕业就结婚成家，很快生下了小羊哥哥。”

楚鹿说这段话的时候，就像是被问过，自己也背过无数次那样流畅。

即使换一个人问他的养父母怎么样？或者小羊哥哥是什么样的人？

他都会给出这个标准答案。

青梅竹马，学业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少年少女因为爱情结合成共同的家庭，生下了同样头脑聪明的天才的儿子。结果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被教书育人的梦想背刺，心中热爱的教育会毁了他们本该幸福美满的家庭。

楚鹿觉得那个杀死小羊哥哥的学生实在太坏了。

“就因为一次不及格，我也考过59分。高中时，我记得有一次数学联考卷出的很难，我们班考几十分的人，占了班级的一大半。难道我们都要因此怀恨在心，拿着分数，去杀死出卷老师的亲人泄愤吗？”

每次提到杀死小羊哥哥的坏学生祝无，小蝴蝶都要气呼呼的指责咒骂好一会，反反复复的说，怎么都说不厌烦。

“他应该不是冲动杀人，而是早有预谋，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心里已经种下了仇恨的种子，对你的养母积怨已深，只是差一个爆发点。 ”鬼王柳玄君评价道。

在他看来，如果是冲动杀人，不会有蛰伏期。就像曾经以欧阳锋马首是瞻的恶人骷髅团，他们是先注意到他，然后才把分尸的人选定在了他身上，开始了自以为周全的计划。

“他早就盯上了那只羊，之前只不过是暗中窥视。”

“爸爸妈妈这样说的。是因为跨级天才的名声传的太响亮了，同圈子的老师都知道，手底下教的学生也知道。大家都认同小羊哥哥脑子聪明学业无忧，是个天才少年，前途无量，未来一片坦途。谁家能生出这样的好儿子，后半生不用发愁，因为这样的孩子就是专门报恩的。”

“那个坏学生动手杀完人之后，也不逃跑，而是大笑着说什么天才跟蠢材有什么不同？不都只有一条命？不管是多么聪明的大脑，没了呼吸，也会成为废物，跟他一样成为垃圾。”

“他的亲生父母是不是经常骂他蠢笨，是垃圾？很有可能经常拿小猫你养父母的天才儿子举例，贬低他，做对照组。”

一切的杀意，都是有迹可循的。

没有莫名其妙的人。

楚鹿说：“是的，是的！所以我一直觉得坏学生的父母也有罪。真奇怪啊，他们那一家，最高的文化水平就是当时在上高中的祝无了，可是，这对父母却经常辱骂他笨，成绩低，但又只是嘴上说说，并不是真的让他退学。”

“一对普通的父母妄想通过零成本的赌博生出一位天才孩子，带他们实现人生的阶级跨越。结果美梦破碎，于是他们只有在这个孩子身上，实施最后的权利，辱骂与审判。”

在鬼王看来，那只羊遇见这样的人，只能自认倒霉。

世界不缺这样的父母，更不缺这样的孩子。

“普通人怎么了？我就是普通人，我自我感觉良好呀。他们为什么要执着于拥有天才的头脑？这种不是天生的吗？根本无法后天弥补……会这样想的父母可真可怕。”

楚鹿抬起手腕，安抚地摸了摸自己的普普通通的脑袋，话赶话说到了，忍不住提到自己的亲生父母：“还好养父母很喜欢我，并不要求我变成小羊哥哥那样的天才。嗯，至于我的亲生父母……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但当年丢弃我，又这么多年都没见，以后可能永远没有机会见面相识，我并不在意他们会是一对怎么样的父母，只希望不要总是到梦里烦我。”

“小猫的梦境，总会梦见亲生父母吗？”

鬼王不动声色的问下去。

“也不是梦到具体的人，心理医生说这是一种由被抛弃情绪主导的噩梦。主要会梦见各种小鸟从天上掉落，下雪下雨，还有可爱的小动物，像是小鹿小羊小兔等，在很大的草原里被追逐，被吃掉……梦境的天色总是忽明忽暗变幻莫测，还会经常往下掉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都有，最后这种噩梦总是以清山的味道收尾，闻到那个味道，我就知道又做噩梦了，我该醒了。”

