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网恋，然后搞钱 第25章 第 25 章

这十年，查理幻一直被锁在查理家族中心城堡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十年未曾见过太阳，也十年未曾见过母亲的正面面孔。查理幻的母亲倒不是不曾来看望过他，只是每次见面时，漂亮的女人总是哭哭啼啼，像是从野外被意外移植到花园的野生玫瑰花，习惯了专人养殖的肥沃土地后，便再也无法回望故土，茂盛的根系只会朝向阳的晴日扎根。

查理幻是见证她贫瘠的旷野，亦然是阴湿发霉的雨季。因此柔弱的母亲总是隔着栏杆，背对着查理苏，不愿正面相对，只用又细又慢的声音与查理幻沟通，任由自己细弱的声音在幽暗空荡的地下室飘荡，声音像云一样一点一点飘到查理幻耳边。

她总是弓着腰背哭着说：“对不起阿幻，都会妈妈无能，救不出来你……”

她总是难以控制情绪的说几句，便崩溃呜咽：“阿幻，妈妈没脸见你，妈妈真的不敢见你。你不要怪妈妈，好不好？妈妈只是手无缚鸡之力女人……现在的一切，妈妈都无能为力……世界太残酷了，世界对我们太残酷了……可是跟外面的人比，我们却又幸福太多……只有接受，必须……不然要怎么活下去？“

“查理幻真的不要怪我……不要恨妈妈……离开了丈夫，离开查理家族，妈妈又能带你去哪里？还有你可爱的妹妹，又要怎么在这样残酷的世界活下去？你的父亲不会放弃你，所有人都不会……只有这里，阿幻你只有待在这里，才会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妈妈不会忘记你……妈妈会常来看你的……”

她最后临走前，都会丢下低头捂脸的姿势与摇摇晃晃的背景，留下大差不差的结束语。

“阿幻，十年……坚持十年好不好？你的父亲已经答应了妈妈，只需要十年……妈妈到时候会来接你。那时候，我们一家人一定会在阳光下相聚。你的妹妹她一直很想你……阿幻，求求你了，请原谅妈妈，请一定要原谅我们。”

十年，相似度极度重合的话，因为太过贫瘠，查理幻早就记住了，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他细细的反复回想这些话时，母亲的背影甚至都开始慢慢长了一张脸，会随着这些话语的高低起伏而呈现出或哭泣，或崩溃，或狰狞，或哀求的表情。

“阿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恨妈妈没有兑现对你说过的承诺，才故意说这样的话？想要报复妈妈，想要让妈妈去死？阿幻，你不能这样对待妈妈……”女人狼狈的抬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呼吸都放轻了。她面色惊恐，她不敢提那个姓，她以为查理幻提这个不可明说的姓，是为了报复她，报复他在地牢经历的十年监禁。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女人的恶意揣测。

查理幻只是陈述一个事实，或者说，他只是在语气平静撕破虚假的伪装，告诉母亲他做出的决定。

就像十年那天，天使之翼从他的背部长出，陌生父亲的癫狂大喊，母亲的喜极而泣，一切的一切，命运的齿轮由此开始转动。他被赋予查理家族的姓氏。

“查理幻，你是查理幻，哈哈哈哈……从此你就是查理家族的查理幻，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查理幻查理幻查理幻！”

“查理”，他接受了这个姓氏，成为了查理幻，定下十年之期。

“柳”，十年之后，没有等来阳光的他，决定找回最初的姓氏，取而代之的是，丢掉维持了十年的幸福之家。

“妈妈，遗忘并不代表不存在。”查理幻只是注视着不断摇头，哭的梨花带雨，神色恳求的母亲，本该稚嫩的声音被十年的潮湿黑暗腌了味道，瘆人冰冷，带着淡淡的腐烂气息，他娓娓道来，闪电从他的头顶劈过，他就像蜕皮的龙，一点一点撕掉身上最后的蛟皮：“十年前，父亲叫柳狸，是个小偷。十年前，妈妈你没有固定的名字，最喜欢的名字是娇凤。”

