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少将降落横滨 第18章 脱险

原地返回走出大铁门，塞拉菲娜就看到织田作之助倚靠在墙边。他手里还拎着那个装钱的公文包，指尖轻轻蹭着包带，见她出来，才直起身，目光在她身上落了一瞬。

塞拉菲娜走近，弯了弯眼睛，语气带着点笃定：“我就猜到你就没走。”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只淡淡应了句：“解决完了？”

两人并肩往擂钵街出口的方向走，傍晚的风裹着街边面包店的甜香飘过来，塞拉菲娜忽然侧头：“对了，你那么喜欢吃咖喱，我们去吃7-11的咖喱鱼蛋吧，关东煮，这次总该是你请请客了吧。”

织田作之助抬眼看向不远处亮着暖光的便利店招牌，脚步没停，声音轻得像融进风里：“好。”

两人走进便利店，暖黄的灯光瞬间裹住周身。塞拉菲娜熟门熟路地走到热食区，指着保温柜里的咖喱鱼蛋：“要10串，多浇点番茄酱！”又转头问织田作之助，“你要多少串？”

“2串。”织田作之助按照1：5的饭量点餐。都是经验。

走到收银台旁等着，手里还拎着那个没打开的公文包。塞拉菲娜端拿着纸杯过来时，正好看见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动作利落地点了单。

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塞拉菲娜咬了口鱼蛋，咖喱的浓郁香味在嘴里散开，她满足地眯起眼：“虽然没有咖喱饭那么浓，但是也很美味！”说着把一串推到织田作之助面前，“你也吃啊，别光看着。”

织田作之助拿起竹签，慢慢咬下一颗鱼蛋。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路灯次第亮起，暖光透过玻璃落在两人身上。塞拉菲娜忽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晃了晃：“对了，我刚给你备注了‘织田咖喱搭子’，你也把我备注上啊，别到时候找我帮忙，连名字都记不住。”

织田作之助抬眼看向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最终敲下“塞拉菲娜”三个字，又悄悄在后面加了个小小的鱼蛋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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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菲娜严重怀疑透露她的信息的是森鸥外，但是他找不到森鸥外。她发誓下一次如果再遇见，绝对要先殴打他一顿。

“铃哩铃哩—铃哩铃哩—”

手机在厚外套口袋里震动，细碎的铃声裹着冷风飘进耳朵。塞拉菲娜缩了缩脖子，把露在外面的手往袖子里塞了塞，才掏出手机。看见屏幕上“中也”两个字时，她冻得发僵的脸颊柔和了些，指尖划过接听键：“中也啊，怎么啦？”

“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家？”听筒里的声音比平时沉了点，背景里隐约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天气预报说今晚降温，你穿得够不够？”

塞拉菲娜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天，冷风卷着碎雪沫子打在脸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轻颤。她把手机往耳边贴得更紧些，声音里带着点被冻出来的鼻音：“在同学家补课，马上就结束了。穿了厚外套的，不冷。”话虽这么说，她还是下意识拢了拢衣领，“我现在就往回走，顶多四十分钟就到了。”

“四十分钟？”中也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你那边离地铁站远不远？不行就打车，别在冷风里瞎走。我刚把暖气开足了，回去就能暖和。”

塞拉菲娜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踩着地上薄薄的积雪往前走，脚步声在空旷的街道上格外清晰：“知道啦，我这就找出租车。你别老站在窗边，也容易着凉。”

“我又不傻。”中也的声音软了点，又刻意加了句，“赶紧的，晚了外面更冷。”

“好～”塞拉菲娜拖着长音应着，挂掉电话后，快步走向路边的出租车停靠点。冷风还在吹，但想到家里等着的人，还有满室的暖气，她心里反倒暖融融的，连脚步都快了几分。

今天的生活依然很美好~~

塞拉菲娜刚推开一楼大门，冷风裹着雪沫子往衣领里钻，她正想缩脖子，就见二楼阳台的身影动了——中也没等她开口，直接翻身越过栏杆，深色睡衣下摆被风扫得扬起，下一秒就借着重力缓冲，稳稳落在她面前的玄关地砖上，连拖鞋都没穿。

“你怎么……”塞拉菲娜话还没说完，手腕就被他攥住，掌心的温度隔着冰凉的外套布料传过来。中也没应声，只飞快扫了眼她蹭破皮的袖口和沾泥的裤脚，眉头瞬间拧紧，另一只手往她腰后轻轻一托，低声道：“别出声，别吵醒村濑。”

话音刚落，塞拉菲娜就感觉身体一轻，熟悉的重力场裹着两人腾空而起。中也带着她贴着墙面往上飘，动作轻得像片羽毛，眨眼就到了二楼阳台。落地时他还特意往她身后垫了垫，怕她踉跄。

