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塞拉菲娜这个恋爱真的能维持一个月,虽然目前的进度只到了牵手的阶段,但是其实一开始所有人都不看好。毕竟塞拉菲娜性格那么跳脱。
不过这三个月里还是有一些变化的,那就是中也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问就是在打架。这让塞拉菲娜非常无语,这是什么平头哥行为?
吐槽完中也,塞拉菲娜隔天就在教学楼后的梧桐树下见到了竹取悠真——他校服的袖口沾着泥土,脸颊上印着淡淡的淤青,连扶着书包带的手都在微微发颤。她心里猛地一沉,快步走过去,指尖下意识抚上他的脸颊,语气里藏不住的急切:“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怎么还有人搞霸凌这套?”
竹取悠真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躲闪着,声音低得像蚊子哼:“没、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他越掩饰,塞拉菲娜心里的疑虑越重,可无论怎么追问,他都不肯再多说一句。
没过几天,塞拉菲娜路过走廊时,就听见了那些细碎又恶毒的议论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你们记不记得?以前她脖子上戴的那个项圈,听说戴了两年呢,指不定是被前首领玩烂了才放出来的。”
“可不是嘛,那‘奴隶项圈’一摘,现在倒装起普通学生了,谁知道她在港-黑里到底做过什么龌龊事。”
“你们有没有觉得,她高一的时候还干瘪得像根豆芽,现在突然变得这么惹眼……啧啧,指不定用了什么手段。”
说话的人瞥见塞拉菲娜走来,立刻闭了嘴,却还带着几分挑衅的眼神打量着她。塞拉菲娜脸上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向了学校的播音室。
同学想拦她,被她抬手一挡就踉跄着倒在一旁,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塞拉菲娜已经闪身进去,三两下将试图关闭设备的同学按在椅子上,指尖飞快地操作着控制台,瞬间抢占了全校的广播频道。
“各位同学,这里是塞拉菲娜本人。”她的声音透过广播,清晰地传遍了校园的每个角落,没有丝毫犹豫,带着几分冷冽的锐利,“现在针对最近关于我的流言,我只澄清一次。今天过后,谁再敢乱嚼舌根,我直接打烂他的嘴。”
教学楼里的学生们纷纷停下脚步,连走廊里的议论声都消失了,只剩下广播里清晰的声音:“首先,高一那年,港-黑前首领早已瘫痪在床,连起身都困难,你们倒是把他想得挺‘身残志坚’,连这种龌龊心思都能安在一个病人身上。如果你们想知道,关于港-黑的秘闻,我可以告诉你们哦。如果不怕被灭口的话。”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其次,我现在的身材为什么变好了?你们这群连生理课都没学好的学渣,不知道人会发育吗?老子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难不成要一辈子像你们一样,脑子没长全,嘴还先烂了?”
最后,她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最后提醒一句,竹取悠真是我的男朋友。之前是谁动的手,我已经查到了大半。再让我发现有人敢碰他一根手指头,别怪我不讲情面,直接打断他的腿。”
坂口安吾手里的笔啪嗒落下来。
她的大胆宣言传回港-黑,红叶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愠怒:“从前教她的礼仪都白学了!这般沉不住气,当众说些粗鄙的话,成何体统!”
另一边的办公室里,森鸥外指尖抵着额头,无奈地轻叹了口气,眼底却掠过一丝冷意:“虽说前首领早已死,但终究与港-黑牵连,她这般当众调侃,无异于折损港-黑的颜面——尊严,可容不得这般轻慢。”
流言的始作俑者和动手打了竹取的几人,没等到第二天就遭了殃。塞拉菲娜循着收集的线索找到他们,下手毫不留情,当天就有好几个人被打断腿送进医院。可她的强硬也换来了代价——学校直接给了她停学处分,距离毕业只剩两个月,连能不能拿到毕业证都成了未知数。
窝在家里的日子,塞拉菲娜常常坐在窗边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里竹取带伤的样子,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旁人霸凌、造谣都相安无事,偏偏她为自己、为竹取讨个公道,就要落得停学的下场?她甚至赌气地想,大不了毕业证不要了,可这份烦闷还没散去,一通电话就砸了过来——竹取被人捅伤,送进了急救室。
塞拉菲娜的心脏猛地一缩,手抖着拨通与谢野晶子的电话,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与谢野,帮我……竹取他出事了。”等她跌跌撞撞赶到病房时,只看见竹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呼吸微弱,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校服上的血迹早已凝固成暗沉的色块。
与谢野没多言,指尖泛起淡淡的微光,“请君勿死”的能力落下,竹取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平稳下来。她收回手,朝着塞拉菲娜递了个眼神,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病房,留两人独处。
竹取缓缓睁开眼,看到守在床边的塞拉菲娜,喉结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浓浓的愧疚:“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被停学,连毕业都成了问题。”
塞拉菲娜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蛰了一下,她伸手按住竹取想抬起的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又藏着一丝坚定:“别人犯的错,凭什么要你来怪自己?霸凌的是他们,造谣的是他们,动手捅人的也是他们,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音落下的瞬间,塞拉菲娜忽然愣了——这句话,分明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对她说过。
塞拉菲娜打伤的人里,恰好有几个背靠□□的“黑二代”。儿子被打断腿的屈辱,让那些在暗处翻云覆雨的父亲们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忌惮塞拉菲娜与港-黑的牵连,不敢直接对她下手,便把怒火全撒在了毫无背景的竹取家。
那天塞拉菲娜提着果篮去医院,刚走到竹取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的啜泣和带着哭腔的责备。是竹取母亲的声音,透着浓重的疲惫与绝望:“你说你找什么女朋友不好,偏偏要招惹跟黑手党沾边的人……那是黑手党首领身边的人啊,哪是我们这种普通人家能肖想的?”