“阿幻，不要说了……查理幻不要再说了……难道你已经杀了阮宝还不够？还想逼死妈妈吗？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对于母亲的撕心裂肺的嘶吼，查理幻只觉得，原来妈妈的哭声不止只有一种，永远不变的音量，也会因为现实而改变。

“有一天，父亲这个小偷意外因为偷东西杀死了一个人，妈妈你也骗了一个人，因为一个人，你们相遇了。又因为对用一个人犯下了不同的罪孽，你们联手了，清理了他的尸体，最后盗取了他的一切。”

“我让你不要说了……假的假的，都是假的！是不是阮宝告诉你的？他只是个孩子，他能懂什么？那些都是孩童的童言稚语，根本当不了真！查理幻，你是不是听这些，误把阮宝说的话当做真相，然后便残忍吸干了阮宝的血？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明明那些都是假的啊！！！”

女人的声音逐渐癫狂，已经盖过了雷雨声。

“……然后小偷与骗子合作，联手——”查理幻的红眸被雨水打湿，顺着瘦弱凹陷的脸颊往下流，像是黏腻鲜红的人血，女人瞳孔一缩，忍不住心虚别开头大口喘息，她看查理幻的吸血鬼翅膀的眼神像是再看一个巨型的怪物。

她猛然闭上了眼，跪在地上捂住了耳朵，试图阻挡，可是吸血鬼的声音依旧再往她耳道的骨头里钻：“制造了一场惊天骗局，骗了查理家族，成为查理氏。而我的天使之翼便是这场骗局里的贡品。我多了一个原本素未谋生的父亲，妈妈你多了一个陌生的丈夫，就这样组成了一个幸福完美的家，直到妹妹的降生，十年之约的欺骗，到此结束。”

“妹妹……不，是弟弟，他告诉我，我此生永远也别想见太阳。他说，再过十年，我依旧会被锁在哪里，而他将彻彻底底的碾压过我。他最后说，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配做他的哥哥，只不过是一块会动的天使幻泪的血包。”

查理幻的语气没什么波动，唯有纯黑的吸血鬼翅膀在微微颤抖：“永生永世都将为他所有。”

“他是小孩子，阮宝才十岁，他不懂事……他胡乱说的……”女人面色苍白如雪，只会无力的辩解。她没想到，她实在没想到，她疼爱的小儿子不但会偷听她与丈夫的醉酒吵架，还听进了心里，偷偷跑到查理幻那里耀武扬威，把该说的跟不该说，统统全都说了。

怪不得，怪不得查理幻会堕落成吸血鬼。

从小他便最沉默寡言，最听她这个妈妈的话了。

如果不是阮宝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查理幻绝对不会这样对她这个母亲！

“是我惯坏了阮宝……我打他我骂他，我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阿幻？至于性别……哦性别我们也不是故意欺骗你……是查理家族……你被困地下室十年，知道那是什么滋味……我不忍心让你的弟弟也经过这些，才跟你的父亲商量擅做主张欺骗了你，欺骗了查理家族，欺骗了所有人！阿幻，阿幻……你相信妈妈……妈妈知错了……妈妈会好好教育你弟弟，会求查理家族，把你放出来？你不要继续堕落成吸血鬼好不好？求求你了，重新变回天使……我们一家人还像以前一样和谐……好不好？”

女人捧着最疼爱小儿子的仅剩的皮，跪行到查理幻面前。她哭泣，忏悔的面容看的让人感觉动容极了，好像已经真诚的把心都掏出来给查理幻看，只求查理幻能回心转意，重新变回天使，归还小儿子的寿命。

查理幻却只是冷漠注视，淡淡说了一句。

“妈妈，天使堕落成吸血鬼，需要自己吃了自己。吸血鬼血脉先是吞噬了我，最后又生下了我。因此，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想起来，我不是你的儿子，我听到你在我耳边说——好漂亮的孩子，正好我缺一个维持遗孀人设的免费工具。”

