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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凰腾龘 第18章 第十六章

作者:孍嬽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4-05-13 10:46:23 来源:文学城

修真界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独门神通,每一门神通都极具特色,五花八门,也是各大门派的立足之本。

这些千千万万包罗万象的神通术法之中,就有那么一种,叫做起死回生之术。

凤朝阳修行多年,见多识广,能使出如此了得的大神通者,只此一家。

大孟朝明月府。

这一派便藏着起死回生之术,传说他们的神通能令死者复活,只不过活反过来的人都会记忆全失,沦为仅供他们驱策的奴仆。为增添势力,这帮人还喜欢到处收集旁人的遗体,拿来救活,然后将之奴役。

他推测,盗取婧女尸身之人便是大孟朝的人。

其实这一节国师也早就料到。瀛渊与大孟朝交恶已久,金戈铁马战了这么多年,差不多已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

后来因为婧女与李尚清约法三章,才使得这两家罢兵休战。

但休战归休战,可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仇却不能就此冰释,该杀的还要继续杀,该战仍战,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战,只能背着人玩阴的。

国师的看法是,盗取婧女的尸身便是大孟朝的人报复瀛渊的手段。毕竟婧女身为前任圣君,身份尊贵无双,辱她便等同于辱瀛渊万千子民,万千子民们自然忍不下这口气,若是主动寻衅,便是自毁盟约,届时大孟朝自可名正言顺的出兵讨伐,那三章约法也就无效了。

大孟朝子民众多,只是虽然人多泛滥,真正有本事有实力的人才却寥寥无几,举国找不出一个大乘境,自然对婧女这种高手求贤若渴。若是将她拿去练成傀儡,不仅能逼瀛渊人撕毁款约,更能实力大增。一箭双雕,一举两得。

所以他们平常也喜欢四处收集尸身,通常是出高价去买,买不了的便抢,抢不到就用偷……简直恬不知耻。

我一边听他有条不紊的分析一边疯狂点头表示他说的对。

忽然想起,我在朝天峰时便无意间听到某个师兄还是师妹提到过一嘴。曾经某位始祖逝世之时,也险些被人盗了尸身,幸好弟子们看得严实,才没让那位倒霉始祖被抬到异国他乡。只是当时只顾着追回尸首,没顾到擒拿窃贼,也没顾到见见那窃贼的面目如何,所以始终不知对方姓甚名谁,更不知是何方人士。

如今想来,太半便是这大孟朝明月府的人,只有他们有此嗜好。

只是,虽然找到了方向与目标,但这个事仍然棘手。

可万事讲究真凭实据。这些都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也不能去找人家麻烦。

退一万步讲,万一这些猜测其实都弄错了,事实上婧女的事还真不是明月府所为,那就尴尬了。

所以为了避免尴尬,不能就这样大喇喇的上门去兴师问罪。

但天无绝人之路。我发了一会儿愁,忽然有了主意。

每逢我有话要说,钱零忧都是一个洗耳恭听的,于是立刻兴味盎然的凑上来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我并不希望他对我事事都那般上心,但他的热情我却忍不住觉得很是受用,盼着他能够一直这么上心。

毕竟上心就等于关心,被人关心这件事非常值得高兴。而真正如此关心我的人,并不多,理应珍惜。

“办法是有,但未必好,也未必有用。”

凤朝阳弯起食指敲了敲桌面:“你且说来听听。”

其实很简单。

明月府的人不就是想偷死人的尸体吗,那就将计就计,整一具尸体来引蛇出洞。

他们仨都觉得此计虽然浅显粗陋,却十分可行。主要是现在也没别的更好的办法。

如今的难题是,上哪去弄到一具质量好的尸体。毕竟明月府并非坑中之蛆,也不是什么尸体都收的。他们所求,乃是修为高深者之尸。寻常筑基凝气他们自是看不上,而金丹虽然质量不错,他们也未必会冒险来盗。