她脚步一顿,指尖攥紧了果篮的提手,听着里面的声音继续传来:“你爸爸被他们堵在工厂门口打了一顿,现在还卧在床上;你妹妹放学路上差点被人贩子拽走,幸好邻居看见了……我们家本来安安稳稳的,现在都快被你拖得支离破碎了,你赶紧跟她分手!”
病房里的啜泣声越来越清晰,塞拉菲娜站在门外,感觉手里的果篮重得快要拎不动。她没有进去,也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悄悄转身,沿着走廊慢慢走出去,走廊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拉出一道落寞的影子。
第二天一早,她就从同学那里听说竹取办理了出院手续。等她赶到学校,刚走到教学楼楼下,就看见竹取站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手里攥着一张折好的纸。他看见她,眼神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愧疚,快步走过来,将纸递到她面前,声音低得像在认错:“对不起,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接过纸,指尖触到微凉的纸面,展开一看,是短短几行的分手信,字迹潦草,像是写的时候手抖得厉害。信里没说太多,只重复着“我们不合适”“连累了家人”,最后落款是他的名字,笔画都带着几分颤抖。
竹取悠真站在面前,眼泪砸在衣领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连带着脸颊都涨得通红,原本干净的眉眼哭得有些模糊。塞拉菲娜看着他这副模样,无奈地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的无奈:“明明被甩的人是我,你倒哭得比我还凶,这算怎么回事?”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竹取的声音哽咽着,反复重复着这三个字,眼泪掉得更急了,双手无措地攥着衣角,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塞拉菲娜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忍不住挑眉:“你胆子不是一直很小吗?当初到底是怎么鼓起勇气来表白的?”
竹取吸了吸鼻子,眼泪稍微收了些,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格外认真:“我当时……其实做好了被你拒绝的准备。当时还有三个月就毕业了,以后大概率再也见不到,我只是不想把这份心意埋在心里。”他抬眼看向塞拉菲娜,眼底还蒙着一层水光,却透着纯粹的真诚,“你真的很优秀,不管是当初帮我解围,还是后来敢站出来反驳那些流言,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个普通的男生,被这样的你深深吸引着。”
塞拉菲娜听完,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点惯有的直白,却没了之前的锐利:“少在这儿自我感动了。我的优秀我自己清楚,用不着别人认可。”
竹取愣了愣,随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声音低哑地说:“我会尽快办理转学,这样……就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啧。”塞拉菲娜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耐,却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笃定,“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瞎折腾什么?安安稳稳待到毕业。”她看着竹取诧异的眼神,补充道,“我说过会保护你,承诺就有效。往后没人敢再动你和你家人一根手指头,放心吧。”
当天傍晚,塞拉菲娜坐在窗边,只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森鸥外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竹取悠真和他的家人,我保下了。往后他们要是出任何一点意外,不管是不是港-黑的手笔,我都会直接找你们算账。”
电话那头的森鸥外似乎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的轻淡:“塞拉菲娜,这未免太不公平了。若真有意外发生,你凭什么断定是我们所为?没有证据,可不能随意攀扯港-黑。”
塞拉菲娜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尖抵着微凉的窗沿,声音里透着冷冽的决绝:“证据?没关系,我不需要。”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肆无忌惮的坦荡,“只要他们出事,我就默认是港-黑的问题。到时候你们自然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否则——”她望向远处港-黑大楼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我不介意亲自过去,把你们那五栋大楼,一点一点拆了。”
森鸥外阴阳怪气的感叹:“真让人嫉妒啊,才认识一个月,就能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地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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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