女人精心维持的表情瞬间僵住，她的唇剧烈颤抖，随着眼泪一起掉下来的，是瘫软倒地的身体。

“阿幻……阿幻……”她连哄骗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使与吸血鬼，是她触碰不到的高等阶级。在这种阶级面前，她的谎言与骗术都显得极其可笑。

很明显，查理幻已经彻底不信她了。

完了，母亲身份的筹码也无效，她要怎么样才能救回阮宝？

“我……阿幻……我们已经做了十三年母子……你忍心这样对妈妈吗？阿幻……我开始是把你当工具……可是后来，我是真心疼爱你，把你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女人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她只知道今天她绝不能失败，否则这十年的富贵生活，就要变成水月镜花了！

她绝不要再过以前颠沛流离的骗子生活！她要做贵族夫人，她要她的人生幸福美满！永远不回头，死死缠住查理家这颗苍天大树，直至死亡！

女人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暗不明，她恶狠狠的盯着查理幻的吸血鬼翅膀，魔怔似的伸出双手想要将这双不该出现的吸血鬼翅膀折断，可她还没有碰到，随着查理幻最后一句话落下，女人看着自己瞬间苍老的手皮，凄惨至极的尖叫一声，都没有管掉落在地上，被雨水浸湿的人皮。

“不……我的手……不不……我的脸！！！”

“妈妈，最后一次，记住我姓柳，不再姓查理。”柳幻张开吸血鬼翅膀，直冲连接天与地的天使之梯飞去，身影逐渐消失，唯有黑色的吸血鬼翅膀在光柱的灼烧下不停颤动：“我叫柳幻。”

十三岁的柳幻要进入天使之梯看看，是否真的能上天堂。

他想知道，为什么天使与吸血鬼会突然出现，又为什么天使的血液可以制作“天使幻泪”，可以为人类提供额外的时间与生命。

阳光与真相，他都想要。

他在无尽的黑暗里，窥探到这个世界的异样。他觉得是这个世界不正常，而不是他。

黑色的翅膀在艰难的拍打，一会飞的过高，一会飞的过低，似乎一阵微风，眨一下眼睛的功夫，黑色翅膀就会塌陷——

然后飞翔经验明显不熟练的小黑鸟就会掉下来。楚鹿的视线不知道何时已经被小黑鸟吸引，漂亮的异瞳紧紧盯着，趴在窗户上，一颗心也随着小黑鸟的浮动而上下跳动。

他看似没有动，但是腰间的小骷髅已经尝试蹦了好几次小骷髅腿了，想去咬住如果从天下不慎掉下来的小黑鸟。同时，小骷髅也跟随小主人的意志，手臂同样抵住窗户，用冒着紫色魂火的空洞眼眶，沉默看着那只逗猫的小傻鸟。

“小猫，在看什么？”

鬼王已经逗了一段时间的猫，才微微弹起手指，放那只小鬼鸟离开。

楚鹿看见小鸟终于飞平衡了，神色有些遗憾又有些欣慰，他的手指扒了一下窗户，指了指，扭头道：“01，我在看那只小黑鸟。小鸟有些笨笨的，它已经在这里盘旋了十几分钟了，刚刚才飞走。我觉得如果我不看着，它一定会掉下来。”

早上醒来，吃完骷髅鬼气，因为不是工作日，楚鹿便又想继续探索之前未探索完的大房间。每一次搬家换房，或者是去陌生的地方，只要有条件与时间，他总是习惯将地方里里外外走一个遍，哪怕是一个转弯的角落，他都要用眼睛认认真真扫一遍，才舒服。

本来楚鹿是打算继续看昨天未完成探索的电脑区域，结果路过窗户，被窗外的小黑鸟轻而易举的钓走了视线，不知不觉就看了十几分钟，一直到现在。

“或许是新生的小稚鸟，翅膀也没长好，还不认识路。毕竟，鬼域太大了。”鬼王柳玄君微微垂眸，声音清冷悦耳：“有时候我都会迷路。”

