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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腾龘 第17章 第十五章

作者:孍嬽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5-13 10:46:23 来源:文学城

虽然他受伤之处敷了伤药,但我一眼便看出那药其实没多大效果,要么是这里的炼药师学艺不精,要么就是这里的人排外,对他这个刚入门的新人不甚欢迎,舍不得用好药,故意给的劣质品。

我将他胸前的无用伤药擦了,敷上翠善慈炼制的金花玉露膏。出自翠善慈的药物,当然都是极品,膏药一敷,红肿立消。

钱零忧喜笑颜开,拉着我问东问西问个不停,问都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譬如我何以出门,要不要他带我四处逛上一逛,丝毫没考虑到眼前的当务之急。

只是他说得不亦乐乎,我不忍打散他这来之不易的喜悦,一边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他高兴完了,才想起此刻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对于他慢条斯理的反应,我习以为常,见他竟能自行反应过来,我深感欣慰,于是拍了拍他肩头说出憋了很久的实话:“东拉西扯半天,总算说到正题上了,我以为你要扯到地老天荒。”

他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这不是见到你太高兴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事你打算怎么调查?”

说实话,我还没有打算。

他们光明之巅这么多人调查了一天一夜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这个无端牵连,且一问三不知的外人如何能查得出个所以然来?

钱零忧道:“不如你立即回朝天峰,将此事如实与你师傅禀明,请她出山为你作证,她的话谅来端木上座不得不信。”

“我怀疑你们那个端木上座早就知道这事与我无关。”我无凭无据的瞎琢磨:“约摸是他自己查不出结果,便迁怒于我罢了。”

“不会吧……”

他不太信:“端木上座看起来不像是那样的人……”

“朝天峰暂时就不回了。”我和他家端木上座第一次打交道,也说不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今天的事令我非常不快,只此一节,他在我看来便是个十恶不赦的老匹夫。

“一来翠善慈身怀有孕,不宜四处走动。二来,我这尚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不能万事都依赖宗门,我必须站起来自食其力,自己解决这个事。”

我捏起拳头,干劲十足。

“好,我支持你,我陪你一起。”钱零忧眨巴着眼睛,又话说回来了:“那么你打算如何解决?”

“先去你们放置掌门尸身的灵堂看看。”

与他聊了一阵,我勉强找到了方向。

不管怎么说,该行动的还是得行动,首先便去瞧瞧南宫笑的死状,看能否从他的尸身上找到先端倪。

尽管他们光明之巅的人大概已经瞧过了,但万一漏掉了什么呢?四处游荡一圈,他们这女弟子挺少,想来负责彻查此事的都是男弟子,一般男人都五大三粗,极易误事,说不定明明线索就摆在眼前,他们却看不到,反而到处牵连无辜。

譬如钱零忧和我。

因经历了一遭尸身失窃,他们这帮人都成了惊弓之鸟,看守灵堂的人数几乎要将整个房间挤满,我与钱零忧的到来令他们大吃一惊,纷纷拔剑举刀,如临大敌。

好不容易让他们放下刀剑打开棺椁,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南宫笑。

其实就一普通男子,相貌平平无奇,身量平平无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连死状死相也是这么平平无奇,被一掌击溃了体内金丹,一击致命,除此之外再没别的端倪了。

我有点不悦。

平白无故和这个人绑在了一起,现下他却不能给我提供任何线索,我恨不能踹他几脚。

想想死者为大,这里又是他的地盘,还是罢了。

望闻问切了半天,始终看不出任何有用的蛛丝马迹,我只得合上棺椁退出房间,往别的方向走。

虽然很多时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事常有发生,而我也切身体会过,但以南宫笑的身份,总不至于和我一样,好端端便被荣获一遭无妄之灾,所以我推测,他应是死于仇杀。

毕竟世上大部分人还是有理智的,无缘无故怎会要他的命,况且以他的身份与修为,一般人都该晓得,便是想取他吐掉的一口痰也十分不易,更莫说是命这种要紧的东西,所以一般人也没那个闲情逸致,更没那个本事。