毕竟金丹虽也是一方强者了,但据国师所说,明月府的人却不一定会来。

真正能打动他们的,唯有大乘境以上。

我不禁骂了声娘,这帮家伙未免有些眼高手低,自己家中都找不出一个大乘境,对外却如此挑三拣四。

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若我是他们,别说金丹,便是筑基也断然不会放过。这个事完全是多多益善,质量若跟不上,便用数量来填补,数十个金丹也抵得过一个大乘了。

可这只是我的想法,明月府的人却不这么想,若要使此计生效,必须物色一个大乘境之尸。

最好的办法,是求助于一位大乘境的前辈,托他帮一下忙。

瀛渊只有婧女一个大乘,如今已经失窃,再也找不出第二位。

凤朝阳表示,那个端木上座前几天刚突破至大乘不久,他或许可以助上一臂之力,说着便要打道回府,被我拦下。

本来我应该为那糊涂透顶的端木上座竟有大乘修为而感到无比震撼,可他憨乎乎的话生生将这份震撼挤没了。

“你是不是傻……”

虽然我与凤朝阳还没熟到可以如此不客气的程度,但我还是想说。

“有你家掌门这具现成的可以用,还用得着你多此一举?”

我多多益善的翻起白眼:“再者,昨日你们已经打草惊蛇。就算光明之巅再多一具尸体,人家也未必会再来光顾。”

钱零忧也用一种鄙夷的表情看向凤朝阳:“大师兄,你是来搞笑的吧。”

凤朝阳顿时羞愧难当,羞愧完了才说:“草率了,我顾着思考我认识的人中有几个大乘境,把掌门给忘了。”

总走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我所要找的大乘境,绝不能是光明之巅的人。相反,那个人还必须与光明之巅越越好,不然人家说不定会识破这是场阴谋。

凤朝阳其实颇有人脉,但他一时半会没找出合适的人选,毕竟大乘境的高手也不是那么好找的,最后还是国师开了口。

他却认识这样一位前辈,修为也是妥妥的大乘境,而且年纪颇大,已垂垂老矣,明月府早就对他垂涎三尺了,多年前就开始盼着他咽气,好盗尸首来用,只可惜盼了这么多年,那人仍好端端的活着。

国师认识的大乘境高手有不少,之所以挑中了这么一位幸运儿,原因有五。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凭着他与明月府之间的微妙罅隙,若是知道我们此番是为了找他对头的晦气,一定会帮这个忙,毕竟他也不希望明月府做事太过顺遂。

二来,此人年纪大了,没有年轻人那么大的火气,性格谦逊脾气好,易说话,求他比求旁人容易。

三来,此人昔年家境贫寒,曾欠下他一笔巨款,至今没还。如今他修书一封给我们一并带去让那人看了,非卖他这桩人情不可。

四来,那人的故乡在瀛渊之东,而光明之巅却在西边,两地相隔甚远。若他的死讯传出去,明月府应该不会将他与光明之巅联想到一处,更想不到我三个与他沆瀣一气这回事。

五来,那人的住处临近大孟朝,方便我们散播谣言。明月府若是行动,瞬间便能抵达,同时也省了不少时日。

我听得啧啧称奇,不曾想国师竟为我们着想至此。我们考虑到的他都考虑到了,我没考虑到的他也考虑到了,简直事无巨细。

只是,我想比他还要多一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望着他冷笑,一边笑一边用欠打的语气说:“国师大人考虑得如此周全,应该不是因为你喜欢乐于助人吧。”

他淡定的喝了口茶,不以为意:“因为我为人仗义不行吗?”

“当然不行。”我挑起眉梢:“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你以前怎么没这么仗义?”