一个小小的钩子，又吸引了小猫的注意力。

楚鹿认同的点了点头，那只小黑鸟确实是像迷路的样子，不然怎么老是在一个地方打转呢？

“不过，01，你说的鬼域，是指这里吗？”楚鹿用白皙的指尖在玻璃上画了个大圈，他忽闪忽闪的漂亮眼睛充满困惑不解：“到底有多大？你在自己家，都会迷路吗？”

“御天贵族学校总面积大概是20公顷。”鬼王柳玄君说：“一共24区，这里仅是学校的P区，仅仅只有三千多平米。”

3000平只是这个贵族学校里的一个小区域？

楚鹿听的忍不住睁大眼睛，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上普通高中，好像也没有多大，最大的地方是学校的橡胶操场，跟【01】口中的贵族学校根本不能比。

就连他目前工作的蝶园，本来觉得很大，在这种对比下，蝶园似乎一下缩水了。

只是，等等。

楚鹿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学校？这里是学校？01，你的家怎么在贵族学校里？”

鬼王柳玄君低声补充道：“如果死后埋骨之地也能称作家，那这里确实是我的家。在我死后，整个学校沦为我的鬼域，已经十二年没有活人气息了。小猫，你想出去参观一下吗？看一看，我曾经生活过得高中，与你上的高中，有什么不同。”

鬼王在引导小猫走出这片废弃电脑区域，往学校内部走。因为知道P线的全称，他现在不急着去找学校鬼域连通清山的通道了。

太危险了，他不愿意赌一个不择手段，连心爱的甜心都能狠心折磨的变态苍蝇。他没有多少人性，所以他不会高估任何物种的人性下线。

楚鹿知道01是因为霸凌死在学校。可他没想到，在01死亡之后变成鬼王，他的骷髅仍然还一直生活在学校里，并且长达十二年之久。

就算这个叫御天贵族学校的学校很大，可仔细想一想，不就是大了一点的坟墓吗？

对上01似乎在祈求的紫眸，楚鹿说不出拒绝的话，点头应了。

楚鹿并没有发现，自从醒来后，他的思维跟行动都好像无形之中被鬼王柳玄君的话语操控了，正在一步一步朝着鬼王预想的方案走。

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问与他一起上清山周谭的下落，又是怎么晕倒，清山的雪有没有停？还有这里，究竟是哪里？

鬼王柳玄君说的一切，做的一切，在楚鹿的脑海里，都是合理且正确，不需要其他理由来辅助。

哪怕乌压压的天色，多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黑鸟；哪怕明亮宽敞的大房间，只有一张用骷髅骨架支撑的半悬空的床；哪怕明知道房间里有四十五台电脑区域，是多么的不符合常理。

这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的异瞳过滤掉了。

——只因为楚鹿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鬼王柳玄君是异类的骷髅。

鬼王柳玄君所作所为所言都是最高法则。

所以，小蝴蝶又变成了一张白纸。

他的存在就是无数只眼睛，不用睁眼，从昏睡过去后，他的身体就在观察着环境，观察者01，强大的分析能力自动运开始一点一点啃咬着时间。用不了多久时间，小蝴蝶的潜意识便会编织好新的拟态公式。

一旦带入成功，小蝴蝶将再次变回普通人。

是哪里，在哪里……通通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无论是哪里，他都能用拟态的形式存在，如同一只蝶藏在满地的枯叶中，看不见蝶，只看得见一片一片的叶。

