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唤春今天又跑出去了。
目标明确,直奔刚下班且单独行动的同事。
如果晨念冬晚到一步,他今天就可以看到一具新鲜尸体和哭天喊地的同事了。
感谢夜唤春,让他每天回家都在下意识检查门锁。
开玩笑的,其实他根本不敢把夜唤春一个人放在家里。
晨念冬感受到世界意识在注视着他,于是再大的火气也只能硬生生咽了下去,微笑着把夜唤春拉回家。
刚回家,晨念冬把夜唤春捆在了椅子上。
然后,去厨房找了把刀和一个盆子,对着手臂划了下去。
夜唤春看着他手臂上的鲜血落在盆里,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晨念冬?”
晨念冬没理他,从旁边翻出来了几张丝绸扔进了血液里。
他用浸透鲜血的丝绸捂住夜唤春的口鼻时,动作很稳。
湿透的布料严密地覆在脸上,每一次呼吸都灌满浓重的铁锈味。
夜唤春被绑在椅背上挣扎,手腕磨出深可见骨的血痕,喉间发出闷闷的呜咽。
晨念冬静静看着,直到那些挣扎逐渐微弱,才揭开已经开始干涸的布料。
夜唤春瘫在椅子里剧烈咳嗽,苍白的脸上沾着斑驳血渍。
俯身做人工呼吸时,晨念冬捏开他下颌的手沾着血。
他自己的血,不嫌脏。
氧气渡进去的瞬间,夜唤春忽然用尽最后力气,轻轻咬了下他的嘴唇。
本来想咬舌头的,但实在没劲了。
“晨念冬……”声音哑得像是几天没喝水。
“嗯?”晨念冬用袖口擦掉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
“你去死吧。”
“呵。”晨念冬低笑一声,解开束缚带,把瘫软的人抱进浴室。
温水冲掉血迹时,夜唤春靠在瓷砖墙上咳嗽,手腕的伤口遇水泛起白沫。
“夜唤春。”晨念冬往他伤口上涂碘伏,“不要随便挑衅我,你明明知道我对你不会手软。”
夜唤春闭上眼,任由晨念冬给自己套上干净衣服。
被放进被窝时,他突然抓住晨念冬的衣角。
“下次。”声音闷在枕头里,显得没什么生气,“下次给我个痛快,我受不了。”
晨念冬关灯的手顿了顿。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