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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梧·王爷的至尊宠溺 第8章 崖底余香

作者:海盐棒棒糖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01:53:35 来源:文学城

第八章崖底余香

晌午,炽烈的阳光勉强穿透崖底浓密的树冠,在林间投下斑驳的光点。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由远及近,骤然打破了谷中的死寂。阿托斯在声响入耳的瞬间便绷紧了神经,意识彻底清醒,等确认是王府熟人的声音后,他几乎是本能地松开了环抱了一夜的手臂,试图唤醒怀中仍在昏睡的萧承瑾。

“王爷!”

“阿托斯!”

“在那边!找到了!”

王府卫队终于循迹追踪而至。当先的护卫一眼看到浑身血污、昏迷不醒的萧承瑾,顿时面色剧变,几人迅疾上前,小心接扶,另几人则立刻持械警戒四周。阿托斯强忍着因长时间僵持而带来的肢体麻木与刺痛,小心翼翼地将萧承瑾移交出去,姿态恭敬而疏离,仿佛昨夜那个逾矩的拥抱从未发生。唯有他身上残留的淡淡龙涎香气,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亲密。

回到誉峰山庄,气氛已然不同往昔。

经此一劫,围猎的闲情逸致荡然无存。萧承瑾肩上的箭伤需要静养,虽无性命之忧,但失血过多加之余毒影响,让他依旧昏迷了两日。郑修霆在那日的混战中也挂了彩,手臂被划开一道深口,但他体质强健,精神仍显十足,每日都到萧承瑾房内探视,绝口不再提狩猎之事。

两名侍卫严守房门,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出。闻讯赶来的管家德颂亦候在院中。阿托斯只能每日隔着院门,沉默地伫立,看着医官和侍从们进出忙碌,身影透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两日后,萧承瑾终于转醒。

庄内正厅,萧承瑾倚在软榻之上,面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已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威仪。他让德颂传召了一众管事。王爷遇袭,非同小可,对内对外都需有所交代。

“赫渊,”他开口,声音仍带着伤后的虚弱,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平稳,“王族狩猎,意外频发,此次连累你受惊挂彩,是我之过。”他稍顿,继续道,“明日回京,对外只宣称狩猎时意外受伤,行刺之事,暂且压下,你以为如何?”

“庄内人多口杂,恐难完全瞒住。”郑修霆眉头紧锁,“况且,俺们是临时起意来的誉峰山,敌国刺客如何能这般快准狠地设伏?必得彻查!”

“近两年,我得罪的江湖势力不少。羊头山剿匪的余孽一直蠢蠢欲动,未必就是敌国奸细。”萧承瑾淡淡道,“如今的邻邦,所求无非利益交换,未必愿意行此极端手段,妄动干戈。暂且……大事化小吧。”

“允棠,你真是……”郑修霆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就依你。那就照着羊头山余孽的方向去查。”

萧承瑾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此次随行护卫,皆赏银百两,辛苦了。”他的视线最终落在静立一旁的阿托斯身上,停顿片刻,“阿托斯,护主有功。从今日起,擢升为本王的带刀侍卫。”

“带刀侍卫”四字一出,厅内侍立的几人眼中皆闪过一抹讶异。此职衔虽非极高,却意味着贴身近护与极大的信任。

阿托斯上前一步,单膝跪地,垂首抱拳,声音沉静无波:“谢王爷恩典。”

恰在此时,一名风尘仆仆的王府信使疾步踏入厅内,跪地呈上一封盖有火漆密印的函件:“王爷,京中急件!”

萧承瑾接过,迅速拆阅,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随即舒展开,唇角牵起一丝了然,却也更添几分疲惫。

“知道了。”他将信函轻搁在一旁,抬眼看向厅内众人,“围猎之事,就此作罢。即刻收拾行装,准备回京。”

他的目光掠过郑修霆与阿托斯,最终投向窗外远山。

“宫里有旨,有外邦使团将至,陛下命我回去,主持接待事宜。”

外史觐见前的例行筹备会上,气氛在萧承瑾带着郑修霆踏入厅堂的瞬间便骤然凝滞。

原因无他,而是此番前来的乌戎使臣,身份颇为特殊。他并非惯常的文官说客,而是新近擢升的先锋大将,名叫哈尔顿。

这位哈尔顿将军,与郑修霆乃是老相识了。当年郑修霆在西北戍边,荡寇平乱,曾与当时还是流窜边匪头目的哈尔顿数次交锋。其中一战,郑修霆一箭破风,直接射瞎了哈尔顿的左眼,此事在边军中亦广为流传。后来,乌戎国几番征剿这股悍匪不下,索性将其收编入伍。这哈尔顿倒也确实悍勇异常,凭借军功一路晋升,竟直至中军元帅麾下的先锋官。

只见这西部乌戎国的先锋大将哈尔顿独目灼灼,几乎在看见郑修霆的一刹那就绷紧了全身的肌肉,那只完好的眼睛里迸射出仇恨的火光,手下意识地按上了腰间的刀柄。郑修霆则面色冷峻,下颌微收,毫不避让地迎上那道目光,空气中仿佛响起刀剑相击的铮鸣。

萧承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不动声色地向前半步,恰好隔断了两人交锋的视线,袍袖微拂,姿态闲雅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他目光落在哈尔顿狰狞的面孔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清冷:“乌戎是无人可派了么?”