楚鹿一直在呼吸，只不过，他一直在用天赋技能拟态活着，从未有过思考。

绝美艳丽的完美皮囊下，是腐烂枯叶残肢。他在吸收这些，维持着活着的常态。

第一对发现的人，自然是楚鹿的养父母。

因为他们知道楚鹿不是人，是个蝴蝶宝宝，所以他们理所当然的接受了。人是人，非人是非人，能对一只蝴蝶宝宝有什么要求与期待？

在他们看来，笨笨的蝴蝶宝宝这么些年都没有暴露出异样，已经非常厉害了。只要他们不说，谁会知道鹿鹿是只罕见漂亮的光明女神蝶变得？

现在的楚鹿已经达到了他们心里的最高预期。如果将来，楚鹿能进一步理解人类，懂得感情，甚至爱上某个人类，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行，他们会一直养蝴蝶宝宝到老，将这个秘密带到棺材板里，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楚鹿的天赋拟态，在养父母眼里，是神迹，亦是不凡的光明。

就像真实存在的太阳，因为日日夜夜存在，不如人造阳光来的那样惊艳与震撼一样。

可在鬼王柳玄君眼中，他不知道小猫其实是蝴蝶宝宝，也不知道所谓的天赋拟态。

他只知道，这必定是一种经历过残忍的酷刑后才会生的怪病，连基本的本能认识都错乱了，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又为什么存在。

小猫漂亮白皙的脸蛋里，没有任何骨架，只有他的骷髅鬼气支撑着和杂乱无序的各种网络信息充斥着。

笨笨的，容易被哄骗的小猫，自然是可爱的。

但是他不要他的骷髅小猫，是一只没有思考的玩偶，浑浑噩噩，只会被牵着走。

仅仅是被分尸，就如他，死后只是从人变成恶鬼，不会是这样。

那一根甜心P线，究竟有没有参与小猫的死亡过程？

“小猫，你在高中的时候，有没有认识有趣的人呢？”鬼王看似是闲聊，紫眸的笑意不见底，笼罩在学校的骷髅鬼气渐渐散了，御天贵族学校似乎逐渐恢复十几年的辉煌荣耀，鬼王身上的衣服也变成当年的贵族制服，高贵优雅，他低声道：“我一直独来独往，没什么朋友。在这所学校里，仔细想来，小猫才是我交的唯一一个朋友。”

高中的朋友？

自然是交了。

“01，我不像你……”

楚鹿还能记得那些朋友的名字。他把能想到的朋友说了个遍，最后道：“不过等到毕业后，就不怎么联系了。”

“没有一直玩的很好的吗？”

“有啊。”楚鹿又说了几个名字，然后陷入了循环：“不过大学毕业后，他们也逐渐不联系我了。进入社会工作后，我们都有各自生活，自然而然就淡了联系。这很正常。”

小猫说到这里，才想起安慰一下【01】，他觉得有没有朋友，最终大概率都是要走散的。所以高中交不到朋友，不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情。

“工作之后就不认识新朋友了吗？”

“也有呀，不过这个时候，就都是网友了。我跟他们只是网上聊天……”

鬼王柳玄君心里算了算，小猫大概又说了十几个网名不重复，各有千秋的的网友。还有交裤衩子乱飞的网友。

这也能算是朋友吗？

流水线生产的朋友。

唯一让小猫记忆深刻的“网友”，竟然是头像总是换各种老虎头，才被小猫记住。

“我不喜欢老虎，我觉得老虎太凶残了。她却总是故意换各种老虎的大头像，所以最后我把她拉黑删掉了！”楚鹿想起这位被他拉黑断联的网友，漂亮的眉皱在一起，看着鬼王柳玄君的俊美的侧脸，冷不丁的问了一句：“01，你是属什么的？”

“我是属鼠的。”鬼王突然庆幸自己是在鼠年出生，被孤儿院捡到。小猫浑浑噩噩了都记得对老虎的厌恶，就算他是，也只能不是。

“鼠宝宝？那也好，比老虎好多了。我是属羊的，跟小羊哥哥一样是属羊的。”

小羊哥哥？

聊到现在没有从小猫嘴里哄骗到一句哥哥的鬼王，眉头微压，有些不爽了。他觉得小羊不适合当哥哥，更适合当麻辣羊肉串，一块钱一串的放在火上烤，加点孜然就够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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