由此可见,杀他的人必定与他有深仇大恨,并且修为至少是大乘境以上。

找到那端木上座,同他请教,他家掌门平时都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修为高深的女人。

端木上座自诩与南宫笑师出同门,同气连枝犹如手足,对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据他所知,南宫笑向来脾气很好,在外面行走江湖时,宁愿自己吃瘪也不想得罪人,几乎没有仇家。

我听得是一声嗤笑,钱零忧这个才刚认识他没几天的都能目睹他被人追杀受伤,这端木上座居然大言不惭。

他不肯说,我便换了个目标,找到钱零忧这两天接触最多的一个弟子,多方打听,出乎意料的是,和端木上座的回答一样,都声称自家掌门谦恭温和,待人宽厚,没听说他有什么仇人,更没听说他身上背负了这种要命的深仇大恨。

这条路再次碰壁,无果而终,我与钱零忧相对愁苦了一会儿,再次重振旗鼓,往另一个方向思索。

这次思索的方向不是南宫笑,而是那凶手。

所有人都是那真凶的容貌与我一模一样,只有穿着不同,而相貌和我相似的人,我见过一个。

有没有可能,那个人是婧女?

但国师说她已身亡道消,死得彻底了,哪里还能跑到这里兴风作浪。

钱零忧异想天开的道:“有没有可能,那个婧女有个双胞胎姐姐或是妹妹?”

他一言令我醍醐灌顶。

万事皆有可能,或许他说的对。

不论如何,还得去瀛渊走一趟。

令我没想到的是,光明之巅与瀛渊竟然比邻而居,距离新月宫并不甚远。以我的脚程,就算带着钱零忧这个包袱,也只需一日即可抵达。

思及此,我不再踟蹰,立刻御剑就往瀛渊的方向赶。

那个端木上座是个言而有信的,说要叫人跟随还真叫了只尾巴跟在后头。

跟着来的人是个男子,同他家掌门一样,平平无奇。不光是相貌,身量亦如是,穿衣打扮更是土不堪言,唯一不平平无奇的,是他那身金丹境界的修为。

众所周知,在修真界,向来是强者为尊。我虽不论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太顺眼,但谁叫他修为比我高,我便只得勉为其难的将那不顺眼的小心思深藏心底,面上摆出和蔼尊敬的笑,欢迎他跟着一路监督。

他自称姓凤名晨字朝阳,钱零忧管他叫大师兄,我则不咸不淡的喊了他一声道友。

他倒也不是个趾高气昂的,表面为人看起来也挺和善,就算那双吊梢眼睛却时时刻刻都盯着我不放,好像只要挪开那么一瞬我就会溜之大吉似的,令人无语。

三个人结成一支小队伍,轻车熟路的到了新月宫。

我递了帖子。宫前看门的士卒与我相识已久,本来用不着通报就可直接放行,但我与柏樾那档子事成了他们瀛渊的耻辱,看我也就像我看凤朝阳那般不顺眼,甚至都不太愿意帮我通传一声,幸好我比较机智,说是有要紧大事需面见国师,不容耽误,否则后患无穷。

苍天可鉴,我这番话字字属实,可没半句扯谎。

毕竟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每时每刻都珍贵无比,一时半刻都不能浪费,否则到时候若没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那万恶的端木上座便要拿我去祭奠他家那个倒霉催掌门,呜呼哀哉。

凤朝阳自报了家门,几个守卫更是神色一凛,不悦愤慨的面色一扫而光,走马灯似的换成了恭敬,客气了几句,立马进去通报。

片刻,里面便有人出来。来的人自然便是国师。

我一见到他满面堆欢的模样便想入非非,我的印象中,他好像并不是特别热心好客,怎么我来这里两趟都是他亲自出来迎客。

当然,令他这么激动的人不是我,而是旁边的凤朝阳,两波人装模作样的寒暄客套一阵,听得我瞌睡虫上脑,正不胜其烦之际,国师终于想起这里不是说好的地方,命人将我们三个迎了进去。

