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魔法界被迫卷成神 第59章 又一个夏天

1993年夏季的期末，赫敏·格兰杰的名字又一次高居年级榜首，为她在霍格沃茨的第二学年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要我说，邓布利多就该直接取消考试，”罗恩瘫倒在草地上，举着那根折断一整年的魔杖哀嚎，“明年又吃不到心心念念的糖醋里脊了！”

哈利突然眼睛发亮：“早知道该留半条蛇怪，这样学校就不得不——”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赫敏“啪”地合上书，惊得几只甲虫从草叶间仓皇逃窜，“那可是危及生命的事情！”

艾莎指尖转着魔杖，斜靠在斑驳的树皮上：“我倒觉得罗恩的逻辑很巫师——用黑魔法生物当借口逃避考试，下次要不要试试把禁林的红帽子引进考场？”她晃了晃手中随手涂鸦的《霍格沃茨校规漏洞知多少》的羊皮纸，“我注意到，神奇生物造成的考试中断可不补考……”

赫敏一把抢过羊皮纸，瞪大眼睛：“这不是你这个年级第二该研究的东西！”

在返回伦敦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艾莎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阳光在她睫毛上跳跃。“伊维尔儿童福利院两天后开工，”艾莎突然晃了晃手中的羊皮纸契约，“工钱按古灵阁暑期工双倍算。”

整个车厢顿时热闹起来。罗恩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半个身子探出隔间：“弗雷德！乔治！刷墙能赚加隆——”他的喊声几乎惊动了整辆列车。

赫敏从《神奇动物在哪里》里抬起头：“需要先做承重测试……”话没说完就被艾莎塞了本雷蒙德·保罗的《油漆与装饰工艺》。

哈利有些闷闷不乐地抱怨：“弗农姨父肯定不会放我出来了。”

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挤过来，怀里抱着几本《家用简易魔法》：“我奶奶教过我调普通魔法油漆！”汉娜·艾博兴奋地补充：“我家开草药店，可以提供防蚊虫的涂料添加剂。”苏珊·博恩斯举着自制饼干盒挤进来：“体力活需要补充糖分！”

拉文克劳的泰瑞·布特推了推眼镜：“我在《实用家务魔法》里读到过粉刷技巧……”他的声音被曼蒂·布洛贺打断：“我叔叔开五金店，可以借梯子！”帕瓦蒂·佩蒂尔晃着彩色发绳：“我可以教大家编防尘头巾！”

纳威红着脸举起一罐冒着泡的黄色脓液：“这、这个巴波块茎脓汁能溶解油漆……就是味道像腐坏的黄油。”

金妮从隔壁车厢钻过来，举着写有“报名”的作业本，后面跟着迪安·托马斯和西莫·斐尼甘，后者正挥着魔杖：“我保证不会再把东西变成烟花……大概。”

列车缓缓驶入国王十字车站，1993年的夏天就这样裹挟着蝉鸣与阳光，扑面而来。

两天后的清晨，伊维尔儿童福利院的铁栅栏门被二十把倒下的油漆刷撞得叮当作响——它们原本歪歪斜斜地靠在墙边。艾莎站在缀满露珠的草坪上，头上歪戴着一顶涂满明黄色的厨师帽：“罗恩他们中奖去埃及了，哈利也遗憾来不了。现在宣布第一条规矩——”突然侧身躲开不知从哪飞溅而来的彩虹色油漆液，“——请记住，你们都必须是麻瓜！”

赫敏已经把《安全守则》贴满整个门廊，A4纸在晨风里哗啦啦作响。迪安·托马斯正试图同时操控三把滚刷，结果把自己黏在了刷了一部分的粉墙上。

“这就是你说的专业团队？”理查德夫人接过艾莎递来的柠檬冰，看着某个赫奇帕奇差点被颜料桶绊倒，另一个拉文克劳身上几乎沾满了染料。

“……都在计划范围内，您不用担心。”艾莎轻咳一声，拍手喊道：“伊维尔暑期特别工程——现在正式开工！”