他哈哈一笑,放下茶盏:“自然是因为我要与你们合作。”

我哼了一声:“看在你出了这份力,我尽量帮你夺回婧女的尸身。”

他神色肃然起来:“婧女贵为我朝前任圣君,她的凤体自然不能流落在外任人糟蹋,就有劳三位了。”

他像模像样的抱了抱拳,又向我说:“不过,我所求不只这一件事。”

“你还有什么想法?”虽然这么问,但我可没说就一定要帮他办到。我向来记仇,还没忘记方才刚来时他对我与钱零忧的轻视。

“若你在外面见到圣君,还望你向他规劝一二,嘱他回来主持大局。瀛渊需要他。”

原来是这样,我松了口气,忘了他之前的不敬,满口答应:“好,若是我见到他,一定劝他回来。”

正事谈得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事不宜迟,国师立马奋笔疾书,写了封密信交予凤朝阳,随后我仨便向他告辞,出了新月宫,结伴西行。

国师的那位故人复姓纳兰,双名晴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独居于夸洪山桃林。

据说那地方人迹罕至,是个避世隐居的绝佳之所。

以我与凤朝阳的脚程,从新月宫巴巴赶往夸洪山只需一日。

途中,钱零忧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仿佛有什么话要同我说,但又似在顾虑着什么,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

本来我不该对他起太大兴趣来着,但我偏偏有个好奇心极重的臭毛病,但凡遇见即将发生某件事的苗头,说什么也要亲眼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我若没看到他的小动作倒也罢了,既然看到,便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听听他要说什么不可。

结果他要说的话尤其无关紧要。

他问:“柏樾是谁?”

我这才恍然想起,他从来没见过柏樾,也不知道他是何人。我只是在他的住处约略提过一些蛛丝,但也没提到正点,所以他对此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答道:“他是我曾经的丈夫。”

此言一出,果然就见钱零忧的脸彻底僵住了,仿佛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这倒也是正常,毕竟这个消息在他那里应该是非常的出乎意料,完全没想到的,所以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么猛的噩耗。

但令我意外的是,他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低沉了那么一小会儿,便又打起精神抓到了重点:“为什么是曾经的丈夫,而不是现在?”

我尽心竭力的为他解释:“因为我已经与他和离。现在他在我看来只是个陌生人。”

他状似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但一口气尚未松完又说:“真的是陌生人吗?我方才见国师拜托你时,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像还挺挂念他的样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嘛。”我用最不着调的语气说着最着调的话,顺便小小打击了他一把:“虽然我和他只做了个把时辰的夫妻连半日都没到,但好歹相识一场,我也不想他太不成器。”

钱零忧的脸庞彻底像柳稍头一样垂了下去,与脸庞一起垂的,还有他的鼻子眼睛和脑袋,仿佛见不得人似的。肤如凝脂的脸蛋上像是写着一行大字:我现在非常不高兴,有谁能来哄哄我。

只是我不太擅长哄人,并没打算开口。而此刻除了我,只有目不斜视勇往直前看都不看他一眼的凤朝阳,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于是乎,自然没就人能去哄他了,只能靠他自己调节。

所幸他倒是善于调整心态,很快便从乌云照面里抽身出来,虽然脸上的不高兴仍然十分明显,但肯抬起头也是好的。

“你当初怎么会与他结成夫妻?”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我在心底将与柏樾的诸般纠葛酝酿一番,想要与他和盘托出,但想了想这种丢脸的事实在不宜宣之于口,还是他问什么答什么就好,说多了都是泪,都是耻辱。况且这些事跟他无关,知道得太多对他没什么好处。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当时他面临灭顶之灾,给他带了灭顶之灾的人跟他说只要他手刃发妻便高抬贵手,恰巧我当时已经不想活了,于是便临时起意,和他草草成婚。”

“这么说,他岂不是亲手……”他这一惊貌似非同小可,脸上变化颇大。

“没错,他亲手杀过我一回。”我点头:“只是我命不该绝,死而复生,几经周折成了朝天峰弟子。”

“他也忒狠了……”钱零忧露出鄙夷的表情:“这种人不配做你丈夫,和离了最好,以后你也别和他来往了。”

“那不行,我答应了国师,一定要说到做到。”毕竟这事关我做人的原则,我自认不是出尔反尔那一辈,还是要坚守本心的。

“你们说的是如果嘛,如果碰巧遇到便照办,又没说一定要帮他找人。茫茫人海偶遇一个人谈何容易?只不过是无缘罢了,你又没出尔反尔。”

