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屈服,可身上不过薄薄两件单衣,却褪得格外缓慢,仿佛像是要脱他一层皮似的,萧凌晏看着火大,尤其是这人面上神情,明明是在求他放人,做出这么副屈辱愤怒的模样给谁看?
他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径直将人掀翻摁在榻上,刺啦一声,衣物被撕开巨大裂口,惨白的胸膛登时暴露在他戏谑冰冷的目光之下,依旧纵横交错着几日前混乱时留下的绯色痕印,全不见消退迹象,仿佛刚刚才承过一场激烈情事,淫艳至极。
萧凌晏挑眉嗤笑:“你可照镜子瞧过自己?任谁看都知你早被我弄口遍了,还这么扭扭捏捏作甚?”他说着瞄了眼悬于门上的利剑,嘲讽更甚,“莫不是怕你娘瞧见你放浪形骸的模样?”
话音刚落,面门袭来一拳,他微微侧头,轻而易举避开对方震怒之下的负隅顽抗,反手扣住手腕制在床头,“既是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
萧珺瞪着他,胸口起伏得厉害,眸中怨愤深重,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反叫萧凌晏愈发兴致高涨。前一世这人头一回委身于他时也是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但他就喜欢折腾玩弄这般桀骜不驯之人,一点点折断其傲骨,叫其沦陷于□□之中,为他折腰沉浮。
“不乐意?”萧凌晏抬手摁向被他用蜡油封在桌上的蝴蝶。
“别!”
萧凌晏眯起眼睛:“你这可不像想救他的样子。”
“……”萧珺憎恨地用目光剜着他,他头一次对什么东西生出如此强烈的杀意。这畜生藏在他兄弟体内,年复一日的折磨将原本纯善温和之人变成如今那副暴虐癫狂的模样,今时今日,它竟是变本加厉,直接占据了萧凌晏的身躯,还重伤了他的母亲与同伴……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啖其肉,可这副被废了大半的身躯里毫无力量,唯有怒火与痛楚在疯狂蔓延。
他深深吸气,强迫自己冷静。母亲倒罢,她已非六界生灵,本体被缚也伤不了她;但徐辰拖不得,虫蝶本就孱弱,已至重伤昏迷的境地,怕是撑不了很久。当务之急,救人要紧。
左右不过是肉身受辱,论起来其实和受伤并无分别,只要不是他在意之人这般对他,他都能权做是被狗咬了一口。至于其他……他已无心揣测母亲瞧见此情此景会如何想,想来多半应是无动于衷。
“这才像话。”见他果真微微敞开腿来取悦自己,萧凌晏心情不错,垂首啄了啄他紧抿的唇瓣,“表现不错,赏你的。”前世做了百年妖帝,他素来秉持奖罚分明,爱欲分离,虽恨此人入骨,但这种快活事上他可不会委屈自己少享受哪怕半点,即便只是个亲吻。
萧珺厌恶地别开脸:“要做便做,别弄多余的事。”
“呵,”萧凌晏冷笑,“这么急?”他二话不说将手掌埋进他衣中,在寒夜里挖了一夜的土,这手早同冰块一样冷,登时冻得掌下身躯瑟缩不止。
“躲什么,你不才求着我弄你么?”
“滚……”声音刚出口便变了调,也不知是被冻哑了,还是旁的什么,萧珺只得咬紧牙关,强将怪声咽下。
见他如此反应,萧凌晏眼中戏谑更甚。他们荒唐的次数两世加起来怕是数都数不清,他自是对这人最不堪哪种撩拨再清楚不过。上一世能把那清冷出尘,谪仙般的人物变得放浪不堪,这一世再重复一遭又有何难?唯一的区别是他这回会吸取教训,不再会对这人生出玩物之外的半分爱意。但他又不得不承认,即便是玩物,世上恐怕也再无第二个能让他这般玩不腻的了,连呼吸都像是在挑逗他。
他再度垂首,从眼前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一路舔吻至他紧闭的眼,又被颤抖着的长睫撩拨得心痒难耐。他微微抬眸,兴致盎然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玩物,眉头深蹙,牙关死咬,像是厌恶得紧,可被唇齿宠幸过处却如火烧般红了一片,上回留下的吻痕齿印记登时变得愈发醒目。
“你还要磨蹭到几时……不做便滚。”不过须臾功夫,萧珺的声音便更哑了几分,气息不稳,尾音发颤,再无情的言语都被这声音道得像是缠绵悱恻。
