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人,简直禽兽不如!”听完辛信的供述,得知曾禾丽惨死的真相时,白璧再也按捺不住怒火,声音里满是愤怒和鄙夷。这吼声比村口吵架的大妈还响亮,直接把自己的位置给卖了。
辛信听到声音后,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低声吩咐:“快把那仨学生的嘴堵上,别让他们瞎嚷嚷。”
辛信心里暗戳戳吐槽:这傻小子,生怕别人找不到他是吧?敢坏老子的事,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社会险恶!
几个大叔顺着声音悄悄摸向草丛,举起木棍就往里面捅,那架势像是在捅马蜂窝,结果棍子戳了个空,草丛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喂,怎么回事?”辛信见几人跟木桩子似的杵着,快步走过去问道。
“没、没看见那小子啊。”其中一个男人挠挠头,满脸疑惑地说。
“不可能!赶紧找,他肯定就在附近!”辛信气得牙痒痒,心里把白璧骂了八百遍:这小兔崽子,居然还会玩躲猫猫?难道早就知道要被围,提前开溜了?
被按住的魏树尘三人偷偷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下一半:还好白璧反应快,没被这群大叔抓住!之后白璧就跟开了隐身挂似的,任凭大叔们把附近翻得底朝天,愣是没找着他。可这群大叔没耐心又暴躁,很快就绷不住情绪。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事迟早要败露!”一个男人急得直跺脚,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回去之后怎么办啊?总不能真蹲大牢吧?”
事已至此,辛信早已没了退路,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咬牙说道:“还能怎么办?把知道真相的全灭口!找不到那小子,就先拿这几个学生开刀。”
辛信脸色阴沉,他一把将迟音推得趔趄了两步,对着树林扯着嗓子喊:“小子,我明明多次劝你离开,是你不知好歹,全当耳旁风。现在给你三秒时间,再不出来,他们就没命!一!二……”
“住手!我出来!”不等辛信数到三,白璧就从草丛里走出来,眼神坚定得像要去领奖,一步一步朝着人群挪。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跟人干架,其实心里慌得一批。
男人们的注意力瞬间被白璧吸引,按手的力气也松了几分。魏树尘眼疾手快,趁着对方力道松懈的间隙,猛地挣脱手腕,一把夺过身边大叔攥着的匕首,紧紧握在手里;随后,他冲马一志和迟音递了个眼神,三人趁机一起挣脱,跟兔子似的窜到白璧身边。
“白璧,你没事太好了!”魏树尘激动得眼眶发红,那股子高兴劲,差点忘了自己还在生死局里,手里紧紧攥着刚夺来的匕首,指节都泛了白。
“你们才是,没受伤吧?”白璧上下打量三人,见他们身上没有明显伤口,才放下心来,目光扫到魏树尘手里的匕首时,又下意识皱了皱眉——他知道,这把匕首既是武器,也意味着他们离危险又近一步。
“我们都没事。”迟音摇摇头,声音还有点发颤,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缓过来。
此时,躲在树上的顾怡看着白璧主动现身,满脸疑惑地嘀咕:“他明明知道出来就是死路一条,为什么还要现身?”
“我也得下去。”旁边的戴夏夏一边小心翼翼地爬下树,一边说道,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几人,生怕错过任何动静。
“大姐姐,连你也要下去?现在很危险。”顾怡转过头,满脸惊讶,伸手想拉戴夏夏的衣角,却只碰到一片空。
戴夏夏停下动作,抬眼看着顾怡,眼神认真又坚定:“虽然我和他们只认识两个星期,但这期间经历了太多事,让我眼睁睁看着他们遇险不管,我做不到。谢谢你刚才帮我,我才能安全躲到现在。顾怡,你待在上面别下来,这里比下面安全。”说完,她就跟灵活的猴子似的,抓着树枝稳稳落地,脚步飞快地朝着白璧他们跑过去。
“迟音,树尘!”戴夏夏跑到几人身边,激动地伸出手,紧紧抱住迟音和魏树尘。
“夏夏姐,你没事就好!”迟音急忙上下打量戴夏夏,确认她没受伤后,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旁边的马一志看着两人被戴夏夏抱着,眼睛瞪得圆圆的,满是羡慕。他连忙凑上前,笑着说:“夏夏姐,我也要抱。我们可是一起共患难的同伴,不能只抱他们两个!”
“你们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在这搂搂抱抱!”辛信看着几个高中生沉浸在重逢的喜悦里,完全无视眼前的危险,忍不住嘲讽。他怀疑这几个高中生是不是被吓傻了,居然还有心情玩团建。
“烦死了大叔!”魏树尘不耐烦地回怼,把匕首往身侧藏了藏,“我们可是最重要的同伴,就算面临危险,能再次见面当然很开心。”
“臭小鬼!看看你们周围,都被我们包围了,今天谁都别想逃!”辛信气得直咬牙,指着周围的手下,那凶神恶煞的样子,瞪人的眼神都快冒出火星子。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远处沙尘漫天,一群体型壮硕的欧亚野猪突然从树林里窜出,速度快得像闪电,朝着人群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这下,谁会变成野兽的食物,很快就要见分晓。
此刻的处境,对白璧他们来说极为不利。被一群想杀人灭口的大叔重重包围,仅凭他们几个学生,根本不是十七个成年人的对手。毕竟大叔们再菜,也比他们多吃十几年饭,更别说对方手里还有木棍等武器,只有魏树尘手里握着一把夺来的匕首。
“白璧,你带着夏夏姐和迟音先逃,我和一志负责打开突破口!”魏树尘快速扫了眼周围,当机立断,把匕首举到身前,刀刃对着逼近的大叔们,那模样,显然是准备决一死战。
马一志瞬间慌了神,小声嘀咕:“这不是去送死吗?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嘴上嘀咕着,却还是悄悄攥紧了身边的石头——虽怕得要命,也没真的丢下同伴跑,脚步下意识往魏树尘身边凑了凑。
“不行,树尘!就你们两个人,太危险了!”白璧极力反对,伸手想拉住魏树尘,“万一你们出事,我们就算逃出去,还有什么意义?要走一起走,要么就一起想办法!”
