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一脸木然,不为所动。
他的眼睛也是一样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我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快慰的神色,我觉得他是疯了,他简直是把这件事当作是一件任务一样在完成……
这很奇怪,他是在木然的伤害我。
“你他妈的是神经病吗,神经病,变态……”
他突然趴在我身上哭了起来。
“我是怎么了”他抬起头,泪流满面的问道。
我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使劲挣扎着。
“我原本想好好问清楚的?”他还在哭。
我一把推开他,他的又拉住了我的脚。我使劲全身力去一巴掌就甩了过去,打到他脸上,打得自己的手掌都生疼,但他神色还一点也没变,我又一巴掌甩过去,像在打在猪肉上。
“不正常,真的不正常……”他躺在地上神色麻木的说道。
我跌跌撞撞的往树丛外面跑,身后突然传来他的哭泣声,我愣了一下,往后一望,我的视线被那些灌木丛给遮住了,我并没有看到他。
……后背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有手上,全是一些恐怖的淤痕,我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双手胡乱的把头上的枝叶杂草都扫掉,然后跑回了书房里面就瘫到了地上,好一会儿,我才有勇气走出书房来到客厅里,还好屋子里面是空无一人,我像鬼一样跑回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回到房间里面,我马上脱掉了衣服,“有病,有病……”我一边哭着一边喃喃自语的骂着,后背感到很疼……我咬牙换了一套衣服,他还把他当小孩子。可他他想杀死我,还是想赶走我,那他又哭什么,是谁教唆他做这种事的吗。
他那种伤心绝望着不像是装的。
我该回去吗?
带着受到的污辱与伤害回去!
我咬牙,绝不可能,从我出生起,生活一直不断的从我身上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不管是父亲的庇护也好,还是优渥的生活,还有我的末来。所以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不能回去!“
我恼怒的把换下的衣服扔到了垃圾桶里去。
“小姐,开个门……”
我下意识一缩,“什么事?”
“太太给你的服装到了。”
当什么好人,两面三刀,这俩母子一定是串通好的,我愤恨的想着。
“小姐,快开门。”门外的工人淡淡的说道,仿佛再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说道,不要发脾气了,小东西。
我紧咬住嘴唇,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小姐,要不我把衣服放在门口就好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叫陈医生过来帮你看看,还是要通知先生跟太太比较好呢?”
“不用了!”我急叫道 。
“小姐,那我把衣服放在门口就好,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叫李医生过来帮你看看,还是通知先生和太太呢……”
“不用了!”我怒吼道。
外面终于安静了,但我可以感觉到她并没有走,我气愤的我打开了门,她果然在那里,一脸平静,像是我刚刚从被窝里睡醒,现在是一个美好平静的下午。我就不相信她什么也没有听到,是间歇性耳聋还是可控制性失忆,我愤怒极了,这家里的人果真都是有病,冷血魔鬼。
“别烦我,都滚开,滚开……”我朝他们直大喊大叫着,那些人面面相觑,那工人说道,“那我们先下去吧……”
看着她那张刻板冷酷的脸,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她打电话向她的主人报告我的情况的情景,我叫住了她,“你,等一下。”
她回过头,有点愕然的看着我,我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我怎么称呼你呢?”
“哦,小姐,我姓鄂,这家里人都叫我鄂姐。”
“鄂姐,现在这里还有什么人?”
“现在家里除了小姐你还有少爷之外,就是我和负责做饭的云姐,原来的厨师老邓放假了,还有刚刚接你来的司机斌叔,大门那边有保全公司的轮值人员。”鄂姐回答道。
“那花园里有人吗?”我又问道。然后紧盯着她的脸。
鄂姐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说道,“园艺师隔天才来打理一次,需要浇水就由我来做,不过一般是早上或是傍晚。”
“下去吧……”我说道。
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口,才无力的转身,关上了门,我想她“确实不知道这件事”,她“什么也不会听到的”。
我趴在床上,突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我想回去算了,可是我怎么跟老妈说呢,就说我的弟弟宁护是个变态,我差点被他□□吗,想到这儿,我拿起手机,又给老妈拔了一个电话。
“阿浮……”
老妈的声间听起来是万分激动,听得我鼻子是酸酸的,“……妈。”
“怎么了?”
老妈不会是听出我的哭音了吧,我连吸了口气,不敢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出来。“就是突然有点想你了。”
老妈笑了下,“妈听你这么说很开心,以后在那边生活,不要老像过支闰样,任性妄为了。”
“妈,我现在就过找你好不好?”
“行了,别婆婆妈妈的。”
我跟着老妈唠叨着,要是在平时老妈对我多讲一句话,我铁定很不耐烦,但现在我只觉得心里好受很多,至少不会感到一个人孤立无援。
我倒在了地上,顿时感到后背一阵疼痛,我连忙侧身,眼睛里的泪就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