唔,看来此行凤朝阳跟来却是跟对了。若是只有我与钱零忧两个既没修为也无地位更无名气的三无之辈,这次还真未必能进得了这新月宫。

我不禁唏嘘,想起我虽多次出入这里,但之所以似乎每次都能顺利出入都是因为身边有人相随,而且都是大人物。

第一回自然便是柏樾,他身为瀛渊国君,在这个地方就是王者,没人比他更大,进进出出犹入无人之境。第二回则是翠善慈,她的身份自不必说,是比柏樾名头更加响亮不知多少倍的大人物。

至于此刻的第三回,看来也是沾了凤朝阳的光,风头全在他身上。我与钱零忧几乎变成了两个被无视的小透明。

这种感觉令我非常不适,但钱零忧却貌似并无所谓,一双眼睛东张西望,仿佛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好奇,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鳖。

我用胳膊肘捅了捅他:“你看起来好像还挺高兴的?”

“啊?”他一怔:“我没来过这种地方,如今有机会到此一游,当然要四处走走看看嘛。”

“我在这里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没什么好看的。”

我掰过他四处张望的脸,说道:“你没发现,你已经被人无视了吗?”

“有吗?”他再次举目四望,又再次被我掰回来。

“人家都只招呼你大师兄,你见有谁来搭理你?”

他摸了摸鼻子:“那又怎样,我乐得清静。”

他忽然反应过来,看出了我的不悦,立刻慌了:“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很不喜欢被人轻视的感觉。”我想起曾经住在这里的那段噩梦般的时光:“整得好像我不是人,而是一只蝼蚁一样。”

“没那么严重吧……”他有点不以为意的味道,看来还没意识到这个事有多危险。

“比你想的严重多了。”

我决定好好跟他说道说道修真界万年不变的法则:“在这修行之路上,不看别的,全看你手底下的功夫够不够深,拳头够不够硬,一切全凭实力说话,就像人间界一样。只不过人间界看的是钱,而修真界看的是修为。”

他貌似被我说动了,陷入深思,但也只深思了片刻便自拔而出,问我:“可是有些人与生俱来便根骨不佳,头脑愚笨,难道便不配活着,不配说话吗?”

“那倒也不是……”我知道他说的是他自己,虽然很不想伤他的心,不过有些实话还是要说:“活着肯定是配的,只是难免会活得比旁人委屈些,说的话也没什么人听罢了。”

他哦了一声:“那我说的话你会听吗?”

我默然。

明明是在畅谈抱负与理想,可他这么一问,顿时就让话头变了味,往谈情说爱的方向发展了。

“那得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了。”我由衷的道:“听我肯定都会听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不想听。”

他被我说的一愣一愣:“那什么话是你想听,什么又是不想听的呢?”

“这还用问?好听的我都喜欢听,不好听的都不喜欢。”

他面上变得古怪,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瞅我

虽然说的是实话,但我觉得这无异于一句废话。

于是我又补充一句:“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话我不太喜欢听。”

他古怪的面色消失,变成了疑惑。

“打个比方。”

我委婉说道:“譬如我在同你说关不关门,你却跟我讲撵不撵鸡。这种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我就不喜欢听,你懂我意思吧。”

他又嗯了一声,神色低落下去,不再说话,连东张西望都忘了,只低头垂眼去看地皮。

我知道,方才的话虽然委婉,却还是将他脆弱的心脏小小伤了一把。

不过,反正早晚都是要伤的,只管让他伤着,最好是将他心头的非分之想都伤个干净。

我按捺住要安抚他的想法,自顾自的说:“你看,要不是今日有你大师兄在,倘若只你我二人,人家连大门都不让你进,这是为何?”

我不等他回复,便自问自答:“还不是因为你我修为身份地位一无所有,倘若这几样能有一样拿得出手,他们焉敢无礼?”

