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归,子归。”
沈星澜看程盼一直呆愣着没动,轻声唤了他两声。
程盼侧头,看到他眼眸的沈星澜心中一紧,那眼神里满是... ...厌弃?
“子归,你怎么了?”沈星澜也顾不上吴家人,伸手握住程盼的手焦急的问道。
程盼却将手轻抽了回去,他站起身,对吴家人说:“狗娃儿的病我会帮他治好。”
说完,弯腰抱起沈星澜,回了他们的屋子。
*
“子归,你到底怎么了?”回到卧室沈星澜看他那冷若冰霜的面庞再度询问。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程盼将沈星澜放在床上,语气平淡无波。
往事?程盼这状态明显是钻进了死胡同。
“子归,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吗?”
沈星澜轻声询问,现在只有将事情问明白才能找到症结所在。
程盼没有说话,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厌恶。
沈星澜心中震撼,到底是什么事能对程盼影响至深?但此时并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关键是让他走出那段往事的阴霾。
“好了,不愿说就不说了。子归,我已经好几天不曾复健了,这几日右腿酸的厉害,你帮我捏捏可好?”
沈星澜故意转移话题,他知道程盼不会置他的健康于不顾,而复健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怎么不早说!是不是当初摔下去的时候磕到了?”
果然,程盼听到沈星澜说腿痛立刻转移了思绪,他轻柔地将程盼的裤腿向上卷起,就看到了青青紫紫的右腿,甚至膝盖还有些红肿。
“怎么会伤成这样?痛不痛?这么多天了你怎么不说?”
程盼看到这条伤痕累累的右腿,哪里还有什么自厌自弃的想法,只剩下满心的心疼。
沈星澜这几天一定是在强忍不适,右腿敏感脆弱,伤成这样怎会没有感觉?
又想到这几日沈星澜拖着不便的身体既要照顾他,还要与吴家人周旋,兼顾获取外界消息,程盼就又是一阵自责与愧疚,都怨自己,没有保护好沈星澜,也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他身体的异样。
“没事的,就是看着有点恐怖,已经不痛了。”
看到程盼泛红的双眸,沈星澜内心既是感动又有些懊恼,早知道就再过两天等痕迹没那么明显了再给他看了。
程盼没有说话,起身去药箱里拿出一瓶药油,倒在手心里搓热,轻缓的揉搓沈星澜的右腿。
冰凉的右腿猛然接触到温热的大手,有些不适应地抖动了两下,但并没有痉挛的迹象。
“你看吧,是真的没事,你看腿都没抖... ...哎,你倒是轻点啊!”
沈星澜本想安慰程盼,但当程盼的手移到膝盖处稍微加大了点力道,立刻就让沈星澜哀嚎出声。
沈星澜一边“嘶,嘶”的倒吸凉气,一边观察程盼的神色,不对啊,这怎么感觉从一条死胡同出来又进入另一条死胡同了?
程盼现在确实心情非常不好,自责、愧疚、悔恨、惶恐这一列的情绪不断冲刷着他本就已经紧绷的神经。
是他的错,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带沈星澜去邺城,不该让他陷入险境,不该在他受伤以后却什么都没有察觉!
他不是称职的儿子,不是称职的医生,更不是称职的爱人!
也许,他就不该来到这世上;也许,他就应当孤苦一人;也许,他就该死!
程盼手中机械地做着动作,脑中的思绪却异常杂乱。
自悲、自弃的情绪不断涌出,他双眼不知不觉间已经腥红一片。
突然间,一双软臂环绕在他颈间,唇边传来温热的触感。
沈星澜温柔的轻啄他的嘴角,额头轻抵他紧蹙的眉心,一双手轻柔的抚摸他的后颈。
程盼愣了愣,低垂的眼眸轻抬,撞进了沈星澜满是安抚的目光里。
似是找到了什么宣泄的出口,一股戾气从程盼眼中泄出,他推倒沈星澜,俯身咬向那双粉嫩的薄唇。
“嗯...”
沈星澜一声闷哼,有血液味从唇角渗出,瞬间浸润了两人的唇畔。但他并没有推开程盼,反而双手搂的更紧,温柔的对他回应。
程盼似是受到鼓舞,吻的更加深入,更加热烈。
他带了点急切的莽撞,没有半分章法,横冲直撞地就探入沈星澜的唇齿之间。
牙齿与牙齿相撞,发出“叮叮”的响声,两条小舌在口中相互缠绕吮吸,透明的液体从唇缝中流出,滴落在洁白的枕套之上。
越发的不满足,程盼离开沈星澜的唇逐渐向下移去。
光洁而脆弱的脖颈,动脉在里面规律的跳动,血液的流淌声仿佛就在耳边。
程盼痴迷似的在一根青筋处上下轻舔,像一头即将享用猎物的豹子,享受与猎物最后的温存时光。
“嗯~子归。”
脖颈处太过敏感,沈星澜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程盼像是没有听到,他又绕到脖子前方喉结凸起的地方,用舌头缓慢的画着圈,一圈,两圈,三圈... ...
该第四圈的时候,他猛然一口含住不停上下滚动的喉结,在口中轻轻口口(手动打码)。
“呃~啊!”