楚鹿用来描述梦境的词语，有形的规律中带着无形的混乱。他能总结这些噩梦，可真让他仔仔细细用精准的词语描绘场景，便会只剩下间断的画面了。

“清山的味道，是什么味道？”

鬼王：“我只闻到了小猫身上的味道，没有闻到山的味道。”

这个楚鹿非常清楚不过了，如果给他调香的专业配置用品，他现在就能将清山的味道给调配出来。

“前调是腐烂的香料味，带着湿润泥土腥味，中间淡淡玫瑰花香会越来越浓郁，到达一个顶峰后，最后便是清冷的雪味了。结合一起，这就是清山的味道。”

随着小猫的描述，鬼王柳玄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这几个味道混合在一起组成的画面，不就是下雪后，同时长着野生玫瑰花与其他未知名香料的清山吗？

雪把玫瑰花打落了，掉进了湿润的泥土里。

他提前布置鬼域，检查过清山。

清山即使现在因为灵气复苏而枯败荒凉，但也能看得出来山体里植被花草的根很茂密，绝对不缺适合野生玫瑰花生长发育的区域。

鬼王柳玄君心里已经决定第二遍搜寻清山，他抬手指了指前面那座金字塔形状的多功能食堂，从褪色的回忆里勉强找到几件有趣的事件与人物来，说给小猫听。

他说的都是符合小猫会喜欢的口味，讲的是普通贫困生进入这所贵族学校后，闹出的风云事件，普通人会很有代入感。

实际上御天贵族学校作为世界排名前几的贵族学校，即使降低门槛与标准录取的所谓“贫困生”们，放在外面的学校，都是最顶级的那一批尖子生。因为他们不仅需要成绩顶尖，样貌尚可，在某一方面还被要求有独门绝技，天赋技能。

如果他们能有好的出身，直接便可摇身一变，进入学校里天之骄子的阶级。

只是差了出身，天然缺了培养资源，智商普遍极高的贫困生，是算不了普通人的。

但小猫听的津津有味，代入感超级强。

小猫最后还眨了眨眼发表了一下感慨：

“只是吃个饭，一日三餐都能演上宫斗剧了？最后这个女生还在上高中，就已经提前找好毕业后可以入职的家族企业了？01，如果不是你跟我说，我会觉得这是Al编写的故事，根本不能信。”

“这是她的投名状。”鬼王柳玄君对这些风云事件与人物背后的动机一清二楚，在他眼中，这些都是透明的：“她不想成为权贵阶级的玩具，所以宁愿最先展露棱角与锋芒，表面是心机深沉的玩弄恋爱，实际上是为自己挑选主人。最后，她也成功了。”

故事的女主角开始便扯着玛丽苏女主走进现实的夸张路数，吸引了权贵二代少爷的注意力，最初一度成为心机贫困女的代表。可是当烟雾弹散去，她没有成为任何一位二代少爷的绯闻女友，也没有成为被选中的玩具，她成了一把淬过火的刀。

高中三年，即使头上顶着贫困生的标签，她也将稳度过。因为她已经在进入这所贵族的学校开始，便将自己人生的风险以非常手段，降到了最低。

楚鹿听完01的解释，更觉得是在看刚编的新鲜故事。

他上的是普通高中，与贵族高中之间好像隔着银河系。

小蝴蝶想了想，他的高中只有考试，放假，不想写试卷的烦恼。至于风云事件？

“不知道学校给教室全换新空调，校长在誓师大会上假发被风吹掉了算不算？”

“关于早恋，我记得有一对小情侣当时很火，全校皆知。因为他们早恋在小树林被抓，教导主任追他们，结果当时男生慌不择路，不小心把主任裤子扯下来了，还被别人拍下来了，放在学校论坛上搞了表情包。”

楚鹿说完，不用鬼王柳玄君做评价，他自己都觉得根本比不了。他的高中实在太普通，太平常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他的高中普通，但也安全，没有权贵阶级，很难出现严重致死的霸凌案件。

想到这，楚鹿便忍不住问01为什么要上这所御天贵族学校。

“是有非上不可的理由吗？”

“虽然普通高中也有霸凌现象，但是绝不会像你所在的这所贵族学校这样恐怖。如果让我选择，我肯定选择不上，如果非要上——”