“啊?你要是说我倒也没错……”

我的话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

“可你不是翠长老的徒儿吗,名门高弟,身份已经很厉害了。”

“零忧,你还是太天真。”我热络的拍了拍他肩膀:“这个身份于旁人而言或许有些斤两,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瀛渊国的王宫,凭这点身份是完全不够看的,除非是我师父亲自驾临,他们才会客客气气的。”

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望向前面与国师虚与委蛇的凤朝阳:“大师兄便是因为修为高深,所以国师才对他礼遇有加?”

“可不就是。”我不服气的撇了撇嘴,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也要修到让所有人望尘莫及的境界,赢得所有人都用敬畏尊重的眼睛看我。”

“你也想修到大师兄那般境界?”

“不。”我不屑一笑:“是要比他更高更强更厉害,我要畅通无阻的去往世界各地,要不论在天下何处我都能横着走。”

“横着走?”他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好端端的一个人何以要学螃蟹?”

“……”我噎了一下,觉得苦口婆心说了这么大半天,都是在对牛弹琴。

托凤朝阳的福,国师将我们引入大殿沏了两户茶,客套完了之后,便切入正题。

既然是我提议跑这一趟,那么理当由我来开这个口。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便向国师请教。

但请教的问题既不是婧女到底死没死,或是她可以孪生姐妹,而是……

“柏樾他还好吗?”

我脱口而出。

其实才分别没几天,不至于如此挂念,其实我也并未特意挂念,只是毕竟曾与他相爱相知相恨相杀,恩怨情仇生生死死都与他辗转共度过几遭,就算而今已分道扬镳,但关心一声也无妨。

何况这是他家,我到他家做客,于情于理都应该略表问候。

哪知我这随随便便的一句慰问,却令国师神色骤然大变,仿佛我这句话是根淬满剧毒的银针,扎进了他的心口似的。

我暗呼一声不妙。

我如今有好几重身份,其中一个便是曾当了柏樾一天的妻子,而且说起来还算是糟糠之妻,如今和离了,却再度光临,处境确实有些尴尬。

我这厢还没想出缓解尴尬的法子,国师那厢却已开始长吁短叹:“他离开了。”

闻言我不禁一怔,怀疑他是不是用词不当。

离开了是什么意思,这里就是他家,他还能如何离开?又能离到哪里去?

若是出去办事,或者微服私访体察民情,也不该如此措辞。

而且听他那伤春悲秋多愁多忧的口气,莫不是柏樾已经……

想到这一层,我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虽然与他只做了一天的夫妻,从前的恩恩怨怨中也都是怨与恨占的分量比较多,但好歹相识一场,纠葛一场。如今我活得好好的,他却就这么死了,不免令人惆怅。

想起彼时他待我种种的好,又想起他再也无法待我这般好,我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阵凄凉。

尽管那些好,那些温柔都是因为在他眼中,我只是某个人的替身,但那些温存终归是我得到了。不论缘由为何,都不能否认我在他身边所享受的那么多。

胸腔里涌出一阵心酸,使得我忽然想要潸然泪下。

我费力将眼眶里的东西遏制住不让它流下来。

直到此刻我方明悟,爱与恨是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然而就是这么完全不一样的两般物什,却往往是结伴而行。有爱便有恨,恨若尚在,爱亦难消。

数日之前,我与他签下和离之书,言明此生一刀两断,但有些东西,并不是说断就能断了的,若是仅凭一张纸就能轻易了断,又何来刻骨铭心。

那只是我想要忘记他的一种手段罢了,以为如此就能将他撇个干净,可深埋心头的那些根深蒂固的东西却没有完全拔除,直到此刻听闻了他的死讯,顷刻间便如大河决堤,不讲道理的冲了出来。

凤朝阳与钱零忧也听得莫名其妙,面面相觑不知所以。我默然须臾,尽量藏好心头的诸般伤怀不露于人前,哽着嗓子问:“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想起那日他烂醉如泥的样子,我便不禁难过。

是不是因为婧女之死,他伤心过度,借酒浇愁愁更愁,愁得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终于想到一死了之。

国师仍在叹气:“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人。”

“那,他是怎么走的?”我终于鼓起了勇气,问出最不想问的一句话:“是自刎而死吗?”

