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要你喽,小主角。”李覆舟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她们都有除了你以外,更好的人选。”
“我不需要任何人‘要’。”谢?冷冷地偏开头,避开那过分亲昵又令人不适的触碰,但并未像之前那样激烈反抗。
李覆舟的疯言疯语,某种程度上,诡异地契合了他内心对这个世界安排的嘲弄。
“你需要。”李覆舟笃定地说,黑白双眼深深望进谢?眼底那片蓝。
“你需要一个不会被所谓‘命运’束缚的同伴,一个能欣赏你的空洞和扭曲而不是试图用‘爱’或‘责任’去填补它的疯子。一个…和你一样,看透了这无聊世界的…共犯。”
共犯。
这个词让谢?的心脏莫名一跳。
比“爱人”、“伴侣”、“战友”…都要准确得多。
李覆舟弯腰,捡起地上那袋被谢?舍弃的金币,随手掂了掂,然后塞回谢?手里。
“拿着你的小金库,小财迷。”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宠溺,仿佛在纵容一个有什么怪癖的孩子,“我喜欢你贪财的样子,比那些嘴里喊着正义Love and Peace的所谓英雄真实多了。”
“我们有很多共同点,谢?。”李覆舟靠得更近,声音如同蛊惑的低语,“我们都贪财,虽然我贪的或许不止是财。我们都看透了所谓命运和规则的虚伪。我们都…不被这个世界正常的情感所容纳。”
“所以,何必执着于那些世界强加给你的、你根本不在乎的‘女主’?”他的指尖划过谢?紧抿的唇线,眼中翻滚着黑暗的**和一种更深沉的,难以定义的连接。
“来和我这个反派厮混吧。我们可以一起搞钱,一起给这个无聊的世界找点麻烦,一起…在彼此身上试验各种极致的痛苦和欢愉,直到我们都彻底烂掉,或者找到活下去的新乐子。”
“这难道不比当一个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龙傲天’有趣得多吗?”
谢?握着那袋失而复得的金币,指尖能感受到金属上残留的温热。
他抬头看着李覆舟,看着对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疯狂,贪婪,以及一种奇异的,仿佛找到归宿般的兴奋。
这个反派,确实比那些所谓的“命定女主”更有趣,也更…真实。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非常认真地问:
“一起搞钱?利润怎么分?”
李覆舟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真正开怀的大笑,笑声在废墟中回荡,惊起一片隐匿的蝙蝠。
“五五开!”他异色瞳里闪烁着奸商的光芒,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我负责提供渠道和‘创意’,你负责执行和貌美如花。”
谢?冷漠地看着他:“四六。我六。你提供的‘创意’通常意味着更高的风险和我的额外体力支出。而且,‘貌美如花’是另外的价钱。”
李覆舟:“……” 他舔了舔尖牙,眼中的兴味浓得几乎要溢出来。
“成交,我的小共犯。”