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钩心 第10章 热线爆火与他的察觉，拉扯升级

“女性权益援助”专栏第一篇《石洼村阿兰的家暴困境：三次报警为何无人管？》登报当天，君澜开通的求助热线就被打爆了——有被家暴后不敢离婚的全职妈妈，有在工厂被性骚扰却被辞退的女工，还有因重男轻女被父母逼婚的高中生。君澜带着实习生熬了三个通宵，把求助案例整理成《瀚海河市女性权益困境报告》，表面上交给市妇联，暗地里却复印了一份，放在沈砚之的办公室桌上。她故意在报告里标注“某电子厂性骚扰案涉及区招商局副局长亲戚”，想看他会不会“护短”。没过多久，沈砚之就把她叫到办公室。报告摊在桌上，他指着“电子厂性骚扰”那页：“这个案子，你打算怎么报道？”君澜坐在他对面，端起他递来的热茶，语气故作谨慎：“我想先采访工厂女工，拿到证据再发稿——不过涉及副局长，怕发了之后……” “怕被压下来？”沈砚之打断她，嘴角勾了勾，“你要是怕，就不会把报告放在我桌上了。”君澜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没想到他会戳破她的小心思。他继续说：“区招商局副局长的问题，纪委早就注意到了，你尽管去采访，出了问题我担着。” 君澜心里一震——她以为他会让她“顾全大局”，没想到他这么干脆。但她没表露出来，只点头：“那我明天就去工厂。”起身要走时，沈砚之突然说：“你开通的求助热线，需要志愿者吗？市团委可以协调大学生过来帮忙。” 她回头看他，他靠在椅背上，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深意。君澜心里犯嘀咕——他是真的关心女性权益，还是在试探她的真实目的？她笑着应下：“当然需要，谢谢沈书记。”转身离开时，手心却出了汗——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难“糊弄”了。去电子厂采访的那天，君澜没让沈砚之陪。她乔装成找工作的女工，混进工厂，跟被性骚扰的女工小李在厕所里偷偷见面。小李拿出藏在鞋底的录音笔，里面有车间主任“不陪我就辞退你”的威胁。君澜刚要接过录音笔，工厂保安突然冲进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混乱中，小李的录音笔被保安抢走。君澜刚要争辩，手机突然响了——是沈砚之。“在工厂门口等我，”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我让陆峥带刑警过来。”君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早就派人跟着她。半小时后，沈砚之和陆峥赶到工厂。陆峥控制住保安，沈砚之则直接找到厂长：“立刻交出录音笔，配合调查，否则查封工厂。”厂长看着“□□”的架势，不敢反抗，乖乖交出了录音笔。离开工厂时，沈砚之看着君澜：“你明明可以提前跟我说，为什么要自己冒险？”君澜攥着录音笔，语气带着点不服气：“我自己能解决。”他没生气，只说：“女性权益要维护，但你的安全更重要——下次再这么冲动，我就不让你跑基层了。” 君澜心里一动，却故意岔开话题：“录音笔拿到了，明天就能发稿，这次又要谢谢沈书记了。”她没说出口的是，她已经联系了省报的记者，打算把瀚海河市的女性权益困境写成深度报道，她的目标从来不止是市内的专栏，而是让更多人看到底层女性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