因为上一次被森鸥外堵了，为了避免泄露自己的学生身份，她一般一下课就会在厕所把校服换掉。

衣服不算厚，天气是突然即降温的，他没有准备好衣服，还被绑架走了。

终于看到她明显有打架的痕迹，马上紧张起来，“你跟别人动手了？发生什么事？”

“有人在里世界找情报贩子查我的身份，今天被绑架了，跟他们打了一架，没问出幕后是谁。”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们想拉我进组织，我拒绝了，才闹起来的。”

“是因为御守吗？太危险了，要不停掉吧。”中也觉得这段时间，钱赚得也不少了，避避风头也好。

塞拉菲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问一下羊的人，他们同意停吗？”

这群靠着街头摸爬滚打凑在一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眼下的利益，一旦停掉御守的生意，手里的活计断了来源，底下肯定有人要闹。

“他们肯定不同意。”中也闷声开口，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之前就有人说御守的利润比别的活计高，现在让停，少不了要吵。”

“不止，一旦停了，就会有人铤而走险，出卖你的信息，然后通过你继续查。”

“我之前没考虑到这个。”中也的声音沉了些，语气里少了点少年人的随意，多了几分凝重，“他们要是真敢这么做……”

塞拉菲娜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而且现在停不停都不重要，我们流浪过一年都该知道，在这个城市生存不容易，挣钱更难。就算什么都不做，危险也会找上门。既然做了，就趁现在多赚点钱为以后铺路——有了足够的经济支撑，你才能选自己想要的生活，我希望你能自由。”

中也捏着购物袋的手指猛地一顿，过往的画面瞬间涌上来：桥洞下漏雨的夜晚、攥着几枚硬币犹豫买面包还是矿泉水的清晨、为了凑房租在街头帮人搬货到深夜的疲惫……那些连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的日子，像根刺扎在心里，让他瞬间明白了塞拉菲娜的意思。

他低头沉默了几秒，再抬眼时，之前的纠结已经散去，眼底多了几分清明：“我之前光想着避风头，倒忘了咱们最开始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你说得对，躲是躲不过的，还不如趁现在多攒点钱。”

塞拉菲娜认真地看着中也，语气比刚才更沉了些：“中也，你能听懂我的话吗？我希望你现在留在‘羊’，是因为你自己愿意，而不是别人硬加给你的责任。”

塞拉菲娜看着他眼底藏着的暖意，紧绷的神色也松了些：“我不是让你离开他们，是想让你知道，你可以因为‘和他们在一起开心’而留下，不是因为‘必须扛起所有人’才留下。要是哪天真觉得累了、不想扛了，也不用勉强自己。”

中也抬眼看向她，嘴角悄悄勾了个浅淡的弧度：“我知道。其实跟他们待在一起，有时候比一个人待着有意思多了——上次阿健还偷偷给我留了半盒草莓牛奶，说我帮他解决了麻烦。”说起这些小事，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

“那就好。”塞拉菲娜笑了笑，“只要你觉得开心，愿意留在那里，就够了。”

说着她就直起身，摆了摆手往浴室方向走：“我去洗个澡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这事下次再说。”

“洗澡水给你放好了，水温调过，不凉，你直接去就行。”中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塞拉菲娜的脚步猛地顿住，回头时眼睛亮了亮，语气瞬间雀跃起来：“哇偶！中也真的是太太太体贴了！”她几步冲回来，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一下，笑容里满是暖意。

中也被她拍得愣了一下，耳尖悄悄泛红，赶紧别过脸，故意板起脸：“少贫嘴，赶紧去洗，水凉了有你受的。”

塞拉菲娜倒在床上就睡，今天真是太累了。

几天后的家庭茶话会，村濑收拾着茶杯，随口提起的一句话，瞬间拽走了她所有注意力。

“今天听同事说，最近有个没成年人被卷进了杀人案，还在等审判呢。”村濑擦着杯子，语气带着点惋惜，“听说人看着挺老实的，就是运气不好，刚好在案发现场附近被撞见，现在还没法完全洗清嫌疑。”

“嗯？”塞拉菲娜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口问，“村濑为什么突然对某个人这么关注？横滨的未成年涉案还少吗？还是那人有什么不同？”

村濑愣了愣，放下手里刚擦到一半的杯子，仔细回想了下才说：“主要是年纪太小了，才14岁。要说不同，红色头发确实扎眼，一眼就能记住。更特别的是性格——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来说，他太冷漠了，被问讯的时候也没什么情绪，不像别的孩子会慌会辩解。”

矮桌旁的气氛静了半秒，塞拉菲娜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杯沿，连杯里晃荡的抹茶溅到虎口都没察觉，声音压得比刚才低了些：“他……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