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oc,凡忆谪和付添荆。
付添荆和隷祉是同级意识(主神)。
隷祉是修正,付添荆是改造。
付添荆在每个小世界都放了收集情绪的微型黑洞,不小心把和女友刚分手的大学生凡忆谪捕捉到了。
听不见,也看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都被吸收,所以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饿觉保留,但不老不死。
凡忆谪被关在黑洞里几十年,他从来没有停止过思考,被放出来以后亲人早都死了,前女友已经九十多岁了。
付添荆让他缓了半年才重新会交流,但也不太爱说话。
付添荆很满意凡忆谪的顺从,给了他几乎三分之二的权能,结果凡忆谪直接把他封在了人类身体了。
付添荆记录着这种新奇的感觉,被凡忆谪搞得不高兴了,哭了之后自杀了(不是崩溃了,是玩腻了)。
然后灵魂脱离后,马上收回了权能:“我猜的果然没错嘛,身体是锁,死亡是钥匙,好玩。”
然后,把权能全部给了凡忆谪。
付添荆,隷祉,邢睆潾这三个都是本源意识,这些东西给别人是可以随时收回的。
付添荆用人类的身体和凡忆谪玩。
凡忆谪回大学,他也跟着一起,遇到了九十多岁的老教授(凡忆谪的前女友),有那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
付添荆说的是真心话,以他那种主神的标准。
他漂浮在公寓的半空中,刚刚结束一场极其投入的“数据记录” 。
看着下方凡忆谪沉默地起身,准备去清理。
付添荆的眼中充满了研究者对完美标本的赞叹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准确定义的占有欲。
“好棒,”他飘下来,从后面抱住凡忆谪,冰凉的脸颊蹭着对方温热的脊背,声音里带着餍足和兴奋,“我想我可能真的爱上你了?”
他说的“爱”,更像是“我对这个独一无二的样本感到极度满意和沉迷,希望永久收藏并持续研究”的缩写版。
他急需得到反馈,来验证这种新奇的感觉。
于是用带着期待的语气要求:“快认可我!”
凡忆谪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瞬。
他沉默地站着,过了好几秒,那个沙哑的声音才毫无波澜地响起,像念一句与他无关的台词:“嗯,我也爱你。”
付添荆立刻高兴起来,碧眼弯成了月牙。
他觉得流程还没走完,于是得寸进尺地把脸凑到对方面前,指着自己的嘴唇,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那你亲我。”
这一次,回应他的是斩钉截铁,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抗拒的两个字:“恶心。”
付添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变成了纯粹的困惑和一点点委屈:“唔?你……”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刚才说了“爱”,却拒绝亲吻?
这不符合他数据库里关于“爱”的行为逻辑。
凡忆谪背对着他,肩膀似乎微微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什么。
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就在付添荆以为实验再次陷入僵局,考虑要不要再用死亡重置一下的时候。
凡忆谪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
他的眼神依旧是一片死寂的深潭,但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挣扎后又被强行摁了下去。
他伸出手,冰冷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捏住付添荆的下巴,力道大到留下红痕。
然后,他猛地低下头,极其短暂地,用力地碰了一下付添荆的嘴唇。
一触即分。
仿佛那不是亲吻,而是某种……忍耐度测试。
他松开手,转回身,不再看付添荆,只用那个破碎的嗓音挤出一个字:“……亲。”
完成了要求。
仅此而已。
付添荆愣在原地,下意识地舔了舔刚刚被碰过的嘴唇。
没有甜蜜,没有柔软,只有一种近乎撞击的力度和对方身上冰冷的抗拒气息。
这种体验……
和他从陈溺那里得到的充满技巧性的吻完全不同。
也和数据库里描述的“爱意的亲吻”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充满了矛盾,压抑,甚至恨意的“亲吻”。
“奇怪……”付添荆摸着嘴唇,碧色的眼睛里再次充满了学术性的探究光芒。
“‘爱’的言语表达和肢体表达出现严重偏差……样本内部存在极强的认知冲突……”
他完全没感到受伤,反而因为收集到了异常数据而更加兴奋。
“凡忆谪!”他再次欢快地扑过去,从后面抱住对方的腰,脸颊在对方背上蹭来蹭去,“你真是太棒了!总能给我新的惊喜!”
凡忆谪的身体依旧僵硬,没有回应。
一个将扭曲的占有视为“爱”的宣言。
一个将充满恨意的妥协视为“爱”的回应。
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正常的“爱”。
只有一场旷日持久的疯狂又绝望的纠缠。
付添荆沉浸在这场由极端体验交织而成的数据海洋里,感到无比幸福。
……
付添荆稍微动了点手脚,让他这具人类身体短暂地进入了极易受孕的状态。
对于主神而言,这就像调整一个参数那么简单。
成功受孕后,巨大的新奇感和数据记录的热情支撑了他最初一段时间。
但随着妊娠反应的到来,从未体验过的、持续性的生理不适开始疯狂冲刷他的感官。
他经常眼泪汪汪地趴在沙发上,或者抱着马桶干呕,脸色苍白,看起来可怜极了。
“好难受……”他呜咽着,碧色的眼睛里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但是好厉害!”
下一秒,他又会因为感受到体内另一个生命的悸动而兴奋起来:“太好了!啊啊,好多新数据!”
他一边哭,一边拿着小本子颤颤巍巍地写:“妊娠第六周:恶心呕吐频率增加,对气味敏感度提升,情绪波动幅度增大……”
“以后不要怀了……呕……”他刚发誓完,又是一阵干呕。
偶尔,他也会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毕竟他看起来年纪小,又顶着个大肚子在大学里晃荡,身边还不是固定的伴侣。
有时是凡忆谪,有时陈溺也会被迫来“值班”,闲话自然不会少。
他会委屈巴巴地扯着凡忆谪的袖子告状:“他们在背后说我,说我大学就……不知检点……”
他甚至可能不太理解“不知检点”的具体含义,但能感知到那是恶意。
然后他会用哭得红红的眼睛瞪着凡忆谪,无理取闹:“你为什么不骂他们?呜呜,你坏!”
仿佛凡忆谪才是那些闲话的源头。
他甚至会迁怒:“我要是毕业不了就怪你!”
他的专业课成绩依旧稳居第一,教授们对他的“特殊情况”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情绪上头时,他会跺着脚发脾气:“我要去找陈溺……我讨厌你!”
然后他就真的会气呼呼地,挺着个肚子去找陈溺。
陈溺看到他的时候,魂都快吓飞了。
这位花花公子现在对付添荆是又爱又怕。
爱的是他依旧吸引人。
怕的是他背后那个沉默寡言,眼神能杀人的正牌男友凡忆谪。
以及付添荆本人那完全无法预测的行为模式。
“宝贝儿,小祖宗!”陈溺手忙脚乱地扶住他,恨不得把他供起来,“怀孕了就不要乱跑啊!算我求你了!”
他压低了声音,一脸惊恐:“出事了凡忆谪会弄死我的,会把我剁成臊子的……”
他是真的相信凡忆谪干得出来。
看着付添荆那副委屈巴巴、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陈溺又心软了,只好拿出哄人的看家本领:
“害,多大点事,”他试图轻描淡写,“那些嚼舌根的算什么玩意儿,别理他们。走,我请你吃饭?吃点甜的心情好?”
他小心翼翼地提议,绝对避开任何一丝辣味。
陈溺的处境变得极其尴尬:他得哄着这位怀孕的小祖宗开心,又不能有任何过界举动惹怒阴影里的凡忆谪。
同时还得承受校园里各种诡异的目光,他现在看起来活像个撬人墙角、搞大别人肚子还不敢负责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