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训之时 第12章 核心力量的驯服

第二天清晨，当周予安拼尽全力，勉强将晨跑配速又提升了3%后，他几乎是小跑着挪回实验室的，肺部火辣辣，双腿像灌了铅。他瘫坐在椅子上，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陆止安比他早到，正在看一份文献。听到动静，他抬眸扫了周予安一眼，目光在他汗湿的头发和急促起伏的胸口停留了一瞬。

“心肺功能略有改善，但核心肌群力量严重不足，导致跑姿变形，效率低下。”陆止安放下文献，语气如同诊断一台出问题的精密仪器，“从今天起，每晚增加半小时核心力量训练。”

周予安眼前一黑。代码、算法、课程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现在还要加练体能？

“师兄，我……”他想讨价还价。

“没有商量余地。”陆止安打断他，站起身，“身体是效率的载体。脆弱的载体，无法支撑高强度的脑力活动。现在，去里面的健身室。”

实验室里间，有一个不大的房间，摆放着一些基础的健身器材，平时很少有人用。周予安不情不愿地跟着陆止安走进去，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橡胶和金属的味道。

“平板支撑，先测你的基础耐力。”陆止安命令道。

周予安依言趴下，用手肘和脚尖支撑起身体。一开始还好，但不到三十秒，他的腰部就开始发抖，腹部肌肉酸软无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塌。

“腰腹收紧，臀部不要翘起或塌陷。身体保持一条直线。”陆止安冰冷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周予安咬牙坚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核心力量实在太弱，不到一分钟，他整个人就剧烈颤抖起来，眼看就要垮掉。

就在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突然按在了他的后腰上。

周予安全身一僵。

陆止安的手掌温热而干燥，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稳稳地托住了他下塌的腰臀连接处。另一只手，则按在了他的腹部。

“这里，发力。感受肌肉的收缩。”陆止安的声音很近，几乎贴着他的耳廓。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极淡的汗意，强势地笼罩了他。

周予安的呼吸瞬间乱了。这种过于亲密的接触让他无所适从，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陆止安的手指仿佛带着电流，透过薄薄的运动服，清晰地按压在他的皮肤上，指引着那些他几乎无法控制的肌肉群。

“集中精神。”陆止安的声音低沉，带着命令的口吻，“感受我的力道，对抗它，保持平衡。”

周予安被迫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腰腹间那两只手上。他能感觉到陆止安施加的、细微调整的力道，而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去维持那个脆弱的平衡。这比单纯的平板支撑要困难十倍，也……暧昧十倍。

他的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皮肤表面沁出热汗。陆止安的手稳稳地扶着他，像固定一个精密零件的夹具，没有丝毫晃动。两人的呼吸在安静的小健身室里交错，周予安的急促而慌乱，陆止安的则平稳而绵长。

这种身体被完全掌控、弱点被精准拿捏的感觉，让周予安心底升起一种奇异的羞耻和……难以启齿的安心感。他像一艘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船，被一座强大而冷酷的灯塔强行固定了航向。

“时间到。”不知过了多久，陆止安松开了手。

周予安瞬间脱力，瘫软在瑜伽垫上，大口喘着气，浑身都被汗湿透了。腰腹间似乎还残留着陆止安手掌的触感和温度，挥之不去。

陆止安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比平时深邃了些。

“核心无力，平衡感差。以后每晚加练三组，我会监督。”他顿了顿，补充道，“代码和身体，都不准出错。”

这句话，像一句咒语，伴随着刚才身体接触的强烈记忆，深深烙进了周予安的脑海里。

他躺在地上，望着天花板明亮的灯光，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体能训练带来的疲惫，与那种被强行“矫正”和“支撑”的微妙感觉交织在一起。

陆止安的规训，已经从代码和学业，无可阻挡地延伸到了他的身体层面。而这种通过直接身体接触进行的“矫正”，带来的不仅是肌肉的酸痛，还有一种更难以言喻的心理冲击。

他仿佛听到自己内心深处，某个一直以来紧闭的阀门，在陆止安强势而不容置疑的力量下，发出了细微的、即将被撬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