“没时间纠结了!再不走,大家都得死在这里!”魏树尘看着逐渐逼近的大叔们,语气急促,生怕再耽误一秒就要被抓。
“等一下,你们快看那边!”就在两人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时,迟音突然指着树林外围,声音里满是惊讶。欧亚野猪正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看起来极具攻击性。
“哇!这野猪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之前从来没在这附近见过!”大叔们瞬间慌了神,刚才的嚣张气焰全没,一个个下意识往后退,毕竟谁也不想被野猪拱成肉酱。
很快,野猪群从白璧等人身边疾驰而过,鬃毛翻飞,带起的风里都裹着泥土的腥气,径直朝着帐篷的方向狂奔。白璧心中瞬间有了答案:能让野猪如此疯狂的,只有之前被杀的人留下的尸体,散发的血腥味才会吸引这么多野猪过来。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野猪横冲直撞,撞得旁边的灌木丛沙沙作响,居然意外将白璧一行人和那群大叔们冲散——原本围着他们的大叔,有几个被野猪撞得趔趄,包围圈瞬间出现了一道缺口。马一志眼尖,立刻抓住机会,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地说道:“包围有缺口了,我们赶紧走。”
“好!”魏树尘点点头,正要带着众人往缺口方向跑,谁料身后突然传来戴夏夏的惨叫:“啊——”几人回头一看,只见辛信竟仍死咬着不放,瞅准时机挟持跑得稍慢的戴夏夏。
辛信的胳膊像铁钳似的箍着戴夏夏的腰,另一只手从地上捡起一根尖尖的木头,抵在她的脖颈上,恶狠狠地瞪着白璧几人:“都给我站住!谁也不许动!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想从老子手里跑掉?没门!”
魏树尘往前冲半步,又急又怒:“大叔,你到底想干什么?没看见周围很危险吗?再不跑,别说我们,你自己也得栽在这里!”
辛信眼神发狠,胳膊又紧了紧,将戴夏夏勒得闷哼一声,嘶吼道:“你少管我!反正左右都是死,大不了老子拉你们垫背!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
难道我们要乖乖等着被辛信灭口,最后落得和他一起死的下场吗?白璧脑子飞快地转着,心里忍不住暗骂:干嘛要拖我们下水?你这大叔心理特扭曲!他一边想,一边琢磨着怎么才能趁辛信不注意,让戴夏夏先脱身。
“你们别管我,快逃啊!”戴夏夏觉得自己成了拖累,急得连连催促,可不能让所有人都被辛信困住。
突然迟音脸色白得没血色,跟见了活鬼似的,一嗓子喊出来,比刚才还响,慌得声音都发颤:“白璧,树尘!你们快看那是什么?在、在那边的树林里!”
只见十几只体型跟普通水牛一般大的鬣狗,正从密林里钻出来,浑身覆盖着灰褐色的短毛,嘴角挂着涎水,獠牙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竟把这群凶残的食肉动物引来——既有之前尸体的味道,也有刚才大叔们身上沾着的血。
它们和食腐的野猪不同,最偏爱鲜活的生肉,此刻正用贪婪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人,鼻子不停嗅着,像是在分辨谁更“好下手”。那模样,仿佛在挑选今日午餐。
由于那群大叔身上血腥味更重,鬣狗们几乎没犹豫,率先朝着大叔们的方向扑过去。瞬间,大叔们凄厉的惨叫声、骨头碎裂的脆响混杂在一起,鲜红色的血液溅在落叶和泥土上,残肢断脚散落在地,场面惨烈到让人不敢直视,连空气都仿佛被血腥味染透。
白璧几人都看呆了,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辛信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原本箍着戴夏夏的胳膊都松了几分,看着同伴们转眼被鬣狗撕碎,终于意识到恐惧:再这么下去,自己迟早要变成鬣狗的食物!
戴夏夏趁辛信分神之际,猛地抬起手,指甲狠狠抓在对方的手背上——她指甲不算长,却用全身的力气,几乎要嵌进辛信的肉里。
“好痛!你这疯女人!”辛信疼得龇牙咧嘴,下意识松开手,狠狠甩开戴夏夏,手背上留下几道鲜红的抓痕。戴夏夏踉跄着后退两步,刚好躲到迟音身边,扶着对方的胳膊才站稳。她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快,刚才要是再慢一点,可能就被辛信拽回去。
几乎在戴夏夏挣脱的同时,魏树尘眼神一厉,猛地冲上去,狠狠一拳挥在辛信的脸上——这一拳攒足他所有的怒气和担心,力道之大,让辛信重重摔在地上。
辛信脸颊瞬间红肿,跟个馒头似的,半天爬不起来,只能捂着脸哼哼唧唧。连刚才抵着戴夏夏的木头都掉在一边,他再没了之前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