哈尔顿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涌的怒火,独眼扫过萧承瑾,用他苦练多时、却仍带着粗粝口音的官话回应,声如闷雷:“王爷此言差矣!我乌戎国都,人人骁勇!壮士们举起衣袖能遮天蔽日,挥洒汗水便如倾盆大雨,街巷摩肩接踵,胜过夜空繁星!您说,我乌戎是有人,还是无人?”他巧妙地偷换了“人才”与“人口”的概念。

萧承瑾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哦?人丁既如此兴旺,英才想必辈出。却为何……”他语调微拖,目光刻意地掠过哈尔顿那只空洞的眼窝,“……偏派了你来?”

这话已是十足的挑衅。哈尔顿的面皮涨成紫红色,独眼中凶光更盛,但他竟硬生生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哑声道:“王爷有所不知,我乌戎最重礼节规矩!出使上邦,必派栋梁之材;而如我这等粗鄙无能之辈,自然只配……来您这儿了。”他语带双关,将羞辱巧妙地掷回。

“原来如此。”萧承瑾脸上的浅淡笑意瞬间消失,眼神冷冽如冰。他恰看见一名负责洒扫的独眼老吏佝偻着身子,抱着一堆杂物颤巍巍地从廊下走过。

萧承瑾全然不顾身旁礼官瞬间煞白、几欲昏厥的脸色,抬手一指,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残忍的优雅:“甚好。既如此,我东奥也当主随客便,以礼相待——便以独眼,引独眼吧。”

说完,他目光转向那惶恐停步的老吏,命令不容抗拒:“你,过来。为乌戎尊使引路,前往宣政殿觐见。务必……‘伺候’好了。”

厅内死寂一片。那老吏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哈尔顿的胸膛剧烈起伏,按着刀柄的手背青筋暴起,那只独眼死死盯住萧承瑾,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萧承瑾却已转过身,仿佛刚才只是吩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郑修霆淡淡道:“修霆,我们走。”

郑修霆嘴角疯狂上扬,用了戍边时扛住攻城槌的劲才死死压住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喝彩。他强忍着想在萧承瑾肩上重重拍两下、再吼一声“痛快!”的冲动,利落地转身跟上。王爷这臭脾气,真是……太对他胃口了!

而阿托斯眉头紧锁,沉默地紧随其后,握着刀柄的手微微收紧,指节泛白,面色沉静一如往常,一颗心却如坠冰窟。外交从来无小事,王爷此举岂止是任性,简直是授人以柄。那乌戎使臣独眼中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王爷,你确定郑修霆不是上天派来的克星吗?

为彰显东奥国“一视同仁”、“宾至如归”的待客之道,此番朝会的迎宾规制可谓“匠心独运”。

晟政国大使年岁稍长,发际线颇显智慧之光,鸿胪寺便特意遴选了一位同样“聪明绝顶”、头顶地中海的礼官为其引路。

锦源国大使习惯性地含胸佝背,姿态谦抑,东奥便指派了一位背如弯弓、身形与之堪称“伯仲之间”的侍从紧随其后。

邾偃国大使因旧伤倚杖而行,朝廷则贴心备下一位步态与之高度“协调”、微显蹒跚的仆役,专司为其搀扶开道。

难得的是,此番“用心”并非个例。不仅为各国使节驾车的御手是千里挑一的“同道中人”,就连每一支使团队伍后面跟随的整个侍从班底,都堪称“优中选优”,务必确保其形体特征能与主使达成微妙而一致的“和谐”。

这众人马在宫中行走,景象之奇诡,简直是对沿途宫人施加的一场憋笑酷刑。御座之上的东奥国君看着这荒唐一幕,表情复杂难辨,像是震怒又像发笑,花白的胡子气得一翘一翘。

两侧的帷幕之后,更是压抑不住地传来妃嫔宫娥们一片“咯咯”的窃笑声,在这故作庄严的气氛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面对诸国使节敢怒不敢言的羞愤目光,萧承瑾却只是淡然一笑,对鸿胪寺官员道:“此乃乌戎国先锋大将哈尔顿所授的待客至理,言须‘投其所好,貌类其形’,方能显我东奥诚意。奈何我等初次效仿,准备仓促,只得其形,未得其神,让诸位见笑了。下次定当……认真研习,务必精益求精。”并将当日的对话只挑了“有用”说。

这番火上浇油的话,将一切轻慢之举皆归咎于乌戎的“启发”,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那几位堂堂大国的使者被堵得哑口无言,面色青白交错。

而哈尔顿,更是气得额角青筋暴跳,独目之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这口恶气,叫他如何能咽下?当下二话不说,猛然转身,将出使重任交接给副手,当即带着亲随,怒气冲冲跨马出城,奔回乌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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