楚鹿漂亮的小脸没有一点犹豫，也没有任何心里障碍，就把接下来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我不敢保证别人，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自己绝不会霸凌欺负贫困生的。如果路见不平，我会报警做好事，帮一帮像你这样的贫困生。”

小蝴蝶声音落下，漂亮的异瞳直勾勾的看着鬼王柳玄君，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哪里说的不对劲。

鬼王都愣了下，反应了好几秒，才回味过来，小猫口中的不欺负像他这样的人，是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品了品小猫这番话，越品紫眸弯的越深，俊美的脸庞笑意逐渐明显。

意料之外的回答。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颇有些何不食肉糜的意味。

如果非要上这所在小猫看起来很危险的贵族学校，小猫会怎么样？

小猫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会是权贵阶级，是个小猫贵族少爷！他根本不会代入下位贫困生的身份！

这说明什么？

小猫口中说的普通，仅仅是口头说给自己听的。他根本没有见过底层生活，也没有处于下位者的状态过。像那些生来就在罗马的猫，从未被生活鞭策过。

鬼王柳玄君很惊喜，经历了流浪与死亡，他的骷髅小猫仍然意识残留是将自己位于绝对的上位。

他继续验证，回答了小猫的问题，紫眸不放过小猫脸上闪过的任何细微表情：“因为我很穷啊。小猫忘记了吗？我是个孤儿，只能跟爷爷一起拾荒。选择进入这个贵族学校，不仅可以省钱，还可能凭借奖学金，挣生活费。”

原来是因为贫穷。

“01，你真是太可怜了，还在上学的年龄，就要自己挣生活费了。”楚鹿感觉鬼王好像在等他说些什么，他表达完愤慨后，似乎还不够，想了想又把丢弃01的父母给谴责上了：“不想养宝宝就不要生，生了后，又丢在孤儿院门口是怎么回事？太坏了，这种没有责任心跟良心的父母，根本就不该有生宝宝的资格。如果我是送子观音，我会把他们拉黑掉。”

“还有吗？”鬼王柳玄君，微微勾唇：“听小猫帮我指责，我这么多年的怨气，好像顺了不少。”

都说完父母了，还能说什么？

可是鬼王花花紫紫的眼睛还在期待的看着自己，楚鹿抿了抿唇，想到霸凌01的罪魁祸首也没有说，连忙把他们也加上了。

“他们也很坏，家室好，手里有钱了不起了？我觉得他们就是嫉妒你聪明，还嫉妒你自立自强，才上高一就能靠奖学金自己养活自己，不用等毕业后工作才行。总之，虽然01你很可怜，但是我觉得你并不可悲，那些坏人才可悲……”

“是我，我只会佩服你，把你当做好榜样，绝对不会欺负你的。上学的时候，我很期望能跟你这样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做朋友，只是从未有过机会，他们也不愿意。”

楚鹿最后都说的口干舌燥了，终于见01满意的移开了视线，他停下来，微微喘了一口气，颤了颤粉粉的舌尖，有些累了。

脑子累，嘴巴也累。

结果鬼王还觉得不够：“我还想继续听，小猫。我太可怜了。”

楚鹿：“……”

“01，虽然你很可怜，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我说的话多的已经可以写小作文了，我们现在的感情，就值那么多，已经封顶了。”

楚鹿捂住嘴巴，拒绝继续。他担心答应了，01会听上瘾，然后自己的嘴唇就活生生的累死了。

“那先封顶吧，以后等我们感情升级后，再继续。”鬼王柳玄君道。

还有以后？

全程人机安慰，根本没有真正共情的小蝴蝶漂亮的异瞳闪过一丝震惊，他第一次抬头认真看进鬼王的紫眸，怀疑是自己耳朵出现的问题。

真的上瘾了？

“对了，小猫知道吗，长孙梵天死了。还记得这个名字吗？”鬼王冷不丁笑眯眯的说起这个名字，从小猫口中得知的名字。

前狼假寐，盖以诱敌。

后狼突袭。

柳玄君根本不讲武德，不按套路出牌。

接受完这句话，漂亮的蝴蝶宝宝不仅脑袋卡住了，异瞳都不会转了，睁的大大的，像是承受不住负荷，卡机了一般，充满放空感。

谁……？谁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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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