沈星澜身形猛然一僵,抱着程盼的双臂猛然收紧,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里。
程盼松口,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他双眼模糊看不真切,只知道这就是他要得到的人,只要拥有了他,他就能从黑暗中走出来。
他不再慢悠悠的亲吻,他想要救赎,他想要解脱。
程盼的呼吸开始加重,他重新吻上沈星澜猩红的双唇,双手开始急切地脱他的衣服,他要,他想要!
“子归!子归!”
沈星澜挣扎着偏头躲开他的吻,拉住他解衣服的双手。
程盼双眼迷茫,被迫停止动作看向身下的人。
“子归,你看清楚我是谁!告诉我,我是谁,说对了我就属于你。”
沈星澜犹记得程盼在他身上看到别人影子的事。
“你,是谁?”
程盼不解,他是谁?他,不就是他吗?
“对,说出来我是谁。”
“你是我的爱人,是来救我的人。对,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像是确定了某件事,程盼不再理会沈星澜的阻拦,拨开他的双手继续手中的动作。
沈星澜听到程盼的回答,心中亦是一番震动,爱人吗?他说,他是他的爱人,程盼...爱他!
沈星澜不再反抗,(晋江晋江,你到底是怎么了啊,这句话根本不违规啊!)。
一路连啃带咬,终于到了腰间。程盼(又多删了一句话但要保持围笑)。
程盼只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动作,而是继续向下,来到他细瘦的右腿处。
右腿刚刚被抹过药膏,散发着淡淡的药材香气,是程盼熟悉的味道。
他轻轻抬起那只废腿,(哇哦,第N次被锁,整句话都需要删了呢)。
程盼张口,轻柔的将(口不过来了,怒删12字),(算了吧,第不知道多少次被打回,于是这句也删!)。
“(沈星澜在这个括号里发出了一些声响)”
沈星澜浑身一颤,(好了好了,不挣扎了,删掉删掉!)
他想要抽回右脚,奈何右腿无力,根本逃脱不了程盼的魔掌。(呵呵,没关系的,都删了,删完了事)。
可这微弱的力量哪里是程盼的对手,他不但没有放手,反而加大了攻势,(此处应有6个字)。另一只手则(无力叹息删了9个字)不断向上,来到了口口口口,摸到了(此处删除 9个字),不断(此处4个字)。
“呃~”
沈星澜再也承受不了,他撑起上半身,抱着程盼就贴了上去,(此处原本22个字)... ...
良久,(万分无奈删7个字),两人静静的抱在一起。
“好点了吗?”沈星澜问。
“嗯。”程盼抱紧沈星澜,发出一声闷哼。
“能告诉我发生过什么吗?”沈星澜又问。
程盼沉默片刻,但可能由于刚才的幸事给了他勇气,也许是沉积在内心的情绪需要一个倾诉的窗口,程盼缓慢的开了口。
“我从有记忆起就在孤儿院长大,父母在我几个月时就将我遗弃了。
后来我的养父母出现了,他们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便听信民间偏方,说先抱养一个当‘引子’,有了‘引子’亲生孩子马上就会来。
于是,我就被他们领走了。到家里没多久,他们果然怀上了亲生孩子,还是个男孩。那家人并不富裕,只是碍于面子才没把我送回去。
只是,养孩子要钱,吃饭要钱,看病要钱,上学也要钱。呵呵。”
说到一半,程盼笑出了声。若是那对养父母知道他后来的成就,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后来呢?”沈星澜问。
“后来,我当然是被舍弃的那一个。家里没有空余房间,我就睡沙发、睡阳台。
养母抱怨我吃白食,我就做家务做饭。他们嫌学费太贵,就让我辍学去打工。
可是,他们还不满足。父亲赌球失败了,就说我是个灾星给他带来霉运。弟弟生病了或者学习不好,就说是我挡了他的运到。
家里但凡有丁点不顺,就都是我的缘故,对我非打即骂,饿着不让吃饭。
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太饿了。半夜我偷偷溜了出去,看到街边有家快餐店,桌上放着半碗没吃完的面。我以为没人要了,就跑进去吃了起来。
可没吃两口,就有一个壮汉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面是他的。我自是没钱赔他,被踢了两脚,送到了派出所。
派出所通知养父母来接,他们嫌丢人,硬是把我扔在派出所等了两天。”
沈星澜听后心中满是愤恨与心疼,虽然他有些不理解诸如“沙发”“快餐店”“派出所”这类的名词,可不耽误他对小程盼的同情,这对父母还是人吗?竟对一个孩子使出这样的手段!
似是感受到沈星澜的情绪,程盼轻拍他的脊背给予安慰。
“所幸我学习够好,学校不愿放弃我这个能考名校、为校争光的人。所以,校长出面以免除我学杂费并给予助学金的条件,与我养父母达成共识,让我继续上学。
就这样,我读了高中,考上了名校,终于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再后来,他们问我要了一大笔钱,我们就没再联系了。”
当然,这里面程盼也使了一些手段。不然凭借那家人贪婪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他。
“委屈你了。”
沈星澜抱紧程盼的腰身,声音有些沙哑。
“都过去了。”
程盼一下一下地抚摸沈星澜光滑的脊背。
突然,(哀怨叹气,又删一句),对着他的嘴巴就是一口。
“再来一次。”
既然心疼他,不如,就给些实质的补偿,沈星澜想。
于是,破旧的木板床再次(得了,连个木头床也不让写了)。
这次,真的是一夜未眠。
不知道被打回了多少次....
从删词,到删短句,再到删长句。
酸甜辣心里苦,但酸甜辣要努力保持围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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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