阳光穿透新擦的玻璃窗，帕瓦蒂的彩绳在窗边垂落成防尘流苏。窗外传来苏珊修剪灌木的“咔嚓”声。

“踢脚线要压着尺子刷。”艾莎蹲在地上指导纳威。他手里的刷子稳当了许多，不再像早上那样抖出波浪纹。

“防蚊涂料配方很成功。”汉娜向理查德夫人展示完全由草药调制的绿色涂料，连赫敏都闻不出魔法原料的味道，“迷迭香和薄荷的味道孩子们也喜欢。”

迪安和西莫哼哧哼哧搬运家具时，曼蒂的铝梯在他们脚边“咔嗒”自动缩了一节（她坚称这是麻瓜机械结构）。他们用麻瓜砂纸把实木地板打磨得发亮，每当涂料溅落，纳威就会立刻扑过去用沾湿的抹布擦拭——他为此专门准备了三块不同吸水度的棉布。

赫敏咬着嘴唇把魔杖塞回口袋——她止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咒语，在最后一秒攥紧了拳头。色差明显的漆面倒映在她紧缩的瞳孔里，最终只是抓起滚刷：“西莫，第二遍要垂直向下涂，像这样示范。”

她和大家一样在擦汗、搬运、打磨，浅色T恤上沾满了真正的涂料，连卷发里都落着木屑。

午后阳光洒进来时，整个福利院焕然一新：

墙面：均匀的暖米色（赫敏最终还是用麻瓜方法补好了所有墙角的色差）

门窗：雪白框架配铜制把手（帕瓦蒂擦了整整五遍）

地板：露出原本的橡木纹路（厄尼的麻瓜打磨机立功了）

家具：重新排列成明亮的活动区（迪安调整了七次家具布局才让采光最优）

“比魔法还神奇。”理查德夫人摸着光滑的窗台感叹。孩子们在新地板上打滚，把阳光折射的影子当成某种游戏。

艾莎把剩余的麻瓜工具放回箱子：“后院秋千……等我以后有时间再修吧。”

“回头我给你带说明书来。”赫敏揉着发酸的手腕，“有些麻瓜方法……挺值得学习。”

大约一周后，英格兰的夏日进入最炎热的时段。艾莎刚调好清漆，刷子还没沾湿，一只带着海风气息的猫头鹰就穿过新漆的窗框闯了进来。

她抬头时，正看见猫头鹰松开爪子。那封信笺打着旋儿落在她干净的围裙上——幸好木屑还没来得及沾上去——信纸边缘泛起海岸线特有的咸涩。

亲爱的艾莎：

希望你一切都好！我正在法国度假，爸爸妈妈带我去了布列塔尼——这里的海浪是翡翠色的，和黑湖完全不一样，而且麻瓜们居然用“crêpes”（一种薄饼）当早餐，我试了巧克力酱的，但总觉得不如霍格沃茨的酱香饼……

（这里有一小段被涂改过的痕迹，似乎原本写了什么又划掉了）

说起来，昨天我在一家旧书店里找到一本《中世纪欧洲魔法与麻瓜社会的交集》，特别有趣！里面提到巫师曾经用羽毛笔和麻瓜学者通信，而麻瓜们完全没发现对方的真实身份。这让我想起……嗯，想起我们上次在图书馆，你跟我说麻瓜童话里的“魔法”其实比咒语更浪漫。

（墨水有点晕开，像是笔尖停顿太久）

……昨天在布列塔尼的海岸，我发现当地巫师用贝壳施展记忆保存咒，她们说咒语有效期与思念强度成正比。这让我突然意识到——

最近每次试图专注时，总会想起你在图书馆用羽毛笔卷头发的样子。我做了对照实验：当你在三张桌子外时，我的魔咒论文写作速度下降28%；当你坐在我对面时，错误率上升15%。根据数据，我只能将你归类为“影响认知能力的独立变量”。

（墨水突然晕开，像是匆忙翻页）

——其实我挑了很久的礼物，但总觉得布列塔尼的纪念品配不上……（墨水渍）最后选了贝壳，是从圣马洛的海滩捡的，据说潮汐会让它发出细微的回声，不过麻瓜们听不见。我想……你也许会喜欢？

（最后几行字迹突然变得工整，像是下定了决心）

希望你的暑假没那么无聊。如果你回信的话，可以告诉我你最近在读什么书吗？或者……随便写点什么都可以。

你真诚的，

赫敏

P.S. 哈利和罗恩如果问起，别说我提到了贝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