萧凌晏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忽松开他的手腕,将人从榻上提了起来,紧紧钳着红绳缠绕着的腰,竖着搂在怀中,“既然这般着急,那你自己来吧。”
萧珺还道他是良心发现要放他走,狐疑睁眼,瞧见其戏谑嘲弄的目光,才明白他此言何意。哪里是要放人,分明是想让他换个法子大出洋相。他阴冷盯着他,一言不发。
“怎么,不会?”萧凌晏手掌游移,忽猛掐了一把,“装什么?上回不是吃得很……嘶……”话未说完,萧珺掌中竟是突然多了半截木剑,深深扎入他肩头,鲜血霎时飞溅,落在两人身上,其用力之狠,显然是冲着取人性命来的。
这种时候萧凌晏难免怀念前世的龙躯,龙涎龙血龙精皆是滋补之物,却有着极强的催欲之能,再高不可攀,冷心冷清之人,凡摄入星点,甚至沾染半分,亦要为之沉沦失态,不像现在,除了痛,毫无作用,人族的身躯到底是太脆弱了,即便有残余的龙气加持,也不过尔尔。也不知三百年过去,那副残骸还找不找的回。
他思绪一转的功夫,却不料这人竟是自己突然松了手,望着他肩上的狰狞伤口慌了神。
萧珺恼自己一时冲动,竟忘了他憎恶的是占据了萧凌晏身躯的恶龙,而非眼前躯壳,如此泄愤,非但伤不了它半点,还令这副身躯伤上加伤。眼瞧鲜血如注,没了术法的他无可奈何,只得捏碎那用来充当凶器的半截本体,化作菁纯真气,缓慢修复伤处。
萧凌晏眸中闪过惊讶,这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未待他深想,萧珺竟是趁他愣神的功夫突然从他怀里挣了出去,他肩上有伤,一时没能扣住他,叫他得以跌跌撞撞冲至桌前,救下那只蝴蝶,眼看他又要往门边去,萧凌晏岂可能放任他逃走?
可他才刚站起身,对方却不用他拦便自己摔倒在地。
重伤未愈,又如此折腾,到底是太伤元气,令萧珺强撑的只余救人的执念。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掷出封着蝴蝶的蜡烛,蜡烛焰芯在空中划出一道橙黄弧线,正正巧砸在缠裹着银剑的红绳上,登时燃烧起来。嗤的一声轻响,银剑破开束缚。
萧凌晏面色微变,正当他以为银剑会回身冲他攻击,或者先他一步抢人时,却不想它竟是看都未看地上之人,头也不回地飞出窗外,只带走了那块蜡烛。
它溜得奇快,萧凌晏没追上,也懒得追,他从地上将人拽起,盯着他冷汗津津的脸悠悠嘲讽:“啧,看也不看你便逃了,这便是你费尽心思要救的东西?换做我,好歹也得装模做样客套几句。”
“……”萧珺挣扎着想甩开他,萧凌晏怒极反笑:“以为没了人质我就弄不了你了?”
这人几次三番的坏事终是令萧凌晏完全没了同他慢慢戏耍的兴致,他一掌掀落桌上杂物,将人强行扣在案上,居高临下,俯身贴近。
“呵,还装呢,都迫不及待成这样了。”他俯身叼住眼前红透的耳尖,牙尖轻轻碾磨,指节微动,怀里紧绷的身躯登时又软了下来,伏在案上发抖,叩着桌沿的掌用力至骨节发白。
他撩开萧珺身上挂着的衣物,唇齿再度流连至颈窝,舔吻尚不觉够,忽又狠狠咬他肩头,方才这人朝他身上来的那一下实在剧痛,不这般以牙还牙报复回去,实不解气。
他最喜欢看这人又痛又爽时欲罢不能,却又瑟缩不断的矛盾姿态,要他失控,更要他痛苦。红线上的铜钱开始细碎绵密地响,这副身躯在剧痛与欢悦不受控制地伏得更低。
拾回前世记忆后,他再不是前几日那个毫无经验的雏儿,连下了药都没法儿把人弄得服服帖帖,此时却不同,他轻而易举地便从人喉间逼出难耐痛吟,这身躯俨然是再无反抗之力,支撑不住地屡屡下滑,却每每又都被提着腰重新摁回台面。
“呵,还真是天赋异禀,如何玩你都能快活成这样?”他颇觉得意,又将人转了过来,这种事里,欣赏这人面上的平时难得一见的神情也是他享受的一部分,可四目对望,他瞧见的却是一双空洞无神,瞳孔扩大涣散的眼睛。
他眉头一跳,这具躯壳竟是不知何时只余一具被**操纵的空壳,魂魄早已离体,不翼而飞了。
不好意思来晚了,最近换季,过敏严重,眼睛超级痒,看不了太久屏幕[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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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