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学会强词夺理了。

“看来你很不希望我再与柏樾见面,怕我与他旧情复燃……”我毫不掩饰的点明他那点昭然若揭的小心思,顺便和他说了句心里话。

“但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休掉的男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不可能再收得回来,退一万步讲就算收回来了也只能得一盆脏水,脏水谁会要?如今的他于我而言,不过就是个知根知底的陌生人。”

我顿了一顿,笑着望他,由衷的道:“若是你与他同时掉进水中爬不起来,而我又巧好在旁边的话,我一定先捞你上岸。”

我并没有存心安慰他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但他却有被安慰到,顿时开心极了,再不复方才一脸不悦的模样,拍手称快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其实就算不这样他也没什么不能放心的,不过这话我没说,说的却是:“所以若真的遇见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不过说完也就罢了。”

柏樾的事就此揭过,接下来又与他聊到关于即将要见的那人,可他才刚踏入修行之路,所见所闻只比寻常人多了那么一点点,没听过纳兰晴昱的名号。我只得退而求其次,向凤朝阳请教。

他对纳兰晴昱的事迹有些耳闻,听说此人自幼便天资卓绝,许多前辈都着意收他为徒,他却并未加入任何派别,一个人行走江湖漂泊修行,一路修到今日。

他年轻之时,曾有一位红颜知己。他对这位红颜知己十分钟意,但不知为何二人却没能走到一起,恩恩怨怨纠葛许久,到底是劳燕分飞了。

据说那位红颜知己大有来头,她的身份乃紫欢云宫上任掌门的千金,也是当今掌门的妹妹。

这位当今掌门的妹妹我没听说过,但紫西云宫我却知晓,听说他们这一派昔日与朝天峰甚是交好,常常礼尚往来,上任掌门更是修为高深莫测,曾与傅明镜一争修真界圣尊之位,还差点就争到手了,只可惜终究稍稍逊了一筹。

也正是因为那场惊天动地的斗法,他们上任掌门一败涂地,于是怀恨在心,自此便与朝天峰反目成仇,划清界限,还多次意图对我派不利,时至今日,双方已再无什么友谊可言,余下的只有摩擦。

念及此,我不禁又多想了一些。紫欢云宫与朝天峰不睦,他们宫中之人对我派之人也是颇有微词,看不顺眼,这些人中自然也包括纳兰晴昱的那位红颜知己,想来她对朝天峰应没什么好感,而我的身份又是朝天峰弟子……就是不知那纳兰晴昱会不会恨乌及乌,对我不甚待见。

怀揣着一颗忐忑之心,我们三个披星戴月的一路向西。一日后,我们仨顺风顺水的到了。

果真如传闻的那样,整个夸洪山都是一片红艳艳的颜色,桃花却开满漫山遍野,灼灼其华四面芬芳,令人望上一眼便再难挪开目光。

钱零忧叹为观止:“这可比我门前种的两棵桃花好看多了。”

那是,完全没得比。

我想起他柴扉之前的几棵桃树,与眼前的夸洪山相较,简直不值一提。

但我们此行不是来赏花的。

虽然国师说纳兰晴昱就住在桃林,但这一看下来,桃林在整座夸洪山上无处不在,无处不是,而这座山又不是一般的高,更不是一般的广,想要在崇山峻岭中找出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我御剑飞上高天,潜运真气,居高临下就是一声狮吼:“外客来访,求见纳兰前辈,有要事相商!”