这下轮到国师怔住了。

他愕然抬头,脸上神色十分精彩,也十分古怪,说出来的话更古怪。

“什,什么自刎而死?”

“嗯?你不是说他离开了吗?”我隐隐觉着好像哪里不对劲。

国师缄默,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瞅我,瞅够之后还不合时宜的翻了个白眼。

“对啊,他是离开了,离家出走嘛。”

“啊?你说他离开……就只是这个意思?”有没有搞错,他方才的表情和口气,不就是我以为的那样吗。闹了半天,原来是我想多了。

“不然呢?我说的清清楚楚,难不成你以为他死了?”

国师约摸也被逗乐了,口不择言的着力解释。

我哭笑不得:“国师大人,麻烦你下次再说这种事的时候,不要用那种丧气的语气行不行,你这样会令人生出误会的。”

他一脸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是你自己想歪了。”末了,他还不忘咕哝一句:“果然,女儿家没事干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我无言以对。

无言了片刻,我恢复淡定,喝了口茶,接着聊:“那么他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也有模有样的冷静的抿了口茶:“应该说,整个新月宫都没人知道。”

“你想说的是他失踪了吧。”对于他的词不达意,我十分不满。

“差不离。”他没否认:“那日自那村里回来,圣君便已离开新月宫,据伺候的丫鬟言道,他要去瀛渊之外游历一番,但究竟要去什么地方却未言明。”

我忍不住唾弃:“堂堂一国之君,说走就走,也不考虑考虑下面的子民是不是还生在水深火热之中,忒不负责任。”

“不得妄论圣君。”他板着脸呵斥我:“他虽未说明去往何方,但临走之时,已将宫中一切事无巨细的交待妥当,所以他才放心出外云游。”

“行吧,是当一国之君还是做闲云野鹤都是他的事,与我无关。”

聊完了柏樾,我这才想起此番的初衷,向他问起婧女的事。

第一句便是搬出钱零忧的话,与他委婉打听一下晓不晓得婧女娘家的人丁,有没有同胞姐妹之类,但国师对婧女的家世所知并不详细,只知道她在当圣君之前一直是个无门无派无父无母的散修。

跟我与钱零忧一样,都是三无人才。

但也不一样,因为她是四无。

更不一样的是,她旁的没有,却有一身令瀛渊子民惊世骇俗的修为。而我与钱零忧,则是一无所有,呜呼哀哉。

虽然大乘境的修为在譬如朝天峰这种大门大派里不是特别稀有,但在瀛渊国却十分罕见,整个瀛渊只婧女这么一位。而现在,一位都没有了。

她有没有姐妹这种事,估计整个瀛渊国都没人知道。

我听得是一整个大无语。

她不是前任圣君吗?身世底细不做一下调查的吗?来历不明的人也敢奉为圣君?你们是有多饥渴难耐?

我越来越对自己说的“明以实为天”视为金科玉律。

原来只要修为够高,别说旁人的另眼相看和另眼相待了,连当一国之君都不成问题。我要修到高深境界的志远大向不由自主的更加远大了几分。

但这并不是最令人吃惊的,最惊人的是,婧女确实已死得透透,但是,尸身却不翼而飞,从黄陵里消失了。

据说是守陵之人在里头巡查时,只见到一副被挪开盖子空空荡荡的紫晶冰棺,原本安详宁静躺在里头的婧女不见踪影。他派多人追查,却没能查出个究竟。

听到这里,凤朝阳和钱零忧再度面面相觑。

我也联想到了有人南宫笑的事。

婧女尸身被人盗去了。那个杀害南宫笑的凶手又与我模样极其相似,而我又同婧女长得一模一样……

这几桩事整合起来,貌似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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