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中二般的招式名响起,还有那黑影闪过、其中诡异人的头颅飞上半空。
然而这还没完,其中一个失去头颅的身体却还在诡异地蠕动着,分裂的残影竟同时扑向花野萤和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年。
少女的瞳孔紧缩,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把抓起从书包里掉出自己偷摸加工过的紫外线手电筒(实验用品),对准那双猩红的眼睛按下开关。
“啊啊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回荡在空旷的街道,对方动作骤然僵直。
那个突然出现、身披着双色羽织的人抓住了机会,冷冽的弧光瞬间划破了空气,头颅终于落地。
富冈义勇收起刀,面无表情地看向少女手里的手电筒:“…紫外线灯?”
花野萤连忙将手电筒藏在身后:“这是…美容仪配件。”
在少女殊不知的情况下,夜空中盘旋着两只漆黑的生物。
鎹鸦观察着少女和富冈义勇,鸟喙开合:
“发现野生战力!会用光!”
“还说【鬼】是大叔!!”
同一时间的某个地区...
月光穿过和纸门,在榻榻米上投下朦胧的菱形光斑。
木质回廊外,紫藤花的残瓣随风飘落,轻轻擦过檐下的青铜风铃。
产屋敷耀哉跪坐在青竹帘前,苍白的手指摩挲着未上釉的茶碗。
碗中茶水映着摇晃的烛火,将他眼角的紫藤花家纹映得忽明忽暗。
产屋敷天音跪坐于侧,袖口堆叠如雪,发间银簪垂下的流苏静止在离地三寸处。
而两只鎹鸦刚刚所见的事情,正同步传送到夫妻俩面前类似于电视机的仪器前。
产屋敷天音的声音柔和中带着讶异:“那女孩用光具伤了鬼?”
“光?”
男人微微抬头,用那失明的双眼望向妻子的方向。
“是的,像是…”
产屋敷天音顿了顿,继续:“紫色的光芒。而且、她眼神和长相…”
产屋敷耀哉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像一个熟人?”
产屋敷天音垂眸,小心翼翼:“嗯...像冬织。可她和雪柱不是早已经...”
茶杯中的涟漪渐渐平息。
产屋敷耀哉叹息,侧头轻声通知身边的鎹鸦:“哉,我想召见炎...抱歉、是前炎柱。其余的,先别打草惊蛇。”
回到那个空荡无人...
不,是一人一渐渐消散中物体的街道上。
路灯下,血泊在那摇晃的光晕下更为醒目。
富冈义勇面无表情地收刀入鞘,余光突然瞥见地面反光的物件:一张学生证。
弯腰拾起,指腹擦过沾染血渍的塑料封套。
路灯惨白的光线下,映出了上面的字眼:【枝野国立高等学校 2年A组花野萤】
照片里的少女面无表情,黑发下是一双与他记忆中某个身影极为相似的眼睛。
“…花野?”
鎹鸦在少年的肩头不安地抖了抖翅膀。
富冈义勇低声念出这个名字,眉头微蹙:“我记得...他不姓‘花野’,是...什么来着?”
而另外一边,学生证的主人、花野萤几乎是以短跑冲刺的速度狂奔在街道上,书包拍打着后背,像是要把什么可怖的东西甩在身后。
【一定是那瓶牛奶的问题...】
【店长绝对篡改了保质期...】
【回去查《食品卫生法》第几条来着...】
少女机械地重复着这些念头,手指发抖地给店长发信息:【今晚麻烦请加工资!!!】,拇指在发送键上狠狠戳了三下。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时,她突然刹住脚步,撑着膝盖大口喘气。夜风刮得喉咙生疼,但更疼的是手臂上那道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
“幻觉...怎么会流血...”
她盯着伤口喃喃自语,随即用力摇头:“不对、不对不对不对!肯定是过期牛奶导致的血浆异常!对、就是这样!明天就去勒索店长医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