我的嗓门实在太过响亮,声震九霄,地动山摇,下面凤朝阳与钱零忧紧紧捂着耳朵,看我的眼神如看洪水猛兽。

这也并不奇怪,毕竟在他们看来,姑娘家家向来都是矜持害羞,温温柔柔的模样,像我这种破锣嗓子的估计他们根本没有见过,这次算是给了个机会让他们大开眼界。

落到地上,钱零忧摇头晃脑的向我扑来:“想不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明媚。”

“呵呵,我也是难得放开手脚一回。”

“你的声音再大一点我就被你吼晕了。”

“过奖,我已经竭尽全力,再也大不了一点。”

“下次别这样了,怪吓人的。”

“说不定,有可能还会这样。”我认真答他:“不过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我一定提前跟你说一声,让你做好准备。”

凤朝阳却是一本正经的向我抱了抱拳:“你果然有勇有谋,我深感佩服。不过我听说那位纳兰前辈比较喜欢安静,厌烦喧闹,你这样不怕将那位前辈惹火吗?”

我像模像样的抱拳回去:“不敢当。事急从权,若是他真的火了,我就舀盆水来帮他灭一灭。”

我坐在满地零落的芳菲中,静等那纳兰晴昱过来,但等了半天,人是等来了,只是来的人却不是纳兰晴昱。

此番我三人远道而来,只为见那纳兰晴昱一面,没有等到他,我本该失望来着,可等来的人不仅让我失望,反而令我大吃一惊。

来的人竟是我的小师弟南若玉。

乍一见到是他,我尚且一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揉了揉两圈眼睛再看,不是他却又是何人?

他见到我时,与我的反应没什么两样,皆是一脸的不能置信。

“是你!”

我与他异口同声,异脸同色。

居然能在此地见到他,不得不感慨一句缘分这种东西委实奇妙。九重界心心念念的寻他寻不到,我竟就这么出其不意的碰上了,真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钱零忧与凤朝阳愕然相顾,他二人都不认识南若玉是何许人也,我这个中间人当然要多费些唇舌为他们互相引荐,引荐完了,我这才抽空与南若玉互道来之因果。

他的因果非常简单粗暴。

不过是因为受不了九重界在他洞府里絮絮叨叨,更不想与她洞房花烛,于是选择离家出走。

只是他鲜少出山历练,离了家便不知何去何从,在山门附近转悠了一圈,无处可去,于是便学了我凭天意看缘分的法子,折树枝丫选方向,一折两折三折,多番辗转,他成功的迷了路。

然后他边一路迷到夸洪山。

他的因果说完,便该轮到我了,我三言两语将来这里的经过与他简略道明。他听得惊呼连连,不住口的称赞我命运之多舛,人生之传奇。这种泼天冤枉都能被我撞上。

我谦逊了几句,便问他见过纳兰晴昱没,他一脸疑惑:“纳兰晴昱是什么东西?能吃的吗?”

我默默的住了口。

本来想着和钱零忧凤朝阳商量分头行动时,南若玉终于发现我们是在找人,于是又道:“纳兰晴昱我没见过,但我这山的那头见过一个人,他说他一直住在这里,或许知道那个纳兰晴昱的消息。”

想不到这里除了纳兰晴昱还住在旁人。

不过也不奇怪,夸洪山地方这么大,景又这么好,多住几个人无伤大雅。

有人可以打听总比我们三个像无头苍蝇似的东奔西跑要好,于是便劳烦南若玉领个路,带我们仨去见见那位本地人。

他将我们领到几间茅庐跟前。

那茅庐与普通农家小院差不多。但差得多的是,就算是农家小院,也不至于像此地的那般残破。

几间茅棚鹤立鸡群于桃花林间,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经历过不少风吹雨打太阳晒,看起来颤颤巍巍,似乎风一吹就会坍塌垮掉,居然还有人敢在里头住,可见那人不是一般的胆肥,而是胆大包天。

南若玉从善如流的将我们引到其中个头最大的那间门前,伸手叩了叩门,轻声说:“前辈,我回来了。”

里面传来一声咳嗽,还有一个男子声音:“还一并带了几个朋友来吧。”

虽然才跟随翠善慈没多久,但我也耳濡目染学了那么些东西。这声咳嗽和这句话中气不足,真气短虚,里面的人必定身上有病,且还病得不轻。

看来,我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其实,我虽迄今为止还没治过一回病,但……凡事都有第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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