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怎么会叫季汉?理论上说,你应该姓…”
顾昀砚一捂脑袋,话到嘴边,忽然忘记那位官员姓甚名谁,向来都是那三位上书陈情,那位名义上来治水,可存在感却是极低,指着他来管,当时也是因为他本就是淮河南部的寒门,处理家乡的事情应当更为上心些。
谢霁寒抽出手来,背过身去,摆明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模样,眼神中的蔑视像是在讽刺,这么明显的讨厌还愣着这儿干嘛,还不滚开?
“你先别生我的气,听我跟你分析,算了,这样的事情跟你说不清楚,现在你带路,我要去见你父亲。”
谢霁寒嗤笑一声,剜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恶心他,说道:“我又不是神仙,没这个法力。”
顾昀砚啊了一声,怔了原地,愣过神来,听出其中的意味,眼神怒扼,怒火中烧,也发了出来,将他整个人身体拢抱过来,把他的脸挪在面前,捏着他的手腕,逼得他直视自己,声音沉怒,恶狠狠地眼神似乎要将这个人给吞掉,“你怎么好坏不分?”
谢霁寒别过脸,垂下眸子,平静地说道:“别跟着我。”
“谁要跟着你,你这人不仅奇怪口气还不小,这楚国万里疆域,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恰好到这里来?”
顾昀砚向来稳重,从军营磨练一番出来后,心性又是提高许多,后来的十年又是一心扑在政务上,这种教人察觉出来的气焰十分少见,揽着男人的腰肢,似乎能隔着衣服触碰到紧致的衣服,难怪捂地这么厚,顾昀砚刚才瞧见男人的皮肤,便明了了,心下的未问出口的疑惑就消了。
本来心下烧着的怒火消了大半,两个大男人此刻抱在一起,胸膛的肌肤顺着衣服贴黏在一起,本就是大热天,怀里这个男人脖颈处的毛热腾地要人命,顾昀砚却不想松手,他几乎能够听见两个心脏齐跳的声音。
要是脾气,他的好脾气仅是留给一个人的,顾昀砚可以甘心等他十年,除却他旁人的挑衅,于他而言,便是万万不能忍的,忍了面前这个人这么久,若是不反击,他就不姓顾。
顾昀砚一掐自己腰,闷哼一声,装作享受和吃味,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恶心他,故意说道。
“你身上好香啊,你一个大男人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呢?不简单,你是不是进欢阁了?”
谢霁寒怔了片刻,实在是想不出他以什么身份说出来的这样的话,随意嗯了一声,慵懒随性,不拘一格地谈道:“对啊,欢阁又被称作留香地,还有什么问题,问完了,就赶紧滚。”
顾昀砚不知为何盯着他的目光,心口一阵热浪,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脸,光滑细腻的触感教人心生热意,余光瞧见那双美目深邃,却有些失神,似乎并不在意他堪称轻佻的举动。
他眼波流转,松开手臂,指尖却顺着往下挑起他的下巴,继续不知死活地挑衅,说道。
“你说,你只留下一双眼睛来,是不是笃定了仅靠着这一双眼睛,你就能让人瞧见你的人对你一见钟情?听你的话,被你牵着鼻子走?如此,可正如你所愿,我有权有势,放心,我来张口说这件事,必是不教你受委屈,你父亲也不会不同意,若是你愿意,我今日就派人前去下聘,三日后就娶了你做我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